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老婆婆，你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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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玉下面的一句话，让那老妪差点就直接从阁楼上跌落下来。

“老婆婆，你走光了，里面的衣服露出来了！”李玉的言行，不是一般的偏差，要是换做当世任何一人，都不会说出此话。

那正缓缓而下的老妪，听到李玉这样的对答，心神像是受到了极端的动荡，脚下步履不稳，差点溜滑，若不是功力深厚，基础功夫扎实，说不准还真就从楼上滚落下来。

婉灵儿更是呆立当场，心想：“少主这家伙就是色.心不改，都什么时候，还惦记这老女人的亵衣，而且还是一个满脸褶子，老态龙钟的老婆婆，这也调戏，还真应了那句话，只要是雌的，一律不放过。”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开始婉灵儿觉得，世外高人的养气功夫，那可是没说的，不说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但至少也是气定神闲的那种，没有想到的是在少主李玉的调戏之下，那老妪高手，竟然有了温怒之色。

李玉嘿嘿一笑，恢复了自己以往的浪荡之色：“没说什么，小子的意思是说，我不是江湖人，所以你说的敢说敢当，对我来说，用意不当。”

很快，李玉就转移了话题，直接说到了开始那老妪说的话题上来。

“你当然不是江湖中人，堂堂的当朝太子，日后大燊朝的继承之人，怎能算是江湖中人，那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

此话一出口，李玉顿感震惊和失败，没有想到，那老妪仅凭自己一剑出手，就知道自己的底细，而自己对这老妪却是一无所知。

不过前世久履国安情报小组的事务，对看人有着自己的一套经验。

这老妪刚步履蹒跚的下楼时，李玉眸子精光一闪，已经把这老妪看了个大概，首先他看人，看的是眼睛，一个人的年龄，相貌可以易容，皮肤可以染色，毛发可以改观，唯独眼睛是不可改变的，即便是再高明的易容之术，都无法将眼睛伪装。

一般而言，一个外形七八十的老妪，眼睛浑浊、昏黄，黯然无光，常有不知名的杂质，可这老妪看上去，眼睛乌黑发亮，濯濯晶莹，宛如一潭清明的泉水，这可不是她外形年龄段应具有的形色。

还有就是，在老妪灰色青袍的胸前一角，依稀看到了丝丝嫣红之色，这是内衣的颜色，通常古人说的亵衣，一个年龄达到这般岁数之人，竟然会穿嫣红之色的内衣，这可是有为人伦、常理的怪癖。

所以答案只有两种，一是这老妪是乔装打扮的，从眼睛这俗话说心灵的窗户，就可以看出，这人的年龄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二是这老妪还是闷.骚.型的。这个想法，让李玉自己都觉得有点疯狂，当然这只是前世研习罪犯心理学时，研判出来的合理结果而已，现在已经换了环境，换了时代，换了空间，所以真正的结果，李玉也是处在模棱两可之间。

看着李玉默不作声的神色，那老妪又近前走了几步说道：“怎么？让老身说对了吧！”声音依旧是沧桑几度，根本不是李玉所想的一样。

再看看那老妪结皮疙瘩恐怖的一张脸，怎么也不可能将她和美艳之龄的女子联系在一起，细观之下，李玉确实看不出在易容之上有什么纰漏来，反而觉察不出一丝的异样来。

“这有什么对不对，小子只不过是一个落魄的痴傻儿而已，世人皆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李玉嗤之以鼻道。

这是他故作寻常，因为他很少出来，即便是在皇宫贵族的圈子里，都很少有人认识他，不知道这老妪是怎么认出他来的，这点让李玉很怀疑。

不过刚才自己的惊天一剑，倒是暴露了很多的特性，比如玉泉剑，凡是高手系列都知道这玉泉剑的威力，当然知道了玉泉剑，就会联想到无妄还有玉泉山庄的外公司空驽，余下就不难想象到自己了。

否认不能说明问题，既然对方已经看出，或是猜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就算自己否认了，估计也没有多大的掩盖之势，所以还不如直接承认为好。

但这人的高绝功力，是不容质疑的，虽然这老妪的外力没有外泄，颜色光晕上无法判断是属于什么级别的高手，但李玉细心观察之下，也看不出这老妪深浅，仅凭这就可以判断此人功力，绝对不是高于自己一两个阶梯。

婉灵儿神情依旧紧张，因为眼前的这人是敌是友还没有弄清楚，若是有什么闪失，那对少主李玉造成的威胁可不是一般的小。

那老妪倒很是淡然：“小丫头，你不要紧张，你师傅雪山神尼，老身也曾见过，雪花神剑舞的不错，就是基础不扎实，不像你，倒是自小就练习雪山派的功夫，虽然基础很是扎实，可惜这么多年，因为你师傅也是半路出家，虽然后来由俗家入世，可惜还是由于雪山派的宗师规矩，没能得到真正的秘笈。”

