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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世界,诺维格瑞。
窗外透入灰暗的光线,空气阴冷,还是那张陈旧的圆桌,与会者却少了两个。
剩余的十来人不发一言。
气氛沉默压抑到了极点。
“打起精神来,伙计们,现在情况不明,还远不到悲伤流泪的时刻…”兰伯特摸了摸山字形的发际线,目光转向脸色木讷的杰洛特,“杰洛特,什么时候老得连自己的命运之女都守不住呢?”
“我大意了…对希里太过纵容,当初就该强硬一点,早一些把她带回来。”白狼声音满含内疚,“但我已经记住那个人的脸,我给他留了一个深深的记号。”
“我发誓,我会从他手中夺回希里!”
“再说说吧,关于突然冒出来的法师。”维瑟米尔语气略微苦涩,他一直想看看弟子的意外之女。
相比于这些半路收养而来的孩子,他始终认为意外之子才真正属于猎魔人。
“棕色的头发,湿哒哒的黑色眼睛、尖鼻子、纤薄嘴唇、身高大概六尺,中等体型。”杰洛特顿了顿,“佩戴皓石护符,会几手蹩脚的法术。”
“哇喔,蹩脚的法术也让利维亚的杰洛特焦头烂额,错失了命运之女?”兰伯特夸张地问,
“他不只掌握法术,身手敏锐,会一手不错的剑术。”杰洛特回忆道,“再根据他的着装,他的气质,我认为他极可能是哪个国家的密探。”
众人眼神流转,思忖片刻。
“按照最坏的情况估计…”瑟瑞特琥珀的瞳孔凝视着桌面,表情严肃,“那家伙来自于尼弗迦德,事实上这种可能性最大。”
“一场侵略的战争过后,入侵者通常不会杀光统治者的血脉,否则只能强行占据一个国家,这么做需要耗费大量财力物力改造当地人,还得面对层出不穷的反抗行动,尤其是对辛特拉这种大多数国民脾气耿直、火爆的国家。”
“可如果他们抓到一个从血统、身份、名义上都顺理成章的王国继承人…”艾斯卡尔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入侵者就能把她当成傀儡,利用她的身份发号施令,他们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接收被占国的所有遗产。”
“而相比于脾气刚烈的伊斯特和卡兰瑟、宁肯服毒也不卑躬屈膝的贵族。年纪幼小的辛特拉公主,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十有,尼弗迦德的皇帝派出那个法师间谍,趁着破城后的清扫时间,掳走了希里!”猫鹫抬了抬鼻子上的墨镜,斩钉截铁。
而整个会议室,静得落针可闻,众人都有了一种窒息感。
尼弗迦德的皇帝派人带走了希里,他们还怎么去把人要回来?冲进无穷无尽的黑甲大军?
“说不定希里已经被骑士带进南边的国土,正在通向尼弗迦德的首都金塔之城的路上,即将拜见恩希尔·恩瑞斯。”奥克斯摇头叹息,“要把她救回来难如登天。”
“别这么悲观,各位,这只是一种猜测!”凯亚恩却忍不住摇头,“杰洛特,你亲眼见到那个法师带走了希里?”
白狼摇头,“我顺着希里的气味追踪,找到了城堡下方一条通往城中的密道,可她气息在那儿彻底消失…我感觉是被人带上了马…我宁愿是有人带走了她。”
一想到那个淘气鬼只身闯入正在遭受尼弗迦德骑兵洗劫,人间炼狱般的辛特拉城,杰洛特的心就在滴血。
“我会找到她。希里是我的意外之女,我和她之间有着命运的联系…”杰洛特深色猫瞳闪过骇人的亮光,“可林·提丽女士能帮到我!”
“等有了占卜结果,我会夺回她!”
……
“现在,轮到下一个议题。”艾登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唤回众人的注意力,“在玛那达之战,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位同僚杰隆·莫吕。很遗憾,第二位…”
“不!”那个端庄冷艳的女术士突然尖声咆哮,好似一头暴怒的母狮,她那蔚蓝的眸子里转向窗外——一只狮鹫正无精打采地匍匐在院子口的牌匾下,竖起耳朵,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赤杨林。
好似等候主人的忠犬。
但等了太久没有回应,那对黑亮有神的眸子变得黯淡无光,它不时低吼着,情绪显得极为消沉,
“看看歌尔芬!小坏蛋曾经告诉我,歌尔芬和他有着无法抹去的深刻羁绊。”
“既然狮鹫还老老实实地待在高文之家,还听从我们的指令。那么罗伊肯定活着!”女术士昂首挺胸,语气笃定却又带点颤音。
“冷静,丽塔女士!大家都明白,小鬼只是暂时失踪。我们一定能找到他!”雷索垂着头说,表情沉稳,然而在身前紧握的双拳,还是显示出他并不平静的心情。
冷然的刚硬的脸颊转向圆桌边缘,一头红发披在肩头,怔怔出神娇俏女术士。
“特莉丝女士,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丽塔·尼德的目光一凝,拧紧了柳眉,显露出一丝隐蔽的敌意。
特莉丝垂下头沉吟,“我被尼弗迦德黑甲军射伤了大腿,行动不便,他带着我逃进了城堡。”
“拜托,特莉丝,”丽塔·尼德看着她,“你是一位术士,你掌握着一种叫做魔法的技艺。”
特莉丝嗫嚅了一下,她感觉得到对方迅速增加的怒气,她也能看出对方和罗伊不同寻常的关系,心头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酸涩。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吗?
