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小龙虾引起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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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竖起的两根中指，李旭东也是相当无语，玛德，两个贱人！！

老板娘陆续把菜端上桌，炝拌土豆丝，酸菜白肉，锅包肉，羊肉大串。

“那个菜还要等一哈，你们先吃。”

来瓶倒酒，三个人吃喝起来。老板手艺确实可以，吃的邢胖子和耗子一个劲夸赞。

不一会，老板亲和老板娘一人端着一盘小龙虾上来，老板左手还拿着杯子，老板娘左手拿着瓶白酒。

小龙虾上桌，老板顺势坐下，把杯子放桌上，老板娘来瓶倒酒，流畅自然，两口子配合相当默契。

耗子和邢胖子在一旁看得竖起大拇指。

“老板这地位，牛皮啊！1

“哈哈，一般一般。来李兄弟，尝尝菜，看口味对不。”

这老板也是真实诚，菜做好了在后厨都没说尝一尝，就直接上桌了。

两大盘红彤彤的小龙虾，蒜香扑鼻，色泽诱人。

李旭东顾不得烫，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起一只，扒头吸汁，拆壳吃肉，熟练无比。

小龙虾虾肉q弹，滋味十足。根本顾不上答话，向古国亮竖了竖大拇指，继续进攻下一只。

耗子和邢胖子见他吃得爽快，立马动手来吃，虽被烫的斯哈吸气，手里也没停下，都学着李旭东的样子吃起来。

“唔，好吃。”

“唔，不错不错，东子，这是啥？”

李旭东根本没空搭理他俩，一直吃了十多只，才停下手，示意古国亮也尝尝，并回答他俩。

“这叫小龙虾，学名叫克氏啥玩意来着，忘了，反正挺好吃的。”

“小龙虾？唔，倒是挺像。”

耗子那也是吃过见过的主，看这玩意大差不差长的确实有点像龙虾，这名字倒也贴切。

“知道这玩意咋来的不。”

坑，有坑，有大坑。李旭东想到当年自己知道这玩意是咋来的之后，那满脑子要打马赛克的恶心画面，嘴角上扬。

“这玩意不就是河里，或者海里捞的么？”

李旭东笑而不语。

“听我们村里老人家嗦，是日本人弄来滴。”

接话的是老板娘。

“啥，还有这事？”

“嗯，老板娘说的对，那你知道日本人把它弄来是干啥的不？”

“干啥？不是吃的？”

“是吃的，不过是吃尸体。”

李旭东紧紧地看着几人，想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果然，一听说是用来吃尸体的，邢胖子和古国亮脸色大变，老板娘也是面色发白，只有姜浩没有感觉，自顾自地吃着，偶尔还开口啤酒。

“你咋还吃的下去，这玩意吃尸体的啊！1

邢胖子见姜浩还在吃，赶紧拦他。姜浩躲开邢胖子的手，嗦了嗦自己的手指，继续吃。

“这有啥，当初在侦察连，搞野外生存训练，一把盐，要在荒山野岭里待上一个礼拜，啥恶心的玩意儿没吃过。蛇虫鼠蚁，都算是好吃的了，蚂蚱水蛭，一**汁，不吃？不吃就饿死了。”

听他说的恶心，古国亮夫妇和邢胖子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只有同样经历过的，有同样记忆的李旭东还好点。可毕竟灵魂换了，没有真切经历过，这会脸色也不太好。

“再说了，就算这玩意是小日子过的不错的国家用来吃尸体的，那都哪辈子的事了，现在这玩意上哪找尸体吃去！切1

听了姜浩的话，几人长出口气，是啊，这都哪年了，不可能有尸体让它们吃埃于是齐刷刷转过头看向李旭东。

李旭东这会正扒拉着小龙虾吃，对于射过来的几道目光，假装看不到。

“我说铁子，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啊，把我们恶心的不轻，你还搁这吃呢？咋的，真当哥不敢削你啊？”

看李旭东吃的香，古国亮气不打一处来，撸袖子就要上手，当然也就是做做样子。

“别，古哥，我这不就是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么，不至于，不至于的埃”

“来来来，咱俩也活跃活跃气氛。”

李旭东连连摆手。

“不是我看不起你，古老板，你还真不一定能练过东子。”

姜浩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跟一边起哄架秧子。

“咋的，他有三头六臂啊，我还削不动他了？”

老古也是不服。

“东子是我们侦察连的尖兵，参加过三年特种兵选拔，每次都差一点点，一般人真削不动他。”

“哎呦我去，这不巧了么，谁还不是个侦察兵了，我，东北战区的，七年侦察兵。17当兵，26复员，今年37了在我老家那疙瘩的国营机械厂，当了10年食堂厨子。”

