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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决定,电话
“嘶~这负责人还挺帅的,不过玉哥,为啥要选他啊?他带的实验室光看硬条件在这十二个里面也就是中不溜,还略微偏下,咱为啥不选个综合实力最强那一批?
喏,这个叶老教授的就不错,实验室每年资金最多,还有不少特殊资源申请配额,设备数量多而且很新,比那个杨什么的不是好多了?难不成你认识?”,方铭纳闷儿着抽出叶教授的简介。
方珏没有说话,把十二张简介单排在书桌上,指着“负责人的话”这一栏,抬头看向方铭。
方铭凑近了细看一遍,皱着眉头依旧疑惑“玉哥,我这还真没看出来,未婚且没有婚育计划。这算哪门子优势啊?”
“这都看不出来?铭儿,还记得咱们老赵吗?”方珏无语道。
“老赵?嗯~嗷,我想起来了,那狗币一天到晚让咱带孩子,咱研一给他带大的,研三给他带小的,我这还没当爹,带孩子能力都练到max了,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那这杨什么的还挺好。”,方铭恍然。
“不过别的负责人也不都有孩子吧?你看这叶老教授一把年纪,总不能一树梨花压海棠吧?”,方铭又追问。
“隔代亲,万一有个孙子孙女呢?你不是说你小时候都是你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轮流照顾吗?”
“……也是。”
“这并不是重点,只是从这负责人的话里可以看出,他对于学生的心理,需求把控得很精准,你再看别的负责人。”,说着方珏用手指着其他负责人的话那一栏。
“他们基本都很敷衍啊,这都是标准模板嘛。”
“对喽,说明只有这个杨清河对于新研究员的需求最迫切。然后再看这一栏。”,方珏点了一下简介单。
“现有项目人员:王**,84人,叶**,105人,……,杨清河,23人,额,这个杨清河负责的实验室人这么少?不会咱们进了就破产了吧?”
“国家重点实验室哪来的破产?这说明这个实验室新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你看建成日期,三年前罢了,再看杨清河的年龄,28岁,再看看年最低科研资金,两亿。”,方珏拿着简介单把一个个数据展示给他看。
“卧槽,人均科研资金近千万,国家级实验室,28岁,这是哪家红,额,几百代大公子体验生活来的?”,方铭惊叫道。
“我看未必,现在对这些方向的科研有多重视你应该能看到,在这上面动手脚吸国家的血,谁也不敢做得这么明目张胆的,世界上有这种妖孽存在的,不过就算真是个红几百代那也不亏。
他是要做成绩的,咱也是要做成绩的,没钱做个屁的科研,那些实验室都是大拿云集,进去了咱得熬资历熬到什么时候?奔三的人了。进去继续给人递工具递到四十?”
说到这,方珏有点激动,拿着简介单的手都有些颤抖,其实除了这些原因,他还有一点想法,这个杨清河会不会跟那个“杨老”有关呢?
方铭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想哥俩这些年的经历,累死累活学专业知识,想做实验全看那些个导师教授的心情,遇到愿意提携后辈的,专心做好实验研究就行。
遇到官僚些的,得马屁不要钱的拍,还不能露骨,得含蓄文雅,还得让人舒爽,倒是练得一口好口才,也没别的法子,两人打的些零工也刚好够请客吃饭,送礼那真是一个子儿都掏不出来,自然不要钱的马屁成了第一选择。
“那就听你的,咱拼一把,总不能比递十年八年起子还差了,不过,玉哥,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挺大个事,也得和家里商量了先。”,发觉自己沉默太久的方铭蹩脚得转移话题,说着就往厕所去了。
听到他这么说,方珏也从激动中走出来,稍微捞起了右手的袖子,在手腕上的手机上抹了两下,食指抠向右耳,听着手机里的提示音微微出神。
“喂?小珏啊?你个小兔崽子还能主动打电话?怎么?是缺钱了?要多少?”,右手食指传来成熟女声的调侃。
“额,不是,妈,我没缺钱,就是有个事该跟你谈谈。”,方珏有些窘迫。
“别不好意思要,你这搞科研也没什么时间打工赚零花钱,一个月生活费还不如个高中生,别给你娘我省,我这生意走的是高端路线,随便一单都够你吃一年,不过,有事儿?怎么?开窍了?准备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电话对面的女人依旧调侃着。
“不,不是这个,是我的科研方向,我已经选好方向了,觉得算是个大事,该给你说一下。”,说完这句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方珏似乎听到了深呼吸的声音,“妈?怎么了?”
“啊?没事,你说你的,你报的什么方向?”。
“《天军单兵探索装备的研发与改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面的呼吸声戛然而止,随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妈?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了?”
“嗯,在听,在听,那你选哪个导师了?”,对面似乎平缓了呼吸,恍惚地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你又不清楚这些。”
“老娘问你就说,说不定人家在我这订过衣服呢?说!”,对面有些恼羞成怒。
“不是导师,现在学上完了,那是实验室负责人,叫杨清河。”,方珏不敢忤逆老妈,急忙答到。
对面又是一阵长长的呼气声,似乎想将肺里的郁气全部排空,“啊,那那个负责人怎么样啊?对学生好不好啊?”,方珏觉得老妈的语气有点儿假,但也不自找没趣地拆穿。
“没见过怎么清楚,不过人很年轻,跟我们差不多,应该不会有代沟,交流起来会轻松些。”
“那就好,没什么事了吧,没事就挂了,我还有件衣服要赶紧做出来。”
“不是,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说话支支吾吾的。”
“你想多了,你妈吃得好睡得好,每天工作也不多,早上做完下午就约你张阿姨刘阿姨喝下午茶做spa,别提有多舒坦了,你妹妹刚考完跟同学去旅游,家里能有什么事儿啊?你净在那瞎想。”
“不是,妈?”,不等他说完,食指上就传来挂断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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