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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一个人资质再低劣,只要他有心,便都能在这藏书的宝楼中相中适合他的那一册书卷。
本来,但凡是加入外院习武的弟子,皆能在通过每三年一届的大试之后,进入该楼畅览三日典籍。
而从其他派盟受邀前来进修的武者,则可在离开前自行前往楼中,选取一册一二层的秘籍带走。
就像上回说的一样,这栋潜藏于山心洞府之内的六层石楼名为‘第一楼’,楼中一二层收纳着从太半个凡间界收集而来的各色入门级武功典册一万卷,而三四层另有各三百六十卷的大乘级以及宗师级秘典,再往上的五六层则收纳着价值堪比一座黄金屋的各类修真门派典籍,其中大多记载了凡人如何引气入体得成炼气期的关键之法,楼顶济世祠正中还有一册经由江应天发妻从灵川六宗带出的洗髓境剑修古典,其价值放在凡间界应属无可估量。
那现在,经由江应天出面,龚沮仁得以在此楼一层待上一整晚。仅仅因为没有必要,他便被下了咒,若是想不听劝告执意登楼,其身体便会愈发沉重,直到彻底迈不开腿。
而若想在一层楼寻到一本适合自身修习的典籍也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江家为防止外人冒险入楼偷窃其中典籍,便早已为所有收纳在册的典籍行了‘血墨之礼’刻上了一层言灵。
也唯有那些能够与之‘惺惺相惜’的人才能够在楼中凭借些许意外、偶然,侥幸获得这些与之神识相辉映上的典籍。
致此,在目送龚沮仁慌张踏进了昏暗的一层门廊后,在外负责看守的三两弟子们当即打起了赌来。
当中,就有人豪掷二两银子赌新姑爷会在后半夜‘卡死’在前往二层楼的螺旋梯上。
也有人赌新姑爷会在瑟瑟发抖一夜过后,于第二天一早两手空空、裤裆微热着出来。
月光下,楼门外,满眼皆是一众嬉笑怒骂的青衫俏影。
而当龚沮仁才刚在黑暗中好不容易摸到了一盏昏黄的油灯过后,他这才猛然发现自己正身处三排高耸及顶的褐木书架一侧。
突然间“汪汪~”两声呼啸嘶鸣的犬吠顿时划破了无声的黑暗,如凌厉寒风一般无端转进了龚沮仁的耳廓,并叫他那盏才刚拿起的油灯紧接摔落在地。
黑暗的角落里似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爬行,龚沮仁紧张的僵在了原地,他的呼吸急促,甚至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而那盏黄铜制的油灯就倒在其身前的不远处,龚沮仁只需要前进两步,再蹲下身来便可以轻易勾到它。
只不过,龚沮仁显然还没有鼓起勇气来,只因为他于那微弱火光照亮的一角,赫然瞥见了一只黑色毛茸茸的脚掌。
且不论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它已然沿着火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边线快步靠了上来,龚沮仁无法,便当即攀上了在他身旁的书架,死命抓紧边缘、任凭半身悬空、并丝毫不肯松懈。
“天啦,他、他们不会真想放狗咬死我吧,我可不想死啊1
挣扎中,龚沮仁亦是满身大汗,再加上他在逃命时,不小心触动了书架上防贼的符箓,这导致不少书卷突然化身扑棱蛾子,从空中向其袭来。
——汪汪汪
又三声犬吠,这至少证明此刻确实有条恶犬,于黑暗中流着散发恶臭的哈喇子,在书架下方哈张着恶口,就等龚沮仁落下书架、成为它今晚的夜宵。
同时,那些因符箓驱动、纸翼犹如刀片一般无比锋利的书蛾也没想轻易放过龚沮仁,现下他亦仅能在沦为地上狗粮、或是被书蛾群刺的千疮百孔这两条路上做出自己的无奈之眩
随后,龚沮仁选择了后者,并立马遭受了数百纸翼的围剿,会这样去选主要还是因为他怕狗,其实就在刚刚攀上书架时,他就已经回忆起了小时候在村里被三条大黑狗追着满地跑的受苦经历。
只是那时,会第一时间拿起棍棒赶出家门,向年幼的龚沮仁展开救援的,正是他的父亲,且在父亲驱赶恶狗的同时,龚沮仁的母亲总会立刻拿出家里晒干的药叶,在咀嚼过后再给自家孩子包上伤口。
那药叶着实又苦又涩,嚼过后还会使舌头僵硬,全然尝不出半点滋味来,要恢复可得等上好长时间。
可龚沮仁却总会记得母亲脸上那温柔的笑容,她确实从来都不担心自己苦涩,只是不愿看着孩子受苦,再之后又要为战胜恶狗归来的丈夫再嚼一次苦叶,或许对于龚沮仁的父母来说,保护孩子所受的伤、即是勋章,为求孩子无忧无虑生活所吞的苦果、亦皆为清甜罢了。
然而,当龚沮仁在一次偶然之下、入赘燕洲江家,他原本还要前往青帝城寻找自己父母下落的计划落空了。
此时此刻,他为了活命,选择在刀锋银光肆虐的地方强忍着割裂身体的痛苦、支撑到了后半夜。但随着失血过多,他眼前渐显模糊,手脚亦是渐渐麻木。
于是乎,他要死了,他心里清楚的很,更清楚原来不做选择才是最好的选择,哪怕在他早些时候还有机会选择的情况下,他选择了直面那黑犬的梦魇,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而现在,他已然因全身冰冷的坠下了书架。
其近旁缓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就仿佛除开了那条黑犬以外,这第一楼中更还爬满了上千只蹑脚的老鼠,它们成群结队奔来,就是因为嗅到了血腥气,眼下这顿大餐的主角已然上桌,就等着被这群生物分食干净。
但见在下一刻即将迎来死亡结局的龚沮仁,他似乎终于在自身生命的最后一刻,完全克服了幼时的恐惧心理,并强忍着心头悲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怒目圆睁,就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何种恶犬要在之后咬破他喉咙
——叮叮叮
——“那是狗狗哦。”
“啊,狗狗?”
然而十分突然的,一句本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响起的空灵话语顿时打破了黑暗。
龚沮仁在疑惑中,甚至感觉刚刚还将他围在中间、静待宴会开席的鼠群全皆退了回去,化为无形黑暗的一部分,一齐转入了石砖地缝、回归了来处。
与此同时,那只哈气时会散发恶臭的黑犬不见了,它就···这般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消失的毫无道理可言。
龚沮仁自觉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犹如一场闹剧一般的结果,否则他也不会因黑犬的袭击而轻易攀上书架,在触动符箓遭到攻击后,又因惧怕黑犬而忍受着身体撕裂的痛苦,硬撑到了现在。
对此,龚沮仁眼中充满了不甘,其内心更是痛苦。
然而,第一楼外负责值守当晚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奇怪的骚动,也正因楼内已然彻底平静了下来,龚沮仁才能于黑暗中隐约听见外面传来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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