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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日上午七点四十分,国艮革命军第一集团军尽数撤离济南,刘峙将军指挥第一军团辎重部队,乘七列火车先后离开济南西站,开往泰安,各主力部队分别向泰安至莱芜一线疾行;第二军团在陈调元将军指挥下,经城东至龙山一线向北开进,贺耀祖将军的第三军团、方振武将军的第四军团前锋部队,也已经到了长清一线,开始渡河北上。
省府大院里一片狼藉,警卫部队将重要物资装上十余辆卡车,蒋总司令在众将校的簇拥下钻进轿车,在三个团的警卫部队护送下快出,由于城西出城道路和铁路已被日军封锁,需要从东门外绕一个大圈避开城南日军,才能开赴南面津浦线上的临时指挥部党家庄车站。车队驶出东门,蒋总司令才记起安毅,想起临行前安毅还在机要室不停地口述电报,连声询问安毅撤出来没有?
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的侍卫长王世和转身回答:“估计就跟在后面,安师弟说他骑马,并与李世龙将军指挥第七师断后。”
蒋介石身边的朱培德说道:“总司令你就尽管放心吧,安毅这子心里有数的,凌晨五点半撤退命令下达后,日军反应极为激烈,刚开始还以为我们要收拾他们,紧急集合军队,冲到商婢的各街口和制高点上架设机枪,全城都震动了,后来日军反应过来,意识到我们要撤退,立刻派出三百多人抢占火车站,没想到最终还是安毅棋高一着,在命令布十分钟内便通知了贵严兄和铭三将军,先行抢到七列火车十二个火车头,满载驻扎于车站一线的第四军团和贵严兄的一个团,快开到西郊七公里的杨家庄车站下车放下,接着把第一集团军各部后勤辎重部队一批批运往泰安口
整个撤退线路都是这子制定的,他把各军调配得井然有序,没有生任何混乱,各军将帅也很给他面子,基本上都是言听计从,执行的很好。这子年纪轻轻就能做到临危不惧,心细如,是个帅才啊!”
蒋介石幽幽长叹一声,望了一眼车窗外急急赶路的官兵,心中伤感不已,闭上疲惫的眼睛不再问什么。
济南城里,惊恐万状的市民们全都紧闭家门,不敢出行,诺大一个济南城没见几个人,到处是垃圾尘土,一片肮脏。
六百余日军在联队长斋本的指挥下,气急败坏地左冲右突一片混乱,他们怎么也没料到革命军竟然会突然撤出济南,指挥官斋本开始以为是革命军识破自己的计策想先下手为强,一面急报师团长福田彦助,一面急急忙忙排兵布阵,封锁日侨区各个街口,可是没等各部到位,福田彦助的紧急命令已经到来,要求斋本不惜一切代价,炸毁黄河铁桥,尽一切能力断绝革命军北上去路,把革命军全都困在黄河以北的济南地区。
此时才醒悟过来的斋本立刻派出八十余官兵护送工兵队冲向黄河大桥,再派出一个中队抢占火车站处派兵之后,斋兵力只剩下区区百余人,根本无法制止革命军各主力部队的撤离,只能与日本使馆人员一起,赶到经四路的国民政府外交部交涉署质询。
八点十分,济南城北六公里,黄河铁路大桥北岸。
匍匐在黄河北岸铁道路基下的苗平安紧张地盯着潜行到北一拱桥面下安放炸药的韩先至爆破分队弟兄,不时遥望数百米外铁桥中央喧喧嚷嚷的日军人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这位刚刚在长清县加入独立师的山东冠县籍匪徒,终于明每独立师将士的胆子有多大技艺有多高。
年仅二十八岁的苗平安是个十年军龄的老兵痞子,出身于原山民猎人,后为冠县土匪王六祯火部下老九,匪号“九命猫”,六祯火匪部历来以骁勇善战而闻名齐鲁大地,常以十余人挫官兵百余,官不能制,后于民国六年被地方政府收编为保安队,其后辗转各军阀部下,历经十年乱战。战场经验丰富、貌似粗鲁实则狡猾的苗平安,以枪法精准心狠手辣、擅长山林作战设置陷阱一步步升为直鲁军连长,平时自负才学眼高于顶,开口闭口就是”他大爷的!咱跟六大人那个……
