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流清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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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看他，男子对她温和一笑，看得柳玖儿眼球都被吸引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人就这么看着，没有动弹没有尴尬，只有一丝打量的好奇和欣赏。

“你是谁？离我们小姐远点。”身后碧兰发现了男子立马冲了上来拦在两人中间。

真是破坏气氛的丫头，男子见此也不生气，他收起笑容后退一步，翘了翘好看的眉毛目光落在一脸警惕的碧兰身上开了口：“你这小丫头，我们还对过话，你就不记得我了！”

“对话？我们啥时对过话！我都没有见过你！”碧兰不干地说。

听了碧兰的话，男子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使碧兰身后的柳玖儿愣了神，想起之前红衣绿衣两个丫头的对话，她眨了眨眼睛。

若有所思地抬起右手拖着下巴，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白衣男子。

“看来柳三小姐记得我！”男子大方地询问。

“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小姐为什么要记得你——”碧兰抢着说却被身边的柳玖儿打断了话语。

“你是那位拦我马车的书生？”柳玖儿说完又仔细盯着白衣男子。

听了小姐的话，碧兰睁大了眼睛，可左看右看都不像啊！他这个样子怎么就像之前遇到的书生了，除了身高差不多，其他的一点都不像，嗯~！声音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像啦！

“柳三小姐好眼力，正是在下！”男子点了点头，抱拳示意。

天啊！碧兰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位偏偏公子哥，真的是那天拦马车的鲁莽书生？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啊！小姐是怎么一口就猜到的？难道——

“碧兰姑娘许是猜对了，在下会易容。”苏烨华一笑，大大方方地坐在雪人旁边的石凳子上。

额！天气如此寒冷，他一屁股坐上去，感觉不到石凳子的冰凉么？柳玖儿皱起眉头。她只是碰了一下都觉得冰手指头。

“不、不会吧！”碧兰眨巴眨巴眼睛，可没让她惊讶太久，柳玖儿说话了。

“碧兰，来者是客，你去泡杯茶来。”

“啊！嗯，是，小姐，公子稍等。”虽说有点不放心，不过看这白衣公子的相貌不是卑鄙小人型的，碧兰看了看自家小姐的从容，便退了下去吩咐丫头们泡茶。

“柳三小姐好像知道我的身份？”苏烨华的声音。

“你都认识我了，我怎么可以不认识你呢！如果我没有猜错您可是大大有名的流清散人？”柳玖儿说完弯起好看的嘴角幅度。

“哦！流清散人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柳三小姐是不是太抬举我了！”苏烨华翘眉微笑。

“其实我也不确定，猜的！我听说过流清散人的传言，一，流清散人很神秘会易容，只一人却有一个势力的实力，二，流清散人通常都会在下雪的时候出现在京都，三，如果流清散人会易容术，那我第一次见的小和尚，第二次见到的白衣男子，第三次见到的书生都是你易容的，当然今日的你说不定也不是真容，原因你有一口与众不同的白牙。但是我也有怀疑，有人也说流清散人性格孤僻，冷淡，大冰脸，不喜欢与人接触，可这一点与现在的你显然不同，通过三对一的对比，我初步认为你是流清散人，反正猜错了又不会怎样不是！”柳玖儿搬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理由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哈哈哈哈！”换来了对方爽朗的笑声：“好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处处说的有圈有点的，我只能说你的洞察力非常敏锐，不过还是要纠正一下，流清散人不是只有下雪才会来京都，流清散人的性格也没有孤僻冷淡，只是没有非常熟识的人罢了。”

“哦！这么说来，公子就是流清散人了！”

“你不是还在怀疑么？”苏烨华挑眉。

“对啊！刚开始我确实还在怀疑，但是现在我不会怀疑了。”柳玖儿说完甜甜一笑。

“此话怎讲？”

“因为这个小家伙。”柳玖儿一边说一边指着屋顶上的鸽子：“如果我没有记错，方便流清散人传话的小家伙，便是屋顶上的信鸽了。最近我一直觉得有信鸽在我庭院煽动翅膀，想必阁下在小女子的庭院已经探察很久了。”

“要我怎么说你才好！柳府三小姐真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流清散人正是在下。真名苏烨华，很高兴与三小姐识得。”苏烨华双手抱拳大方地承认道。

柳玖儿扬了扬眉：“流清散人话中有误，我只是猜出了您是流清散人，却没有想过要与你识得呢！”

