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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乐成在台上弹唱得认真,自是不知台下众多结伴的年轻女性在切切私语什么。
但他还是有点小伤心的,他上一世下海前女fans比男fans多,下海后吸了很多男fans,最后两者势均力敌,男女比例结构非常健康——尽管他也没几个fans。
现场的男士们对他敌意好大啊,他觉得自己回来后,没有那么男女通吃了。
路窄了路窄了。
“弹得可以,但唱得很一般嘛。”很多携女伴来约会的男士看边上的异性魂都被勾走,都不乐意了,但又不能失了分度,就琢磨点歌,好让女仔醒醒,台上的长发仔不过是一个讨赏钱的服务人员罢了,和那些端盘子的没多少差异。
这就导致了一曲过后,侍应生递来的好许多点歌纸条。
果然不出所料,什么都来了。
有《零时十分》《爱情陷阱》这类近两年的流行情歌。
也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说《捉泥鳅》《蜗牛与黄鹂鸟》之类的。
和他这种 band 仔根本不适配的呀!
这两首歌,还是同一位机智的男士点的。
客官,你可真够孽障的!
“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
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
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
现在上来干什么……”
那位男士看到郦乐成从神色流转,唱到笑容逐渐消失,勉强坚持住了表情管理,开心得直鼓掌,又给了十倍小费。
所谓,钱难赚,屎……真香!
这些歌虽然对郦乐成来说已经很遥远,但他毕竟也是走过这个时代的顶级乐手,客人的歌单都相对脍炙人口,都是金曲,倒是应付得非常出色。
有客人点阿梅的歌时,他会感觉有些微妙,不过由于熟悉度高,他倒是表现得很不错。
可是,随着时间的后移,饶是这具年轻的身体,到底也很久不怎么唱歌,又刚出院,用的气力太多,有些疲累。
一旦疲累,其他负面的感观就会放大,比如那种莫名的别扭感就越发明显,最终在一位观众点唱《渔歌晚唱》时到达了顶峰。
这种通常一本正经,要带点美声和粤剧唱法的传统粤语歌,未来老爷爷都不听,他倒是记得歌词,费尽全力去唱,晕头转向,都快裂开了。
一曲下来,他整个人精神都有些恍惚。
可是不知为何,今夜点歌的人也太多了,连带其他小费也高涨,经理不愿那么热的气氛消退,虽然眼看今夜重头的表演歌星已经到后台准备了,还是一咬牙,让郦乐成再多唱半小时,唱到 9 点,无缝衔接那个歌星。
还好下面点的歌,虽然有些难度,但没那么奇奇怪怪了。
可郦乐成毕竟不是真正的歌手,虽然外表看上去还是帅帅酷酷的,但人已经彻底不好了。
他没什么高时长的唱歌经验,唱到缺氧,头都开始昏了,非常非常累。
眼前都开始出现五彩斑斓的黑,黑暗中有粒粒跳动的星光——俗称眼冒金星。
好虚哦。
用肺过度。
明日就去中药铺就买点黄芪,炖起来补补气。
“经理说最后一首了,Lok哥你坚持一下。”侍应生在侧台阴影处悄声跟他到,递给他一张纸条。
郦乐成自弹自唱,手上都是汗,接过纸条,尽然湿糊掉了本就潦草的字迹,他眼镜没戴,匆匆辨认是《漫々人生路》,当即转身返台。
好头不如好尾,本着站好最后一班岗的心思,郦乐成饶是有些精神不济,也只顾着深吸一口气,如回光返照般,强行抖擞起来!
扯开嗓子,舞动起手指,用自己全力,竭尽所能表得最好!
“漫漫人生路
谁说生命只有辛苦
……
喝一杯酒对月当歌
生命的流转你我都无法停留
……
回头看看来时路
对与错我都满足
就算起起落落
只要不枉此生……”
台下齐齐呆愣愣地看着他。
郦乐成愕然,论唱功和情感的发挥,他自认这首是今晚最佳,而且这首歌偏口水,也不需要技巧,他回光返照用了吃奶的气力,为何一点掌声都没有?