可是,吃了败仗躲进深山的苗平安刚刚被挑就去选跟随李福强的特种部队执行任务不到六时,就再也不敢牛逼了,他这辈子也许永远忘不了一时前的一幕:身穿乞丐服装,在日本哨兵的枪口下点头哈腰的李福强和安晋,眨眼间就在他和五六位刚刚投诚的直鲁军弟兄面前手刃两个日军哨兵,几个身轻如燕的特种兵弟兄几乎无声地蹿出,转眼间把桥头哨所里睡觉的三个日军和一个军曹尽数干掉。
当时吓得战战兢兢的一个直鲁军弟兄问李福强:日本人你们也敢杀啊,“没想到李福强没好气地反问一句:扯什么蛋?日本人就不拉屎了?辂果差点把让特种大队的弟兄们笑出声来。
年轻的安晋和自己分队的一个弟兄穿上日军军装,端着日军的三八大盖站在桥头,根本不害怕大桥中间距离自己百余米的大批日军正在紧张地安装炸药,八点十分左右,安装完炸药的日军缓缓撤往南岸,一个少佐和两个工兵急忙布线,步步后退,桥中央的敌军少佐突然连声大喊向安晋猛挥手,意思是让安晋他们尽数撤回南岸,可安晋哪里知道日军叫唤什么?照样端着枪站在桥头一动不动。
日军少佐觉得情况有异,立刻命令全体停止后撤,几十个日军齐齐回过头来,端起枪对准了安晋和他的弟兄,安晋两人条件反射之下立刻卧倒,顿时惹来日军的一阵嚎叫,五六个日军随即端枪冲向安晋两人。
匍匐在北岸草丛中护卫安毅的副大队长罗毅看到情况紧急,缓缓扣紧狙击步枪的扳机,“啪——”的一声枪声响起,日军少佐的脑袋腾起一片血雾,身子迅向后栽倒,把身后拉引爆线的工兵撞得向左朴到,沉重的身子正好压在另一名抱着起爆器的同伴,两人一起翻下路基,重重摔了下去,脱手的方形爆破器在空中转了半圈砸到地上,竟然意外地接通了电源,“轰”的一声巨响随即爆,中间的两拱桥面在烈焰中腾空而起四分五裂,桥面上百余日军的碎片夹杂在四分五裂的铁轨、枕木、桥面、钢支碎石之中漫天激射。
山摇地动的爆炸,致使四十余米的桥面完全消失,断口两边狭长的桥面以及枕木铁轨频频扭动,嘎嘎作响,似乎随时都会轰然倒下,北桥头的安晋两人早已摔倒在铁路上,爆炸声震得匍匐在北岸的三百多弟兄双耳欲聋,心脏抽搐,震得整个济南城嗡嗡作响,破碎一片。
漫天的碎石杂物落下之后,罗毅提起枪一跃而起,冲到李福强身边着急地大喊大叫,李福强的耳朵仍在嗡嗡作响,什么也没听见,罗毅着急之下把李福强扯到桥上,指着河里浮上来的韩先至和七八个弟兄,李福强这才知道爆破分队的弟兄们桥没炸成全都被震落河中,七八个脑袋在水面上沉沉浮浮,似乎都不会游泳了,连忙冲回北岸拉上十几个弟兄跑下河岸打捞。
罗毅和助手搀扶像喝醉似的安晋两人快回到北岸,忙碌了十几分钟,才与湿漉漉爬上岸的爆破分队弟兄后撤到北面两百余米的地方,胡家林已经指挥两个团弟兄开始顺着铁路两侧的稍高地形挖掘战壕工事。
行进在济南南郊数公里外的总司令部将士们也被传来的巨大爆炸声吓了一跳,延绵两公里长的队伍顿时停下来,成千上万的将士们回过头眺望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惊呼声、议论声响成一片。
轿车里的朱培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里念叨“好险”,蒋总司令猛然睁开眼睛连声吩咐停车,侍从打开车门,两人很快钻了出来,遥望北面黄河大铁桥上空久久未散仍在升腾的大片硝烟,唏嘘不已。后方数百米,安毅和顾长风等人骑马通过官兵们让出的道路,缓缓追赶蒋总司令和朱培德。
