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难以想象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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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复杂的判断着，而李瑞雪盯着我的眼睛咄咄逼人地问道：“这就是第一个版本，需要你负责的版本！你认可吗？”

“如果这就是事实，我认可！但有一点，我没想逃走1

“没有什么如果，我要你完完全全地相信，这就是事实1

“好吧，我相信……”

李瑞雪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又颇有些玩味地问道：“你真的相信吗？”

我有点崩溃了，大声答道：“我真的相信啊1

“唉……照你这么说，我们肯定发生关系了？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把身子给了你这个烂人……你这个烂人，昨晚又不回家，肥球又饿了一夜……”

“我承认我是个烂人，可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我……”

我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我想起了罗昭的吉他，为什么我总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后，还要说些毫无用处的废话呢……我终于打住抱歉的话，正经说道：“我接受你的任何处置1

李瑞雪熄灭了烟头，问道：“你想都不想就要扛起责任吗？”

我惭愧但还算坚定地说：“既然是我犯了错，我当然会想方设法补救，我只怕有些事是没办法弥补的……毕竟我伤害了实在太多人……”

李瑞雪突然站起身子，指着我的脸发怒问道：“如果砍掉你一根手指才能抵消我万分之一的恨意，这样你还会砍吗？1

我痛苦地撕扯着我的头发，我感觉自己酝酿已久的罪孽之花马上就要开花结果。这突如其来的爆发让我在水生火热之中备受煎熬，渐渐地，我的情绪接受了这种快意恩仇的方式，我终于吐出一口气说道：“我会的1

李瑞雪似乎在我的表情中看到了什么，她带着笑意递给我一支娇子，自己又点燃一支，说：“你想不想知道第二个版本是什么？”

“我已经认可这件事的经过了，你究竟还想玩什么？”

李瑞雪说：“第二种版本你可以当作是我编造出来的故事，这个故事会很残忍的，对我而言更是残忍。”

“其实昨晚我去酒吧不是为了听歌，只是因为那里有很多色胆包天的男人，而我只想随便挑一个脏了自己。”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当时在酒吧，那名歌手挑逗我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忍受这样的羞辱，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所以砸店发泄。”

“之后就不必赘述了，和你在烧烤店，我又产生了不自爱的想法，我选择装醉！而你真的把装醉的我带进了酒店，上床之后我以为你会对我做那种事，但我不会拒绝，因为那是我自找的……可你却帮我盖好被子，然后就睡得一塌糊涂……”

我瞪大了眼睛，李瑞雪说的无论哪一种解释，似乎都有事实的痕迹，可我却他妈一点印象都没有，根本判断不出来哪个才是真的。

我不解地问道：“你说我帮你盖好被子就睡了，那地上这些衣服谁脱的？”

李瑞雪有些尴尬的点了一支烟啊，继续说道：“因为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醉倒后我替你脱了衣服，我自己也是……”

李瑞雪又说：“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在我的努力下，你终于有了反应，开始吻我……就在我差点就被你侵犯的时候，你忽然睁开眼有些清醒地说，李瑞雪，怎么是你？我……对不起，我们不能这样！你……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坐在荷塘边吹的口琴吗，真的好美……’”

“我真是这样说的？”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都脱光了，而且还在酒后，不发生点儿什么除了我不行我实在他妈找不出第二个理由。

“我管你怎么说，反正你只能选择相信第一种，或者第二种1

“那之后呢，你能讲完吗？”

“之后你把我推开，穿上短裤，又把我都短裤丢回来，之后，你又倒了……”

“当时我心里五味杂陈，但不知为什么，抱着你的时候很有安全感，于是我就抱着你睡，一直睡到早晨……”

“所以在第二种版本，你是个正人君子，我是不检点的坏女人。”

李瑞雪表情变得严肃，那严肃背后仿佛充满了痛苦，她无力地说道：“烟抽完了，你下去买一包，然后告诉我，你选择哪一种。”

我点了点头，行尸走肉般的来到便利店，买完烟之后，忽然看到旁边的药店，又低着头咬牙买了一盒避孕药，回到酒店门口，忽然想到自己身份证不是丢了吗？我怎么开的房？

于是我问前台美女：“昨晚404号房是谁开的，你还有印象吗？”

美女前台似乎一眼就认出了我，瞪着眼睛对我说：“你还嫌闹得不够吗？好多客人都举报了……”

“对不起，昨晚我喝太多了，我闹什么了？”

“你和你女朋友来开房，又没有身份证，我不给你开，你就闹1

“具体呢？”

“你说你女朋友喝醉了不舒服，想有个歇脚的地方，希望我们不要在身份证的事情上为难你……”

“那最后房间怎么开的？”

“当然是你女朋友啊，她有身份证。”

……

我问前台这些问题，只是想知道李瑞雪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现在基本已经有了判断，我非常了解自己，酒后必定吐真言！

所以昨晚我跟前台的对话，一定是真实的！

我要确认一点，至少我带李瑞雪住酒店，并不是对她起了歹念，而是真的在关心她的身体！

因为对于那一晚，我真实感受到了彼此两颗最纯洁的灵魂，我不能失去它……

我很庆幸，至少自己并非无药可救。

但返回客房的走廊里，我的脚步声渐渐沉重，如果不存在第一个版本，那么就只剩下第二个版本了……第二个版本中的李瑞雪，虽然身体没有被我侵犯，可她反而一开始就是个“不自爱的贱女人”！她的精神世界似乎更加破烂不堪。我一直认为，一个抽烟的女人，多半受了很重的情伤！一个能用自己贞洁来自暴自弃的女人，究竟伤得有多严重？对这个世界有多绝望？

我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