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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声闷哼,郎飞急提下腹真气,化作一股激流,顺着经脉直往手臂涌来。
在郎飞内视之下,那股真气激流与沿手臂袭上的电弧撞在一起,两者甫一接触,那青色真气立刻摧枯拉朽一般将紫青电弧撞的七零八落,最后被汹涌后至的真气淹没,眨眼间被炼化无踪。[]
郎飞一愣,那紫青电弧竟如此不堪,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弹指后真气运行一周返还,他只觉丹田中真气略有一丝异样,只是内视之法尚不足以清具体变化,他也不知道此事是福是祸。
百思不得其解,左右活动下躯体又觉无甚异状,贼小子不禁摇摇头强行驱散心头疑惑,注意力转回眼前阵法。
再起捡起台上钢锋,见前次一击之下不能损其分毫,连自己都吃个暗亏,这小子不在执着在此,回转身,又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依然走到阵法边缘,这小子此次学得聪明,再不敢用冰鲸钢锋,反手却将夔牛劲拿了出来。
“啪”激射而出的乌钢珠,伴着呜鸣声,化作一道寒光直奔虚空而去。眼见即将触及阵壁,郎飞生怕再有什么变故,将那戊土旗遮在身前,只露出一只独眼,透过旗上破孔观望。
乌钢珠划过,好似搅乱了虚空中风势的平衡,突然之间一道道银白色的风刃显现而出,直好似隐没的恶魔路出獠牙锯齿一般,闪耀着森森寒光,向那乌黑的珠子扑去。
“啪,啪,……”乌钢珠去势迅疾,非一道风刃可阻,但这铺天盖地而至的,少说也有千道,一时间脆响连连,乌钢珠冲势渐缓,最后竟被数十道风刃一起打在其上,震的倒飞而出。
“乖乖隆个咚。”夔牛劲如今已是第二次被挫,这漫虚空悬浮的风刃怕不是有上万道之多,郎飞得直咋舌,缩缩头,再不敢寸进,返身又朝侧方而去。
走了几步,猜测将要到得边缘,这小子又握起夔牛劲试探,仍然是一颗乌钢珠激射而出。
这小子眨巴着眼,见那乌钢珠已至边缘却仍未有异状发生,他心中暗暗奇怪,思忖那方清寒是否失手露掉了这里。
正此时,见那乌钢珠将要飞越阵势而出,郎飞嘴角泛起笑意之时,一道炎浪冲天而起,直若猎食的猛兽一般,向上一扑,只一口,便将那乌钢珠瞬间淹没。
“呜”眨眼间珠子完好的冲出炎流,只是其上烧的通红,还挂着一丝丝火苗,此等模样,哪还称的上乌钢珠,分明化作了火焰珠。
鬼小子蓦然打个寒战,暗想刚才若未把持住,随那乌钢珠冲出,就算他有御火的手段,但在此等巨浪之下,也唯有化为灰烬一途。。
撇撇嘴,这小子还不信邪,又返身向那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在嘟囔。“这边,该是水属性的了,只是不知是何种防御手段哩。”
自觉离那隐形屏障不远,这小子停下身形,抻开弦,抖手又打出一粒乌钢珠。
“呜……”弹指间,乌钢珠袭至阵法边缘,突然一道海蓝色的光晕出现,两相碰撞之下光晕中竟然泛起一丝丝涟漪,一道道波纹层叠有致的向四面八方蔓延而去,随其渐远,蔚蓝的烟波隐现,起伏奔流直如海浪一般。那乌钢珠又进得数寸便再不动弹,如有支撑一般,虚悬在半空,嵌在那一片蔚蓝之中分外惹眼。
郎飞见它久未动弹,好奇之下上前几步,侧着头细观,却见其周围恍若透明,疑惑间将真气运及双目,隐约中见那一片蔚蓝之下,乌钢珠的周围一道道晶莹结晶将之禁锢其内。
道声乖乖,鬼小子摸了把袋中冰鲸钢锋,又瞅瞅眼前那片宁静的蔚蓝,摇摇头,收回了手。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他也明白,越是起来无害的东西,其中还不知隐藏着何等凶险哩。
“四方被阻,小爷又没飞天遁地只能,又该如何脱出此等大阵?”自忖破不开这四方的防御,郎飞倍感棘手,为眼前处境伤透了脑筋。
踹踹玉石台面,这小子还不忘自嘲,“好嘛,便是不用那等土属灵物布阵,小爷的头也不是金棱钻,可戳不透此等玉石台。”
入地无门,他便找上天之路,郎飞抬抬头,着上方的一片风轻云淡,不禁嗟叹连连。“早知道便留那小白儿在台上了,满心以为它会碍手,怎晓得是个如此局面,若有它在,当还有几分飞天遁走的机会,岂能如此被动。”
