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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咬死他!”
“把他的肉咬下来!呦西……用力!哈哈哈……”
路远和佐藤和真等人从外匆忙赶回佐藤公馆时,刚进院儿入眼所及的便是如此血腥一幕。
院子正中,两条黑背军犬满嘴是血的撕扯着地上的男人,那男人身上灰色褂子早已被血和水浸染,甚至多处都已经被扯开,骨肉分离。
可那两条军犬依旧未曾想要饶了他的模样,龇牙咧嘴的看着男人低吼着,血水顺着锋利的狗牙流到毛上然后又打在地上,落下一块块血樱
春季的风其实已经略微有些暖了,可这会儿灌进路远的身体却让他冷的打颤,尤其是在看见正对着院子的大楼门口,那个坐在椅子上满脸兴奋的男人时,这冷便很快化作想要打架的冲动。
“真白!你在做什么1下了车,佐藤和真皱眉看着混乱的一幕,忍不住皱眉斥责。
“没什么,我在审问犯人而已。”男人说着视线落到了路远的身上。
他在看他,他也同样在看他。
对于这个男人,甭说佐藤公馆,就连整个虹口区恐怕也都鲜少有不认识的。
佐藤真白,佐藤和真的亲弟弟,他的有名并非在于他是个日本人亦或是姓佐藤,也不是他那张和佐藤井三有七八分相像的脸。
而是这家伙狠厉的手段,毫不夸张的说,他就是个嗜杀成性的杀人恶魔!
佐藤和真温和的眸子里充满了不悦,瞥了眼地上那个血人,竖眉反问:“有你这么审问犯人的么?简直胡闹!”
“哥哥,这些反日分子的嘴实在是太硬了,我也没办法,只能这样了,以暴制暴,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一切,我说的对么?路远?”
话题突然转到了路远这里,瞧着佐藤真白晦涩难明的视线,路远苍白着脸并未作答。
“好了,你自己注意就行,别把人给弄死了。路远受了伤,你派人去将林越医生叫到我办公室。”
说完,佐藤和真径自就往大楼内走,路过佐藤真白时,路远脚步微顿,侧首瞥了他一眼,恰好他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阴冷对平静,路远勾了勾唇角点点头跟着也走了进去。
畜生必须死,只是怎么死……还真是个技术活儿了。
外面的天已经回暖,可这佐藤公馆内的走廊里却依旧还是透着寒冷,院子里的犬吠声和惨叫声依稀还能传进来。
听的并不是很真切,可在这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让人免不了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什么人!”
几人本面无表情的走在走廊中,渡边一郎忽然一声怒斥,让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看着他带人追着身影而去,路远眉心几不可闻的拧了牛
军统?地下党?
这个想法仅是一瞬就又被路远否决了,柳云知道他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就算为了保护自己这颗钉子,也肯定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行动来,而且,就算是有也一定会提前通知他。
至于地下党……
自从这个叛徒出现,上海地下党党组织负责人就跟着一起失踪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所以更不用想会有什么行动。
可如果不是这两方的人,这个人又会是哪方势力的呢?
“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思忖间,佐藤真白已经带着医生走了过来,而这时,渡边—郎也已经带人折返回来。
“佐藤先生,那个人影没找到。”渡边—郎满脸惭愧说。
闻言,不等佐藤和真开口,佐藤真白先怒道:“渡边,这个大楼一直都是你的手下负责防守,为什么会有人潜进来?难道你们都是废物吗?”
话落,不等渡边一郎开口,佐藤真白忽然拔枪冲天连开几下,刺耳的枪声下,十几个士兵分别从楼上楼下向这面跑,然而下一刻,又是一阵枪声响起。
佐藤真白像是将这些人当做了靶子一样,一枪一个,子弹准确无误的给这些人脑袋开了瓢,顿时,惊恐的惨叫声伴随着倒地声溢满整幢大楼。
死寂就这么被打破,路远看着满目的血腥,视线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旁边的渡边一郎,他的面色依旧很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可眸子深处所酝酿的暗芒却被路远看了个真切。
“这些废物,渡边,立刻命人将尸体抬走!另外派人在楼里仔细搜查,务必查出那个人是谁!”佐藤和真沉着脸吩咐。
路远想了想,开口提醒道:“佐藤先生,我担心这会是敌人的调虎离山。”
他的话令佐藤和真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二话不说快步就向办公室走去。
路远捂着流血的伤口随着佐藤和真他们很快就来了办公室,一推开门,一股冷风夹杂着雨水便迎面冲了上来,刺的他们先后眯起了眼睛。
然而,等他们—起走进去时,下—刻,所有人却都怔在了原地。
办公椅背面墙上的天皇照片被刀子割了无数个口子,惨不忍睹的像极了被凌迟一样,甚至一些纸片还都耷拉了下来。
照片旁的墙面上更是被人用黑笔写上了‘爷爷到此一游‘的字样。
“八嘎!”
