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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军团用了两天的时间,将邦拜亚唯二的城门砸塌,同时让邦拜亚的城墙平白少了一截。
仿佛带着眼睛和制导器的燃烧火石,将邦拜亚的投石机仓库夷平,把数量众多的物资仓库打烂。
而死在藏兵洞以及掩体下的邦拜亚战士,数量虽然不多,死状却着实让人有些心惊。
士兵嘛,多少还是有些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态度的。只是这种单方面的挨揍,实在让人难以接受。那些被火石直接命中的还好,一命呜呼也就罢了,其他那些只是受伤却没死成的呢?
有多少人愿意顶着漫天飞石去把他们从坍塌的藏兵洞里弄出来?最开始还是有的,只是当这些人被火石砸死砸伤一部分之后,事情就有些不一样了。
往往士兵们只能在一街之隔外,眼睁睁看着战友被一颗接一颗的火石砸成了肉饼。没死成的也只能哀嚎不断,在绝望和无奈中哭嚎,卧看生命力流逝。
好在奎萨斯人之后改变了战术,邦拜亚战士们也不用体验这种让人感到折磨无比的痛苦。
但是,德尔库玛拉的痛苦也刚刚开始。
士兵重要的是什么?武器,装备,技巧,士气。其他的先不说,整个邦拜亚城的士气,都像钉子一样被奎萨斯人的火石砸进了泥土里。
被砸死的死无全尸,没死成的凄惨无比还没人管。说这些人运气不好恰好在藏兵洞里,那也就算了。只是奎萨斯人都转换目标了,怎么这情况还是在持续?
为什么?因为邦拜亚的各种仓库,被奎萨斯人给砸了个稀巴烂。医用物资不像别的,那是很金贵且娇气的东西,烂泥一样摊在地上,要怎么用?不干净还能勉强对付一下,可是一眼看过去,都认不出来是啥可咋整?
而医用物资的逐渐匮乏让德尔库玛拉不得不选择放弃那些重伤的士兵。
奎萨斯参谋部可是深知一个道理的,那就是搞残对方比搞死对方在持续的,长久的方向和水平线上来看,能给对方带来更多的麻烦和消耗。
搞死了,发点钱,安抚一下,完事。
搞残了,嘿嘿。你得治疗吧?治疗就得消耗物资吧?还得有人照顾,那就得消耗人力吧?
啥?不管了?那次数多了,或者事情明显了之后,谁还会为你卖命呢?
如果将目光拉远,从稍微长期一点的高度向下看,这些残疾的,没死成的前士兵,要如何安置?抚恤怎么定?他们又没有太多的劳动能力,如果是只靠他一个人挣钱养家的家庭,后续怎么办?这都是一方领主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战争从来都是战争,而不是战斗。战斗可以考虑一次性得失,而战争不行。
邦拜亚城则在两天内,完成了一个巨大的转变。什么样的转变?
“我就说,应该当时就把投石机阵地架起来,现在好了,怎么办?打又打不出去,人家也不来攻,这帮该死的奎萨斯杂种,哪来的那么多石头!?他们的辎重装备是怎么运的!?”
“凭什么只有子爵阁下的士兵得到了及时救治?我的人就不是人了吗?”
“那些人就先放在一旁,反正都没了战斗力。问题是为了后续的作战,补给和物资必须分配得当才是!”
“就是就是,本就是城主阁下将我们召集来的,仓促集结赶来的我们哪里会准备太多补给,城主阁下如今限制物资分配又是什么意思?”
“要是角鹰兽骑兵还在就好了,至少能够派出去求援。”
德尔库玛拉感觉自己耳朵旁边飞着无数只苍蝇,嗡嗡嗡嗡的,让他的头也跟着嗡嗡嗡嗡的疼。
之所以限制物资的供给,他德尔库玛拉也是没有办法了。在奎萨斯人火石的蹂躏下,城中士兵的士气急剧下滑,在绝望和无奈中,逐渐有忍受不了血肉满地,残肢断臂四处的士兵离开了指定的位置。
这算是叛逃行为么?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只是不想在注定会被砸死的地方等死而已。
当这些擅离的士兵流窜到其他地方,尤其是那些被砸塌了的仓库附近,看到满地的物资会做些什么?
破罐子破摔咯。反正擅离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见到散落的粮食,啃上两口,再打包带回家一些!武器装备?抢了之后带回家,分给左邻右舍也是个办法。
总之,奎萨斯人用石头和两天的时间,让看起来还算坚城的邦拜亚城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状态。
一部分人极力想维持某种秩序,而另一部分人不甘等死外加别无选择,就与维持秩序的形成了对立。
如果这种情况和结果没有奎萨斯人在其中搞鬼,德尔库玛拉是不信的。但是他又能如何?
