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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如果他还想硬来,我就跪地给他磕头,听说送仙家走,最好的方法就是磕头。
我的双手牢牢抱住那棵大树,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龙鳞站在我身后看得是莫名其妙。就在我们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龙鳞看了一眼天空。
本来温柔如水的声音变得低沉:“真是扫兴。”
他收起手中的玉骨扇,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了。
人虽然走了,声音还回荡在空中:“小娘子,今日有人搅局,我改天再找你拜堂成亲。”
龙鳞的话刚说完,我的身旁便掠过一道劲风,古渊已经站在我的身旁。
他刚一落定,冷若寒潭的眼眸微微一眯,我吓得连忙低下头。
“有人来过?”古渊的声音透著刺骨的寒冷,冻得我一激灵。
心里阵阵发麻,难道刚刚我跟龙鳞抱大树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我左右看了看,一切已经恢复如常,红花没有了,我身上的凤冠霞帔也没有了,便故作镇定的回答:“谁......谁来过,我没看到......”
古渊的脸本就阴沉,听我说话结结巴巴,肯定起了疑心。
不过他并没有揭穿问道:“祁连呢?”对呀,我怎么解释祁连的死呢,我的手紧张得不知所措。
“他跑了......”
古渊根本就不信,站在原地冷冷不语。
“他死了......”
“说实话。”
古渊已经不耐烦了,我灵机一动,加快语速将我能说的都说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刚刚还钉在柱子上,然后一转眼他就消失了,再一转眼他就挂树上了,然后就是一树的花,等你回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一口气把故事的经过说了出来,只是省略了龙鳞而已,这种不算撒谎吧。
我朝古渊谄媚的笑了笑,满怀诚意。
古渊并没再问,漆黑的眼眸微垂,似乎注意到我手臂上的伤痕。
我急忙将袖子放了下来,不想让他看到,反正他也不会关心。
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向我肩膀,一把撕开我肩膀的衣衫。
“你要干什么?”
我大惊失色,他是疯了么,在这种场合撕我的衣服,我脾气再好也不能忍了。
本来就是全身疼,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我抬手试图挣脱的的禁锢,两只手轻而易举就被他一只手按住,腹部抵在他的一条腿上,后背对着古渊,真的要多羞耻有多羞耻。
“别动。”
古渊好像被我搞烦了,两个字就像是寒冰符,直接将我冻住,一动不敢动。
我哭丧著脸,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直到肩头传来阵阵冰凉,原本疼痛难挨的感觉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凉气顺着我的肩头流向四肢百骸。
更神奇的是,我手臂上的血痕消失了,纤细的手臂恢复如常,洁白细腻。满身的疼痛感伴随着那股凉意渐渐消散。
原来他是在帮我疗伤,我有些惭愧的趴在他的膝盖上,尴尬的咬著嘴唇。“还不起来?”
一贯的冰冷态度,将我刚刚腾起的小欢喜,瞬间浇灭。
“哦。”我急忙拉起肩头的衣服,坐了起来。
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子,虽然低着头,可是还想时不时看一看他的表情。见他迟迟没有说话,我便主动开了口:“你刚刚去了哪里?”
“看不出来吗?”一句话怼得我无言以对,不想再跟他说话,转身想去看看梨花的状况。
却被古渊一把拉入他的怀里。
我慌乱的叫了一声,下一秒他那薄凉的唇便贴在我的唇瓣之上。
他的唇瓣透著香甜,舔一下就像喝了蜂蜜一般,就在我沉浸其中的时候。
突然嘴唇一阵刺痛,我本能的推开他,用手捂住痛得发胀的嘴唇,竟然被这家伙咬破了。
果然是冷血动物,养不熟的。
可是我还是敢怒不敢言。
眼看着他抬起一只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捧着我的下巴,拇指轻轻扫过我染血的唇瓣,鲜血沾染在他的拇指上形成一颗水珠,在他的两指尖悬浮。
他另一只手拿起一条银白色项链,吊坠处是一轮银色弯月。
古渊轻轻托起那一滴血,将它滴在那轮弯月之上,弯月便由原本的银白色便成一轮血月。
血月下面有一滴蓝色的液体流动,晶莹而圣洁,仿佛海面腾起一轮血月,好看极了。
他垂目看着项链,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只是勾了勾嘴角而已,就是足以摄人心魄,看得我眼神发直。
“转过去。”
“啊?”我愣了两秒,继续问:“是送给我的吗?”
他没说话,我知道不能再问了,再问又生气了,便乖乖的转过头去。
那条银色的蛇骨链搭在锁骨处时,那种冰凉感特别舒服。
古渊帮我戴好,我转过身朝他投去一抹甜甜的笑。
跟他道了一声:“谢谢。”他没有给我回应,目光始终落在那条项链之上。
“这叫八泪盛,刚刚已经用你的血开封了,里面已经有一滴泪,从今天开始你戴着它,帮我收集剩下七滴人间泪。”
古渊这话说完之后,我的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原来不是送给我的礼物。
“哦。”
我低头看了看那红得似血的吊坠,既然不是送给我的,为什么还要用我的血帮它开封,有点过分了。
“你刚刚追那黑仙儿,就是为了抢这个东西?”我好奇的问道。
“不是抢,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只不过被锦月偷了,辗转让我查到落在这个黑熊手里。”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主动接这单生意,还差点儿搭上我的小命。
我不禁瘪了瘪嘴,哎呦,好疼,下嘴唇都被他咬肿了。
“三爷,你刚刚真厉害啊,我身上那么多伤,你轻而易举就治好了。”
“所以呢?”
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古渊似乎对我叫他三爷很是反感,我叫一回他眉头就会皱起一回。
我轻轻咳了一声,继续说:“你看我的嘴都肿了,能不能帮我治好啊?”
古渊早就猜到我的小心思了,瑞凤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贴近我耳边轻声说:“我刚刚是用吸的,要不要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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