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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魏家发生那样子的事情之后,嘉玲郡的戒备程度,都不知道要比往常强了多少。
早市临近末尾,许多的店铺都已经关了去,就连往常摆得很晚的摊贩,都早早收了摊位,毕竟眼下嘉玲郡这么一副光景,走动的都是官老爷,赚不到什么钱。
在一家肉饼店前,一名挑夫挤在了几人身后,排着队伍等着前边的人买完。
好不容易轮到了自己,这才笑着对那店铺老板说道:“给我来两个烤肉烧饼,要多淋一些肉酱,那样吃得才过瘾。”
老板看了一眼挑夫,竖了竖大拇指道:“这位哥们会吃啊,是个回家,我这店在咱们这整个嘉玲郡,那可是出了名的饼脆肉香,可遇不可求埃”
挑夫憨厚一笑道:“那我就要尝尝看了,毕竟来这边这么些年,都还没呢尝过你这家的手艺。”
肉饼店的掌柜边点头边动身,将那正在锅底熬煮沸腾的一大块酱肉,用筷子拾起,放在了砧板之上剁碎,而后将碳锅里烙着的烙饼取出来切成两半,把肉沫包入其中之后,放在了油纸张上,便递给那位干等得眼镜都绿了的挑夫。
那肉饼店老板笑着接过了挑夫递过来的一贯钱,而后抬了抬手,示意他好好品尝品尝这一嘴下去,满口肉酱的幸福感。
挑夫挪了挪地上的两大捆木材,顺着掌柜的心意咬了一大口,烙饼的味道是很不错,酱肉都零零散散饱含汁水,让人咬了第一口,还想咬第二口的感觉。
掌柜看着这同龄人吃得这副模样,不由得嘿嘿一笑,开始收拾物什,准备好关好木门,回去睡个回笼觉。
可瞄到了挑夫身旁的木材,这才笑着问道:“请问这一捆柴火是多少钱?我跟你买一捆,要不然明天还得重新去置办齐全。”
挑夫笑了笑道:“不讲价,两贯钱就够了。”
掌柜打开柜台,调出两吊子掏钱,无奈地笑了笑道:“唉,说来说去,今天死命的干了那么久,才赚这么一点,到头来,还只是稍微过得去而已,生活越来越难啦,人也越来越难养咯。”
挑夫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掌柜说的话,而后将其身旁那捆稍微大捆点的木材,放在了店铺内,而后便挑起了放在一旁的扁担,嘴里咬着烙饼和酱肉,离开了这掌柜的视线。
如今街道上有着许多的甲士,往那儿钻都是一个问题。
其实这个挑夫,自然就是得手了之后的林砚,而王易,也正是他动手杀掉的。
当时王易那位苍州州牧喝得迷迷糊糊,嘴上讲的也是迷迷糊糊的,林砚当时的步子走得很轻,甚至可以说是无声无息,在那道凝炼而来的气剑之下,那王易的心脏,也如同豆腐一般,一割就烂,神仙难救,到死之前就连头也没能回一下。
当时虽然有胡雅文和余常青在,可两人其实都不算是练气士,胡雅文更是一位半不纯粹的武夫,准确的来说,林砚其实也不麻烦这些,到了他这一步,其实在短时间里,凝炼个不让同境察觉的小天地,还是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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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余的,毕竟身上那几十年的儒家气数,可不是摆设,听说当年自己那素未谋面的老丈人,就靠着这道气数,在有着“道宗绝圣”的龙虎山外,与圣人老道赵昱闵对峙对拼,甚至还不落下风。
挑夫模样的林砚,慢悠悠地咬着手中的吃食,挑着剩下的一捆干柴,步伐轻盈地往城关外走去。
哪怕是行列内有一名二品的练气士,可依旧发觉不了林砚的根底,毕竟武当在闭内气锁脉门这方面,还是首屈一指,不是谁都能轻易比得上的。
等混过了城关的排检,其实也算是出了嘉玲郡的范围了,不过林砚并没有急着踏上去临江郡的水路,反而先前就已经和姜少卿他们约定好了,水路和陆路一起走,才是最为稳妥的。
在出了嘉玲郡的石磨镇上,林砚卖掉了剩下的那捆柴火,在一个小酒摊前,要了一小杯烧刀子喝。
入口的香辣与过喉的那股烈火焚烧的感觉,让人一下子就面红耳赤,不用内力气机去化解的话,林砚还真是有些扛不住,虽说不上有多能喝,可毕竟不是一两就倒的小白,抿几口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酒摊如今这个点也没什么生意,酒摊主看着面红耳赤的林砚,便也拿了一小叠油炸蚕豆子过来,打趣着说道:“这位兄台酒量不行埃”
