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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你,你进来。”说完,云毓头也不回的转身进入房间。
佘也悻悻的跟在后面,迈步跨入房门。
“关门。”
“哦。”
佘也不紧不慢的关上房门,房间瞬间有些昏暗,太阳尚未落山,倒是能看清全貌。
云毓此时正端坐在床边盯着佘也,佘也倒是不慌四处打量着云毓的闺房。
与一般闺房无二,微微熏香扑鼻,是紫罗兰的味道,甘而甜,香而不浓,味道如甘草;一片铜镜立于梳妆台,很是细腻;古朴的桌椅摆设有序,桌上正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显然是刚沏下的。
佘也也不客气,坐下就喝了两口:“汤亮香正,醇厚甘鲜,好茶。”
“你倒是不讲客气。”
“难道不是给我准备的。”
“你就不怕我下药。”
“你这么聪明,当然不会的。”
“哼,真真是叫你给欺负住了。”云毓故作生气道。
“唉,姑娘这话说的,你有疾患,我是医者,你不感谢我就罢了,怎么就成我欺负你了。”佘也有理有据的辨道。
云毓望着佘也是又好气又无可奈何,此事她跟大姐云钟提过,云钟用了数种方法也是无效,云钟隐晦的与组织里聊过一些,了解到此物大多像佘也说的一般,寻常办法不可除,但也并未像其说的如此吓人,亡灵可附身入体,云毓身上的亡灵印是死炁所作,是为死印,无灵炁加持则无法驱动运作,因此无害。
死炁即无灵之炁,万物有灵,而灵又源自于炁,灵又能产生炁,此乃循环。
炁存乎于天地之间,与平常所呼吸之气同也不同,同在都是气体且无色无形,不同则在,炁除了走边周身每个器官,每存肌肤外,也走奇经八脉,同时能进入脑内的精神世界,滋养神经与精神。
当炁在周身的肉体及精神方面均达到满足时,便会产生灵,简单的认知里灵是聪明的象征,但灵,实则无所不能,就看拥有者如何去炼化和使用自身的灵。
故而,野兽有了灵,便可更加的强化肉体,同时也拥有了极高的智慧,能够口吐人言,若自身想要,可以修炼之后便可幻化成人,如此便视为妖。
再者,人拥有灵后,便可修炼灵法,以灵之力创造心中所想,此间人便称为灵修,个人的灵力终究是有限度与负荷,因此,灵修多只会那么一两种类型的灵法,少有能人大仙。
万物拥灵后,所吐纳的之气,便自带炁,可谓万物有灵,万物为炁,如此循环。
古人所说灵魂灵魂,便是人身体中所含自有灵与魂,无灵则之剩魂,便是亡灵了,无魂只剩灵,便是活死人也。
世间万物皆有道,有灵需修道,此道非单指道教,却也与道家之道大同小异,每条道,有每条道的法则,你若修得人道,自然无法插手亡灵道之事。
因此,若要清除此印,非深谙亡灵道之人不可,组织内在云梦泽倒是也有如此一人,可此人云毓实在不喜,曾发生过些许过节,若是寻求此人帮助,怕是日后再这云梦泽都没法混了,因此便是一直拖着。
云毓见佘也尽管处事风流,出言也轻薄,却也是长得俊俏,眼前也无更好的旋转,反正便宜都让他占了,索性便是他了。
打定主意,云毓也便不再与他纠缠此间话语:“要怎么做。”
“这才对嘛,趴下。”见云毓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佘也坏笑道。
“嗯?”
“不趴下我怎么行掌治疗,难道你还想躺在我怀里?”佘也伸出右手挥了挥。
云毓娇羞了好一阵,别看她平常在酒馆里面对各色客人表现得多么的风情万种,可骨子里实际还是个保守的女人。
做了良久的思想斗阵后,云毓才缓缓开口道:“趴床上?”
“床上,茶桌,梳妆台,或者倚柜而立,就看姑娘喜好,我都擅长。”
黄七侠雅室。
消化完所有的信息,抛去战斗时的场面并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易家的人各处搜查,整个岳州城内是未有踪迹的,南津湖底及与其相连的梦庭湖,乃至其他支流,都有好手前去搜寻过,未见踪迹,黑衣人抛开不谈,就那巨尾大鱼,在这搜寻下定当无处遁形。
除非那大鱼是妖,能化形,亦或者有什么法宝能够隐匿身形,再或者就是沿着上游逃入了天堑,那可就是踪迹难觅了,天堑这条路易家已经有人前去了,自己也没那本事寻觅天堑。
黑衣人方面,易家的追踪高手使用了各种手段,都未找到,相当于现在所有线索都断了。
看来还得从开始的地方找方向。
做好分析后,黄七侠便起身准备前往南津湖。
路过大堂之时,看见一极其高大的壮汉正倚在接待台上喝酒,身形如巨兽,背宽臂粗,身高足有两米,一件白色的背心,一件迷彩裤配上长靴,背有刺青,背心遮挡了许多,约莫能看出是个长发的女子。
黄七侠认出这是声名在外的牛青,乃是猎人夜赏金排行里第二的任务,手段极其残忍,在杀人的买卖中,目标多是断头断臂,面目狰狞。
‘大块头,是个不好惹的人物’黄七侠心里泛着嘀咕。
待黄七侠收回目光,转身向外走去时,牛青这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就是这人?”