蒋总司令凝视着远方的浓浓硝烟,感叹万千:“日军果然是卑鄙龌龊,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啊……”
“是啊!日军悍然炸毁我黄河大铁桥,就是想尽量拖延我们的步子,要是没有总司令的果断命令,恐怕此刻我们就是想撤也不好撤了。
属下估计,福田师团的主力已经到了普集与章丘之间,很快就能开到济南,下一步就看日军有何反应了。”朱培德叹道。
蒋介石点点头:“中午之前,我军三个军团主力都能渡过北岸,东段两个渡口,西段四个渡口,度不会慢,只要各军按照计划要求,尽数把船扣在北岸,日军就是想追也没有办法。第一军团的泰山莱芜一线地形复杂,相信日军两三万兵力不敢贸然深入,接下来主要就靠外交斡旋了。上海有岳军兄(张群字)与日使交萨,济南有膺白兄与福田交涉,事情不至于走向恶化。”
安毅此时打马而来,飞身下马,跑到蒋介石和朱培德面前报告,蒋介石向安毅确认黄河铁桥的消息,安毅心中颇为忐忑,知道自己的爆破分队一吨多可怜的炸药很难起到这么大的效果,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由于机要部门均在行军,属下尚未接到确切报告,不过,从爆炸声音的方位和烈度判断,这个可能性很大,而且日军早就想占据大桥,见我军四处撤退,定是以为其奸计已被我军识破,担心我军强行通过,这才匆匆忙忙炸毁大桥的口属下以为,这么大的事情并非斋本敢于决定,定是斋本看到我军撤离急报福田之后的结果。”
“嗯,有道理,日军虽然残暴,但是纪律性还是很强的。前面路口向南就是党家庄了,你俞师兄已经率领警卫一团提前到达那里,我们这就出吧,到了党家庄我需要得到确切消息口“蒋介石吩咐道。
“是!”
安毅回答完毕,礼送蒋介石和朱培德上车,自己也翻身上马,率先赶赴党家庄,他的两个团弟兄还在大铁桥北岸,另一个团和收编的三千多部队还在长清县城,日军的主力又快到来,说不定恼羞成怒的日军真的要打一仗,因此各军团的渡河情况需要核实了解,要是没有准备被敌人打个措手不及,那就太不值得了,因此他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第四三六章突如其来的交锋
“参谋长,师座急电,命令子昂兄率领三团以及收编队伍立即出,沿铁路赶赴泰安,再转乘专列开赴兖州,严格训练,等候更换装备。其余师属各部由参谋长率领,立即渡过黄河,与第三军团贺耀祖将军麾下四十军汇合。”通信科长罗磊大声报告。
鲁逸轩一听急了:“怎么?让把我三团拉到后方去?”
“子昂兄别急,师座如此安排是有道理的,刚刚收编的三千七百多散兵,武器杂乱,弹药奇缺,官兵素质参差不齐,如何能参加战斗?若是勉强拉上前线,不但不能与我师各部协同,相反还会起到消极作用,师座命令开回兖州大营换装训练是正确的。
再者,眼下日军对上海虎视眈眈,三千日军已进入虹口大营,总部已密令后方各部进入战备状态,就连继南也从徐州返回老南昌积极准备,一旦上海有事,我老南昌两个师即会尽数开赴第一线,你还怕没仗可打?把麾下三千多新加入弟兄训练好了,我们独立师就多增加两个团的精兵,这个任务不轻的,事不宜迟,出吧。”路程光低声劝道。
鲁逸轩只能敬礼遵命,路程光也下令收拾行装立刻出。
几乎同一时刻,作战科副科长黄智拿着电文拐到被挖空的铁路路基下,进入临时指挥部,向胡家林报告:
“副师长,师座来电:第三军团四十军正在向你西面四公里之大王庙前进,程光将率师属各部渡河向你靠拢,急令福强率其麾下及新编骑兵营,携带新式装备沿北岸赶赴下游十八公里史家坞渡口,进驻二十六军指挥部待命。”
胡家林接过电报,略微沉思片刻:“看来真要打起来了,老李,快执行命令吧!日军火炮厉害,你们和骑兵留在这儿浪费了。”
“是!”
