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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两道闪电击中,血娃娃拼命地挣扎起来,身子蜷缩成一团肉球,在地上翻滚。
它面目狰狞,冲着天空大声嘶叫,一团黑雾从口中喷薄而出。
我和李宝山、曾芸芸赶紧后退几步,避免沾染。
紧接着,李宝山又是一张灵符抛出,阵眼之中立即火光乍现,烈焰升腾。
“赶快住手,留着有用1
我见李宝山接连动用雷符和火符,生怕那鬼东西会招架不住,便赶紧一把将他拦祝
随之,李宝山立即掐灭火符,那血娃娃就被曾芸芸装进了黑木箱里。
“干得漂亮1
见那鬼东西被妥妥地制服了,我忍不住对着李宝山和曾芸芸竖起大拇指。
而他俩也是一脸开心,尤其是李宝山,又将一叠灵符在我面前扬了扬,炫耀道:
“我这里还有玄阶一品的,想不想看?”
我的画符水平一般,黄阶中品已经感觉很难,对于玄阶的灵符,自然颇感兴趣。
于是,李宝山让曾芸芸给我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便大摇大摆地带着我进了船舱,跟我侃侃而谈自己这些年的江湖经历。
他说自己三年前为了讨生计,来到了一座名为扁担山的湖中小岛,结识了岛上一个名叫曾仁怀的道长,两人初次见面就聊得十分投机,随后就经常约在一起喝酒打诨,交往过程颇为开心,时间一长,便称兄道弟起来。
几个月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曾道长约他来到道观,饭也没安排,酒也不给喝,而是带着他进到一间书房,让他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也就是曾兰花。
就是那一次,曾道长跟他讲了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我对他的故事很有兴趣,忙不迭地问道。
李宝山则是停顿一下,点上一支香烟,猛吸一口后,露出一脸的满足,然后接着说了起来。
原来,这道长说他在女儿曾芸芸出生之时卜了一卦,算出了二十年后会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遇见命中归宿,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李宝山。
这道长还告诉他,在第一次见到李宝山时,就看出了他的命里与自己的女儿有极深的道缘,两人如果要想在一起,他李宝山必须得成为自己的入室弟子,才能与女儿一同修行。
“狗日的,你不会真的成了一个道士了吧?”
听到这里,我完全被李宝山的故事给吸引住了,好奇地问道。
见我听得投入,李宝山便故弄玄虚地又停顿一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咚喝了一口,完了更是不忘咂了咂嘴,露出一脸的得意之色。
“当道士怎么啦?你不也是道士?再说了,又不是当和尚1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回过神来,身为同道中人,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就不再替他的下半身操心。
接着,李宝山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地接着往下讲。
他说,起初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自己确实是吓得想要拔腿就跑,不过由于看到曾芸芸长得极其清纯漂亮,便又产生了想要当回宁采臣的冲动。
“那后来呢?”
我觉得他的故事越来越精彩,应该很快就要到达高潮部分了,于是催促他加快节奏。
他见我急不可耐,便掐灭了烟头,然后故作神秘地再次把身子凑近我,继续讲述起来。
他说,那晚上他并没有表态,可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每晚都被道长约进了道观,而且见识到了一些常人无法触及的神通,彻底扭转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感官。
他说那曾道长不仅会飞檐走壁,而且还会念咒画符,他亲眼见到道长用桃木剑砍死一只修行几百年的九尾狐,还看到过他仅用一张符箓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条狗……
此后,他便拜在了曾道长的门下,也逐渐俘获了曾兰花的芳心。
听完李宝山这一番讲述后,我便对他刮目相看起来,随即问他现在什么修为水平。
他则是摇了摇头,感叹一句:
“才只是真人九段1
“九段?”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入道十年,也才真人六段,他入道三年,竟是真人巅峰,这速度简直逆天啊!
看来他如今不单是泡妞比我强,连修为也已经让我只能仰望。
我有些自卑起来,伸手朝他胸口轻轻地捶了一拳。
突然记起自己这场劫难是因血娃娃而起,如今那鬼东西已经被李宝山制服,我应该是平安地渡过了这一劫吧。
于是再次摊开手掌看了看,只是掌纹的暗红已经褪去,但生命线的断开迹象依旧没有恢复。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我的生死劫不在血娃娃这里?”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于是从背包里掏出铜鞭,握在手里甩了甩,以给自己壮胆。
李宝山见到我的铜鞭后,满眼直放光,连夸这是个好东西,要我千万保管好。
我见他说得挺认真,便将它摆在桌上,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这铜鞭长约三尺,由九节铜条联缀而成,每节铜条之上均有雕刻龙纹,鞭头为一柄利刃,而鞭把处刻有五个小字:九龙打神鞭。
从做工来看,这铜鞭的确打制得十分精美,至于它有多大的威力,我暂时还不得而知。
随后,我便将它收进背包,曾芸芸这时候也从厨房里端来了饭菜。
吃完饭后,已是晚上八点多钟,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我们三人实在无聊,便玩起了斗地主,原本叫嚣得最厉害的李宝山,被我和曾芸芸一同联手打得面红耳赤。
这小子赌瘾上来了,就死活不认输,直到父亲来到食舫,还吵嚷着要把一局打完。
父亲见我们玩得正开心,就示意我们继续,说自己先去二楼收拾一下。
我听他说要去二楼,便把手中的牌一扔,赶紧跟了上去。
我家食舫客舱总共两层,舱体为实木拼合,四周镶嵌方格花窗,廊、枋、椽、檩互相榫合,颇为古色古香。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上过二楼,平日里都是锁着的,而开锁的钥匙只有爷爷和父亲才有。
见我过来,父亲这次没有阻拦我,而是把一片钥匙递过来,示意我去开门。
来到二楼的舱门前,我轻松地开锁推门。
随着“吱呀”一声,舱门缓缓打开,我陡然感觉到一股猛烈的清凉之意穿透全身。
我倒退两步,稳住心神,寻思着是不是房内的空调没关?想到这里,便抬脚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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