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是因果也是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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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红石不得不又想起来将臣曾经所说关于人类身体哪都不靠的吐槽，以前他还没太将什么种族天赋当回事，如今却是不得不信了。

洪荒百相·龙与洪荒百相·树完全不同，后者显然在恢复力以及特殊效果上有特长，而前者明显更偏向战斗。

回想自己当初学会神龙摆尾的时候，因为人类的身体构造根本就发挥不出招式的威力，只能当做一个强制位移的战术性招数使用，自己想想都不免尴尬，毕竟若是能够一招秒了敌人，谁愿意动脑筋啊！

有时候余红石自己都心酸，前期面对的那些敌人别说是所谓的‘资深’队员了，就是自己但凡差点运气可能现在都凉了。

直到后来有了灵魂宝石，他才算是在某一方面有了长处，在设置计划的时候可以扬长避短将敌人引入他所擅长的领域。

最后开了法环世界之后他才学会熔炉百相之尾，然后将神龙摆尾融入进去，才算是彻底入了求道之路。

可是你看人家龙族，天生的身体跟洪荒百相·龙契合，这带着概念性威力的招数一个接一个领悟，且只要领悟了就可以使用。

真是……让人羡慕啊！

不过余红石也没有太过妄自菲薄，人类的身躯虽然哪都不靠，但无论哪个世界也都发展出了有自己特色的文明，而这文明思想多少对余红石掌握呼风唤雨这种领域有着帮助。

可是龙族似乎就差了一点，至少余红石看到的这些龙族虽然也有觉醒领域的，但却似乎没有一个领悟的比他深。

一饮一啄总有因果定数吧，即使最有天赋的种族想要真正获得圆满也都难如登天。

余红石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抬头间就看到老桑的鼻孔都快顶到他了。

“意，我都看到你的鼻毛了！”

“哦抱歉，一时没有忍住，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有天赋的人类，你以前有修炼过这种类似的能力？”老桑惊叹的摇摇头，他的龙子龙孙们都没说领悟所有能力，哪怕是自己的儿子普拉顿桑克斯也仅仅是领悟了吐息而已。

可这个人类……好家伙，仅仅几十秒的时间就将所有能力都学会了所有的特殊技能。

意，还嫌弃呢，你都没看旁边普拉顿桑克斯幽怨的样子，那怀疑一切的眼神，估计可能是怀疑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吧！

余红石瞥眼抬头瞧了瞧两条龙，突然间心中有股明悟，似乎神龙摆尾是一种很稀有的能力，至少眼前的两位都不会！

余红石当然没有那么傻暴露底牌，只是点头道：“我学有呼风唤雨的领域，你们要学吗？我教你们啊！”

老桑和龙王同时后仰，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算了吧，你那领域中明显融入了自身文化的成分，与我们领悟的这种雷霆之力不是一个路数。”

余红石听出他们的意思了，毕竟一个能力究竟达到什么程度或者什么方向才算是契合洪荒百相都是未知的，龙族显然不相信由其它文化影响下的能力，他们更信任本能掌控的雷电。

余红石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谁都不敢肯定的下结论，只是……他始终觉得自己才是对的！

“好了，虽然我教给了你很多洪荒百相·龙的绝学，但你的身体并没有能力将这些绝学都发挥出来，而毫无疑问，龙飨祷告可以帮助你达成效果，但是……我已经还了你的人情啊，啧啧啧，真是难办！”

余红石耷拉着眼皮一副看你表演的样子，老桑故作为难，接着一砸拳头，“要不这样吧，你再帮我一件事，一件小事！然后我教给你所有的龙飨祷告，你看怎样？”

老桑笑呵呵的，即使身体巨大却仍旧带了点猥琐，余红石翻了个白眼，“老桑啊，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

“没有，不过我能猜到。”老桑摊手，“天空城已经快要崩坏了，这里唯一有价值的就只剩下黑剑玛丽喀斯了，你应该就是来取命定之死的。”