李福强敬个礼转身离去。
“报道,一团急报:据前沿观察,日军约三个团兵力已经进入南岸,正在构筑工事,隐约可见约一个炮团出现在敌军阵地后方三公里左右。”通信兵大声禀报。
胡家林点点头:“来得好,传我命令,各团将所携带国旗尽数插遍阵地两侧,命模范营将其战旗插上阵地后方高坡。”
“是!”
胡家林转向通信参谋:“给师座致电:来电收悉,我部严阵以待,定将敌军主力牵制于南岸。”
“是!”
胡家林对黄智低声笑道:“走,咱们一起去检查一下战壕和掩体的修建情况,如今只有三十六门迫击炮,炮弹不多,只能躲避日军的炮火了。”
“属下正想见识一下独立师和模范营的工事构建水平,这可是代表全军最高水平的。”黄智高兴地跟随胡家林走出铁道下的指挥所。
五月二日上午十一点四十分,济南城西南十五公里党家庄车站,第一集团军总部。
安毅看完路程光和胡家林的来电,微微点了点头,将手上一大沓电报放回桌面上,走到地图前,向蒋总司令和朱培德低声报告:
“日军第六师团一个步兵大队已尽数控制济南城内城外车站、路口和码头,指挥部设于商埠区正金银行,约一个联队正在济南城北林家桥一线进行战斗准备,估计会向北岸的胡家林将军所率独立师一、二团阵地起炮击;另一个大队正在快赶赴东北方向的邢渡,陈调元前辈的二军团主力已尽数渡过黄河,主力部队正赶赴济阳,陈前辈在龙山司令部回电,目前正在进行撤退准备,按照总部命令留下一个团监视南岸;西北方向第四军团未现日军追兵。”
“嗯,看来日军在济南扑了个空,真的是恼羞成怒了。”
蒋介石看清地图上的敌我态势,将目光从地图上转向安毅:“你做得很好,不但把各军的撤退安排得井然有序,而且把日军主力牵制在城北一线,免除了其他各部的后顾之忧,还把自己的两个团放到敌人的炮火下面做诱饵,难能可贵啊!”
安毅谦虚地说道:“校长,其实日军指挥官心中已经明了最好的作战时机已经不再,他们之所以明知道这样还要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并非其指挥官鲁莽,而是振奋士气、鼓励军心的一种手段,让飞赶来的两万余人泄一下,显示他们的决心和霸气,甚至可能向张作霖和张宗昌表明一种姿态。
再一个,他们派出百余人去炸桥,结果出了意外,自己把自己炸死了,想想都会觉得非常窝囊,肯定要报复一下才解恨,正好隔河相对的就是学生的独立师,日军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打击的机会,此时恐怕胡家林将军已经竖起了模范营和独立师的大旗,由于报纸杂志长篇累牍的宣传,独立师定会被日军当成我军的主力师,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激怒他们起攻击。属下考虑福田师团高而来弹药携带量有限,于是干脆激他一下让他打个够,等他打得差不多了就撤。”
朱培德提醒道:“适可而止,千万不要过于激怒日军,否则他们很可能会拿平民出气。”
“我倒不担心日军拿平民出气,我军尽数撤退之后,日军已无挑衅之目标,断不会对我平民太过野蛮,否则国联方面不好交待。我现在担心的是留在济南城中交涉署的膺白兄和公时兄,担心他们人格受辱啊!”蒋介石忧心忡忡的说道。
朱培德低声开解几句,就听到前方回的报告,日军在济南城北向黄河北岸起猛烈炮击,紧接着,胡家林的电报也证实了这一点,并言贺耀祖将军四十军已开至大王庙一带,炮兵正在构筑阵地。