至少目前来说,德尔库玛拉没有时间去管下层的事。因为他的“同志”们已经围住自己好半天了。
地点当然不是城主府,而是城主府地下的掩体工事中。
“同志们!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你们要清楚,奎萨斯人现在正在做的是什么!他们明显不是想要这座城,而是想毁灭这座城!”
德尔库玛拉不得不把所有人的生死牵扯进来,否则以这群人的尿性,保不齐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谁看不出来!问题从来都不是如何发现,而是如何解决啊!”
“你们围着我,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们就是来解决问题的!城主阁下的士兵是人,我们的士兵就不是人了?凭什么物资和装备的领取都被限制了?!”
“同志们啊,不是我故意刁难各位。城里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一部分意志不坚定的家伙裹挟乱民,已经…”
“城主阁下,乱民是你城内的居民吧?这与我们并没关系,他们做的事情也不是我们推动的,你总不会告诉我们,我们需要为你治下不严的事埋单吧?”
德尔库玛拉想骂人,想歇斯底里地扯对方的头发!他娘的,城中那个样子,乱兵和乱民抢夺了那么多物资和装备,自己哪有余力供给他们?!
事到如今这帮家伙竟然说城内的事与他们无关?
妈了个巴子的,如果把脑袋插入泥土里有用的话,他德尔库玛拉也想这么干啊!只露个屁股在外头给人打多简单?
总之,邦拜亚城中的贵族们,因为奎萨斯人的石头而陷入了几乎分崩离析的状态。
大家都是奔着好处来的,哪想到啥好事还没捞到呢,城都快被奎萨斯人给打没了。没看见城墙已经被削没了两米多了?!
最重要的是,“同志”们最大的的底气,兵力已经陷入了某种尴尬的境地。
想跑,城门塌了啊!咋跑。好不容易清理出城门附近的位置,也没人敢出去试试。
想打?去个屁的吧,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不被石头砸死都不错了。还打啥?城门本就不大,顶着火石箭雨出去列队?那叫靶子。
所以,“同志”们陷入了某种慌乱和惊恐,具体的诉求?他们能有啥诉求,无非保命,保人,然而在这个二者明显都得不到保障的时候,他们也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口而已。
当然了,邦拜亚的这些事目前独乱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他只是按照参谋部的作战计划,忠实地去执行而已。九处再厉害也没办法即时传递城内情报。
木偶?对,他此时就是个木偶。因为根本不需要奎萨斯政教军第一把手赋予他的临阵专断权。
对方根本就什么都没做!这么说也许冤枉了对方,好歹这两天之内,还是挣扎了一下的。
只是当冒着生命危险清理城门的那些家伙被砸死,再加上城墙上冒头,鼓起勇气与攻城平台上近卫对射的家伙嗝屁之后,对面就像一只挨揍的乌龟。
任你怎么打,老子都不动。独乱也能猜到对方的想法,无非就是在等己方的火石用光嘛。
而且事实上,也确实被他们等到了。
只是独乱依然不慌,前阵子邦拜亚城射出来的箭矢,正好拿来用用。
提起这个,独乱还因为这事遭到了一定的非议。倒不是别的,奎萨斯近卫习惯了奎萨斯制式箭矢,用回收的对面的箭矢,重量,手感,羽翼等等都是一万个不舒服,直接导致了第二军团数名神射手从军以来第一次脱靶!
第三天投石轰炸后,奎萨斯人的火石终究还是停了下来。遍地疮痍的邦拜亚城用残缺的躯体以及几乎崩溃的精神,迎来了攻城炮台的抵近且居高临下的弓箭洗礼。
侏儒投石车发威的三天,邦拜亚城的人命损失其实不算很多,四万人的部队,加上同等数量居民,八万人的城,死了两三千人能怎样呢?