“我靠！老班长啊1

李旭东和姜浩同时站起来，给老古敬了个军礼。

“我18当兵，侦察兵5年，今年24，年初复员，班长好1

“我，17当兵，和东子同年进的侦察连，今年24，年初复员，班长好1

“哎呦我去，这可好，都是吃大锅的。行了，别扯犊子了，我都退役多少年了，还敬啥礼啊，坐下坐下。媳妇1

老古扭头看向老板娘。老板娘点点头，起身从吧台又拎出两瓶白酒来。

“来铁子们，喝啥啤酒，都是当兵带把的，要喝就喝白的。这是我退伍前我连长送我的二锅头，这些年下来，就剩这两瓶了，来！造了它1

都是北方的爷们，不是东北的汉子，就是燕赵男儿，都是在深山老林里，在训练场上一颗汗珠子摔八瓣的兵，怕啥，整吧！

气氛到了，酒就喝高了。

“老弟，你就这么把这菜的做法教给我了？要知道，就凭你这手艺，这虾的口味，你自己开个饭馆，稳赚啊？”

“那有啥。不就是道菜么！给你说啊老哥，打头一眼看你，咱就顺眼，给就给了。再者说了，弟弟现在也就是没本钱开饭馆，要不然，就这虾，还有好的做法呢！不信你等着。”

“兄弟敞亮！要不这样，哥哥的饭店你拿去，我倒想看看还有啥好吃的做法1

“那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饭馆，这是你和嫂子的心血。”

“屁的心血，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哥哥退伍十来年，就特娘在厂子食堂里颠大勺了，结果厂子还倒闭了，发个千八百的，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被打发走了，再也不管了。还特娘的美啥曰下岗再就业。那帮子厂长主任，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谁想过我们这帮下岗的1

这就是那一个时代的缩影，下岗，下岗，下岗，亏的都是工人，损失的都是国有资产，只是便宜了一帮子钻空子的投机者。

“喝酒喝酒，来，干一个。”

看着老古怨气越来越大，李旭东岔开话题。

“饭店是不能要你的，要不咱兄弟合作吧。”

“行啊，你说咋整就咋整。”

看着老板娘脸色微变，李旭东摇了摇头。

“今天不说了，等你明天酒醒了，咱再说。”

“别啊，今儿咱就定了1

李旭东只是摇头不许。

酒足饭饱，李旭东要结账，老古自是不许。

“兄弟，你再说结账的话，就是打哥哥的脸了，你要是真……”

老古上头了。

“行行行，我不结了，行不，胡哥，你可别说了！那我们走了，古哥。你别送了1

示意姜浩一起帮忙扶着已经喝多的邢胖子，三人踉跄着走出菜馆。

其实他俩比邢胖子喝得还多，只是这些年练出来的酒量，让他俩还没醉倒。

“你是说醉话呢，还是真准备和这个老古合作？呼呼～”

邢胖子太沉了，俩人一起扶着他，也是累的不行，喘的厉害。

“不是醉话，老古的手艺你也见识了，你说，怎么样？”

“嗯，大饭店肯定还比不上，但是东北家常菜啥的做的还是很地道的。”

“股票的事不是一天两天能看到结果的，最少也得半年，这段时间咱总不能一直闲着啊，是吧。”

“嗯，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

“再说了，就算合作，也有许多问题要处理，包括原材料啦，供货啦，你像小龙虾都是老板娘从湖南老家带过来的，少了还能人背，多了的话，运输就是问题。尤其是像这样的活物，这么远的距离，咋的才能保证运过来不死，你说是吧？”

“可……”

“我过两天就要结婚了，以后老婆孩子吃饭都得靠我，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你说是吧？”

“呀？你这小词整得挺溜啊！可……”

“你咋还可可可的？”

“你特么就不能等我说完？呼，累死我了！这胖子真特么沉1

“……”

“咋不说话了？”

“我特么不是在等你说完么！给你个白眼，自己体会1

“哎呦我去，我咋这么想揍你！有话说，有屁放1

“我想说咱能歇会不，太特么累了1

耗子几乎是吼出来的。

话说喝醉酒的人，和死人一样，都是死沉死沉的。饶是他俩身强力壮，也是累的不轻。

路上休息了好几次，才把胖子送回家。你说为啥不拦个车？

小城市晚上八九点就没啥人了，何况这会都十一点多了，路上几乎都没人了。好不容易拦住一辆车，结果这胖子喝醉了身子僵硬，面包车的中门愣是塞不进去这家伙，俩人无奈，只能扶着胖子生生走回去。

到胖子家，孙姨打开门发现自己儿子喝多了，慌忙把他们仨迎进屋，把胖子扔到床上，孙姨还在说他。

“臭小子，不来家里吃饭不说，还把小天喝成这样，皮痒了是吧，是不是以为孙姨抽不动你了1

李旭东连连摆手，一路退到房门边，拉上姜浩就跑。

这一路扶着胖子走，俩人出了一身汗，酒都醒的差不多了。好在邢李两家在一个家属院，离的不远，没五分钟，二人就回到了李旭东家。

天太晚了，李旭东就没让姜浩回招待所，让他在二弟的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