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封锁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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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羽没有丝毫考虑，回答道：“是的。这是中毒到中期的一种典型行为，不同于皮肤上起斑块的初始表象。怎么，你发现了这样的人？不会是喝醉酒了吧？”

姬茵摇着头，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我敢确定没有从他们身上闻到酒味。”

宫羽的音调拔高，“等等，你说你遇见两个有这样行为的患者？”

“是的。我担心是他们不愿意去医院，毕竟一进医院就会被隔离，一种变相的关押。”

宫羽的语气严肃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问道：“你在哪里发现这两个人的？”

“就在我们这幢楼的五单元，是兄弟俩。”

“知道了，最好能盯住他们，我马上过来。”

“你要亲自过来？”

“是的，这种情况绝不容忽视，不然是大灾难，我必须亲自验证。”

“我会在楼头等着你。”

两人说定后便匆匆挂了电话。

姬茵一转头就发现父亲严肃的表情，“茵子，你告诉我，是不是这种毒比想象中的更严重？”

姬茵知道父亲全听到了，苦涩的点点头。

姬启水又问：“这种毒是不是没有救？”

“也许……”姬茵吞吞吐吐。

姬启水进一步问：“这种毒是不是并不是真正的毒？”

姬茵咽了口口水艰难地说：“不是中毒，从严格意义上讲应该是一种病毒。”

姬启水没有太惊讶，仿佛早已洞悉。他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爸爸知道了。其实你不用瞒着我们的，我们没有那么脆弱，更不会到处乱传。你……去迎接你那位同学吧。”

姬启水转过身子，姬茵发现父亲的步子竟有些蹒跚。姬茵知道父亲是尽量在稳住自己，不想让她担心。在大事大非面前父亲永远是高大的帮她们全家妇孺顶着天的男人，既使现在老了。

姬茵匆匆戴好口罩来到楼下，等待宫羽的到来。

只一会，几辆包裹严密的车悄无声息开到了小区，停在了姬茵所住的楼下。

几个人从车里走出来，穿戴着研究所里看到的防护服和头盔。

其中一人来到姬茵的身边，他不开口姬茵都不知道是宫羽。

“姬茵是我，请你帮我们指出那两个人所住的地方。”

刚刚姬茵去找过祁勇，问清了黄氏兄弟住的具体楼层，所以毫不费力为宫羽指出了位置。

“姬茵，别走开。”宫羽说完率先朝五单元走去。

姬茵看到一同来的几个防护人员快速把五单元门栋用白色的帷幕围了起来，封锁了出入口。

片刻，两个人被带出五单元，正是之前见过的黄家兄弟。防护员把他们请上了一辆汽车。

姬茵有心朝里看，但那辆汽车的玻璃是黑的，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几个防护员又开始对整幢楼的各个门栋，各个角落开始消毒。

姬茵正傻傻地发呆时，宫羽来到她面前：“对不起姬茵，你们这一片要暂时封锁起来，观察有没有同样的病症发生。”

“宫羽，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姬茵心里是不想相信的，她更希望是她猜错了。

宫羽却用肯定的语气道：“确定了。所以请你理解，小区必须封锁起来，我们要为更多的人负责。”

“我理解。只是要封锁多久？”

“看情况吧。如果没有再发现新的病症，一周到十天就可以解除。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打电话给我，还有物资缺乏也可以告诉我。”

见宫羽要走，姬茵没由来一阵紧张，就像将溺水的人想抓根救命稻草，而宫羽就是她的那根稻草。但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能挽留他，便脱口问道：“酒精能起到消毒作用吗？”

“从一般意义上是可以的，但这种病毒不好说。”可能怕姬茵绝望，宫羽又说：“你可以试着用用。”

姬茵点了点头。

“你也回去吧，他们要对小区进行全方位消毒了，还有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姬茵脑子里嗡嗡作响，茫然地走进门栋，背后又传来宫羽的声音：“你放心，我会随时跟你分享研究所研究的最新成果。”

姬茵回过头，眼睛里是希望之光：“谢谢你，宫羽。”

随后，门栋被白色的帷幕包围。

姬茵没看到的是整个小区已被严禁出入，正分片分幢一层一层用白帷幕隔开。

姬茵回到家，看到父母担忧的目光，还有果儿紧紧抱着外婆傅雪的脖子，便扯出一个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用轻松的口吻说道：“爸妈，黄氏兄弟已经被带走了。为了检测还有没有人感染，我们小区暂时需要封闭起来。”

姬启水用理解轻松的口吻说：“正好我们近段时间不打算外出，封不封闭不影响。”

傅雪抱着果儿，似在对果儿说，又似在宽慰自己：“对呢，果儿，你妈妈买了好多食物，够我们生活好长时间的，我们不需要担心。”

见父母都理解配合，姬茵感到欣慰，把后来祁勇送来的食品做了一下消毒，仍然搬到了阳台，用一块遮阳布盖好。阳台上已经被食物堆满，只有条一只脚进出的路。

傅雪见姬茵忙完叫道：“我们开饭吧。”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也许过两天这种新鲜的素菜会被腌制品代替，四人吃的格外认真。

“今年多亏我腌了一坛雪菜，一坛大白菜。”傅雪有些得意自己的先见之明。

“你好像每年都腌制吧！”姬启水不客气的回应。

“喂，你这个老头子就不懂说些好话？你敢说我腌制的不对？对了，我记起来，我当时腌的时候你还反对呢！现在要感激我了吧？”

姬启水本想灭灭傅雪的傲气，免得她太得意，没想到却被傅雪先抓住了把柄，口水绕到了自己身上，脸上马上堆满笑容，一百八十度转弯道：“是呀是呀，要感激老婆子，今年多亏了你的先见之明，应居头功。”

果儿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问：“外公，你怎么跟平常不一样了？”

姬启水一本正经道：“外公平常就是这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