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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真的能够和罗婺凤氏家族联姻,从局性的战略利益来看,对于熊储来说的确是个好注意。
但是,让罗婺凤氏家族继续维持土司奴隶制,对外排斥汉人,对内压榨族人,搞什么“听调不听宣”,最后也调不动,熊储是坚决不能答应的。
还有,罗婺凤氏家族的土司历来都是女人,两家联姻以后,难道让眼前的这个邪门女人当家做主吗?
作为一个男人,熊储心理上更加不能接受。
这些矛盾如何解决?
如果现在就当面提出来,虽然可以显得自己光明正大,但是万一双方谈不拢,接下来的南征过程中,应该如何对待罗婺凤氏家族?
如果等到今后自己站稳了脚跟,然后采用强制性的胁迫措施,解除凤氏家族的奴隶制度,那会不会显得太卑鄙无耻?
对一个女人使用卑鄙无耻的手段,熊储虽然是一个杀手,但心里上还是有很大的思想负担,所以一下子没有了注意。
不过,军师万练的不请而至,让熊储终于有了主心骨一般。
当然,万练之所以来得这么及时,就是因为岚儿和严二娘利用金雕紧急传信。
万练一到,熊储干脆召开体核心层会议,专门研究未来的策略问题,争取尽快拿出一个可行的方针。
“主公,凤素琴姑娘的说法是可信的。”万练开宗明义,直入正题:“云南沐王府横行霸道、欺压官民、**土司,这是由来已久的事实。”
“沐睿想吞并罗婺凤氏家族,结果遭到迎头痛击之后一命呜呼,他的儿子沐启元承袭云南王之后,更是跋扈嚣张。云南巡抚来沐王府议事,只能从边门出入,而且只能站在台阶下说事情,而不能进入大堂。”
“今年六月,云南王沐启元因为与云南巡抚失和冲突,竟发兵包围巡抚衙门,并且出动红夷大炮轰击。他的母亲知道沐启元这个祸闯大了,已经到了诛灭九族的程度。老妇人痛哭三天之后,用毒药把沐启元毒死。”
“现在承袭云南王爵位的是沐天波,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父亲被奶奶毒死才不过半年时间,可以说是尸骨未寒,但是他就已经和云南巡抚大闹三次。”
“与此同时,沐天波不敢进攻西面的罗婺凤氏家族,却对南面的阿迷土司普服远发动攻击。毫无意外,沐王府军再次损兵三千,惨败而归。”
“沐王府没有自知自明,连续发动两次吞并周边土司的战争,结果都是军覆没。这是自曝其短,让周边的土司看穿了沐王府的虚有其表。”
“沐王府失去了应有的威慑力,云南七十三家家土司都在暗中合纵连横,蠢蠢欲动。各种迹象表明,沐王府覆灭已经在眼前。”
“罗婺凤氏家族失去了顶梁柱,西面的元谋土司吾必奎趁机坐大,云南大乱在即。这是天赐良机,是苍天赐予主公的大好机遇。”
“如果我们答应和罗婺凤氏家族联姻,这样就有了出兵的理由,可以大张旗鼓南下,连朝廷都干涉不了,因为这属于地方土豪之间的纠纷。”
“北面的安邦彦、奢崇明要应付朱燮元的五省联军,现在根本无暇顾及云南这边的形势。如果我们不趁机动手,一旦安邦彦和奢崇明吃了败仗往南退却,罗婺凤氏家族不一定能够挡住。”
“我们的要求不高,灭掉吾必奎的两万精锐部队,把元谋变成我们的立足之地就行。至于接下来如何趁乱而起,渔翁得利,尽可能争取我们自己的利益,那就各凭本事。”
熊储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军师这么一说,搞得联姻两家就像做生意,似乎还随时准备翻脸,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万练呵呵一笑:“主公说的一针见血,联姻就是做生意。安邦彦为什么和奢崇明搅在一起?因为水西土司安位的母亲,就是奢崇明的妹妹。也就是说,奢崇明是安位的大舅。”
“云贵川境内的各土司之间,历来就是依靠姻亲关系维持的一种平衡。他们为了争夺更大的利益,平时彼此之间打死打活,一旦遇到外敌就会联起手来共同对抗。”
“我们和罗婺凤氏家族联姻之后,自然就要一致对外。我们可以承诺挡住西面藏羌势力的入侵,共同对付来自北面、东面和南面的压力。”
“至于主公担心的几个问题,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在乎。只要凤素琴的母亲凤鸾死了,其他的事情自然就由我们说了算。”
崇祯元年十二月中旬,熊储带领东路军用了五天时间,移动到董卜县(今宝兴县)青衣羌住牧地北面三十里。
司马承统帅的陷阵营先头部队,还没有到达人口稠密区,就被一支土族军队挡住了去路。因为双方语言不通,结果双方三句话不对路,就搞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在雅州(今雅安)附近和当地土族发生冲突,这会影响整个南下作战目标,不在计划之内。所以熊储接到报告以后,立即带着凤素琴赶到前面。
通过凤素琴的和对方沟通,熊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发生冲突。
因为朱由检今年新皇登基,朝廷强制推行“土改归流”,青衣羌土司军队两千人刚刚调往绵竹的命令,正是人心动荡的关键时期。
司马承率领东路大军的前锋到来,被青衣羌误以为是朝廷派来剿灭他们的大军,让然不能放行。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可能凤素琴亲自出马之后,就能够很快借路而过。
而事实上并非如此,让凤素琴也感到很为难。
看到凤素琴欲言又止,熊储有些纳闷:“究竟怎么回事?”
