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张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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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家一起坐在顾凡家里开会，主要就是探讨对方的势力是怎么一步步扩张的，如果能弄清楚这一点，也可以找机会再派一个人打入对方的内部。

之前大家已经知道对方是怎么招募手下人做事的，那么接下来就想要了解那么多高层和富豪是怎么和被勾搭上的，了解对方的运作模式，才可以逐步瓦解。

顾凡、陆依、阿杰、苏慧、卓航、徐昊文等到了，大家群策群力，一起思考，一起想办法，但就是什么都没有想出来。

卓航已经将袁正刚和柳振东的履历稍微做过一点修改，然后给到了顾凡他们，大家一起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对此，顾凡很不满意：“为什么这份材料有修改的地方，你们还是不信任我们吗，也许这些被你修改的地方就是关键呢。”

卓航也很为难，这可是这座城市高层的资料，能给顾凡看那么多已经很好了。

陆依也抱怨了一句：“你给的这些材料，网上上也有，你带来的东西等于是一点贡献都没有啊。”

“这个……”卓航感觉有点尴尬，因为正如陆依说得那样，他带来的东西没什么用，最后还是苏慧打圆场：“好了，别难为卓航了，有些东西确实不能让你们看。”

顾凡一副很失望的表情：“好吧，反正我也没寄希望在这份资料上，我们还是来讨论城市安全管理单位的事情吧。”

听了这话，大家都有兴致了，苏慧更是眼中一亮，赶紧问了一句：“怎么了，顾凡你有什么发现吗？”

只见顾凡点点头：“假设一个黑势力寻找保护伞，他会怎么做呢，塞钱吗？”

陆依立刻回答：“肯定的啊，没好处，谁给你当保护伞。”

顾凡提问：“那什么样的保护伞才能给予黑势力很好的保护？”

“肯定是有权的啊，否则怎么有这个能力提供保护啊。”阿杰刚刚回答完毕，就看到苏慧眉头一皱，似乎陷入某种思考中。

随后苏慧摇了摇头：“要给某个黑势力提供保护，光凭一个人是办不到的，即便这个人再有权也不行，没有基层的配合，权力再大也不行。举个例子，市里今晚要打击赌场，有权的人肯定会马上得到消息，然后告知赌场立刻收摊，这里面的环节只需要有权的一个人就可以完成对赌场的保护，但凡事开赌场的，或多或少会被群众举报，而举报内容肯定会先到基层那边，基层再报告给上级。”

卓航也同意：“没错，就像是高路掩盖老邢的指纹一样，还有一些抹掉监控的人员都是基层，没有他们配合，再有权的人也无法帮助那个神秘势力。”

陆依提出不同的观点：“可是，基层不都要听命有权的上层吗，就算他们不乐意，觉得命令奇怪，但也要执行啊。”

“对了一半，下面基层发现上面的人有问题，有些是装糊涂，有些同流合污，另外不愿意配合的也有很多，甚至还有举报的，所以不搞定基层的人，做任何违法犯忌的事情都有风险。”卓航说到这里，也让很多人心为之一沉。

苏慧也补充了一句：“其实搞定基层的人更难，因为人多，纰漏就多，人心各异，不是谁都愿意配合的，也有很多有责任感，有使命感的。”

“基层愿意配合的，不愿意配合的，装作不知道的，只管听命行事的，这里面真的很复杂，很难搞。”顾凡沉重叹了一口气：“也就是说，这个神秘势力可以搞定那么多基层人员，足可以说明他们的能耐。”

听了这话，陆依有点绝望：“对方勾结了那么多高层和富豪，还有那么多基层办事的，这么厉害，我们怎么会是对手。”

苏慧想了又想：“要发展基层人员成为一伙的，这里面的风险之前说了很大，即便是上级领导也不敢轻易拉拢基层，一定会多番观察，多番试探，然后再做决定的。”

顾凡也说了一句：“肯定是一些基层人员表现出了某些方面的特质，所以才会被拉拢过去。”

卓航眉头紧皱：“我从业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什么势力可以拉拢一座城市那么多高层和基层的，不仅仅是这座城市的总单位，还有好几个分单位，他们的手怎么可以伸的那么长。”