他在那狠狠不休,撒气般的将夔牛劲对准天际引弦便射。
“啪”乌钢珠应声而出,直奔天际,蓦然半空响起一连串的“嗤嗤”之声,数道颜色各异的气剑浮现,一个闪烁,直朝乌钢珠而去。
“啪啪啪”接连几声脆响,乌钢珠被打偏,方向一转,斜斜的飞出,一头钻入北方的诡异软冰之中。
“唔”郎飞一愣,想起方清寒布阵之时,那头顶之物乃是五宝簪和阵盘,如今观其五方的防御手段,唯独这空中乃是定点防御体系。
“果真天无绝人之路,循气刃轨迹,定能找到那布阵器具的所在。”这鬼小子嘴角泛起一抹坏笑,探手伸入腰间,自须弥带中摸出厚厚一叠符箓。
凝望空中几眼,小鬼头搓搓手,将那手中符箓一张不留,尽皆祭出,幻化为各式各样的攻击朝着天空而去。
“嗤嗤……”同样闪过数道光华,一道道气剑向着不同方向射出,所奔的目标竟都是那初阶符箓中威力最甚的金戈符。
伴随着数道闷响,一柄柄铜戈被气刃打的消散,但那些冰针、水流、藤鞭……却无任何阻滞直奔蓝天。
郎飞心中一喜,暗道有门,却不曾想他这心思刚起,天上忽然浮现出五色阵盘,接着以其向下射出的光线为中心扩散出一道金黄屏障,那些符箓攻击落在其上,冲击之下爆射出点点光芒消逝。
“呃”小鬼头一阵错愕,不曾想,这空中竟然有着两层屏障,比那其余四方还要周全。
他正懊恼,转眼又想到一丝古怪,那天上既然有黄金屏障,为何还要以五宝簪的剑气打落铜戈,更有耗费数道剑气打偏乌钢珠一事。
“断然是那金黄屏障防御薄弱,才有如此布置,先前观那阵法初成之时,便是以阵盘为中心点,如此来,那五色盘当是阵眼了。嘿嘿,难怪方清寒曾说原阵除却五神兽之物,其余布阵器具乃是各种灵宝,由此来这勉强算的上法器的五色盘果真拖累了大阵威能。”郎飞着金黄屏障渐渐消失,那五色盘也徐徐隐没,心中顿时明了其中玄妙。
探手自须弥带中拿了一把符箓祭出,这小子将夔牛劲对准了天空。
见他第一次攻击无法奈何大阵,转眼竟又拿出一把符箓,台下观战众人疑惑不解,响起一片议论之声。
“那飞哥儿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单只与这天上过不去,就算能破掉金黄色的屏障,小白儿不在,他又不是那筑基境的修为,御不得空,怎生逃脱。”朱罡列见郎飞如此作为奇怪之极,忍不住出声道于身旁二人。
“你这惫懒的呆子,公子此举定是有他的道理,你才得了那什么失心疯呢,你不仅失心疯,还有羊角风,真疯,假风,麻风……”听得朱罡列腹诽郎飞,雪娅气不过,开口反击道。
呆子一愣,他怎也没想到雪娅竟也说出如此一番话,一时两只眼瞪圆,指着雪娅说不出话来。
雪娅见他表情,一时回过神来,俏脸羞的通红,刚才只是不忿他所言,也未思虑,便将口中之话说了出来。
那呆子指她半天,吞下一口唾液,正待再言,却被云寒抓着脖子将头扭回台上。“且专心观战,休要再卖弄口舌。”
雪娅见朱罡列果真不再言语,狠狠的白他一眼,也转过头细观台上,不再搭理那夯货。
“啪”郎飞撒手,乌钢珠激射而出,周围与其并肩攻去的还有众多符箓,一时间流光溢彩,各色光芒闪耀。
“嗤嗤……”数道气剑凭空浮现,眨眼之间竟聚在一起化作一道狭长的流彩长剑直奔乌钢珠而去。
一声脆响,乌钢珠被流彩长剑击中,去势一偏,又斜斜飞去,划过炎墙所在,拖着火尾没入远方天空。
气剑将乌钢珠打偏,却放过了那些攻击符箓,冰针、藤鞭、水流此等威力略小的撞在金黄屏障之上依然化为点点光雨消散,只是那铜戈却在与屏障僵持片刻后,蓦然寸进几分,只听得几声脆响,竟将那屏障刺了个对穿。
郎飞见此大喜,这阵法果如他所料,因那阵盘材质不佳,竟拖累了大阵的防御,头上黄金屏障便是此阵弱点所在。
毫不心疼的又抓出一把符箓,郎飞想加把劲将那屏障戳的粉碎,正待祭出之时,却突然瞥见嵌入屏障之内的数柄铜戈渐渐变的模糊,最后化作点点光斑消逝,而那些戳透的缺口竟闪着金黄的光芒缓缓愈合了。
“这……这。怎会如此?怎会如此?”眼前这诡异的一幕直惊的郎飞是目瞪口呆。心中慌乱,捏着符箓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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