“嗯,刚领了任务。”屈清自己本人也是猎人,平常十分冷漠,唯有对牛青时会多说两句。
“他有?”
“他有。”
“多少人去了?”
“已经有二十人了。”屈清知晓牛青问的是易家的赏金。
“嗯,我去睡会。”
牛青在外没有住所,平常都是休息在自己的密室内。
南津湖。
湖面上的破碎船体已经全被收拾,运去了岳州府衙,看似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之时周边站了不少剑士警戒,都身着青白色长袍,看来都是易家的人。
同时也有不少各异的人在四周踱步,看似悠闲,实则在观察着每一处细节。
黄七侠也不掩饰,步至岸边便一跃跳下水去,众人倒也不惊,只是意思性的看了看,毕竟任何一个人或物出现在周边,他们早就已经知晓,并排查完了。
易家和府衙已经把这周边排查了个遍,并无所获,这才发布赏金,寻求更多的力量,期盼有能人异士,此地便也算是开放了,无需保护,安排剑士看护,也是为了应付意料以外的事情发生。
黄七侠水性极好,曾经的百件白色赏金中,就有多半是跟水相关的。
南津湖中心水深约有三十,战斗之处也有二十多米深,已是半下午,阳光尚好,就是有片大云层遮挡着,下水十米后便开始昏暗起来,直至潜入水底,犹如黑夜中仅有一丝月光一般。
这倒也不妨碍黄七侠,常年的水下运动早已习惯。
水下巡查一番下来,就在湖底黄泥中瞧见三个扇形的浅坑,这是巨鱼鱼鳞在打斗中掉落的,鳞片已经被取走,这些在水球中都有体现,鳞片是淡白色带些黑色条纹,很多鱼都是这类鳞片。
而黄七侠的则是另有目的,只见他捏起两指浅坑的泥土,来回搓了搓装进了袋子里,而后便上了岸。
上岸后众人又都是望了过来,黄七侠则大摇大摆的离去。
黄七侠换了身衣裳坐到车内,这才拿出泥土仔细看了看,再凑近闻了闻,满脸的疑惑。
‘鲇鱼的粘液,怎会有鳞?’
未及多想,便驱车向府衙而去。
外城区古宅。
老者收拾了整整一院子的家当,锅碗瓢盆齐备,显然整个古宅的家居都在这里了。
老者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只见其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布袋,就如香囊般大小,布袋之上绣有两仪图。
老者缓缓打开布袋,双手在布袋口两端拉扯着,布袋竟然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拉大了许多,直至有臂长,老者便一件件的将东西向布袋中摆放。
小女孩这时正要来帮忙,就老者推到一旁,小女孩不服,跑到另一边老者看不到的角落,搬起比她人大两圈的木柜就要向布袋里丢,可不知是准心没把握好,还是力道没掌握好,木柜越过布袋,向着一堆家居中砸去。
好在老者反应及时,就在碰上的瞬间,一把将木柜在空中托住,正欲搬去一旁,木柜的柜门统统滑落下来,里面的衣物散落了一地。
小女孩知道犯错了,双手握在身前低着头,来回踱步,不知所措。
老者也未怪她,只是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将其拉到一旁,让其自行玩耍。
老者一扫之前在排队时虚弱的模样,身体硬朗,矫健的很,不多时就将满院子的家居全装入布袋中。
说来也怪,布袋被老者拉大之后,是能装不少东西,可院子里东西更多,却完全都装下了,甚至都没看着有溢出,仿佛这布袋内的空间无穷大。
“小姐。”老者道。
“来了来了。”
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赶来,熟练的拉着布袋一端的绳扣,老者拉着另一端,齐用力将布袋口收紧,随着布袋口约紧,布袋也随之越来越小,直至恢复如初,老者将其揣入兜里。
“走吧。”老者说着就拉起小女孩的手,向外走去。
小女孩不舍的回头看了看,这些年的搬家早已经习惯,却难免还是会有些失落。
“二爷爷,我们这次去哪。”
“往南走吧。”
“父亲在南边吗?”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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