司马承接口说道:“师傅,是这个样子的。我们过来的时候,在山洞里面看见三十几个披着破羊皮,煮着野菜汤的人,以为是外来的流民。而且他们的年纪都不大,所以我就收留下来。”
“前面的那个带兵的什么巴彦诺,却说这些人是他的,让我交出去。我问过那些人的意思,他们都不愿意回去,结果那个巴彦诺要我们赔偿黄牛。”
熊储听得头都晕了:“赔偿黄牛?这么说,他们不要人了,改成要黄牛了?”
凤素琴这才笑着说道:“巴彦诺的本意并不是要黄牛。按照你们汉人的话来说,就是要我们出钱,算是把这些人买回去了。这样一来,青衣羌才有脸面。”
“买人?”熊储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我曾经就被别人卖过,卖给王员外当奴隶,当然知道当奴隶的悲惨下场。现在这些人要翻天了,竟然要我买奴隶,他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凤素琴的脸上也有些难堪:“话不能这么说啊,这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如果我们想顺利通过,只怕暂时要你受些委屈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熊储当然明白。
之所以生气,一听要出钱买人,就是因为触动了熊储心底的隐痛。当年他和岚儿就是别人的奴隶,想打就打,想卖就卖了。
“多少钱?”熊储只能暂时忍着,但是内心深处已经把可恶的奴隶主恨到底了。
凤素琴摇摇头:“青衣羌和我们罗婺羌属于差不多的分支,价钱倒不贵。我刚才在前面已经看见了,那三十几个都是最低贱的嘎西。里面的十三个没有成家的女娃子,每个人四头黄牛。另外是四个男娃子,每个人两头黄牛。”
熊储好歹没有生气:“嘎西?什么叫嘎西?”
凤素琴点点头:“我们部族里面,对于不同的人分成五个等级:兹、诺、曲诺、阿加和嘎西。兹,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土司,那是最崇高的。诺,也就是黑骨,属于第二等的上等人,你们汉人叫什么贵族。”
“曲诺就是自由人,可以自由婚配,属于第三等。而且拥有土司赏赐给他们的土地和财物,还有少量的奴隶。曲诺其实也是家奴,在战争中获得军功,然后摆脱了奴藉成为自由人。”
“阿加在主子划分的‘耕食地’干活,必须住在主子旁边的小木屋,主子随叫随到,随时听从主子呼唤,不能随意搬迁。他们由主子配婚,所生子女不是自己的,而是主子的嘎西。”
“嘎西是最低贱的家奴,你们汉人叫什么庄锅娃子。平时各部落土司、诺之间馈赠,一般都用男女配对的嘎西当礼物。外面所说的交易奴隶,买卖的绝大多数都是嘎西。”
“你们汉人所说的黄花闺女最值钱,因为她们很快就可以生下新的嘎西。每个黄花闺女价值四头黄牛,或者三十只羊。青壮男子价值两头黄牛,或者十五只羊。其他的奴隶根据实际情况,现场商定交易价格。”
原来自己当年被九道山庄卖出去,就值两头黄牛啊?
这也太不值钱了,所以熊储越听越生气。
但是熊储知道,现在不能随便发脾气,必须尽快脱离这个地方才行。
购买奴隶?这不仅能够解救一大批人,还是一个壮大自己实力的好办法。
想到这里,熊储扭头看着严二娘:“二娘,我们带出来的牛羊有多少?”
严二娘勉强笑了笑:“我们带出来的都是为了路上当食物的,羊太小了没有带。黄牛只有三百多头,牦牛倒是不少。不过我们还有粮食,这次四千多人一共带出来四十万斤。”
熊储摇摇头:“粮食不能动,因为我没有地方抢去。把黄牛、牦牛都拿出来,凤素琴你赶紧出去和他们谈生意,黄花闺女和青壮男子我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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