陆依提出了一个想法：“这很简单，高层发展中层，中层发展基层，关系网就像一张蜘蛛网一样蔓延下去。”

“这个想法确实不错，但会导致这样一种情况，做这种事的人太多，太多的人参与发展关系网，就很有可能其中一个失误，导致这种关系网暴露出来。”苏慧的话语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顾凡也说了一句：“对方可以搞定那么多高层和基层，必定有一套屡屡成功的做法。”

陆依摇头：“还能有什么做法的，如果我是基层人员，站在我角度，只有我的上级不来拉拢我，我才敢暗暗干活，神秘势力来找到我，我可是有戒备心的，我才会轻易为他们做事。”

陆依的话听着有道理，大家又不得不重新思考，到底对方用了什么办法，将基层人员最大限度拉拢，又将风险降低到最小程度。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顾凡就说了一句：“卓航你将之前被抓到了两个问题人员，还有高路的资料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可是我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到他们有什么相似之处。”卓航将资料给顾凡，希望顾凡能有所发现，不枉大家辛辛苦苦聚在一起开会。

徐昊文一直没有机会发表观点，他终于熬不住了：“出生背景，家庭关系什么的，都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

只见卓航摇了摇头：“没有，完全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所以我也纳闷，神秘势力是怎么发展这几个人的，还是说上级来发展下级，一起为神秘势力做事。”

“不是上级。”苏慧很肯定回答：“因为我也当过基层人员，我之前待过的分局也有问题，可是从来没有碰到上级找我谈话，说要介绍一份好差事的。”

听了这话，大家都摇了摇头：“苏姐啊，如果我是上级看到你往日里面充满正义感的表现，就知道你这种人是没办法拉拢的。”

“是这样的吗……”苏慧有点难为情了。

这个时候顾凡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么之前抓到的两个问题人员，周围的同事对他们什么评价。”

卓航好好想了一会儿：“我记得有人说过这两个问题警员似乎挺有办法的，只要他们家里人生病，总可以在医院里弄到床位，不过他们也帮助过一个被扣车的医生在最短的时间拿会了车子。”

“利益互换，医生帮他们点忙，他们帮医生点忙。”大家都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不正常的地方。

苏慧也插了一句：“还记得高路吗，我暗暗打探过，他的孩子成绩很一般，结果上了一所重点高中。还有他的家人生病，他也能轻易弄到医院的床位。”

“这样啊？”顾凡陷入了思考中，然后感叹：“这几个问题人员的人脉不错嘛，难道只是巧合。”

苏慧摇头：“我想不是巧合，我以前在分局的时候，我身边一个同事号称认识很多医生，律师、老师、还有各个机关的人，而且这个同事还帮这些人做过很多事情，简称互帮互助。”

“现在当维护治安的人脉都这么好吗，而且还是基层的人员。”不仅顾凡觉得有点不合理，其他人也感觉里面有猫腻。

突然苏慧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惊讶：“我记得当初好几个同事追问，那个人就得意说了一句他加入了一个什么俱乐部，在那来你可以认识很多各行各业的人，高级别的和高级别的认识，基层的和基层的相互交个朋友等等，当时我不屑，所以也没有在意。”

“俱乐部，怎么听着不像是一个好人该去的地方。”顾凡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眼色变得古怪起来，纷纷想象着那个所谓的俱乐部发生如何如何不堪入目的事情。

“这种人脉，这种互帮互助，说白就是交易。”说完这句，卓航脸色肃然，似乎很不悦。

顾凡却说了一句：“这个俱乐部似乎有高级别的人，也有基层的人。如果这个俱乐部就是神秘势力在运营，他们在运营的时候通过观察，判断，试探等方式来寻找可以加入他们这边的人，那么……”

“很有道理，但这座城市那么多家俱乐部，我们又不能一家一家找。”苏慧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如果高路也是加入过某一家俱乐部，同时他也帮助神秘势力，那么足以说明那家俱乐部有问题了。”

卓航立刻振奋起来：“没错，应该就是这样了，我们现在立刻去找高路求证，只要他说出是那家俱乐部，那么我们就更有机会将神秘势力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