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爱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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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珂……你还是这样，沉迷在手机里，也不知道你到底在看些什么。”

闫珂甚至都没有抬头，仿佛没听到一样。

齐夜知道，她一直都是这样，只关注她在乎的，感兴趣的事情。

任何她不想做的，和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会视而不见。

“我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齐夜平静的望着她道。

她仍然没说话。

“不知道怎么回答吗？我只是你的棋子吧，我已经知道了，以前装不知道是因为你说过你爱我，我无条件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甚至你自己的谎言都在互相矛盾，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圆，现在……我累了，信任已经耗尽了。”

闫珂缓缓抬起了头，但也仅仅是看了他一眼而已。

“你看我这一眼，我可以理解为你变相的承认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1闫珂放下手中的手机，双眼透漏着迷茫。

齐夜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但他认为她是装的。

“那我来给你叙述一下，你和姜汤很早就认识，应该是你初一的时候，你辍学也是因为他，现在的性格，包括抽烟，喝酒都是因为他，但你的父母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认为他是个混混，所以安排了一场相亲，或许你父母知道我，所以我成为了这个故事中你的棋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闫珂平淡的问道。

“你为了让你的父母妥协，接受了这场相亲，然后快速的让我爱上你，再不间断的透漏出我所不能接受的，比如你说你见过吸毒的，比如你说以前有人打你，你为了自保会装的怎么样，而这一切连起来之后我只能想到一种职业……我必然会离开你，你也可以顺其自然的跟你父母说我不能接受你，或者向他们证明他们所选的人并不会和你相伴一生，再或者什么其他的话，然后顺理成章的和姜汤在一起……这个故事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合理？”

“齐夜，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觉得你这个人太聪明了，聪明的让我害怕，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多了……”闫珂说道。

“是我想多了吗？那为什么你不喜欢在家，而你口中的老家压根就不是你的老家？为什么我和你打电话的时候总能听到类似牌场的嘈杂声？为什么你说那么多亲人管你，却压根没人管得住你？为什么你明明口袋里没有半毛钱却花钱大手大脚的，为什么你会在外面欠下那么多债务，为什么你会让那些找你要债的人联系我，而你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

齐夜一口气说了很多，他心里的安全感早就没了，只不过是为她编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理由，好让自己心中有些许的安全感。

“我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是不是有人用我的手机跟你说什么了？”

“是有人跟我说什么了，开口就骂，让我离你远点，不过说的名字是你的真名。”

“不是用我手机就好……”闫珂用极小的声音说道。

“怎么？你手机里还藏着许多秘密吗？”

闫珂没回答。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说你也不想那么早结婚，想等到三五年之后，而前段时间你不知道为啥发了疯的一定要订婚，我不是很明白。”

“订婚又不是结婚……”

“有区别吗？在我这里没什么区别，你怪我说我对你太好了，要分手，我以为是玩笑话，没几天你就说要和我订婚，说什么你妈已经同意了，你这是为了稳住我吗？知道我对你有求必应？我理解不了你的思维模式。”

“送我回去吧，我累了，想我妈了。”闫珂冷不丁的道。

“算了，我也不想说那么多，你又不会听，就让那些美好留在我心里吧，祝你以后幸福。”说完，齐夜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口。

“齐夜！我咋回去啊，我又没钱，不然你借我一百也行。”

齐夜当作没听到，径直的向前走。

祝她幸福，哈哈！

怎么可能。

齐夜恨不得想弄死她算了。

他可不希望她以后能幸福。

他会希望她后悔，后悔自己错过了一个正确的人。

“那个一直在我脑海中的那道身影，确实和她重合了，我很早以前就幻想那是我以后陪伴的人，没想到居然是段孽缘……”

齐夜拿出手机，看着聊天记录，犹豫了很久将一切都删除了。

照片，聊天记录……

所有关于她的痕迹，统统都没了。

可记忆却没办法消除。

不过也不要紧了，他现在只是一道意识，已经不可以称之为人了。

“你能把我赶出这幅躯体吗？我不想活着了……”

是的，他现在连自杀都办不到。

“其实我可以帮你找一副躯体的，忘了她吧，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你认真爱过一个人吗？”齐夜问道。

“没有。”

“所以你根本不懂。”

“那就等你自己想明白吧，爱情，世界上最虚伪的东西。”

齐夜感觉身后被猛的一拽。

便回到了意识的世界中。

而白夜则接管了身体。

拿起手机，看着李书凡发来的短信。

【189…………】

毫不犹豫的拨通了电话。

“喂，我找姜汤。”

“我就是，你谁啊1

“告诉我你在哪？或者你来找我，你不是说要打断我的腿吗？”

“原来是你这个狗日的，怪不得闫富华不跟我说她在哪，跟你混一起去了是吧，说你在哪？”

“乐天路，转角咖啡馆后面的巷子。”

“报一下几个人，我不欺负你。”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不会带很多人过来，如果白夜这边两个人，他最多也就会有三个人过来。

“就我自己，你随便几个人过来，我只等你十分钟。”

“你马勒戈壁很狂啊，行，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武城小姜到底多牛逼1

坐在街后的巷子中，感受着徐徐微风从身边划过。

片刻的宁静很快便逝去。

两道摩托车的轰鸣声逐渐变大。

“姜哥，就这里是吧？那个不长眼的敢招惹你，活腻歪了吧1

“等会进去你们就是架势的，看着就行，估计他没几个人，咱们也别欺负他，吓唬吓唬的了。”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很快便到了白夜的跟前。

白夜缓缓站起，将手插进了裤兜。

“哪个是小姜？”白夜平淡的道。

“你放尊重点，小姜也是你叫的？叫姜哥1姜汤身旁一人手持不到一米长的钢管，朝着地面敲了敲喊道。

“自称小姜，能有多大能耐，不过还有点自知之明，名号不敢喊的太响。”白夜笑了笑道。

“你他马勒戈壁，在这装啥狗**玩意，说出来你的名号让我听听，你些牛逼呗是。”

“牛逼谈不上，受他们抬举，都喊声七爷。”白夜浅笑道。

“啥几把七爷八爷的，没听说过，我还大爷呢。”

“我忍你很久了，嘴巴干净点，不然容易吃大亏。”白夜盯着姜汤，面色阴冷的道。

“尼玛，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我说话的，小楼，你上，让他长长记性，遇见惹不起的人就低调点。”姜汤拍了拍旁边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