余红石没有否认，“不错，我是来干这个的，我来取命定之死是为了要让葛德文安息。但其实你是了解我实力的，就算没有命定之死也能让葛德文安息，就是可能安息的有点彻底。”

老桑张张嘴有些不解，“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想说，龙飨祷告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会，人家米凯拉都说让我帮他做完事就教我，你这又用这条件，你这……让我选择有点多啊！”余红石的表情贱起来了。

老桑抿了抿巨大的嘴巴，这小子坐地起价了，有那么点拍卖价高者得的意思。

“这个……米凯拉教你的龙飨祷告和我教你的龙飨祷告怎么能一样呢？你修炼洪荒百相应该最明白，天赋种族的理解不是异族能够相比的。”

余红石眯着眼睛笑问：“那我听听你要我干什么？如果简单的话，我就接了，毕竟同样报酬下，肯定要选一个简单的活，你说是吧！”

老桑笑呵呵，“绝对简单，葛德文没死干净，搞得弗尔桑克斯这蠢货还想给他拉回来，你去帮我将其带来就行。”

余红石脸色一沉，干脆道：“那抱歉了，你们这活我不好接。人家米凯拉那边仅仅让我弄死死龙弗尔桑克斯就教我全套的龙飨祷告，你这还要我将那货带回来，这活的和死的难度肯定不一样啊！”

老桑笑容一僵，有点为难的问道：“那你想要什么？你开个价嘛！”

“我看你们的身上，似乎都有类似石化的皮肤现象，这是怎么弄的？”余红石指了指老桑和普拉顿桑克斯身上坚硬的外皮。

老桑有些意外，“你想要这个？”

“说说看。”

“这其实不是什么绝招，是龙族身体的特性而已，龙族修炼的能量体系会通过反映到外皮。比如你擅长火系，你的外皮就肯定耐高温甚至达到一定火免的情况。又或者你擅长土系法术，那你的外壳就坚硬的跟岩石一样，再比如……”

余红石抬手阻止，“行了，就是说这招对非龙族没有用是吧？”

老桑好笑，“这招可以教，但只能配合龙族的身体才可以起效，而并没有哪一种祷告可以模拟出龙族的完整身体啊。所以……”

余红石不在意的摇摇手，“就这个吧，相识一场，总不好太贪心的要什么，只是不要的话，你这因果又不好偿还。”

老桑点点头甚是欣慰，很干脆的就给出了龙皮强化的奥秘，余红石几乎秒懂，然后挥手转身就离开了，他还得去打黑剑玛丽喀斯。

“父神，你都还了他的因果，为何还让他敲诈？”

老桑白了旁边的普拉顿桑克斯，有点失望的叹道：“当初就应该让你找条母龙做情感锚定，我对你庇护的太多了，以至于你现在都没什么独立思考的能力。”

普拉顿桑克斯闻言有点惭愧，两颗龙头交缠在一起，哪个也不敢顶嘴。

老桑失望的摇摇头，“我是教给了他很多，但教完人家就杀了，这招数都没有起效，这能算是还完因果了？你这是自欺欺人而已，世界法则可不是你这样思辨的。再说，人家也算是给足了面子，米凯拉的条件很丰厚，他只是跟我们要了一个用不上的能力就答应帮我们，且借此了解因果，颇为难得了。”

普拉顿桑克斯讪笑，“原来因果是这样的吗？”

老桑叹道：“倒也不怪你，你是被那些狡猾的人类给误导了而已，他们以为给个好处再反手杀掉对方就算是还了因果，那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普拉顿桑克斯疑惑道：“这人都死了，因果自然了结了啊？”

老桑不屑的看着他，“了结了吗？你这种做法虽然可以断绝跟这个敌人的关系，但你这做法的名声传出去了，以后但凡跟你有交易的人都会提防，跟你有仇的人也不会相信你任何类似的行为，影响是深远的，是你无法想象的。而想要消弭这种影响，则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物力人力。”

普拉顿桑克斯又道：“那也可以保密啊，杀了不让人知道就好了。”