“一个身娇肉贵的女术士,为什么非要跟着猎魔人在战场里横冲直撞?那种情况下,难道不该马上开启一扇传送门,回到你温暖舒服的香闺?”
“我想帮帮他…”特莉丝内疚地说,“我以为我能为他减轻点压力。”
“愚蠢!”丽塔·尼德大叫了一声,好几个猎魔人被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稍稍后退了一步。杰洛特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先去找卜梦者女士。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凭什么冒着生命危险帮他?又凭什么要求他背着你跑那么远…从城门到城堡,你是残疾了,还是被吓坏了?别脸红,也别叹气、别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丽塔·尼德咄咄逼人,眼神冷得吓人。
“我,”特莉丝脸色惨白,捏紧了裙角,艰难地说,“我和他是战友关系!他还救过我的命,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得了吧!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真实想法?你以为我还是那种天真的傻女孩儿?”丽塔·尼德摇头,“放弃那些错误的想法和幻觉!我明确地告诉你,他已经有女人了!”
“你以为他盯着你的眼睛,救了你的命,就是对你有好感吗?”丽塔·尼德坚定地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他只是在利用你!”
特莉丝肩膀一颤。
“还是说他跟你明确表白过,跟你有过亲密接触?”丽塔·尼德语气带点紧张。
特莉丝沉默。
“就算是有,也只是露水姻缘,图个新鲜!”
特莉丝继续不答。
丽塔·尼德被激怒,大发雷霆,
“他是我的男人,是仅属于我的男人!我也没有大度到允许别的女人骚扰他。哪怕他下落不明,我也不许你对他胡思乱想,不许你钦佩他高尚的人格!明白吗?”
“丽塔女士,你最好不要这么吓唬一位重要的证人,我认为当务之急是找到罗伊。”瑟瑞特提醒了一句,女术士仍然注视着特莉丝,良久,才冷哼一声重新坐下,“特莉丝,继续说吧,进入城堡后呢?”
“进入城堡,我们搜遍了大厅,没有希里的踪影,然后上了二楼、三楼…”特莉丝深吸一口气,咽了口口水,暂时把一切都压回心头,“然后,我忘了…”
她苦恼地揉了揉乱糟糟的红发,“我记不得三楼发生了什么。”
“别跟我开玩笑!”丽塔·尼德讽刺道,“你是当初魔法改造得不彻底,脑子又被混沌能量堵了还是怎么的?记忆消退,罹患老年痴呆?”
“不、不,我想不起来。”特莉丝一只手捏紧裙角指尖发抖,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特莉丝,深呼吸,放轻松。”瑟瑞特责怪地看了一眼丽塔·尼德,“我们相信你…我们当时检查发现你脑后存在淤伤,有人打晕了你。”
“现在看来,不止如此,他们还对你的记忆动了手脚,让你忘掉了城堡三楼发生的一切。”瑟瑞特略微怜悯地扫了一眼红发女术士,“而且附近的场地被清理得异乎寻常地干净。”
“咱们都清楚,要影响一位术士的神智有多难。至少和杰洛特缠斗的那个水平的法师,办不到。”
“万一他擅长篡改记忆?”
“他对杰洛特可是招招致命,为何不直接杀了特莉丝,费尽心思篡改记忆?怜香惜玉不成?我认为带走罗伊的另有其人。”
奥克斯和兰伯特七嘴八舌提出一连串疑问。
然而,众人掌握的线索实在少得可怜,也讨论不出所以然,他们想象不出除了那个法师间谍,还有谁会在那个时间出点现在城堡里。
“记忆能恢复吗?”艾登插了一句。
丽塔·尼德目光转向特莉丝,高耸的胸膛急速颤动,她最见不得这个红发婊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明明是她的错,失踪的为什么是自己的男人?
“我会和卡尔克斯坦大师讨论、研究,当然,涉及到精密的大脑和记忆,相当棘手,特莉丝得全程配合,就当做赎罪!”
“种种状况足以说明是你拖累了他,你必须做出补偿,在找到他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待在高文之家,就算是术士兄弟会发出号召,你也别去管!”
“另外,维吉玛皇家议会的顾问工作——辞掉!”
赎罪?
可尼弗迦德的铁骑还没有停下,我就这么袖手旁观?