佐藤真白愤怒嘶吼,回手就给了渡边一郎一个大嘴巴,力道之大直接将他的半边脸都给打肿了,嘴边血丝溢出,可渡边一郎愣是半句不敢说,低着头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过,路远对他们的想法可没什么兴趣,他的视线一直不着痕迹的盯着佐藤和真。
当看见这家伙低头看向脚下这个小动作时,路远心中顿时有了几分了然,随即沉默。
“路远,你觉得这会是什么人?”
佐藤和真突然开口,看似询问,可路远却知这家伙其实也算是在试探自己,终究自己身上罂粟的嫌疑还是没被排除。
面色沉静的向前走了几步,路远看了看那副天皇画像和墙上的字,而后又走到敞开的窗前向下四处瞧了瞧,垂眸思忖。
抬手将窗子关上,冷风顿时被隔绝在外,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路远问道:“佐藤先生,您要不要查看一下这屋子里是否丢了什么东西?”
四处看了看,佐藤和真说:“其他的并没有丢什么,只是少了一个宋代的茶盏,这东西原本是摆在桌子上的。”
“嗯,那就对了,这个人到我们佐藤公馆来去自如,不被人察觉,而屋子里除了墙上这一串没什么太大作用的字以外,什么线索都没留下,整个房间内也只丢失了这一个古董茶盏。
试想一下,如果是反日分子,既然进了您这办公室,想要的肯定不会是一个古董,所以,如果我没分析错,这个人应该是个贼,而且是个手法利落娴熟,并且痛恨大日本帝国的老贼。”
佐藤和真闻言赞同的点点头,路远继续道:“佐藤先生,既然知道了这些线索,一会儿我就让手底下的兄弟去几个收黑货的古董行守着,肯定能把这个贼给您抓回来。”
“不用那么着急,一个茶盏而已,丢了就丢了,晚些找也无所谓。路远,我相信你的能力。”
佐藤和真语气温和的说完,坐在沙发上继续道:“林医生,路远刚才为了救我受伤了,你帮他看一看吧!”
得了命令,林越连忙背着药箱上前,路远随即脱下上衣。
这个林越和路远一样都是南京派来的,只不过,路远做的是刀口舔血的活计,这林越却是救死扶伤的圣手,四十来岁的年纪,不苟言笑的脸和他的那把手术刀一样冷,看着就让人亲近不起来。
“贯穿伤,子弹正好射穿了胳膊上的肌肉,所以弹头没留在里面,骨头和筋倒是没伤到,上上药过阵子就能好了。”
“有劳了,林医生。”
路远礼貌的说着,不过林越却也只是平静的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手法利落的很快给他包扎好,拎着药箱便向外走。
不过,这刚打开门就正好和一个人撞了个正着,双方短暂—愣,林越便匆忙的离开了这里。
“邴组长?有事么?”看着走进来的男人,佐藤和真不解问。
来人叫邴国新,是佐藤公馆情报组组长,说起这情报组在佐藤公馆内也算是一重要部门,专门负责情报收集,鉴定,以及部分抓捕任务。
可以说,情报组和行动组在这个地方都同样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也因此邴国新和路远两人才会做了这么多年的死对头。
看到路远在,邴国新原本到嘴的话愣是憋了回去,犹豫的看着他好半晌就是不说话。
佐藤和真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一笑,说:“不要紧,路组长又不是外人,邴组长尽管说就是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司都这么说了,邴国新就算再不愿意又能怎样?挑衅的看了路远一眼,他低声说:
“佐藤先生,我的手下刚刚又捣毁了共党的一个据点,并且在里面还搜到了—部电台,抓了个活口,您看您要不要去瞅瞅?”
“哦?这还真是个好消息,路远,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是!”
随着佐藤和真一起站起来,路远瞥了眼满脸愤怒的邴国新,剑眉一挑,嘴角忽然勾出一抹不屑的轻笑,随即在那家伙快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之际径自跟着佐藤和真一起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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