“那你为了保密做的努力不算付出吗？人家会不会有亲人朋友过问，会不会有打听情报的想要知道，这些都是麻烦。你还想灭人全家？不说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但这不就相当于让因果更繁杂了嘛！”

“那怎么办？”普拉顿桑克斯手一摊，有点躺平。

老桑两只爪子直接拍他后脑勺，“你这倒霉孩子咋就想着暴力呢？一点亏都不能吃？再说这也不算吃亏啊，你付出了一个人家用不上的能力，让人家帮忙了，这就是人家善良，从此以后我们没有因果只有交情！”

普拉顿桑克斯再次低头不说话了，老桑无奈，这孩子做艾尔登之王时间太长了，有点高傲的下不来，已经不懂人情世故了，这可不好。

……

余红石很快就找到了黑剑玛丽喀斯的所在，一路上都在想这些事，其实有一点老桑并不知道，龙皮的能力异族确实是用不了，但他并不知道余红石会一种名为阿尼马格斯的变身术，一旦成功化龙，那这能力可不就用上了嘛！

不过就像老桑所说，因果这事玄妙着呢，不是说你暗中占便宜别人不知道就不算因果了，只是有些事和底牌不宜告诉别人，但不代表因果不存在。

所以为了还这个因果，余红石必须在死龙弗尔桑克斯身上做的更多。

说起来，死龙弗尔桑克斯的状态很不妙，他本身的身体早就藏起来了，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在哪。但是他的灵魂已经被死根侵蚀，已经失去了理智。

杀掉他当然轻而易举，凭余红石如今的实力不用第二招就可以。将他的灵魂带回来也算不得太难，只需要将他的灵魂与死根之树分开就是，这一点老桑不擅长，但余红石很精通。

可这都不算圆满，因为死龙弗尔桑克斯如今的灵魂已经被死亡法则侵蚀，强行剥离之后也很难恢复理智，搞不好还要像普拉顿桑克斯那样多整出几个脑袋。

为了还这个因果，他必须将死龙弗尔桑克斯的事情完美解决，而恰好，他想到了一个方法！

心思一定，余红石迈步进入了一座残破的大殿，大殿中央正是一身黑甲白发的巨大野兽，他的爪子中按着一把黑色石剑，石剑剑身刻画着玄妙的花纹，一股玄妙阴冷的气息在剑身上环绕，正是命定之死的能力。

“是你，来自异界的……”

黑剑玛丽喀斯的话又没有说完，余红石突然出手，地面卡卡卡的朝两边分裂，黑剑玛丽喀斯休的一声就坠落下去了。

天空城的高度可是很夸张的，玛丽喀斯一身金属甲胃加上黑剑还有他本身的重量，重力加速度……

余红石一步跨越传送门到达了海面，眼瞅着一个黑影坠落，他体贴的凝聚出一块坚硬的地面接着，pa！

“你看，要么说飞行曾是人类的梦想呢，会飞有多么重要啊！”

余红石将那把黑色石剑提起，顺便帮玛丽喀斯海葬，当他手指触碰剑身时，一片暗红色的火焰蔓延，整个世界的规则中便重新拥有了死亡的概念。

几乎同一时间，整片世界的生灵都感觉到了某种不同寻常，只是大部分人看不懂。

王城之中，蒙格身体一颤就要站起来，旁边蒙葛特先一步将拐杖搭在蒙格的肩膀上。

“弟弟啊，你看我这根拐杖，是不是比以前光滑了很多？我从异界学来的一种保存木料的方式，相当好用！”

“……”

火山区域，拉妮与拉卡德同时抬头，接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旁边佩德罗嘿嘿冷笑，随手打了个招呼，“你们这火山官邸蛮有趣的，我随便逛逛，你们继续聊吧！”

待佩德罗离开之后，拉卡德重新看向拉妮，“从今以后每个半神都是会死的了，你知道这将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会有无数的强者来挑战我们，艾尔登之王的竞争将会前所未有的激烈！甚至……他们还想着成神”

拉妮澹漠的看着他，“你害怕挑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