这下，该是婉灵儿震惊了，不仅仅知道自己的底细，更重要的是连师傅的一些陈年旧事，都知悉的那么清楚，更关键的是她也知道雪山派也有秘笈，而且那秘笈不是谁都能练的。

除了一脉相传的宗室亲传，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要想学到雪山派的传世秘笈，就必须是自小入室的出家弟子，否则无论多么的优秀忠勇，都不可能学到雪山派的传世秘笈。

婉灵儿很少说话，其实她心里也是很想问一句，不过这还是让李玉替她问了：“雪山派的传世秘笈？学了又能怎样！”

“学了，以她的资质，又岂会只是现在的成就？”那老妪被李玉牵着鼻子，开始拉起了家常。

开始阶段是必须的，只有拉起了家常，慢慢再从那老妪的口中套话出来，看看这人底细到底是什么。

“老婆婆是世外高人，您能不能给该在下看看，我是什么武学路数？”李玉嘿嘿的笑着说道。

“你”那老妪脸上露出窦疑之色。

“老身看不出你的武学路数，按说，以你的年纪能有此强悍的剑意，别说司空驽了，恐怕当年的无妄禅师都无法和你相媲美。”

李玉微微点点头。

“你知道无妄禅师和司空外公？”

那老妪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并没有直接回答李玉的话，转而说道：“他们俩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教出你这样高绝的身手，你属于是逆天型的。恕老身无能，看不出你的路数，不过可以知道你现在功力已至大宗师紫光境界。”

“大宗师紫光境界，这是个什么路数？”李玉是明知故问，知道那老妪说的是自己的内力级别。

“进入到了大宗师，世人武学之术，才算是开始登入正途之境，实则对于武学之路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刚刚的开始。”

李玉趁热打铁，问道：“那老婆婆的武学之境，现已达到什么境界？”

“怎么，顺着顺着就开始打听老身的底细，告诉你也无妨，和你相仿，不过也是堪堪进入大宗师之境而已。”

虽然那老妪这么说了，李玉当然不信，以李玉的历练和经验，同阶之下无敌手，可以这样说，即便是高于李玉一阶，也不一定在李玉的手里讨到好处。

看到从那老妪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李玉开始欲擒故纵：“老婆婆，现在没有什么事了吧，今日小子出来久了，若是回去晚了的话，回家会挨骂的！”

李玉说出这话的时候，不仅仅是那老妪，就连婉灵儿和小青都有些喷饭的冲动，这样的话也能从他的嘴里说出口，都什么身份了，回家晚了，还会挨骂，回去不骂别人就烧高香了。

“既然来了，慌什么？老身与这烟雨庄有一丝的渊源，希望小子看在老身的面子上，对于你今日时间，要做一了解。”

“做一了解，做什么了解？”随即，李玉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小子知道了，老婆婆的意思是，烟雨庄要赔偿于我，是吧，介个，那个，小子以为还是算了，这样的小事情还是不用破费了吧，再说了，小子也不缺银子，你们要忙，还是你们忙吧！”

说着，李玉就要转身朝楼梯走去，不想那老妪，轻轻挥动衣袖，一股强大的吸力，直接止住李玉前行的脚步。

李玉仿佛感觉周身被施法定身术一般，如何也前进不得半步。

随即，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之后，无名决第三层内力通惯全身，顿时周身的压势顿减，虽然那种制约的力量很大，但已经无法禁锢自己的行动了。

“咦！”一声很是意外的哼声从那老妪口中发出。

“你小子还真是有点怪异，我的禁锢神功，竟然无法制住你，你可是越来越让老身感兴趣了！”

听到此言，那李玉赶紧说道：“可别，老婆婆，你还是去感兴趣别人吧，我们年龄相隔太大，我想我们有代沟，不大合适吧！”

虽然没有完全听明白李玉话里的意思，可大体上，还是知道的。

因为受到了调戏，所以怒火焚身，没有想到自己多年来的养气功夫，在这小子的胡言乱语面前竟然没有一丁点的抵抗之力。

“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身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人动手了，你不要逼我出手。”

“那正好，小子也不敢跟老婆婆动手，因为小子从来不跟老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老婆婆动手，所以，你还是放我走吧！”

在那老妪的眼中，李玉的功夫不知道如何，可嘴上的功夫，那可是舌吐莲花，说生就生，说死就死，气人的功夫可是高人一筹，片刻的功夫，便宜尽让这小子占尽了。

这时候，看到这小子，心里就有一种恨得牙根儿直痒的感觉。看来不动手惩治一下这狂妄的小子，是不行了。虽然刚才那惊天一剑，或许就是她也不一定做到，但那是由于玉泉剑的缘故，她所忌惮的也是这个，不过这时，已经被李玉气无法在忍受下去。

那老妪脸色突变，顿时二楼的气势可是要比刚才更让人压抑，更让人喘不过气来。“这可是你自找的！”那老妪说完，身影晃动，在李玉的面前几乎就是没有怎么动，可久历生死之战的他，知道那是老妪的身法快到了超过了人的反应和视线之外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