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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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婷还是阴阳怪气的说话，一脸鄙夷的看着凌艾，她穿的很暴露，这么冷的天还是露着腰露着腿，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腻在陈子霆身上。

陈子霆没有说话，盯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眼神充满了不满和愤怒。

看到大家都不说话，戚婷很不爽，向前走了一步，继续嘲讽：“真看不出来，像你这样的路边小野菊也能找着人接手。”

庄严将凌艾护在身后，看都没看戚婷一眼，冲着陈子霆说了句话：“公众场合，我想陈先生也不想被人围观。”说完他回头看着凌艾，“我们走。”

他们擦肩而过，凌艾刚要松一口气，拿饮料的手腕被人抓住，“小艾，我们虽然离婚了，但是小霁是我儿子，你不能这么无情。”

凌艾被抓的皱了皱眉，她试图挣脱开，“我没有，你先松开。”她使劲抽回手，在陈子霆面前，她好像还是没有底气，始终抬不起头，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一开始就有地位和金钱上的悬殊，门不当户不对，让她没有底气。

“这段时间我脑子比较乱，想静一静，没有跟你们打招呼确实不好，可是你答应过我，不来打扰我的。”

“我没有！”

“你和你妈妈去鲁城找我爸妈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陈子霆的眼神有点回避，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又拦不住她！再说了，你带着孩子躲起来，我妈担心孙子难道不正常吗？”

“子霆你跟他废话什么？我爸认识一个特别牛的律师，等着联系一下，把她告了得了，没钱的人最怕打官司了！”戚婷搂着陈子霆的胳膊，像是宣告主权一样。陈子霆听了她的话，表情有点动摇。

“你们……”凌艾被气得说不出话，庄严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慌乱。接着语气平缓的说，“没钱也不怕打官司，陈先生，别忘了，当初你们签订离婚协议的时候，你已经放弃了孩子的抚养权，选择了房车和财产。而且究竟是因为什么离的婚，律师也不能作假。”

他的语速不快，声音不大，可是振振有词，对方两个人顿时没了话，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庄严看了一眼戚婷，把眼底的厌恶藏的很神，继续说，“有钱人还是应该多读读书，这样才不会在公众场合说错话丢人现眼。”

戚婷的脸红一块白一块，松开抱着陈子霆的手，伸出手指着庄严，手指上的假指甲几乎要戳到他脸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庄严躲都没躲，笔直地站在原地，“离婚后孩子还不到一岁，当然是由母亲抚养，更何况，我们又不是过错方，这种官司任谁打都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陈子霆把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拉回身边，瞅了一眼，满脸的不满意，这个女人也太丢脸了，戚婷意识到男人生气了，便不再说话，站在一边看向别的地方缓解尴尬。“可是我知道的是，如果母亲没有能力抚养，法律是会另外判定的。”

“陈子霆你不能这样，我们当初说好了……”凌艾很委屈，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什么也不要，更没有追究，也没有把他出轨的事情到处宣扬，给足了他面子，可是到头来，他还是不念旧情。庄严冲着她笑笑，握住她的手，对陈子霆说：“陈先生，我们有没有能力抚养孩子，不用你担心，如果你真的想对簿公堂，我们无所谓，静候佳音。”

“算了算了，我只是生气她换了联系方式，让我们都找不到，找不到她无所谓，可是孩子是我们家的骨肉，总不能在外面流浪啊。”陈子霆一向不是担大事的人，打官司这种事不适合他，又麻烦又丢人。

“快过年了，我要带孩子回鲁城，回去安顿好我会联系你的，但是在这之前，我不希望你再来打扰我。”凌艾不是狠心的人，即使他们这么无情无义，可她还是尽可能礼貌。

他们走后，过了一会凌艾停住脚步，“我不想逛了。”男人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抓得更紧了，“我们回家。”

看着凌艾被人牵着，离去的背影，陈子霆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站在原地好久没有动，戚婷不开心了，“走吧，子霆哥，有什么好看的！那个限量款的包包到了，陪我去看看嘛…”

陈子霆厌烦的甩开她的手，“要看你自己去看，多嘴多舌的真烦！”陈子霆不管她在后面大喊大叫，径直坐电梯离开了，在车库接到了闫怀曼的电话。

“妈，我刚才碰到小霁了。”

“什么？孩子他妈呢？你现在在哪？”

陈子霆把大部分过程讲了一遍，闫怀曼在电话那端提高了嗓门。“哎呀你是不是傻！那是你亲生儿子，你抱过来还犯法？我不管，我得要我的孙子！”

“妈，你就别给我添堵了，当初要不是你一直让戚婷跟在我身边，能出这种事吗？我和小艾不离婚，那孙子还不是在你身边天天守着？”

“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呢？我是让戚婷来家里玩，我让你俩上床了吗？”

“妈！”

“算了算了，我不说了行了吧！”

“孩子确实跟着他妈妈比较好，小艾说过年回家以后会联系我的，就这样吧，我没精力闹了。”

“行吧，那等她把孩子养大了，上学的时候咱们出学费，把孩子接过来就行了…对了儿子，今晚上你戚伯伯生日宴，记得带戚婷过来，你们两个要是能成，以后妈就不用在事务所累死累活的了...”

挂断电话以后，陈子霆觉得头快炸了，听到母亲的吩咐，他只能从车上下来，回到商场，去了戚婷常去的那家名牌店。

进门他直接递上自己的银行卡，戚婷这才意识到他又回来了，脸上抑制不住的惊喜，可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谁要用你的卡？我有钱。”

“别生气了，都给你买包了，怎么还生气？”陈子霆搂住女人的脖子，小声在她耳边说话，弄得女人脸红耳朵红。“再生气就不好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