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5 执着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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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翰音要故地重游，陈坚自然是尽职尽责的充当着司机的角色。

只不过，东方翰音要去的地方，也并不仅仅是跟陈坚有所交集的地方，只是先选择了跟陈坚有交集的地方故地重游而已。

当天晚上，陈坚和东方翰音一起吃过晚饭之后，送东方翰音回了海港市电视台的宿舍。

尽管现在看电视这种传统媒体的观众已经很少，可电视这种媒体一时半会也是被替代不了的。

第二天依旧如此，陈坚充当司机的角色，东方翰音要去哪，陈坚就送她去哪，今天故地重游的地方，基本上就跟陈坚没什么交集了，而是东方翰音自己有经历的地方。

每到一个地方，东方翰音都会简短的对陈坚解释一下，在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之类的。

不过，也没什么新意，几乎全都是跟东方翰音的工作有关。

东方翰音答应东方承泽，会在今天晚上赶回家吃晚饭，也就意味着东方翰音下午就有从海港出发，去往燕京。

不得不说，现在的交通十分便利，乘坐高铁从海港到燕京，也不过两个多小时，不到三个小时而已。

陈坚陪东方翰音吃过午饭之后，就驱车送东方翰音去了海港的火车站，东方翰音买好了高铁票，陈坚一直陪着东方翰音到登车时间。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陈坚笑着说道：“时间到了，你该回家了！”

东方翰音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张开了自己的双臂。

陈坚也笑了下，跟东方翰音轻轻拥抱了一下。

“我在燕京等你！”东方翰音轻声说道。

“好，我到燕京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你。”陈坚答应出声。

“君子一言！”东方翰音退后一步说道，同时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快马一鞭！”陈坚说了后半句，跟东方翰音击了一下手掌。

东方翰音倒退着朝后走去，说道：“这是我们的约定！”

陈坚用力点了点头。

东方翰音这才转身快步去了检票口，检票之后，对陈坚用力挥了挥手，大踏步朝前而去，直到陈坚看不到她的地方，东方翰音才悄悄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几滴不易察觉的泪水，被东方翰音悄无声息的抹了去。

陈坚直到东方翰音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这才转身离开了火车站，驾车朝着回春堂的方向而去。

回海港一趟，怎么也得去看看老头子不是？

出乎陈坚预料的，老头子竟然没有在回春堂内坐诊？

“我爷爷去哪了？”陈坚不由得出声问道。

看到柳传志和吴伟一脸支支吾吾的样子，陈坚说道：“你们倒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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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传志叹了口气，说道：“你爷爷去一个植物人病人的家里了。”

老头子培育植参的目的，就是为了治愈植物人，而且也就这件事情曾跟陈坚说过，还与陈坚达成了共识，就是他治疗植物人的时候，必须通知陈坚，陈坚必须要在场。

柳传志这个回答，陈坚倒是不觉得意外，只是，柳传志和吴伟都是支支吾吾的样子，想来这件事情进展的不是很顺利。

陈坚不由得问道：“是不是病人家属不同意？”

如果事情进展的不顺利，除了家属不同意治疗之外，不会有其他任何的情况。

果不其然，吴伟在这个时候点了点头，说道：“我曾陪老爷子去动员过一次，可人家家里死活不同意治疗，在老爷子说明治疗不成功的后果的时候，还把我们给臭骂了一顿，可老爷子还是很执着，这不今天又去人家家里动员了？”

听到吴伟这话，陈坚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说道：“地址是哪？我过去看看！”

吴伟立刻告诉了陈坚地址，陈坚出了回春堂，发动车子，去找老头子了。

可想而知，吴伟陪着老头子去做过动员工作，却被臭骂一顿之后，肯定是再也不愿意去了。

陈坚赶到地方的时候，老头子就呆在这个小区外面，在入口处来回踱步。

不用说，肯定是病人家属通知了小区的保安，不让老头子进门。

陈坚停下车子，走到老头子身边，说道：“走吧！”

老头子来到这里见不到人，也已经等了很长时间，听到陈坚的话，倒也没说什么，跟着陈坚上车，任由陈坚开车载着他回回春堂去了。

“老哥，别去了。”柳传志看到老头子回来之后，有些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走过去在老头子身边坐下，劝了一句。

听到柳传志这话，老头子深深叹了口气。

陈坚知道老头子为什么会叹气，因为植物人这种病例比较少见，即便是有，也全都靠外部系统支撑着，维持着植物人的生命，而这种外部系统的使用，所需要的医药费是无法估计的，一来是价格比较昂贵，再就是旷日持久，谁也不知道病人会什么时候醒来，也不知道病人会在什么时候去世。

一旦旷日持久的拖下去，靠外部系统维持生命，没有哪个正常家庭能够承受的了这种经济压力。

所以，如果真的有植物人病人，病人家属做的做多的决定，会是停用这套维持生命的外部系统，从而让病人自然死亡。

对于病人家属来说，这是很无奈的事情，但是却也是很现实的事情，残酷的现实！

“我就不明白了，这家人为什么会不同意治疗？”老头子一脸纳闷的样子，说道：“他家的家庭条件一般，肯定是承受不了巨大的经济压力的，这才刚刚确诊，正是最佳治疗时期，拖到最后，也无非是选择停掉病人维持生命的外部系统，与其让病人自然死亡，为何不让我试试？”

听到老头子这话，陈坚不由得问道：“这个植物人病人是刚确诊的？”

柳传志点了点头，说道：“大概也就半个月前吧，车祸导致的，一直没有苏醒过来，医院已经确诊是病人成为植物人状态了！”

“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陈坚不由得看向了老头子问道。

“消息是我告诉你爷爷的。”柳传志说道：“我跟医院的霍老打了声招呼，告诉他如果有植物人病例，让他告诉我一声的，没想到就这么巧，出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