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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狩魔人
浸煮炉昏暗的火光下。
窗台边坐着两道身影。
灼热的鼻息,和浓郁的玫瑰香气淹没猎魔人。
“唔…珊瑚,虽然这么说很莽撞…但想要逃过索登山战役,你首先得放弃目前的工作,离开凯拉克。”
“当你不再顶着皇家顾问的名头,这个国家的国王维拉克萨斯没有理由要求一位女人挡在男人前面,抛头颅洒热血。”
丽塔·尼德揉了揉眉心,
“我在凯拉克工作了十几年了,主要为从死掉的老国王的贝罗恒出谋划策,才有如今的地位,怎么说也对这个国家产生了一点感情。”
她摇了摇头,野火般的红发轻柔拍打猎魔人脸颊,“让我就这么放弃多年经营的心血,一走了之?我有点舍不得。”
她的表情很奇怪,仿佛在叙述一件无法避免的憾事,在为一个已经做出的决定叹息。
“如果我劝服国王,别插手索登山之战,能有变化吗?”
女术士提出另一种可能,“凯拉克和索登、泰莫利亚隔着一段遥远的距离,南方帝国想要入侵过来,占据这么一个蝼蚁般的小国家,首先得越过包围凯拉克东边和南边的布洛克莱昂森林。”
“原始森林是树精的地盘儿,女王艾思娜会率领手下神射手给南方的侵略者一记惨痛的教训。”
珊瑚沉吟道,“凯拉克是个小国家,地理位置也非什么兵家必争之地,我想尼弗迦德不太可能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罗伊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分析。
事实上,南方北侵的步伐,并没对凯拉克造成太大的影响。
他们出兵协助索登山之战,也是迫于泰莫利亚等北方大国的压力。
凯拉克的国王要是足够老谋深算,完全可以在尼弗迦德和泰莫利亚之间如鱼得水。
但你不离开凯拉克,那猎魔人兄弟会怎么办?
“珊瑚,可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让凯拉克置身事外,只要你继续担任某个国家顾问之类的要职,术士兄弟会就能轻而易举联系到你。”
“你能反对术士兄弟会的征召吗?我没记错的话,你也算是兄弟会里排得上名号的人物?”
到时候,洛格伊文的威戈佛特兹会领导术士兄弟会成员,及北方王国魔法顾问,共计二十二位术士在索登山迎击南方的军队和施法者。
珊瑚即便能说服凯拉克国王改变命令不插手索登山之战,也很难躲过术士兄弟会的征召。
女术士迅速理解了他的意思,“离开凯拉克,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躲个三五年,直到索登山之战结束?”
“对寿命漫长的施法者而言,一场持续两年的封闭性实验也算不上多罕见。”罗伊注视她的闪烁的眸子,提出了建议,“闭关期间恰好错过了魔法传信,绝不会被术士会视作背叛!”
“离开凯拉克也就罢了。但我在术士兄弟会里的地位、名声将因此不可避免地滑向冰点…仅仅为了逃过一场不确定的战争?”
丽塔·尼德呼了口气,眸光如水波般漫过猎魔人的脸,浸透心底,要把他看穿,要看清真实和虚假。
当然,结果和从前多次的尝试毫无区别。
罗伊免疫读心术,脸色坦然,暗金瞳孔闪烁着真诚。
“小坏蛋啊,你在读我的心吗?”她走进了昏暗的实验室,绕着桌子缓缓踱步,她只能进一步确认,“这场战争,北方一共多少术士参与?”
“二十二位。”
“多少位牺牲者?”
“加上你,一共十四…十三位…”罗伊纠正道,“其中一位只是身受重伤,但仍然被官方错误地统计在牺牲者内。”
女士噘了噘珊瑚色的红唇。
这家伙,回答问题都不带思考的,仿佛在陈述已经发生过的历史,而他又神异地免疫读心术,让她无法确定真假…如果这一切都在编故事,那未免太过恐怖。
自己该相信他吗?
猎魔人看出了女术士脸上的为难,又自嘲地说道,“我原本考虑过,不要这么窝囊老是劝人逃避,应该更主动一些,想法设法地扭转战局。”
“通过别的关系,联系北方的国王,比如辛特拉的王后卡兰瑟…告诉他们接下来的残酷国运…并试图改变命运。”
“但我只是个身份卑微的猎魔人,就算费尽千辛万苦,抱住那些尊敬的国王的大腿,九成可能会被他们当成满嘴谎言的疯子和白痴,打断腿赶出去…剩下的一成可能,我的预言会被当成诅咒,而我会被绑上火刑柱!”
