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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怎么能这么说?爹这也是为你好!嫁入唐家,你未来的幸福才会有保障!”蘭王朱贤声色俱厉地看着宜蘭郡主,虽然心中愧疚,还有几分心疼和担心,但言语中却已丝毫都不表露出来了。
唐逍心中无比的得意,看着宜蘭郡主此刻这悲凄凄的小模样,顿感心中无比的舒爽。小样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怎么着?过来就想把我军法处置了?还长河落日!我看你现在也就‘落’个被我‘日’的下场了!
翊台公主一直仔细观察着唐逍的表情,对唐逍如此做的动机,她几乎猜了个**不离十,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却不是她能干涉的了。宜蘭郡主现在的悲愤,她感同身受,只是已经时过境迁,她先一步认命了而已。
就算翊台公主对宜蘭郡主有所同情,也只是类似于那种先进了青楼的女子,对新进入青楼的女子那种同情而已,以后她指不定还会帮着劝宜蘭郡主几句。
还好,现在的唐逍,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纨绔弟子了,只是翊台公主越来越无法看穿猜透他了。
“王爷,这本剑谱也该物归原主了,当初取了它,也只是想给琴儿一个教训而已。”唐逍恰如其时地把日月轮回剑剑谱从身上取了出来。
蘭王犹豫了片刻,把剑谱又推回给了唐逍:“唐公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剑谱权当本王赠予你的吧,虽然是微末小技,但能为公子未来在武学道路上有微薄助力,也算是一桩美事了。”
“王爷客气了,日月轮回剑,岂是微末小技?这份厚礼我实在愧不敢当!”唐逍假惺惺地和蘭王客气推辞了一番。
“公子不必客气,本王那七个不孝子,整日里只知吃喝玩乐,深令本王失望,以公子的修为,以后必能将本王这项绝技再度发扬光大,这也是本王之幸!”蘭王似乎是真心想把剑谱授予唐逍了。
“岳父大人既然如此说,那小婿也就不再客气了!”唐逍笑嘻嘻地把剑谱又收了回去。
现在这本剑谱唐逍要不要已经无所谓了,因为里面的内容,他全都记入脑子中了,但是光明正大地接受了这剑谱,以后也就可以当着人面光明正大地进行修炼,不用藏着掖着怕人看到了。
认个便宜岳丈看来没什么坏处,如果能换回一些高级武学秘芨,以后不妨再多认几个。
“贤婿客气了!”蘭王眉开眼笑地看着唐逍,唐逍这几声岳父大人喊得他那个心花怒放啊!本来对相赠剑谱这件事还有些许犹豫的,这时候彻底是一点儿也没了。
唐逍和蘭王不顾大溟朝礼法,尚未结亲,就岳父、贤婿肉麻麻地喊上了,这让脸皮和他二人同样厚的七皇子朱宇都忍不住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宜蘭郡主,此刻已经愤怒绝望心冷到了极限,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确实后悔了,后悔不该为翊台公主出头,招惹这个她根本招惹不起的大魔头,结果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搭了进去。
一旁的翊台公主神情怔怔地看着唐逍,一语未发,仿若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了一般。
……
台京城,兴国侯徐府。
“少爷是失心疯。”对徐樵进行了一番诊治之后,这名胡子花白,被找过来的宫廷御医回了身边的那名贵妇人一句。
“失心疯?能治好吗?”贵妇人一脸阴狠绝望的神情。
“这种病,没有什么药能治。”宫廷御医摇了摇头:“即使写个药单,无非只是给一些让少爷能镇定下来的药物,对医治这病并没有什么用处。”
“那就没办法了吗?”贵妇人心有不甘地接着问了一句。
“办法有是有,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治好失心疯,就必须找出病症的原因,比如少爷他想要什么没有要到,想做什么没有做成之类的……”宫廷御医接着说了一下。
“我知道了。”贵妇人点了点头。
这名贵妇人是兴国侯徐刚现在的正妻、徐樵、徐铭二兄弟之母云阳夫人,送走宫廷御医之后,她来到徐樵的床前,看着服用静眠丹之后熟睡的儿子,心如刀绞。
“畜生唐逍,你杀我铭儿,欺我樵儿,更抢走樵儿心爱之人,把他逼成了这样,我不杀你誓不为人!”云阳夫人双目尽赤,语气中极尽切齿入骨之恨。
云阳夫人冷静下来之后,仔细思量着宫廷御医的说法……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样子不只要杀了唐逍那畜生,还要趁着翊台公主没被破身,把她劫掠过来,剥光了送到樵儿的床上,让樵儿得了手才能治好他的失心疯了。
一名生得极精壮的三十多岁男子从外面绕了进来,轻轻喊了声夫人,然后垂首站在了旁边。
“李彦,你过来了?”云阳夫人冷着脸向左右看了一眼,两边的侍婢会意走出了徐樵的房间,并且把房门掩上了。
“小姐急召我来所为何事?”那名叫李彦的精壮男子换了称呼,低低地问了云阳夫人一句。
“我要你为我杀一个人!”云阳夫人牙齿咯咯地响着,一副恨不能对那人食其肉寝其皮的疯狂。
李彦沉默了半晌,然后又开口问了一声:“谁?”
“唐逍!镇国侯唐渊的儿子唐逍!”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云阳夫人目眦尽裂,恨不能现在就生吃了唐逍一般。
李彦身体没来由地一颤,他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徐樵:“少爷怎么了?”
“铭儿没了,樵儿也失心疯了!都是被那小畜生给害的!”云阳夫人用一种无比凄厉的声音把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李彦。
“夫人能听我一句劝吗?”李彦听完云阳夫人的讲述之后,试着向她说了一句。
“讲!”
“铭少爷才去了不久,樵少爷又和那小畜生才在校场中当众发生过矛盾,现在那小畜生一旦出了什么事,整个台京城都知道是夫人你找人做的,甚至会连累到侯爷。”李彦帮云阳夫人分析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难道这仇我们就不报了!?”云阳夫人很有些歇斯底里。
李彦正想开口说什么,云阳夫人又开口了:“只有杀掉那小畜生,翊台那贱人才会死心,现在也只有把她弄来当药引侍奉我的樵儿,才能治好樵儿的失心疯了!”
李彦不由得身上一阵发冷,杀镇国侯的公子,抓当朝公主过来做药引,云阳夫人一定是疯了!
“这件事,侯爷的意思呢?”李彦强自镇定心神,问了云阳夫人一句。
“别提他!樵儿和铭儿也只有我心疼!他儿子多了去了,就算是樵儿死了,他也一样无动于衷!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他的官职爵位更重要的了!”云阳夫人对兴国侯是满腔的怨恨。
正是兴国侯徐刚下了令,不允许她对唐家有任何动作,所以她才暗中把以前做小姐时的贴身侍卫李彦叫了过来。
“侯爷也有他的为难之处。”李彦不由得苦笑,镇国侯唐家,是谁都能招惹得起的吗?更别说抓公主的事了。
“莫非你也不肯帮我!?”云阳夫人的面色冷狠了下来。
“小姐有令,李彦必将赴汤蹈火,就算丢了性命也在所不辞!小姐切莫再说出这种话来!”李彦连忙回了云阳夫人一句。
云阳夫人钟芸未出嫁前尚在慈云宗时,李彦便是云阳夫人的贴身侍卫,李彦这人为人极其谨慎,守口如瓶,是云阳夫人当初最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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