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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如是贵雅而又符合命理的名字,楚槐开怀道:“实为高雅之名,稷阁老果然名不虚传,我干了,敬谢二位1
说罢便一饮而尽,楚槐招呼完墨渊阁客人后就向朝阙宫客人的宴席走去。
稷陵察觉到师兄推算的左手有些略微颤抖,并快速的藏进了袖口,当场也并没有再询问。
在谢过墨渊阁的贵客之后,楚槐领着家眷来到了朝阙宫的宴席前,举杯道:“薛宫主,从疆州北顾城而来,需绕道源山,路途实在遥远,您不辞辛劳,在下实为感动,谨以此杯谢过。”
薛墨(薛由之子)站起来,道:“楚宗主客气了,北顾城到南都城,虽所绕路途稍远,但沿途的风景也是美不胜收啊,且南方的花红柳绿与北方的银装素裹正好相异,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实属难得,不虚此行啊,哈哈!”
此时薛墨身边一个七八岁的男童,说道:“是啊,爹,南方有好多的花草树木,北方都没有,一些名贵的草木北方的气候都长不出来1
楚槐对此男童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个是薛公子吧,都长这么大了1
薛墨笑道:“薛平(薛由之孙),快祝贺你楚叔叔,喜得双子1
当薛平恭贺楚槐时,侍女手里的婴儿楚桐便大哭起来,无论沈韵荷如何哄劝仍是啼哭不止。
薛墨见状,便把楚桐抱来手里安抚,刚接过手,楚桐便停止哭泣,露出笑脸,像久别重逢,格外亲切。
楚槐笑道:“看来稚子与薛宫主颇为投缘呀1
“薛宫主此来路途遥远,应在敝舍多留些时日才是,容我好好再答谢一番,山海宗后山有一处万顷林园,里面有一片楠木林,可带平儿去好好玩玩埃”
薛平一只手拽着薛墨的衣袖央求:“爹,你就快答应楚叔叔吧1
薛墨道:“好好好,答应你楚叔叔1
又对楚槐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而后楚槐与薛墨一饮而尽杯中之酒。
在楚槐身边的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观察薛平很久了,这个女孩是楚槐的长女,名叫楚倩,虽然山海宗富裕,但是对于五六岁的孩子而言,更需要的是玩伴,楚倩想拉着薛平出去玩,但是又怕爹爹斥责,因为楚槐教育孩子一向严厉。
楚倩等她爹和薛墨喝完酒后,便跑到薛平旁边,问薛平吃好了吗,想邀请薛平出去玩过家家。于是薛平和楚倩就一起跑出了迎宾厅,去院子里玩去了。
楚槐笑道:“哈哈,这俩孩子。”
楚夫人高兴的看着楚倩和薛平跑出去,对他们说了句:“楚倩,和你薛平哥哥不要跑太远埃”
招待完朝阙宫后,楚槐又领着家眷,继续去其他客人的宴席前,招待去了……
就在宾客们用宴正浓之时,大门外却有一婴儿在大声哭泣,大家听到哭声后,都停下了用宴,面面相觑,不知为何情况。
此时山海宗一侍女,把门外哭泣的婴儿,抱进了迎宾厅,抱到楚槐的宴席前,说道:“宗主,刚刚门外被放了这个婴儿,不知为何人所为。”
众人见状都围了过来,观看侍女手里正哭泣的婴儿,都在纷纷议论:是谁家的婴儿?有不有人认识?是被人遗弃了吗?谁家做父母的舍得在这么冷的天把自家孩子放在别人家门口,不管呢?不知会不会有人来认领呢?