特莉丝获救至今还没联系弗尔泰斯特国王,甚至向凯拉·梅兹报平安。
若是一声不吭,怕是会被误当成已经阵亡在辛特拉。
特莉丝垂下脸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反驳,
心头莫名涌起一股窒息般的抽痛和内疚。
好吧,为了罗伊。
她沉默地点头。
众人舒了口气。
“除此之外,我们也该找条别的路子寻找罗伊的下落。”凯亚恩猩红眸子闪过睿智的光芒,“既然歌尔芬跟他之间存在某种羁绊?我们何不利用这点占卜他的下落?”
“你忘了吗伙计?”雷索摇头叹息,“小鬼很特殊,天生携带反侦测魔法,无法被占卜,也永远不会被读心。”
“试试看总没有错。”
气氛又变得有些消沉。
“振作点,各位!”维瑟米尔突然拍了拍手,朗声道,“老头子看人很准的,咱们的首席预言家没这么容易死。虽然他暂时缺席,日常工作还得继续。”
“明天,兰伯特的二次突变照常进行,那四个孩子的青草煎药、七个新来的孩子的前药,也该着手准备了。”
“不,抱歉,我…我办不到。”丽塔·尼德突然捂住胸口,咬着牙,两颊浮现病态的潮红,语气哀伤,“没找到他之前,我实在没心情主持仪式。”
她来到兄弟会,也是因为罗伊。
她实在不知道,如果没了罗伊,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待下去?
“我办不到。”她低喃着,眼前莫名浮现过去那段甜蜜的时光,泪水不受控制般顺着晶莹的脸颊滑落。
“丽塔·尼德,你是个坚强的女人,不可能被一点困难给击倒!”雷索劝慰道,“等他回来,他会为你感到骄傲。”
特莉丝见对方难过的模样,心头涌起一丝快意,但很快又被眼中的羞愧和负罪感取代。
“呼…吸…好吧,我尽力而为。”
“高文阁下和沙佩勒阁下也将派人寻找罗伊。”瑟瑞特补充道,“辛特拉这场战争,他们可是大赚了一笔。”
……
干涸河床边,古老的城堡。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威戈佛特兹疾言厉色地训斥着面前这个疤脸男,“如此天赐良机,你竟然就给我带回来一条疤痕?”
“里恩斯,我告诉你,你不仅弄丢了那个女孩,你还弄丢了我对你的信任!”
“威戈大人,请息怒…实在是事出有因。”一身佣兵装束,棕发,湿哒哒眼眸,尖鼻子的男人恳求道,“这次失败是一个白头发的猎魔人从中作梗,他的身手,超过大多数猎魔人,为了抓住小公主,我差点把命给搭进去!”
他指了指左脸那条从额角到下巴的狰狞疤痕,眼皮发颤,心有余悸,
“我躲得要是再慢一点!您今天就见不到我了。”
威戈闻言豁然起身,绕着书房踱步转了几圈。
白头发的猎魔人。
彼时,尼弗迦德的皇帝恩希尔·恩瑞斯还是刺猬头、伊伦瓦尔德的乌奇翁的时候,他就引导对方参加了卡兰瑟为女儿帕薇塔举办的选婿大会。
而那个白发猎魔人间接帮了他们一把,他自然记忆犹新。
“利维亚的杰洛特,不是早就放弃希里的监护权,偏偏这种关头来凑热闹…无论人类还是变种人,果然口是心非之辈。”
“你认为猎魔人带走了公主?”
“我看过白发佬气急败坏的模样,我确定带走公主的另有其人,”里恩斯黑色的眼睛里闪过思索之色,“我当时离开城堡时,一队阵型严谨的重甲骑兵正在冲击吊桥,绝不是毫无纪律的烧杀抢掠之辈。”
威戈佛特兹心头一动,瞬间明白过来——尼弗迦德的皇帝必然也派人寻找自家女儿。
于公于私,他都有理由这么做,不过希里若是已经抵达尼弗迦德,他在那边的暗线也该传回消息来。
“里恩斯,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沿着辛特拉、上索登、安格林、布鲁格,搜索公主的下落。但要注意隐蔽,别给我搞得人尽皆知。”
“遵命!”疤脸男恭敬鞠了一躬,心头松了口气。
“对了,注意安全。”威戈佛特兹说,“尼弗迦德大军已经向上索登进发,可别被殃及。”
另一场大战即将到来。
威戈佛特兹也并非一无所获。
尼弗迦德攻占辛特拉后制造的血腥三日震惊了整个北方。
四大王国、十几个小国顿生同仇敌忾之心,并且已经开始召集联军共御外敌。
而黑甲军在战争最后,利用随军法师攻破辛特拉城墙的行为,被北方术士兄弟会视为严重威胁和挑衅!
维戈佛特兹的提议——联合术士兄弟会力量支援北方,顺利获得通过。
他理了理衣领。
也该轮到他大放光彩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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