“自从三小姐收了在下的情书，我们之间的缘分就已经注定了，不过三小姐应该觉得幸运！”苏烨华说完看向她。

“为什么？”

“三小姐有没有听说过，流清散人从来不会主动结识朋友，而你是第一位。”

抬头看了过去，对面的白衣男子表情平静，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蓝如宝玉，鼻若悬梁，肤如凝脂，风吹起他的衣摆飘动，再一次见证了飘逸、潇洒两个词，管他具体是谁呢，如此英俊的男子多认识一个也不会是件坏事，柳玖儿眯眼一笑：“苏大哥，很高兴识得你，小女子柳玖儿。”

不知道母亲从哪请来一位会舞剑的师傅，个子不高，身材也微微发福，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倒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可惜性子非常不入柳玖儿的眼。

“三小姐，请抬头挺胸，我们京都的剑术，是京都舞剑的瑰宝，是江湖大脉的精华，其流传源远流长，一路英明，其光彩辉煌夺目，名震中洋。”

说完了没有，这就是柳玖儿不喜欢这位师傅性子的主要原因，她翻着大白眼，这都哪和哪啊！胖师傅有着一套一套的教学说辞，就像和尚似的叽里呱啦地念个没完，她从刚开始认识了这位胖师傅之后，他的嘴巴已经没有停息的讲了一个多时辰。

“三小姐，抬起精神来，还有你的动手不要软绵绵的，出手要有力，斩钉截铁，气度轩昂。”胖师傅一边说一边拿着剑柄敲在柳玖儿微曲的手臂上。

哎哟！还真是有些疼痛，这还能好好的学习么！

“柳夫人请在下过来主要是教会三小姐一些舞剑的招数，但是舞剑不仅可以防身御敌，也可以强身健体，京都的剑术，气可以壮山河，势可以充骁悍，柔似行云流水，刚如盘石利刃，神异贯通，万物超脱——”

这是念经还是学剑啊！之前李奈教她学剑时，都是跟着口诀走，这是什么？背课文呢？一句句跟着说书似的，她这哪里还会有精神学习，周公都要来做客了。柳玖儿开始翻起眼皮来，她本来就对书本上的知识不敢兴趣，偏偏这个师傅一边教动作，还要一边说些如此文绉绉的东西出来，别怪她心不在焉，她还清醒着在这里已经是万幸了。

“还有！三小姐，你这是怎么越来越无力了呢——”

“师傅啊！玖儿当然会越来越无力了呀！小女子不如男子，咱们都这样练习了一个多时辰了，要不要休息一下了！”实在是不能忍受了，柳玖儿收起懒散的面容，换上了嬉皮笑脸的小脸，一脸的讨好。

“才一个时辰就要休息了？我们镖局的弟子们，每天的练习量最少都有四个时辰，三小姐，你这连一半都没有啊！”胖师傅当然不愿意了。

“都说了女子不如男子了嘛，碧兰端上上好的茶水来，我要孝敬孝敬师傅。”怎么着，这胖师傅的意思还是要接着练习了，不是她配不配合的问题，现在是周公准不准许的问题了。

“好嘞！小姐和师傅请稍等！”碧兰答应着退了下去。

“欸！三小姐，这可使不得啊！这一招半式，你才学习了一点点，时间是金钱，这样的进度，恐怕在规定的时间内学习不完了。”

“没事没事！就休息一会儿，一会儿不耽误多少时间的。”

“什么不会耽误多少时间呀！”就在这时柳正源的声音出现在庭院的大门口。

是父亲，一瞬间柳玖儿的精神便抖擞了起来，周公那啥啥的全都烟消云散了。呵呵！父亲大人为什么会现在过来呀！

“柳相国，三小姐她——”

“父亲！玖儿刚才拐了脚，师傅心疼玖儿，让玖儿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这可不能让胖师傅说错了话，眼前的可是柳正源，如果是王氏倒是还好糊弄过去，只是为什么母亲没有和父亲一同过来呢！单单只有父亲大人现身是很危险的好么！

“哦！是么！拐了脚，哪拐了？”听到女儿说拐了脚，是父亲的当然都会心疼，连忙蹲下身来询问。

“没事！没事！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这可不能让父亲揉捏揉捏了，父亲虽然不习武，但是揉捏的功夫可是杠杠的，他那手指一按下去，就会知道里面的问题，她假装拐脚不就穿帮了。

“既然没事了，那可不可以和你的师傅继续开始习剑了！”柳正源吹了吹胡子一副慈父的表情耐心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