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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自己醒来,才发现周边暖和极了,一旁的炉子生着火,看见一对老夫妻,大约也猜的出天无绝人之路。
年轻的妇人拍了拍围裙,给谢梵梵擦了擦脸“姑娘可算醒了”
她没顾得上说谢谢就眼神四处找寻。妇人笑了笑“可是寻着那个小郎君,放心他没事,到是你这高烧不退,昏迷了五日,可把我们两口子吓坏了”
谢梵梵写过老妇人的照顾撑着身子去看了看蔡攸,谢梵梵用内力瞧了瞧,气息平和,脸色也红润了许多,虽然还处于昏迷,但应无大碍。
“多谢相救,受我一拜”谢梵梵掀起衣角就要跪下,吓到人家赶紧扶起来“使不得使不得”男人听着声进屋说道。
“这荒外常有迷路的人,遇到困难咱们理应帮忙,算不得什么的”妇人笑了笑,“若是你们不嫌弃这屋小,就在这多住些时日,好好休养休养”
谢梵梵不好辞谢,应了下来。
这些日子吃的都是些海鲜,什么鲜虾鱼蟹,大补的东西。蔡攸体弱收冷水的刺激时间比她长,恢复自然没有那么快。
他醒后按理说不能吃寒凉之物,可无奈此地蟹膏肥美,蟹肉甘甜,实属罕见。可谢梵梵偏不让他碰,几次伸手都被打了回去。那无助委屈的小眼神让人看了委实心疼,也只有她没心没肺在他跟前炫耀“破例尝一口,诺”,一筷子递到跟前,金灿灿的蟹黄诱人黏黏的质感,他刚张嘴,就进了谢梵梵是肚子。看他那窘迫气急的模样,自己差点笑岔了气儿。
也就她敢这样在他面前放肆,换做别人早被做了花肥,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看着这一对小夫妻之前打打闹闹,主人家觉得多少年山野之地总算不冷清了。
这些日子蔡攸不能下床,必须好好养伤,谢梵梵就帮主人家做些杂活。
晨起去海边打捞鲜货,补网结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次都是满载而归。有空就帮着浆洗衣物,虽然他们总说不用,但也不好白吃白住。
夜里怕蔡攸无聊,便和他说起自己曾经看过的话本子,眉飞色舞的神气样每每让蔡攸莫名悸动,目不转睛,眼里心里再装不下其他。
他想着若是这般在世外桃源过一辈子也是极好的,不用理会那些勾心斗角的算计,那些残酷的尔虞我诈。
当天光隐没在深黑里,季群和何鸣一前一后到来清楚的打碎了这个梦想。
“公子”
“大小姐”
谢奕与蔡攸不对付,自然何鸣与季群也是横眉冷对,争相接二人回去。
“老爷,夫人没事就好,还请随属下回去吧”
“凭什么,要回你们老爷回就行,大小姐是我谢府的人,自然跟我们回去”
说着说着就吵起来,最后快要打起来。
谢梵梵一声令喝“别争了,何鸣你告诉兄长我现在已经是居安的妻子,自然回蔡府”何鸣想反驳却被她作势止住,话到嘴边给咽了回去。
吩咐身边安排好老妇人一家的生活,便头也不回随蔡攸一路,何鸣愣是呆在原地木讷寡言,他家小姐怎么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变得如此陌生。
回府后,季群请了薛太医过府。
他搭脉数刻,神色凝重“公子这腿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这体内寒气过重,才会难以站立”
谢梵梵不解“可是同样浸泡了寒潭,为何我恢复如此快”
“太医,我这身体无碍,季群,送夫人回去休息吧”
季群知道他又想瞒着,自从遇上这个女人他总是是受伤还不让说,心里头憋屈。冲着谢梵梵吼“还不是因为你!”
这下谢梵梵更摸不着头脑了。
“住嘴!”蔡攸脸色难看起来。
“公子,她必须知道,您这些年一到冬季腿疾就犯,月内都难以行走只能闭府修养,轮椅代步”季群恶狠狠瞪着她”这才好了几天哪又病着了,还有那次扎针放血……”
“够了”蔡攸忍无可忍,打断他的话,气的猛咳嗽,季群才停了下来,脸上依旧愤懑不平。
“公子的病非一日之功,错综复杂容易反复,恐怕只有日晟泉的水泡上足月方能回转”薛太医捻着须沉吟片刻。
“既如此,这日晟泉所在何处?”蔡攸接着问。
“日晟泉在巫山朝云峰顶,找到它也不是难事,只不过还需药引”
“药引?”
“老夫记得江湖中有美玉名为出岫,得有一人甘愿用内力催动出岫,打通公子经络,过程极其痛苦常人难以忍受,稍有不慎,寒气反噬施法者便会走火入魔,气绝身亡。”
“此法异常凶险,必须阴柔之体方可承受催动后泉水的热度,还必须承受烈火焚身的灼热感,虽不伤及表面,但元气大伤”
薛太医告辞后,谢梵梵心里大致有个数了。
出了屋子,薛太医便被谢梵梵引致角落“小女有一事不解,季群扎针放血所指何事?”
薛太医见她执着也不在隐瞒,便将先前事情悉数告知。
谢梵梵的心跟着七上八下,剧烈颤动,她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悲伤,这个男人为了她付出太多。
送走老太医,就见着蔡攸推着椅子在院子里的花树下,花瓣散落肩头,素雅的外披,一副病弱的美人态,温柔风雅。
谢梵梵远远矗立,怔怔看了许久“外面风大,怎的出来了”
边说边要推动轮椅,手背被人握住“刚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都是那小子胡说,和你压根就没有关系”
谢梵梵附和了一句也不愿意说破让他担心。
“陪我在这待会儿吧”谢梵梵答应了,说来也是奇怪,往年藤萝花三四月才开,如今院子里的已这般绚丽了。
纷纷扬扬随风而落,一簇一簇挂在梢头,园子里的池水有了紫色的点缀似也变得多情起来,宛如迎立春风的少女诉说衷肠,那粗壮的枝干如男子般沉稳刚毅,是女子的依附。
亦如她此刻枕在他膝上,任由他温吞的抚摸着自己柔软的发丝,乖巧和顺。
“可以告诉我你的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这个呀,嗯——应该是小时候救了一个落水的小白兔掉进了冰湖里,诺,就是你面前的这个”
“不敢相信你也有爱小动物的时候”
“是呀,我也就心软了那么一次,誰成想这病纠缠了半辈子”
“不过若是可以,希望下辈子永远纠缠下去”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
“没瞎说,这样你可不得一直照顾着我”
“想得美,你要是不乖乖听话养好身体,指不定哪天我就半路甩手,不管你了”
谢梵梵一转身,蔡攸拽着她的衣角,踟蹰半天吐出一句“你,要负责,不要丢下……我”
谢梵梵一时噎住,觉得刚刚失言了,赶紧安慰他。
这人现在越来越脆弱了,身体脆弱且不说,心里对自己的依恋越来越严重了,不如之前那般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模样,女孩子最受不了就是这个,哪里还忍心刺激他,好言好语哄孩子一样哄着。
她在心底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值得她倾其所有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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