关键就是那些人的死,带来的精神折磨,以及下面对城主和贵族的认知,更加上物资的损耗和抢夺,这些才是让邦拜亚城元气大伤的原因。
德尔库玛拉也许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形象从未转变的如此之快,短短三天,无能,冷血,吝啬等等标签就已经贴满了他的名字。
无论是对物资的限制,反击手段的匮乏,还是战术决策的失误,再加上对低层民众的不管不问,都在迅速地让他的形象一落千丈。
如果是在上古时代,别人看到他名字前那么多标签,说不定还以为他是某种稀有精英或者野外b呢。
好在奎萨斯人停止了投石攻击。
本应该让德尔库玛拉兴奋异常的消息,却让他慌乱无比。
攻城炮台的抵近,以及其上奎萨斯弓箭手的参战,短时间内让邦拜亚城中的伤亡快速攀升。
不得不说,这又是库尔德玛拉额失误。
本想着投石车攻击完事了,总该干点正事了吧,德尔库玛拉迫不及待的让部队列阵迎敌。
没想到奎萨斯人依靠着攻城炮台的坚实掩护及火力支援,让他亲眼体验了一次奎萨斯人的“互轰”。
奎萨斯的魔法师和弓箭手以其强悍且连续的火力压得邦拜亚城抬不起头,而失去了还击的邦拜亚士兵,只能看着站在高出城墙不少的攻城炮台上的奎萨斯人肆意发挥。
成片的士兵死于冰火魔法以及饱和覆盖的箭雨下,这让邦拜亚城内的气氛更加的诡异起来。
可恶的是,这群狡诈的奎萨斯杂种竟然在取得了绝对战果后,撤退了?
他们竟然可耻的撤退了?
“这群杂种撤了?”找了几个“不怕死”的再三确认后,邦拜亚城主府还是难以相信,明明对方几乎没有伤亡,怎么就撤了呢?
直到半天之后,德尔库玛拉的心腹死士带着援军出现在西北方的消息累死在面前,德尔库玛拉才明白,原来是奎萨斯杂种提前知道了联军的动向,从西南和南方来的他们才选择了暂避。
这个消息让邦拜亚全城上下振奋不已,能不死,谁舍得去死啊。
小心试探,确定奎萨斯人撤的比较远的邦拜亚城,谨慎地派人去迎接援军,德尔库玛拉决定了,不论来的是谁,他都要以最高的热情和规格款待对方。
物资紧缺?开玩笑,啥时候缺得了他们这些贵族。平民?切。
不过德尔库玛拉还是保持了一定程度的谨慎的,出于他自己也说不上的理由。邦拜亚城的城门有限地打开,而城门后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
事实证明,德尔库玛拉的小心救了他的命!
狡诈的奎萨斯人竟然假扮援军!德尔库玛拉也终于想到了到底是哪里让他觉得不合适。
他娘的,白天奎萨斯人攻城的时候,人数明显少了很多,其他人跑哪去了?原来是假扮援军去了!
幸亏德尔库玛拉藏了个心眼,用地道的贵族腔调和语言同对方对话,奎萨斯土包子一下子就暴露了他们都是未觉醒者的事实,毕竟这群土包子是没有底蕴去掌握贵族腔调这种东西的。
让德尔库玛拉暗自心惊的是,这帮奎萨斯杂种还真有骨气,阴险计划暴露后不但没有立马撤退,竟然还尝试冲门!?
同时这次意外也让德尔库玛拉安心,为什么呢?什么奎萨斯精灵拥有无与伦比的近战能力,还不是在那匡匡砸门,丝毫没见到什么特别的。
好在城门混战过后,邦拜亚城有惊无险地打退了奎萨斯人,哼,狡诈的奎萨斯杂种,幸亏自己长了个心眼。德尔库玛拉此时哪是得意,简直要翘尾巴了。
这已经是奎萨斯人火石炮轰后第三天了,德尔库玛拉有些闹心,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绝望。按理说,奎萨斯人都来了六天了还多点点了,这帮货难道是隐身行军的?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德尔库玛拉看不到援军啊。邦拜亚城地处卢瑟尔萨领东北,距离贵族联军和暴风领的正面战场并不算太远,所以也负担了一部分转运物资,协调联络的功能。
六天,六天了啊。定期联络断了,联军都没人管没人问的吗?
德尔库玛拉脑子中不由得冒出一个词,“弃子”。
所以他才有些绝望。不过嘛,这个人还是很擅长安慰自己的。奎萨斯人出现在这里,想必肯定是跟暴风领达成了某种协同作战,有暴风领的部队牵制了联军,他奎萨斯人才能有机会和胆量孤军深入到此。
只要自己守住!就还会有希望!
