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第三百二十三章 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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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光阴天子，万古星主的眼中立刻有了落寞的情绪，她微微摇头叹道：“可惜啊！师兄的星辰天经失传了，天地之间，也只有这一种无上神通，才能推动亿万星辰的力量，贯穿天地，无可匹敌。当年师兄从仁辕天书中领悟了这一种神通，只可惜本尊那时没有多加参悟啊！唉！现在想来，这天地中，也只有师兄才能领悟仁辕天书的奥秘了。”

“师伯的神通，也许有朝一日还是能重现人间的。”星真空微微低下了头，发出了蚁语言般的声音：“而且，师伯独创的光阴天术，或者在不久后也能重现。”

“哼！本尊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是薛牧。”

万古星主重重的哼了一声，喝道：“说得倒容易，光阴天术乃是何等奇功？除了这种奇功，天地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唤醒师兄了。可是，别说是本尊，哪怕就是灵天王，也未必知道光阴天术到底在哪里。这一切，只能靠缘分了。”

“依照弟子之见，只怕，薛牧或许可以完成您的梦想的。”星真空低着头，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闭嘴！”

万古星主猛地厉喝道：“真空，告诉为师，你是不是动了凡心？对薛牧真正动了感情？告诉本尊，到底因为什么，使你这样？难道，薛牧当真有师兄当年的风采吗？”

星真空脸色大变，慌忙叩拜：“师尊明鉴，绝对没有此事，弟子所做的，都是为了师尊的心愿而着想。而且，弟子也没有辱您交给我的使命，把薛牧带了回来，没有让他受到伤害。”

“哼！你以为为师不知道，还敢狡辩？”

万古星主冷声道：“若非你对薛牧动了感情，那你怎么会在雷天暴动手的时候，挺身而出？为什么又愿意为薛牧亲自前去天荒蛮原？”

“这，这。”

星真空的眼里，显现出了一丝茫然的神色，呐呐的道：“弟子只是为了报恩而已。弟子证得天神正果的时候，在最紧要关头，遭遇到了绝王君的偷袭。幸好，当时薛牧不顾一切，挺身救我，所以，弟子才如此待他。”

顿了顿，星真空又低声道：“师尊，弟子在地底世界所见，薛牧为人有情有义，我们，我们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些？”

“闭嘴，你竟然还敢为他说话？”

万古星主厉喝一声，星真空顿时闷哼，耳鼻中缓缓溢出了血来，万古星主冷漠的着她：“难道，你忘记了，他唯一的使命，只是唤醒师兄而已吗？难道，你还指望着薛牧成为下一个天子？难道，你忘记了，这天地之中，永远只有一位子可以存在的吗？你是想你师伯永恒长眠在光阴长河中吗？”

“弟子不敢忘记。”星真空垂着头，声音有如蚊鸣。

“不敢忘记？哼哼！是吗？你以为本尊当真没有注意元老大会的动向吗？”

万古星主缓步踏上宝座，冷冷的道：“为师曾经跟你说过，雷天暴一定会试探为师的反映，假意击杀薛牧的。而为师的目的，就是要引出师兄当年的追随者，证实他们的存在，剑奴这个人的底细，谁都不透，所以为师只好用这一招。如若不然，雷天暴胆敢击杀薛牧，为师早就令星辰神卫出手将雷天暴打进神狱了，当真以为为师软弱不成？只是却没想到，你竟然胆敢出手帮他，你这不是对薛牧有了情意，还是什么？”

“师尊明鉴，弟子着实没有忘记师尊交代的话。”

星真空低头道：“只是，当真弟子见到天微师叔，被天暗，天空，天牢三人压制，这才出手的。”

“哼！天微师叔？狡辩，一派胡言，你自己心里知道，你能帮上什么忙？”

万古星主的话，字字有如利箭一般：“你又不是不知道，杨天微这个人，以前虽然是仗着师兄的名头，到处闯祸。可是现在不同了，她的修为，怎么是天空，天暗，天牢他们三人可以压制的。你难道不出来，杨天微其实也只是想证实灵天王他们的存在，而没有动真怒吗？”

“是，弟子当时心急，知错了。”星真空垂首低声道：“不过，弟子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尊明示。”

“说吧！为师知道你想转移话题，不过，你要记住，不要辜负了为师对你的期望。”万古星主微微点头。

“是，师尊！”

被万古星主识破了用意，星真空一直不敢抬头，只是低声道：“弟子不明白，灵天王他们，当年乃是师伯的追随者，按理说跟您的关系非同一般，是同一阵线上人。可是，您为什么又要如此算计呢？”

“真空，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万古星主的语气有些空洞：“当年师兄座下的追随者，象灵天王这样的人，哪一个不是万古巨头，绝代人物？天地之中，除了师兄能让他们死心追随，其他再也没有人能使唤得了他们了。当年，为师与他们交往，他们也只是在师兄的面子上而已，这天底下，能入得他们法眼的人，已经不多了。”

星真空微微点头，随后追问道：“话虽如此，可你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只是要唤醒师伯而已，可为什么又不能站在一起呢？”

星真空的这一番话，似乎是说到了点子上，万古星主默然不语，良久后才缓缓道：“为师与他们，是永远都不相同的。没有人知道师兄陨落的时候，对他们说了些什么，在他们的眼中，无论是谁，只要是师兄的传人，就是他们的真命少主。”

万古星主的声音里，带上了淡淡的忧愁：“可是，对于为师而言，我想做的，只是想师兄觉醒而已。而他们，也许不仅仅是想要师兄觉醒。”

这一番话，是似而非，听得星真空都一时间理解不过来，两人都沉默了起来。星真空虽然是万古星主的弟子，可却从来都不透万古星主的任何东西，在她的眼里，万古星主一直就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