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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行洲挽开她大衣一边,看她的膝盖,她膝盖磕碰到门上,皮肤实在太嫩,一点小伤小痛就留红色痕迹。
“还怪那件衣服吗。”她问。
闵行洲维持平静的姿态,说发ao。
林烟有点委屈,扭头难过。
闵行洲脾气有一个特性,典型的自我又霸道,也不多,他被人捧惯,要说不吃醋是假。
他扶她肩膀转过来,“行了,不怪。”
林烟抬起脚,轻轻伸直放到闵行洲怀里,眼巴巴望着,“那帮我揉揉,站累了。”
闵行洲还算好心,伸手给她揉。
男人女人感情里的小问题,什么事就没有一场暧昧过后不能解决的。
一路,他一直听她瞎叨叨,说节目组的收益。
林烟手圈在闵行洲脖子挂住,“我没给p集团放进节目组的投资打水漂。”
闵行洲手捏她唇角,顺口慢悠悠夸她,“真给七哥争气。”
节目组那点盈利,都不抵手里a股一个指数。
真的,闵行洲夸得毫无水准。
钱扔去节目组是给林烟玩儿的,林烟争气,闵行洲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骄傲的,人虽娇娇弱弱,但上进心很强。
她身后拥有一切足够的资本张扬,却从不张扬。
位置高的男人都会更中意这款。
林烟说了一堆,今天去和程斯桁玩了什么,包括代言的进展。
这是林烟的分享欲,闵行洲乐意倾听,时不时给她建议和提点。
她轻轻嚼着泡泡糖,“你还气吗。”
眼神无辜,语气又这么乖。
再气她今晚会收拾东西住客房,指不定还会拉黑他,删除好友。她就这几招,闵行洲对她了如指掌,面不改色地表达自己的大方,“不敢。”
两个字,闵行洲无比淡定从容。
回想,她在更衣室里失神涣散地那一句,我心里只有七哥。
闵行洲所有脾气早就全没了。
她吃硬脾气,他吃软。
这膝盖按揉到别墅,还不能碰到磕发红的地方。
陈姨满桌佳肴庆祝她拍摄顺利。那部电视剧林烟小姐是女三就不祝了,真不晓得,看别的女明星演的都必要是女主上咖位,林烟小姐是得闲才接,女几都行,从不哗众取宠,会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的人生,难怪先生喜欢顺着她疼她。
林烟吃完饭不着急上楼,在楼下院里和娇凤说话,抬头一仰,就看到闵行洲靠在阳台抽烟,不知道跟谁通话,眼神冷不丁投过来。
他玩着打火机,动作漫不经心,目光精准落在林烟身上,才对手机那边回话。
林烟思虑了一会儿,觉得他这一眼的占有欲特别强。
很久,他和易利顷的通话才结束。
他放下手机,嗓音淡淡,“吃饱了?”
林烟手指在身后交叉扣着,轻轻点头。
没有话题,林烟只是习惯性问出口,“这么晚谁找你。”
闵行洲念出那个名字,“易利顷。”
林烟暗自垂眸,觉得白问。
闵行洲没和她计较,招手示意她上楼。
她赶走娇凤自己去玩儿,慢悠悠上楼找闵行洲,阳台风冷,闵行洲随手拿一件外套挂在她身上。
她直接跳到闵行洲身上,落个满怀,粘着就要抱。
太娇气了,闵行洲绷紧腰腹,越来越沉,又只能硬生生憋住,叼着烟抽用烈性的尼古丁缓解那种滋味。
她爱挂人身上,她在游泳馆的纯情诱人,那画面太招眼,哪个男人不栽,他是有一点喜欢她粘他的模样。
那时候朋友都还在外面等,闵行洲没耽误太久,以至于并没有解决他的问题。
过头了,谁看不出来。
他虚眯着眼眸,视量林烟很久,叼着烟抱她去书房,“七哥明天给你买礼物。”
隔着徐徐烟雾,两个人四目相视,林烟咬唇角,“要很多。”
“给。”
闵行洲掐灭烟头,矜贵的皮骨之下,声调沙哑得意味深长,“七哥会给很多。”
隔天一早,程斯桁亲自登门“慰问”,进这地儿挨保安差了好久,差点发火了他,拨通闵行洲的号码,外面才放人。
起初,程斯桁还能签财阀的单,游泳事件后,财阀不乐意了,一点不大方。
闵行洲在楼下吃早餐,保姆摆好餐具,陈姨端羹汤和果盆上来,一一摆好。
程斯桁靠就近的椅子坐下,捻了颗覆盆子放嘴里尝。
朋友一场,程斯桁真真实实来一趟说一声,真没想过要泡林烟,除非她不是闵行洲的女朋友,可能会动点坏邪念。
吃了一会儿,闵行洲发声,凉意满满。
“以后嘴巴严实点。”
关于几亿美金的事,他怪程斯桁透底。
“我都是在帮你,让她知道怎么了。”程斯桁手肘撑在桌面,拿丝绸帕子擦嘴角,“你不领情啊?这个年岁了你结婚生子了么。”
闵行洲徐徐开口,“没到40岁。”
40岁才结婚吗,程斯桁笑得两肩微颤,“还行?”
闵行洲放下筷子拭手,瞧程斯桁一眼,“会更厉害。”
那些话一字不落传入林烟耳朵里,她正靠在二楼楼梯口喝酸奶。
有的男人越上年纪越有男人味道,闵行洲本色的英俊风华根本没有岁月尽头,他身材自律,行事理智,办事效率高。
不管他在哪个年纪,都大杀四方。
从校园到国外,到部队,到纵横商场。
姑娘,少妇,阿姨,绝对都吃他这套颜值,只要他不渣,偏偏他根里带滥情属性,可渣,他也莫名其妙迷人。
行,程斯桁信闵行洲,“一起回京都过年?”
闵行洲难得答应。
他那一声谢谢,父子关系还算缓和,今年宋家迎来老先生八十大寿,老先生最疼最护闵行洲,理应他得亲自到。
林烟扭头进房间,坐在化妆镜前梳头发。
闵行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她身后,俯身圈住她在怀,“要去柏林看你爷爷?”
卧室有个小小的皮箱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是她准备好即将出国的行李,不多。
林烟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说,闵行洲已经问了,出国这事儿早就拖好久。
林烟放下梳子,看着镜子里的两张面孔,“我可以自己出国,你还有事忙,不至于为我爷爷的事分心。”
“准备过年。”闵行洲隐隐从容淡定,“还有第二场手术,不能回国那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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