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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令人混乱的是,明明不会武功的非罪,为什么却生了一副健壮的体魄,而且那张脸……他们事后发现这一切原因就都出在了那张脸上。
那张脸要说是好看吗?当然是远远说不上的,但要形容具体是怎么样的一副长像,却又叫人说不出来。他们只知道天生的这副脸孔,只要凡是看过就绝对不会忘记,同时每个第一眼见了他的人,都会先入为主的认为他的武功一定很高,因为他那副尊荣就是一派与众不同,看来就是武功高强之人的长相。
不过事实往往就是出人意料。不仅止是整个少林寺都被非罪这么一张迷惑人心的脸骗了过去,就连事后非罪想去茶棚帮忙,也有许多路过的人因为他的长相而被吓跑。
所以非罪后来便不再去茶棚帮忙,而是改去砍柴,做些杂事,顺带照顾一下普宗。
两人想起这一路上竟然是一个身上没有半点武功的人带着他们,而且还将少林寺最高经典易筋经交与他保管,内心都是一阵哭笑不得。
当然,他们想非罪的心中恐怕也是如此,又或者比他们更加觉得荒谬。
那夜,非罪除了对他们说出了不会武功的秘密外,也第一次说起了他的来历。
既然非罪不是一个身怀绝世武功,并且因为杀业太重看破红尘投身少林寺的人,那他又是为了什么会到少林寺呢?如海对这个问题答案好奇的不得了。
而非罪用着一种他特有的淡漠口吻,慢慢的说起了他的故事。
据非罪所述,他是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城中,家境虽然称不上是富裕但也有个小康,不仅有院落屋宇,还有仆役婢女伺候。非罪的祖上是读书人,可以说是书香门第,这也间接奠定了非罪日后饱读诗书,想要考取功名一朝光耀门楣的想法。
非罪在读书方面的悟性可以说是极高的,不仅一岁就能识字,三岁更是可以将整篇论语一字不差的背诵出来,可以说整家人的希望就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地方不好,那就是长相。非罪的确不负众望,一路从地方科举,考到了殿试,却被当时主考的官员以长相欠佳为由,没有见到皇帝就被刷了下来。
非罪本人在讲起这段往事时,淡漠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神情,不过那神情却令人玩味,既不是憎恨,也不是愤怒,而是带着一点困惑与不解。
似乎他本人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情,只是因为长相,就将一个人从殿试中刷下。
非罪的苦难当然不会就此结束。没有见到皇帝就被刷下了殿试,非罪伸冤无门,最后也只能收拾细软打包回家。可他刚踏出国都,背后便立刻追上了一群蒙面人,这群人一路尾随着他,待他一踏出国都,便下了死手追杀他。
非罪本人当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市井小民不过就是考个科举,竟然就会被人派杀手暗杀。
不过如海跟普宗却好似明白了非罪被追杀的原因,大约是那个把他从殿试刷掉的人害怕他回来报复,才想到干脆一了百了把他杀了吧。
总之,非罪在众多杀手的包围之下,逃出生天。可等他回到家乡,等待他的却不是熟悉的家人,而是一片残破的城镇,城镇中空无一人,难以想象此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非罪又花了几天,才找到几个从那场大难中逃出的人,他们回到一片残破的城内,准备收拾些剩余的财物,逃出城镇。
也就是那时候,非罪才知道,原来城里遭盗贼侵袭,那是由流兵组成的一队马匪,他们从来居无定所,神出鬼没,所到之处寸草不留。
听到这里,非罪也明白自己家中身为城里稍有积蓄的人家,自然是无可避免的成为标的物。
然后,他在那座已然破灭的死城中待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中逐渐有许多人回来,有的是收拾细软准备远走他乡,有的是整理家园,准备重新开始。可是这些人之中,没有半人是非罪的家人。
一个月后,他没有等到家人回来,却也没在那片被火烧化的废墟中,找到一具尸体。
非罪的家人彷彿从人间消失了一般,即使他向那些回来的人一一打听,却没有人知道马匪入侵的那个晚上,非罪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后,便是如海与普宗所熟知的故事。非罪来到了少林寺,他身上冷冽的气息还有因为追杀而带伤的身躯,都使他们将他错认成一等一的绝世高手。
不过现在想来,也许那时候非罪只是因为痛失家人,心情不好而已吧。总之,非罪的故事到这里告了一个段落,剩下的只有如海与普宗震惊与不可置信的神情。
两人互望了一眼,接不知道该对这个遭遇以及随后发生的误会下什么注解,彷彿在这种时刻,讲什么都不对。
那晚,他们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和衣睡下。次日清晨,普宗醒来时,就见到非罪打开了那个铁匣,正聚精会神的读着纸上的文字。
普宗凑上前去,问道“能读懂吗?”
非罪明白普宗所说的“读懂”指的是自己能否照着这心法修练,遂摇摇头,“理解倒是不难,身子却做不来。”
普宗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低沉的“那你看……这武功如何?可有如海猜测的那般,威力盖世?”
非罪皱起了眉宇,貌似有些困扰的模样,“威力或许是不一般,可这武学中记载的皆是杀人的功法,每一招一式都为了取人性命而来,不太象是少林寺中的武学。”
普宗又点头,象是对非罪的看法表示同意,却又说“可,如今我们流落在外,除了想办法自保,也别无他法。即使这武学来的怪异,我却觉得可以练上一练,也是求个自保。”
非罪凝视着手中那几页泛黄的纸张,又看了看那本与它一起被放在桌上的梵文经典。
“这本梵文深涩异常,没有其他经文对照,一时间在下也没把握能将之译出,倘若最后几页没有译完的文句记载了此武学的害处,那岂不是害了修练之人?”
