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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林同学,恐怕,我们的合作只能到此为止了。”
“可是,何明,您不是说……”
“林荆,你应该清楚,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复出,更不可能给我们两人带来任何利益,我也是要吃饭的啊1
华国江州市市立第一医院的病房内,身穿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在冷冰冰地撂下最后一句话后,转身就走,留下病床上苍白的年轻人无力地看着自己缠满了绷带的双手。
他叫林荆,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街头魔术师,至少曾经是。
如果不是那次逞强,如果自己当时在准备时再精细一点,如果自己没有自大到连后备机关都没做,那他依旧会是街头魔术师,永远都是。
但现在……林荆苦笑着抬起他被绑得有如两只大粽子的双手,双眼中,不甘的火焰黯淡地跳动着。
那次被他命名为炸弹盒子的魔术,彻底毁了他的双手。
那其实都不能被称为一个成熟的魔术节目,与其他的魔术相比,它几乎不具备观赏价值,按前经纪人何明的话讲,这就是“自己和自己玩俄罗斯转盘”。
这个魔术需要魔术师在蒙眼的情况下,在随机设置的魔术盒中选中包含炸弹的那枚,然后拆除它。
那枚炸弹是特制的,想要蒙眼拆除它,就需要魔术师用灵活的手指,在极短的时间里正确完成所有步骤,这也是这个魔术中唯一具有观赏价值的部分。
可林荆甚至都没有机会给自己的观众看到这个节目。
因为在一次练习中,那枚特制炸弹爆炸了。
理论上即使这种炸弹爆炸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顶多会让林荆的双手痛那么一下。
可那枚炸弹却出奇的暴烈,它的爆炸,不仅让林荆的双手严重烧伤,还导致他的右手重重撞在了桌角,食指,中指指骨粉碎性骨折。
虽然在意外后,林荆被第一时间送到了医院抢救,可结果依旧令人惋惜:林荆的右手食指中指再也无法用力,做出之前那样的精细动作,左手虽然好上不少,但与之前相比,仍有很大差距。
也就是说,林荆的双手,已经彻底无法支撑他完成哪怕一个复杂的近景魔术了。
而这,也是与他合作了四年多的何明今天来与他解除合作的原因。
一个失去双手的街头魔术师,和废了没有差别。
“可恶……”
林荆小声地嘟囔着,他轻轻地把双手放回面前的小桌上,侧头不愿再去看这双他曾经最信任的武器。
窗外是西斜的夕阳,在云气的掩映下,往病房内投入了一片橙红色的微光。
林荆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夕阳无限好”的盛景,想象着市中心那车水马龙的街道,整齐列队的道旁树,还有那些为他驻足过的行人,他们的惊叹和笑容支撑着他,度过了无数个难熬的夜晚。
可今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了……
一颗泪珠,从林荆的眼角划过脸颊。
…………
傍晚,江州市码头。
这曾经是连通凌江河运和古驿道陆运的重要港口,但在历史的长河中,它逐渐消弭了曾经的峥嵘和辉煌,成了一座观光价值远超实际用途的废港。
一对夫妻并肩站在港口处,微笑着看着在不远处疯玩的男孩,眼中是满满的幸福。
“抱歉,打扰一下。”
就在夫妻二人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刻时,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两人有些愠怒地回头,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不合时宜打断了自己的温馨,却看到自己身后正站着一个身穿休闲运动衣的高大男子,他俊朗的脸庞上正挂着一抹歉然的微笑,碧绿色的眼眸中流转着令人难以抗拒的眼波。
“实在抱歉打扰二位的雅兴,只是我实在有些事情想向两位请教,打扰了。”
这个英俊得有些过了头的男人诚恳地鞠躬,然后在起身时,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一份报纸,他把报纸的第三版递向那对年轻夫妻,手指指着其中一条新闻。
“请问,市立第一医院怎么走?”
