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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陛下驾临,臣等失迎,望陛下恕罪。”
得知赵易执亲临,荣澜领着一帮司天监的大小官员,赶忙来到衙门外迎接。
“啊,我只是没事随便过来看看,你们忙你们的吧。”
赵易执环视了一圈,现在的司天监已是人才凋零,上了年纪的老臣一个也看不见了。最年轻的都只是荣澜,要知道,今年的他,才刚二十七而已。
这样年轻的人,当真能懂得天象吗?
赵易执有些后悔,当日在朝堂上一时失语,赞了荣澜一声年轻有为,不想却引得老司监常密告老还乡。这司天监的其他老臣,只怕都随了常密一同辞官,各自回乡了。
众人等候了片刻,见赵易执没有其他吩咐,也都起身回到府衙,忙着各自的事情去了。
“荣爱卿,且稍待。”赵易执唤住了荣澜。
“臣在。”荣澜定住脚步,回身候旨。
赵易执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说道:“不知老司监常爱卿…身体是否康健啊?”
荣澜顿了片刻,说道:“回陛下,常大人回乡之后我等一直有书信相询,只是…老司监一直未曾有所回音。故而…臣亦不不知。”
荣澜当初在南淮吃了易小刀的瘪之后,再没了那股心高气傲的精气神,为人沉稳谨慎了许多。
赵易执点了点头,轻声笑道:“只怕是在生朕的气吧…”
荣澜不敢回话,赵易执无奈地挥了挥手:“你去吧。”
离了司天监,赵易执在回宫的路上,想起沈梦引的话,终究还是心有不甘,喊道:“王总管!”
“老奴在!”辰从卫离开之后,王振良几乎是日夜不离赵易执,就怕他没个使唤的人。
“派人传信于常密,就说朕有事相召,请他回京一趟。”
“老奴即刻去办!”
……
北地。
九人御风而行,两人遥遥领先,领先的两人乃是白星龙和姚清渺。
“行了这么久,都没看见那武定公的身影,会不会我们已经越过他了没有注意到?”姚清渺皱眉询问众人。
阴阳八子之中,姚清渺轻功最佳,现在他全力施为之下,速度和白星龙不相上下。只是这般神速,竟连易小刀的影子都没看到,让人不由得心生怀疑。
疾风烈烈,吹动着白星龙的衣袍。劲力已消,他便在一棵树枝上轻轻一点,再度提劲跃起:“我没和大哥比过轻功,不知道大哥的速度如何,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不在我之下。”
“现在我等九双眼睛都没看见大哥,还是说你觉得大哥会慢悠悠地在地上走去归城不成?”
姚清渺一想也是,他虽然对于武定公不甚了解,但是不论是京城还是江湖,甚至是军旅行伍之中,都盛传武定公是个至情至义之人。
自己的夫人被困归城,任谁都该急疯了心才对。更何况这至情至义的武定公呢?
后面七人之中,一人速度提了上来,与姚清渺和白星龙同行。
“剑流云,你何时轻功变得这么快了?”
姚清渺吃了一惊,剑流云的轻功在七人之中,也只是中流而已,甚至还不如枪引蛟和刀横海快呢!
剑流云不答,任由疾风吹乱自己的长发,脚下只快不慢。
白星龙诧异地看了一眼,自然看得出她已是搏命之相,提醒道:“你再这样下去,即便到了归城,你也什么都做不了。”
剑流云这次似乎是听进去了,身形稍退,又落回到了其余六人之中,眼中的怒意是不减。
“何月儿,你想寻死不成?”剑流云在脑海中一遍遍地默默质问着…
……
归城,已经厮杀了整整一天一夜。
又是入了夜,城墙上灯火通明,厮杀不断。
北城的城墙虽是新建的,比之前的原城墙要矮上一些,可到底也有数十丈之高。可现在城下的尸首,都已经堆积到了城墙的一半处。
城墙上的情况也没好多少,处处都堆积着北夷和北地军的尸首,慢慢地,羽林军的尸首也压了上前,盖在了最上面。
血水从城墙上顺着边缝漏下城墙,滴滴答答,与喊杀声交相呼应。城下,一条由鲜血汇聚的小溪,慢慢流入了护城河之中。
护城河…都快被填满了。
归城,说是尸山血海也不为过。
何月儿和汤兴昌站在城中的一处高楼上,远远眺望着北边城墙的战况。
“易夫人,你也看到了,将士用命,保卫归城,都不曾退让半步。只是这样下去,守是守不住了,难道夫人当真是要在此寻死不成?”