女术士垂下了头。
即便她所担任的皇家顾问,向合作的国王说出这么一番惊世骇俗的话来,也毫无说服力,更遑论猎魔人。
“猎魔人兄弟会初创,我们没有能力影响国家和国家之间一场战争…”罗伊走上前,大胆地拉过珊瑚的冰凉的纤手,双手把它包裹在掌心,
“所以,我只能改变我身边的人、信任我的人,我只能拯救我在乎的人…珊瑚,跟我一起离开凯拉克吧!”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女术士的脸色一瞬间很复杂。
她望着他,目光穿透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的深渊。
整整半分钟后,丽塔·尼德转开脸,忽而吃吃一笑。
“小坏蛋,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
猎魔人嘴唇动了动。
她反而立刻转移了话题,“你让我离开凯拉克,这不难。可我又该躲到哪儿去?不让术士兄弟会联系?”
她踩着猄皮高跟鞋,绕着猎魔人转圈,优雅地像只猫。
涂抹紫色油彩的指甲轻轻滑过他的胸膛,和后背。
猎魔人痒得打了个哆嗦。
女术士续道,
“我可不想堕落成一位乡下的草药医生,和蛇虫鼠蚁做邻居…可还有什么地方,工作轻松,报酬丰厚媲美皇家顾问…”
“不说薪资增长多少,至少不能降低太多吧?否则我无法维持现在体面的生活。”
“到时,我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购买最新最时髦的衣服,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是场噩梦。”
你衣服已经够多了,但穿的反而太少了。
罗伊心头说了一句,轻柔拽住了她的胳膊,让她停止了令人头晕眼花的转圈。
“照我说,珊瑚,到诺城格瑞去吧。猎魔人兄弟会已经成立,我和八位同袍兄弟下定决心要壮大!我们缺乏人手,特别是施法者。”
“你可以跟我们合作,研究和改良青草试炼的突变配方,成为猎魔人兄弟会的驻会法师。”
“我没记错的话,这些项目正好是你兴趣所在!”
女术士闻言思量了一会儿,“猎魔人兄弟会,参照的术士兄弟会?你是想团结和发展猎魔人势力?”
“没错…”罗伊有力地握住她的手,声音铿锵有力,“珊瑚,你清楚猎魔人的处境。我不想在生命最后一刻,还要背负莫须有的骂名,承受那些蠢货的唾弃!”
“所以我们去凯尔莫罕,拉拢了狼派,联合猫派,一起成立猎魔人兄弟会,发展属于自己的力量。迟早有一天,用实力让那群王八蛋闭嘴!当然,也为了让猎魔人这个群体延续下来!”
“你研究配方,也该清楚青草试炼的高死亡率是一条无法逾越的天堑…”罗伊凝视明媚的眸子,诚恳地说,“我们迫切需要施法者协助,一个值得绝对信任的术士。”
不得不说,被人信任的感觉非常暖心。
丽塔·尼德嘴角微弯,心情悄然愉悦起来。
“而且我们不会让你白白付出心血和汗水…”罗伊语气一顿,这种时候提报酬似乎有些大煞风景,但要不提,他又凭什么拉拢一位施法者。“报酬方面绝对让你满意…一个月一千克朗如何?”
凭借现在的收入也能支撑这笔支出。
丽塔·尼德又凑近到他面前。
“让我满意?小坏蛋,你该知道,女人往往都是很贪婪的…胃口就像无底洞。”
高挑丰满的女术士,视线比猎魔人还要高上一点。
猎魔人的目光被她花瓣般柔软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吸引。
“我以…呃…罗伊的名字发誓!你相信我吗?”
闻声,蔚蓝的眸子上下打量猎魔人修长的身形,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一遍。
“小坏蛋,说真的,你和我接触过的,那群顽固不化的守旧派猎魔人都不一样呢…你充满了行动力。”
“不过,这才是你今晚夜访的主要目吧,拉拢我与猎魔人兄弟会合作。”
“你同意自然皆大欢喜,不愿意也没关系,”罗伊摇头,徐缓的话语透着真挚和坚定,“但千万千万,别去索登山,我不会看着你白白送死!”
……
女术士被他真挚的目光所触动,深吸一口气,蓦地转过身。
“我得好好想想。”
思绪如潮水汹涌。
离开凯拉克早在计划之内,可如果再与术士兄弟会断绝联系。
那不就相当于把自己彻底绑上猎魔人兄弟会这架马车?
他是否早就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
“说说吧,小坏蛋,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你指的哪方面?”
“关于凯拉克的国王维拉克萨斯,他登基后颁布了一系列新的政策。”
罗伊摇头,“我对这位国王知之甚少。”
“可你的提议,和这其中某项政策出奇地‘般配’,我简直以为你和他商量好了。”
“能不能仔细说说?”
“维拉克斯国王,”她带着淡淡的讽刺说,“颁布的新政令中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条——凯拉克境内不允许任何与魔法沾边的行为,法师们也不能拥有地产和财产。凯拉克的术士要么倾家荡产弄到一张许可证,要么离开这个国家。”
“几乎可以说,这项政策是专门针对我的,因为没有别的术士在凯拉克定居,维拉克斯坚持己见,没有一点打算退让的意思,只施舍了我一段缓冲时间。”
“所以我之前已经有过打算,到更大的世界寻求机会,虽然住了那么长时间,有点不舍。”
“而你正好在这个关头找上门来,拉拢我。”
罗伊心头冲凯拉克的国王竖起可大拇指。
真是口渴了送水喝!