安毅想了想立刻向蒋介石建议:“校长,城南区域已经没有其他部队了,恳请校长与总部机关立刻撤离党家庄,南下泰安,在目前的形势下,暂时把总部设在泰安更为安全,更为稳妥。否则,学生担心日军很快得知我总部之所在,到时候突然集结兵力掉头东来实在麻烦,要是不打被敌追击徒增损失,要是我军忍无可忍奋起还击,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很可能就白费了。”
“安参谋长说得对,恳请校长立即南撤。”陈立夫和陈布雷也上前规劝。
蒋介石想了好久才点点头:“好,撤吧。”
与此同时,位于济南东面龙山车站的第二军团司令部在安毅再三要求下,做好撤退准备的陈调元将军也下达了撤退命令,司令部和三十七军两个师立即行动起来,经过三个多时的奔波赶至济阳以南九公里的胡家渡口,用了一个多时,尽数渡过黄河,最后渡河的警卫团一个连根据安毅的命令,忍痛将三十余辆轿车和卡车付之一炬。
陈调元将军刚刚进入济阳城,日军约一千五百官兵突然出现在南岸胡家渡口,无法渡河之后恼羞成怒,向北岸开枪开炮十余分钟。消息传到二军团指挥部,上下一片哗然,人人惊呼好险。
乘坐火车南下泰安的蒋介石面对地图,细细核对各军位置,随口询问安毅在哪儿?朱培德上前低声回答,在党家庄安毅就没上车,已到前线视察去了。蒋介石一听立刻生气地站起来,大声批评安毅身为前敌参谋长竟然不知轻重以身试险,命令身边将校立刻联系安毅,让他马上返回泰安。
此刻安毅已经飞马赶到胡家林的地下指挥所,独立师方圆两公里的阵地,被日军火炮轰击得面目全非,铁路两旁的山丘被削低一层又一层,大片的树木仍在冒出熊熊烈火,但是河面所有船只均被革命军各部弄回北岸,无法渡河的日军只能一轮又一轮地隔河炮击,用机枪扫射,将北南阵地上的一面面青天白日旗打得尽数消失。
安毅刚到不久,路程光率领独立师师属各部赶来,看到千疮百孔的阵地大吃一惊,安毅却在路程光耳边低语一番,路程光频频点头,连忙离去。
日军炮火和机枪射击停止半时后,前方观察哨报告敌军有撤退迹象。安毅立即命令各团机炮营沿交通壕前出,十分钟内向敌军进行五分钟的火力反击,与此同时十军将士也突然进入西面五公里长的阵地协同作战,七十余面战旗再次插在阵地上。
南岸的日军看到北岸突然出现的变化,立刻停止撤退,再次进入攻击准备,北岸独立师和四十军的炮火、机枪突然怒吼起来,等待多时的十八门克式火炮和三十六门法式迫击炮第一轮齐射,就将敌军阵地炸得硝烟弥漫,火光熊熊,三百余名匆匆进入阵地的日军官兵络绎倒下。
日军师团长福田惊闻巨变,勃然大怒,命令日军集中优势炮火摧毁北岸独立师和四十军的炮兵阵地,并紧急致电青岛方面派来飞机援战,并命令想尽一切办法搜集船只,准备渡河强攻。
五分钟的炮击之后,独立师仅收起军委颁的飞虎旗、五面团旗和模范营旗帜十军也仅收起各师战旗,毛秉文将军率一万余名官兵飞也似地撤离阵地,开赴北面的临邑、禹城一线,安毅率领所部快向西,急行军回到济阳城西开元寺休整,日军的炮火对北岸进行连续两个时的间歇式覆盖之后,终于在傍晚时分徒劳无功地停下来。
经此一战,日军对安毅独立师和贺耀祖第四十军恨之入骨,两日后,日军从各种渠道得知,革命军在济南的行动大多采纳第一集团军前敌参谋长安毅的计策,日军从此把安毅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战报回大本营,立即引起日本军方的高度重视,日本6军参谋本部特别成立一个组,对安毅的成长过程以及所指挥的所有战役进行系统的分析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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