汤兴昌不明白,何月儿已是国公夫人,一辈子锦衣玉食不用担忧,为何在这归城死守着不放。
何月儿缓缓说道:“小时候,我曾在家门口捏死了一只蝴蝶…”
汤兴昌气得一跺脚,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讲故事呢!可对于何月儿,他是既不敢骂,更不敢打,无奈只得下了城墙,率领着后备队冲向了城北。
何月儿望着离去的汤兴昌,收了声,听众没了。
“师娘,我想听,捏死了一只蝴蝶,然后呢?”满勇站在何月儿身边,追问道。
“我娘看见了,告诉了我六个字‘人之初,性本善’。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三字经的启章六字。以前和爹娘住在山里,不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直到…遇到了易小刀。”
“我们被追杀,他去村庄里偷吃的,被人打了一顿,一瘸一拐地回来,将仅有的一点食物都给了我和小灵。我当时就哭了,我不明白…呵…”
“后来在芜城,老船夫被杀,我们直到京城才知道这件事,当时的易小刀很生气…非常生气…”
“再后来…听说皖城一直欺负他的赵子阳,因为洪灾而家道中落,被人在街头欺负,他也不计前嫌,出手相助了…”
“南淮、东鲁,呵,除了楚湘,楚湘那是为了我…他处处行事无不为了他人,我知道,我遇到对的人了。”
“现在归城遭难,如果他醒来知道的话,不知道他心里会有多难过。可如果知道了我这个国公夫人陪着这座城到了最后一刻,他会开心一点吧…”
满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师娘…你在这城里等到现在,就是为了…让师父开心一点?”
何月儿看着满勇:“怎么?你不愿意你师父开心一点吗?”
满勇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当然想了。只是…我觉得能让师父开心的事有很多,比如醒来第一眼就能见到你。倒不至于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在这归城死守…”
“第一眼见到我…”何月儿喃喃地重复着满勇的话,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一夜,她打开门,门外的那个少年,的确满眼都是自己。
当时心里又羞又恼,还有说不出的开心…
“秦兄弟,勇儿,我们走!”何月儿急匆匆地下了楼,上了马车,就往城南而去。
“嘿,这就给师娘说通了?早知道我早就出手了!”
满勇邀功似地向秦往迁说道,二人径直从高楼上跃下,追随何月儿的马车离去。
到了城南,原本守在城南街道上的羽林军,此时不见了踪影,城头上,却传来了厮杀声。
“北夷军什么时候已经杀到城南了?”秦往迁又惊又怒。
“什么时候?自然是昨天夜里的时候。”夜色之下,通往城门的街道上,一名男子双臂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拦下来的这辆马车。
“什么人!”秦往迁和满勇二人连忙挡在了马车前。
男子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回道:“段同。”
“原来你就是段同啊?是那北夷四獒众之一咯?听说北夷四獒众都是什么忠狗,智狗啥的…对了,你是什么狗啊?”
“小勇,别多嘴,保护好你师娘。”秦往迁从身后抽出两杆长枪,双枪遥指段同,轻声地嘱咐道。
段同没有理会秦往迁的两杆长枪,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车:“车里面,不会是周家的人吧?”
“怎么?你和周家的人难不成有仇吗?”满勇连忙接茬问道。
他拜了易小刀为师,却和相处十来岁的师娘何月儿相处最久,二人早已是情同母子,默契十足。
何月儿不说话,由满勇打探一番,知道了情况才能知己知彼。
毕竟,没有露面的何月儿可以是任何人。
“仇…倒也说不上是什么仇。只是我有些怨他们,当初我家被满门抄斩之时,周相明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却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任由那个昏君弄什么制衡臣属!”
“不过也罢,到底和周家人无关,可这不妨碍我要的复仇。听闻周家先祖有言在先,死绝周家,再死赵家。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你凡事都归罪于他人,自己当真就不曾有错吗?北夷此番入侵,定是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马车之中,响起了周子儒的声音。
“呵…到底是周家的人,脑子转得的确是快。不过我不是推波助澜,而是我的复仇大计!凭我一个人自然是拿京城皇宫里的小皇帝没办法。所以我便投靠了北夷,数十年的卧薪尝胆,就是为了让北夷的铁蹄,踏碎这大启江山!”
“痴人说梦!”马车中“周子儒”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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