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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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令仪接电话后，显然有事情要忙。

她见时间也不早，便带着喝排骨汤，喝得肚皮溜圆的程天乐，开上门口那辆豪车回去了。

屋内。

顾寻将小女孩给的半块糖，找个盒子，珍重地放好。

他依旧记得，临走前，小女孩咽着口水，却坚定地把糖果，往他手里送的场景。

顾寻不知道的是，那个贪吃的小女孩，深深地记得，那天顾寻为了救她被车撞倒，躺在血泊中，痛苦哀嚎的样子。

妈妈说过，吃块糖果就不疼了！

放好盒子后，顾寻洗漱一番，又量了量没有变化的身高，有些失望……时间慢慢地来到9:30。

时间不早，他就去睡觉了。

……

人和人对时间的认知，并不是完全一致，比如9:30顾寻觉得不早，该睡觉了，但对每天都是，两点左右才睡的刘承来说。

有声有色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都给我嘿起来好吗！

中洲艺术学院，宿舍楼。

刘承和舍友成鹏，看着电脑里的视频，这是微簿里非常火的一条视频，上线几个小时，点赞破四十万。

是汪远最新一期视频，讲得是《女儿情》。

光看视频标题，就足够吸引人，有噱头：

《震惊！顾寻眼中的唐僧，竟对女儿国国王动了凡心？顾寻是女儿国王派？》

视频里，汪远先简单地，介绍《女儿情》背景故事，再配合着曲子，一边非常专业的，解析着曲子意境。

引起观众兴趣后，话锋一转，直接抛出了疑问：

“《女儿情》要表达的意境，究竟是不是唐僧对国王动了凡心？@顾寻，大佬能不能回答我啊。”

视频进度到这里，屏幕上，突然飘过一大波弹幕，都是在讨论汪远提出的问题：

“那必须是呀，人家顾寻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

“不可能，唐僧怎么可能会爱上国王，如果顾寻是这样想，那么他就是错的。”

“什么错了，你凭什么认为，唐僧不会爱上国王，没能在一起，只是他要去取经罢了。”

“都去取经了，那还不是表明不喜欢国王。”

“是去取经，但也喜欢，只是没明写而已，你没看唐僧面对国王的情形？。”

“一看就知道，你是女儿国王派……”

“异端，你个异端，看打。”

“……”

“……”

在这一大波弹幕争论中，两派之争的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西游记》本就是大夏的三大名著之一，热度非常高，女儿国这一章回，唐僧和国王的爱情故事，是《西游记》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情节之一。

《女儿情》算是蹭上了大IP的热度，成了两派之争的新阵地，双方谁也不让谁。

电脑旁，身为女儿国王派的刘承，看到这一幕，立刻在键盘上打字，支持起他这一派系。

况且，他觉得偶像顾大爹，也是这个意思！

……

次日下午。

下课后的顾寻，来到公司录音棚，他还要指导梅青武录制《男孩》。

趁着录歌的休息时间，梅青武喝了口水，润润快要冒烟的嗓子，又过几分钟，才缓过劲来：

“老寻《女儿情》大爆，首日下载量就有12万，说不定，这个月可以超过王小三呢。”

“哦。”

顾寻回了一声，刷着微讯班级群。

群里面，刘承在各种吹捧他的偶像顾寻，和《女儿情》。

同时同学们都在讨论，唐僧到底爱不爱国王，这一话题，不一会儿，就有上百条信息刷过，顾寻有些跟不上同学们的节奏。

“这有点难。”

见顾寻沉迷于手机，一旁兼职录音师孙雷，皱了皱眉头，却是不太看好。

现在已经是4月中下旬，新歌榜最新排名：

《年少有为》下载量92万，在月底有望破百万，稳居第一。

第二的《下一刻·遇见你》下载量81万，第三的《我的爱人》下载量79万，与第四位拉开相当大的距离。

《女儿情》势头不错，但这个月，剩下的时间太短了，不够它冲刺。

……

“那倒是，”梅青武其实也就这么一说，不过很快，他眼睛一亮，给顾寻出了一个主意：

“老寻，你这样，网上那个汪远不是很好奇《女儿情》中，你要表达的意思吗？干脆你就回应他，炒炒热度，万一4月真能超过王兴德，那不得气死他，嘿嘿！”

“反正不用花钱。”

汪远的视频，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在微簿上有了不少热度，他早上刷微簿刷到，并在刚才给顾寻，看过那条视频。

“好。”

顾寻听到最后那句话，就直接同意了。

其实他对这些争议，不太感兴趣，但梅青武最后那一句话，打动了顾寻……

不用花钱，又能提高热度，说不定可以让下载量，多增加几次？

这是好几块钱呢！

嗯，这算白嫖？

……

想通其中关键之处，顾寻听从意见，手机退出聊天群，在应用商店找到微簿，下载后，注册微簿，认证过后。

不一会。

他就编辑了自己第一条微簿：

“每个人对《女儿情》，这首器乐曲的感受都不一样，但曲子中，唐僧对女儿国国王的感情，确实非常复杂。”

《女儿情》是经典86版《西游记》，里著名的配乐。

而这一版《西游记》中，唐僧确实是对国王动心的。

至少多多少少，有这么一层意思。

顾寻在《女儿情》的弹奏的时候，选择顺从这一版的意愿。

编辑完成后，点击发布。

见状孙雷，也拿出手机，“小寻，我帮你拉一波流量，转发一下，你的微簿。”

“谢谢。”

……

微簿上，关于《女儿情》是否表达了，唐僧爱上国王的话题，两派人士，吵得火热。

“啪！啪！啪！”

清脆的键盘声，回荡在一间房间里。

坐在电脑旁的文元，双手起落间，一段段文字打出，发送。

他作为西天取经派，领军人物，充当起主要的输出火力，把电脑那端的女儿国派，喷得节节败退。

正当他得意的时候。

电脑“叮咚”一响，是协会里的成员，给他发的消息：

“副会长，你赶快去看一下，顾寻的第一条微簿。”

文元眉头一皱，顾寻他当然知道是谁，是这次争端的始作俑者，他终于注册微簿了？

文元在微簿上搜索顾寻，发现他微簿，只有一条内容。

《女儿情》他听了很多遍，始终觉得顾寻是女儿国王派，对其印象，自然也不是那么好。

他目光一凝。

我倒要看看你说了什么？

点开动态查看。

不一会。

他眼里泛起怒意，猛拍键盘，顿时，键盘被拍得一阵灰尘扬起。

“这个顾寻简直一派胡言，唐僧怎么可能爱上女儿国国王？唐僧一心西天取经，根本容不下儿女私情。”

其实细看，顾寻的微簿内容。

根本没有明说，唐僧爱上女儿国国王，但在文元的眼中，就不是这样看了。

凡是不西天取经派的，都是异端！

他拿起手机，打开微讯一个名为：中洲神魔奇幻研究协会的聊天群，发了一条语音：

“兄弟们，新的异端出现，该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文元目光坚定。

是异端就要被消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