普宗看了一眼非罪端坐在桌前的侧脸,眼神中闪烁着某中不明的光芒,象是星火将息前的余光,却又似那夜烧垮少林寺大火。
“就是真有害处,那能比丢去性命更可怕,比同门师兄弟们死在面前更绝望吗?”
非罪转头看了普宗一眼,抿着唇没有说话。
接着只听普宗进一步说道“我不会再像那夜一样逃避了。所有欠我之人,我必要之加倍偿还。”
非罪沉吟了一会儿,“给在下点时间,即使不能完整译出梵文的意思,起码先让得理解,后面没有被译出的内容大致是什么。”
普宗直迎他的双眼,郑重的点了点头。
“拜托了。现在,我也只能拜托你了。”
收藏那部无名武功的铁匣还是放在非罪身上,普宗跟如海虽然知悉非罪并不会武功,却没人想去更动那部武功的收藏之所。当然,易筋经此刻也与之一同,收在非罪身上。
两人在心中都是这么说服自己的,纵然非罪不能打,可他那张脸有威严啊!光是那张脸,也许就比十个如海与普宗加起来要有震慑力。所以这事情着实也不怎么需要烦恼。
普宗如今每日清晨一起来,必定先到屋前练功。通常三人之中最早起来的如海则会先帮老爷爷先将灶里的火生起来,做好早饭后再与普宗会和。他们会一块在天方才破晓时练习太祖长拳。
照普宗的修为来说,其实不应该再继续打太祖长拳,可不知道为什么,每回如海从灶房生好火,回到屋前时,都见到普宗在打这套太祖长拳。
如海这时会模仿普宗脱去上衣,跟在他后头,有些稚气的一起打起这套拳法。
再晚些,非罪也会从屋内出来,也会跟着加入他们。不过非罪打起来的感觉比起普宗与如海,那就更是笨拙得多了。
打完长拳后,普宗会粗略的教给如海几招,如海也从来不问,只管着学。普宗教完如海后,便会一个人盘腿打坐,那是他开始休息易筋经的初期,忌讳吵闹也忌讳分心。
这时候非罪有时会继续一个人打着长拳,有时候会回到屋内看着那本梵文经书,一面动笔在白纸上写些什么,模样看起来很是苦恼的样子。
再晚些时候,老爷爷与孙子便起来了,他们会将灶上热着的馒头或是稀饭盛起,吆喝他们进来吃早餐。
本应该是每日都相似重复的清晨,今日却多了些不一样的氛围。从普宗一踏出门口开始,就感觉到周围似乎瀰漫着什么不寻常的氛围。
往常在清晨鸣叫的鸟儿今日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周围静得出奇。
非罪随后也发现了这样异常的状况,他提议要与如海一同去茶棚帮忙,而普宗伤势刚好了七七八八,自然说什么也要跟去。
一行人才刚到茶棚,都还没不及将推车上戴着的茶叶与茶水卸下,就见黄土路上迎面跑来一队骑马的骑兵,他们身上穿着毛皮制成的皮甲,背后背着箭矢与弓,一眼看去就不像似赵国人。
为首那人从马上下来,打量了他们一眼,神情中流露出一股子的骄傲,带着极为浓厚的口音说道“喂,你们几个是从少林寺逃出来的和尚吧?”
由于此时非罪带着纱帽,那老者与小武也戴着帽子,只有如海与普宗没有戴帽子,对方便依样画葫芦,预设他们都是少林中人。
老者听来者并非善类,赶忙脱了帽子说道“大爷,您认错啦,我们有头发的,你瞧。”
那人看老人与小武脱下帽子,的确有颗长满头发的脑门,满意的点头,“那好,你们可以走了,剩下这三人,给我抓起来!”
普宗此时心中思忖着这群人究竟是不是朝廷派来追杀他们的,可是观其衣着打扮,又着实不象是本国之人,这令普宗很是不解。
“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们?”
那人鄙视的目光逗留在发话的普宗身上,从嘴角扭出一个近乎嘲讽的笑容。
“好大的胆子,竟敢反问我!爷就是专门来抓你们这帮和尚,你拿我有什么办法?给我上!”
非罪看那一众人等的衣着,其实早就猜出了对方身分,却不明白这之间的关系,遂摘去了头上的纱帽,抢在对方行动前站了出来,温声道“敢问各位兄台,少林寺何曾有得罪契丹之处?为何要劳师动众,越过国界前来抓人呢?”
那领头人原本口气嚣张,指挥身后众人就要冲上,却乍见非罪除去纱帽后路出的面容,顿时停止了原本的动作,连嚣张的气焰一瞬间都灭去了三分。
也许是为了保持领头的尊严,即使心生畏惧,也仍然勉强保持着那威风的口吻,还刻意从鼻间发出了声冷哼以壮声势。
“爷我本来是不屑跟你们多说,不过今天我心情好,就大发慈悲放你们条生路。听闻少林寺中有本威力盖世的武学,你们把武功祕笈交出来,爷就放你们一马。”
他这话一说,普宗与如海互看一眼,顿时都担心起负责保管经典的非罪。只见他们不动声色的踏前一步,似是想保护非罪,可这动作来不及被察觉,便听非罪说道。
“不错,少林寺藏经阁广纳百家武功,的确有一部最为厉害,流传最广的。”
他这话一出,吓得如海与普宗同时僵住身体,一脸不可置信的回过去看非罪。
而那名契丹领头听他这么说,脸上则是露出一抹欣喜的神色,“武功秘籍在哪里?交出来我就放你们走!”
只听非罪仍是那温吞儒雅的嗓音,半点没有动摇的,“烧了。”
“你说什么?”契丹领头震惊的看着他。
“烧了。你若从边境过来,又岂会看不见少林寺中通天的火光?藏经阁早在那场大火中付之一炬,又如何会有秘籍交予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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