德尔库玛拉几乎没用多少时间就把自己安慰住了,因为,其他可能他根本就不敢想。
就像有时候的说的,破船还有三斤钉,德尔库玛拉某种意义上确实猜对了。
奎萨斯与暴风领达成了某种默契,只不过牵制邦拜亚东部联军的并不是暴风领的部队,当然了,那里的形势也不能叫牵制了。
骨舞正带着她的第一军团以及后续支援上来的第三军团,让贵族联军切身感受了一下奎萨斯眼中的战争是如何进行的。少数精锐的斩首行动?骨舞是不怕的。
几乎是惯性,德尔库玛拉在只睡了三个小时之后再次“冒死”来到了“城墙”附近,一来奎萨斯投石车已经无力继续轰炸,二来德尔库玛拉也不敢长时间休息,城中的气氛,他太熟悉了。
那是充斥着阴谋和背叛的气息!
邦拜亚城,原本还算秀丽的边境城市,现在就像一个被针扎满全身的乌龟,城墙?已经矮了许多了,上头更是插满了箭矢。
库尔德玛拉就不明白,这帮奎萨斯杂种的弓咋就那么强?箭咋就那么利?
单以对城墙的破坏来说,这帮弓箭手真就不亚于投石车。
又经过了一上午的“交战”,至少德尔库玛拉认为双方是在交战,而不是单纯的己方在挨揍,眼神不错的他发现,远处奎萨斯人后方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骚乱。
看起来,似乎是,发生了战斗?
德尔库玛拉冷笑一声,该死的奎萨斯杂种,就会玩这种狡诈的东西。你看,果然吧,这群穿着联军“制服”的家伙突破了奎萨斯人的防线,快速向自己的邦拜亚城移动过来。
城主大人几乎要跳脚,他某一时刻甚至想过,当初奎萨斯人过来诈城,自己顺水推舟投降了多好?也省得时刻面对这种折磨。
这帮奎萨斯杂种,这次为了演戏更逼真,竟然换了个方法!?他娘的!
德尔库玛拉耐着性子,组织兵力聚集在城门处,等着奎萨斯的演员上场。
呦呵?!抬头看到天上的信号魔法,德尔库玛拉嘴角撇起一丝冷笑,演技不错啊,这都准备好了?可惜,老子是不会上当的!
“我是联军第三十二集团军上校,胡里布湖图!奉命前来支援,城上的人,快快打开城门,有紧急军情。”
德尔库玛拉在全副武装的护卫中间,于城门后喊道“与我对接的一直是联军第三十集团军的指挥官,妙其鸣魔!怎么现在是你赶到我这里来了?”
“妙其另有任务,不能进行此次协同作战,快快打开城门,我有紧急军情要禀报城主!”
“我就是德尔库玛拉,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胡里布湖图愣了一个神,向身后奎萨斯人的方向看去,那里还有自己的手下殿后,正与奎萨斯人厮杀着呢。
而且这城门,隔着一道门,保不齐就有奎萨斯间谍呢?他怎么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事情喊出来?
“联军察觉定期联络异样,意识到奎萨斯人的战术图谋,特派我前来沟通协调战术,城主阁下,快快打开城门,军情紧急,再晚就来不及了。”
德尔库玛拉心中一动,说道“紧急军情,你可有联军指挥部信印?”
“当然有!快尼玛的开门!”胡里看到自己殿后的手下几乎被消灭干净,可这倒霉的城主还在这墨迹,就觉得自己这趟玩命简直他妈的不值,语气当然也不会好。
德尔库玛拉冷笑一声,派人去城上张望,同时让自己的护卫队长带人就位。
当得到远处的奎萨斯人在消灭了殿后的联军士兵后,没有其他动作,竟然缓缓退走的消息后,德尔库玛拉心中打定了主意。
这帮人就是奎萨斯人来诈城的!不然为什么那些杂种会退走?而不是寻找自己开城门的机会,一拥而入?
示意操作间将城门打开,同时对卫队长点了下头。意思就是事前约定好的,可以动手。
“上校阁下稍等,我这就让人打开城门。”
听到德尔库玛拉这么说,胡里才算是稍微舒了口气,想他堂堂上校指挥官,竟然被分派到了一个跑腿任务!然后还被堵在城门外?!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胡里见城门缓缓打开,对身旁的卫兵抬了下巴,后者点头离开。过不多久,一道带有联军风格,却花式复杂且持续的魔法信号窜上了天空。
胡里松了口气,可德尔库玛拉整个心都绷紧起来。
“城主阁下,你未免也太小心了点,兄弟们远道而来,就为了个紧急军情,你这么搞,将来我叔…”胡里当先走进城门,口中的抱怨还没说完,德尔库玛拉的卫队长便带人把他射成了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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