“你为凯拉克付出了数十年,他们却对你无情无义。”罗伊一板一眼地分析道,“而且现在的凯拉克,在世界格局中毫无立足之地!不值得为它卖命了。”
“出售这栋别墅吧,去诺城买一座新的,那边也有你最喜欢的海洋,研究之余,我们可以像上次那样一起划船,往欧菲尔划。”
……
这下子,女术士心动了。
“可让我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我心有不甘…”珊瑚摇头,目光满怀期待看向他,“我必须给他们一个深刻教训。你愿意帮助我吗,小坏蛋?”
“给谁教训?”
“颁布政令,赶我走的凯拉克皇室。”
罗伊略一思考。
下定了决心,珊瑚要让他去当国王刺客,就想办法拒绝。
不能让猎魔人的命运重蹈覆辙。
他重新握紧了珊瑚的柔软的小手。
“我会尽力而为。”
“我该怎么做?”
女术士无声无息凑过来,奖励似地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她的嘴唇很温暖。
“不着急…我先跟你说说。”
“现任的国王维拉克萨斯当初是怎么登上王位的,了解吗?”
罗伊做出侧耳倾听的姿势。
“他原本是一个王子,被他的父亲,上任国王贝罗恒流放到沙漠之国,过了十几年。”
“一切的变化发生在贝罗恒迎娶新任王后的那天…也就是一年多前。”
珊瑚语气一顿,“那位新娘我也认识,伊尔迪珂,艾瑞图萨的肄业生,三年级时因为小偷小摸被劝退。”
“婚礼开启,贝罗恒陪着伊尔迪珂在宫殿里等候,准备接受凯拉克子民的祝福,却突然发生意外!”
“贝罗恒毫无征兆地死亡!”
罗伊挑了挑眉梢,“兴奋过度,心脏病发作?还是有问题?”
“正常人都看得出来。”珊瑚摇头,眸光中流露出不屑,“可那个医生声称国王中风,因为窒息引起的中风。”
她憋着嗓子模仿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污浊的空气渗透了他的身体,严重毒害了他的五脏六腑,这都是最近频发的风暴引起的,因为风暴会使血液发热。现在科学方法已经毫无用处,根本无力回天。我们伟大的国王与世长辞了。”
珊瑚摇头,脸色带着一丝可惜,再也没有那么让她放手施为的国王。
“我怀疑那个医生是瞎了眼,贝罗恒脖子上红得出血的勒痕都看不到?”
“谁敢在国王婚礼那天,谋杀了国王?”罗伊好奇道。
“精彩的在后面,”女术士想起当时的场景,脸上仍然有惊叹,
“贝罗恒刚咽了口气,早被他流放在蓝山另一头的儿子,现任国王维拉克萨斯突然赶了回来,以闪电般惊人地速度闯进宫廷,顶替死去的父亲,加冕为王!”
“新国王‘创造’了一项古老的传统,凯拉克历代国王传承了几个世纪的传统——假如新郎在婚礼前夕离世,新娘将嫁给他的未婚近亲。”
“所以维拉克萨斯迎娶了贝罗恒的王后,伊尔迪珂!”
“他们俩早就认识吧?”罗伊插嘴道。
“没错,这是一出毒计,王子和新任王后联手夺取王位。”
“我已经暗中调查得一清二楚。”珊瑚一脸笃定,“阿尔迪珂曾经送了贝罗恒一条魔法项链作为定情信物,然后在婚礼上发动咒语勒死了他!”
“这是一个无耻的骗局!”
罗伊顿时感觉三观一震。
被父亲放逐的王子,返回国家,夺取了王位。
并且迎娶王后。
一出典型的王子复仇记。
同时,他对现任国王维拉克萨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为了王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老国王…忍辱负重啊。
即便是假结婚,阿尔迪珂与老国王,该做的肯定都做了。
“维拉克萨斯要赶走皇家顾问,跟阿尔迪珂脱不了关系,我见证了她在艾瑞图萨的丑事。她怀恨在心,报复于我!”珊瑚俏脸笼罩薄霜,胸膛微微起伏,
“过去半年,她好像随时拿着一副放大镜对着我照,稍有不称心,就向国王告状,已经连续多次,并且越演越烈!不久前,维拉克萨斯已限期让我离开。”
“我已受够了,我是该离开凯拉克,但临走前,我要报复她!”
丽塔把一缕红发从额头拨开,盯着他的眼睛。
“小坏蛋,能否帮我个忙,抓住那个可恶女人的把柄!让她给我补偿!”
罗伊心头叹了口气。
对付一位王后?
这就是拉拢一位施法者的代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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