此时楚夫人走过来,抱过侍女手里的婴儿,抱着哄了一下,婴儿便不哭了,顺便查看了一下这婴儿还是个男婴,长的也是很俊俏,大眼睛长睫毛很可爱,楚夫人抱在手里甚是疼爱,说道:“这可怜的娃儿,看样子也和我们那俩孩子差不多大,夫君,干脆我们暂时收养他吧,如果到时候他的父母来认领我们再还回去1
母爱泛滥的沈韵荷往往总是如此,感性多过理性,一见喜欢便要抚养弃婴,也不管其前因后果和是否适宜。
楚槐接过夫人手里的孩子,此时一只物件从婴儿厚厚的棉袄里掉了出来,掉在了客厅的木地板上,楚槐单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把物件捡了起来,原来是一只玉笛,他与众人仔细打量着这只玉笛,见笛身满刻龙纹,笛尾处有一细细的孔隙,楚槐心想:估计是装饰这只笛子的吊坠孔吧,只是吊坠不见了。看来这个婴儿出身也是富贵人家。
楚槐拿着玉笛问道:“各位贵客是否识得此玉笛?”
众人打量着玉笛纷纷摇了头。
此时站在人群稍后的昭和宫宫主昭和启,出声说道:“这有点像玉龙笛埃”
众人为昭和启让开路来,昭和启走到楚槐身旁,接过笛子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再次说道:“此笛莫不是九龙玉笛啊1
“各位请看,这玉笛的笛身已刻有八处精美的龙纹,还有一条玉龙佩,应当是这只笛子的吊坠,正好九龙,只是这玉龙吊坠不见了。”
众人纷纷点头,认为昭和宫主所言是也。
于是楚槐仔细搜查了婴儿的全身棉袄,并未见玉龙吊坠,也不见其他信物,问道:“请问昭和宫主可知道这九龙玉笛的具体来历?”
昭和启摇摇头,说道:“鄙人也不甚了解啊,只知道这玉笛产自瑜州,玉笛的材质乃是瑜州西山之玉,瑜州自古以来盛产美玉,当然也有热爱音律者将玉石制成玉笛,以供玩赏,虽然昭和宫世代居于瑜州西洛城,但是偌大的瑜州中喜爱笛者,何止万千呐,还望楚宗主见谅。”
楚槐接过昭和启递过来的玉笛,说道:“玉笛是这婴儿唯一的信物,既然现在也无从得知这孩子的家世,那鄙人就暂先收养他吧,不知各位英雄豪杰觉得如何,是否恰当?”
众人皆道,楚宗主高义,这样处理甚为妥当,能被楚家收养也算得上这孩子的福气。于是纷纷回席就坐,继续饮宴。
楚桐把孩子和玉笛一同交到夫人手里,便也继续饮宴了。
将近两个时辰的宴饮结束了,客人们亦纷纷离去。
在从山海宗回墨渊阁的半道上,稷陵向稷安问道:“师兄,你今天在给楚家两个孩子取名推算时,似乎有些话不方便说来啊,你是算到了那俩孩子有什么不吉吗?”
骑在马背上的稷安,摸着悠长的胡须,叹道:“旧木发新木,旧木枯而新木生啊1
“山海宗盛名于江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盛极而衰,自古天道,可惜了,可惜了。”
稷陵道:“那俩孩子确实生相与命格不错啊,将来若拜在墨渊阁门下,我们收还是不收?”
稷安道:“该来的总会来,顺天时,尽力而为吧。”说罢与稷陵及墨渊阁弟子们继续赶路。
第二天早上起来,沈韵荷便抱着那个捡来的婴儿,和楚槐商量,说让楚槐收那婴儿做亲传弟子。看起来那婴儿也比楚枫、楚桐两兄弟小不了几天,以后和楚枫、楚桐可以凑成三兄弟,三个一样大的孩子。而且那孩子看起来十分乖巧,很讨人喜欢。
楚槐也觉得不错,于是给这婴儿取名为“钟离”,钟通忠也,希望孩子将来能够忠于自己的本心,离则是孩子自小与亲生父母相离,所以取名为离,希望他长大之后可以寻得自己的双亲。
沈韵荷夸赞道:“夫君取的这个名字甚好,‘离’意为‘火’也,‘火’者通明也,亦是希望这个孩子前途光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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