“啪啪啪!”一对中年客人激动鼓掌,那位戴劳力士金表的大哥掏了一叠港纸递给侍应生,他身边那位风韵成熟的女客觉得还不够,用红艳艳的指尖从乔奈儿的钱包里又掏出了一叠港纸,交给侍应生时还和他耳语了好久。
接着现场掌声和口哨声雷动。郦乐成懵头懵脑,又有点受宠若惊,何时他在台上有过那么风光的时候,专门冲他一人而来的那种!
侍应生回到台前:“Lok哥,他们说你这首歌没听过,太好听了。”
没听过?
这不是他们自己点的吗?
郦乐成恍恍惚惚下台后,整理着一篮子钞票和带唇印及香水味的各色电话号码卡片,无比纳闷。
酒吧唱歌,他这种发挥算是不错啦。
他所谓的嗓音平平无奇,其实也只是在这个巨星漫天的时代显得太普通罢了。
而这时的歌星,不是邓丽珺那种顶级巨星,也都是会去唱餐厅歌厅的。
唱餐厅唱酒吧怎么了?按他从内地朋友那边学来的话:赚钱,不磕碜!
等等……邓丽珺?!
该不会吧。
郦乐成尴尬地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可能看错了。
那个字不是“々”,是“步”。
所以,不是《漫漫人生路》,是《漫步人生路》,人家点的是邓丽珺的《漫步人生路》!
擦,那个客官,写的是什么破草书!
虽对他来说都是三四十年前的老歌,但前者是三十年前,后者是四十多年前,自然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时,老板也过来问他,点歌的客人问,这是什么歌……
郦乐成不回答,打哈拉糊弄过去,反正这个时代也没手机和网络,又没人录下来,餐厅里的人听过也就过了,他们又不是搞音乐的,还能对已经发行的所有歌都熟悉不成?
他唱得那么芭辣,这些人明天一早就会忘记他们昨夜听了什么的啦。
点点钱,今晚一共揾港纸三千多块。
破纪录了,他们乐队之前在夜场做独立演出时,最高记录也就两千四,还得五人平分。
郦乐成不禁审视自己:我年轻时怎么想的?
虽然当不了线上歌星,但他做个人演出,这不是挺赚的?
尤其是那些疯狂女仔……出手也格外大方。
算了。
郦乐成把那些号码整理出来,贴心地撕了个粉碎,丢勒色桶里。他不是随便的人,不想理会这些桃花,但保护女仔的个人隐私的公德心还是有的。
“唉……为什么要回来。我几十年后做音乐总监,价格也是行内最高的,辛苦也有辛苦道理。才三千块,也就够给家里做家用了。”郦乐成丧气把钱塞进琴箱,正打算回去,却被一个男人拉住。
他回头,有些意外,险些下意识叫了对方绰号。
那人是吕昉。
吕昉是83年第二届TVK新人歌唱大赛的冠军,所签公司自然是 TVK旗下的华星唱片,正受热捧。
吕昉未来和他关系不错。
但现在他们并不认识。也不能说完全不认识,吕昉比赛时,他在舞台后边背景里当乐手,彩排时也会因工作需要交流几句。
吕昉立刻就要上台了,经理拦住郦乐成,将陪同吕昉的男子跟郦乐成介绍了一下,是吕昉的经纪人,他讲吕昉很喜欢这首歌,希望能买下。
郦乐成头大如斗,只得收了名片,表示暂时没这个打算。
好不容易糊弄过去,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经理又返回了,声音从他背后传来:“Lok哥,有人找。”
“都说不卖啊。”郦乐成不耐烦地反身。
然后将视线往下移。
不知今晚为何,尽碰上些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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