“市立第一医院?”听了男人的问题,年轻夫妻对视了一眼,丈夫微微皱眉说道:“市立第一医院离这里有一百多公里远呢,而且没有直通的公交车,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去,你去问别人吧。”
丈夫言语间满是敷衍和不耐烦,听得出来,他真的很讨厌有人打断自己的幸福时光。
男人依旧微笑着,他把目光投向了一边的女人。
“那能不能劳烦两位,告诉我市立第一医院有什么容易辨认的特征,我也好自己去找。”
“你不认识字吗?”丈夫更加不耐烦了:“写着这几个字的就是!还什么特征……”
男人没有搭话,他依旧注视着女人,女人的影像倒映清澈的翠绿眼眸中,清晰可见。
“市立医院……附近的广场,今天天黑后有烟花秀。”
随后,男人听到女人喃喃地说道。
天黑之后吗……男人微微点了点头。他随手把报纸递到一旁快要爆发的丈夫手中,把视线从女人脸上缓缓收了回来。
“多谢二位的慷慨帮助,这是我给两位的谢礼。”他微笑着指了指丈夫手中那份几天前的《江州晚报》。
明明只是份旧报纸,可丈夫拿着他的手却怪异地颤抖了起来,他看了看报纸,又抬头不敢相信似的看了看男人,颤声问道:“这,这真是给我们的?”
男人轻描淡写地点点头:“有人告诉我,帮助别人的心,比黄金还珍贵,这是你们应得的。”说着,他拍了拍身边男孩的脑袋:“快带孩子回家,一起分享吧。”
“好,好1丈夫因为兴奋而有些失魂落魄地答道,他一手拉起同样面露狂喜的妻子,另一只手拉住男孩,报纸则胡乱塞进衣兜里,踉踉跄跄地向码头外走去。
男人噙着笑目送这一家三口越走越远,然后缓步走到废码头广场上,蹲下身,拍了拍还在用树枝做剑,玩将军游戏的男孩。
“嘿,你的爸爸妈妈都已经走了哦,你还不去追吗?”他温声在男孩耳边呢喃。
年幼的男孩先是一怔,然后迷茫地看向父母原来在的位置,却发现他们早就不在那里了,他连忙晃动小脑袋四下寻找,看到答应他会一直陪着自己的父母,正牵着另一个男孩,走在如血的阳光中。
他分明看到,那个和自己莫名相像的男孩,回过头,对他笑了一下。
“哇!爸爸,妈妈1男孩一下子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跌跌撞撞地跑出码头,奔向已经快要走到车旁的“一家三口”。
而男人,他一直站在码头上,微笑地看着这出诡异的闹剧。就像这一切与他完全无关。
终于,在最后,连男孩的哭叫声都听不到了,整个码头只剩他一个人,和一轮西斜的残阳。
该干正事了……男人嘴角的笑意更盛。
市立第一医院,天黑之后有烟火秀,天黑之后……
他歪头思考了一下,然后伸出一只手,摊开五指,放在那轮夕阳之下。因为错视的关系,看起来,就像他用一只手托住了正在西沉的斜阳。
然后,男人缓缓蜷曲五指,似乎是把太阳团在了自己手中。
这本是一个无足轻重,甚至有些幼稚的动作。可就是在这个动作之后,整个世界,突然就黯淡了下来。
一颗颗璀璨的星子布满了漆黑的幕布,又被黑夜女神有条不紊地布置在天穹之上,天边的半轮新月在云遮雾绕中出现,似乎在惊讶自己今天为何出场这么早。
一只长腿的水鸟呆呆地站在浅水中,茫然地转动自己长长的脖子。
虽然这里离主城区很远,但惊呼声,咒骂声,尖叫声却依旧清晰可闻。
在这一瞬间,太阳消失了!就像被一只大手从空中摘了下来。
就像摘下一枚无用的电灯泡。
突然陷入一片死寂黑暗的男人并没有慌张,他从容地抬头看向天空,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片寂然,空中除了无言的星斗,空无一物。
男人静静等待了一会后,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骗子,不是说天黑后有烟火秀的嘛……”他轻声抱怨着走出了码头,在走下台阶时,他回头朝天边看了一眼,然后一甩手,做了个抛出某物的动作。
在这个动作之后,码头依旧,大江依旧,晚风依旧,斜阳依旧,整个世界又恢复了正常的运转,美丽的黄昏再次布满了整片天空。
谁也不会知道,那几分钟的黑夜,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天文现象。
而是一位魔术师,为了能找到另一位魔术师的所在,偷走了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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