林砚如今带着这个面皮,岁数属实是大了些,但也正好隐瞒了身份。
“老兄啊,你这酒是在哪哪进的啊,如此的辛辣,这咋比其他地儿的烧刀子还要猛啊?哪能怪我酒力不行呢?”林砚揉着喉咙,吐出了一口酒气,费力地说道。
酒摊老板哈哈大笑着摇了摇头,轻声细语地说道:“怎么说这些话呢?这酒可是我们自家酿的,当然,比起其他地儿的烧刀子,确实要烈得多,烧刀子就得烧舌头烧喉咙嘛,不然叫什么烧刀子,酒气要烈,更不能放走丁点。”
林砚点了点头,把酒壶里剩的几两烧刀子挪到了店家的面前,笑了笑道:“那老兄你陪我喝点儿?如此好酒,没酒伴确实是无聊埃”
店家明显是变了脸色,挠了挠头道:“还是算了吧,这是客官您花了钱的,我咋有这个老脸呢,您说对吧?您先喝着,我这摊子还有点事要忙,就不扰着您了。”
林砚自然知道这位店家是什么个意思,却也没有戳穿,而是自顾自的继续喝着酒,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任由酒劲弥漫全身,而是动用气机,将其尽数抹除。
林砚将桌前的酒喝完,留下了几个铜板,并拿起一旁的扁担,起身离去。
出了石磨镇,林砚换了一条大道走,周围陆陆续续的人还挺多的,并不像湖州那样子,一连好几里地,放眼过去全都荒无人烟。
林砚换了一套行头,就连脸上的生根面皮也一并换了去,身穿着一袭儒衫,里边内衬裹着一件贴身的棉袍,看着不臃肿的情况下,也不会在寒风中受冻。
林砚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一条小小的岔道,这里并没有什么人,不过他却停下了身子,坐在马背上回头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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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跟了我这么久,应该现身出来见见了吧?可不要枉费我替你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林砚轻笑着抚了抚马鬃道
“听你这么一说,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呢,对吧?”一道轻蔑的声音响起,只是单单声音,让林砚颇感不适。
一道人影裹着棉麻衣,从后边的岔道上绕了出来,那人的眼神上带着些许趣味,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林砚。
“谁让你来的?东霜厂应该没时间管这事吧?再者说,也盯不到我的头上来,能不能说个明白?”林砚也没有弯弯绕绕,都到这个地步了,自然是敞开心扉来得有用,能套一点就套一点,毕竟对方也不一定能拿自己怎么样。
此人正是受白许行所托的景行,可不知为何,那个醒目的墨家机关匣,却并没有背在身上。
“哦豁?还想在我身上套话呀?不过你不要多想了,我身上可没什么值钱的情报,哦对了,王易是你小子杀的吧?看来你还是有几斤几两的。”景行呵呵一笑道
林砚眯着眼睛,心里多了些许疑惑,难不成这人是苍州哪个官员豢养的门客?可自己先前在孟起给的谍报上,也并没有看到有关这方面的着重言明啊,王易在苍州,还和什么人有这么大的仇?
即便有此猜想,林砚还是傻充愣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得继续赶路呢,真是小道,您可别迷路了。”
景行哈哈一笑道:“你小子说话真是有趣,比白许行那狗东西相处起来有意思多了。”
林砚这才打心里一惊,白许行?那不是从青州跑到夏朝的叛国贼吗?听说在青州还混得风生水起的。
“白许行?”
景行见林砚终于肯在这方面搭话,这才笑着说道:“对啊,就是白许行,当年朝廷上的那个黄门侍郎,后边的青州青竹城主,如今,夏朝的太子少师,你说有不有趣?”
景行的这番话,让林砚打心底感到有些后怕,他实在没有想到,就连这种人物也来到了苍州,那岂不是自己的小把戏,全都尽收在他的眼里?
林砚探性的问了一句:“是他让你来的?还是说是你自己来的?”
景行耸了耸肩,一脸无聊道:“有必要这么警惕吗?我可什么都还没说,也什么都还没做,一句王易一句白许行,就快把你打发的差不多了,干你们行客这一行的,这可不行埃”
林砚调转了马头,缓缓地下了马,揉了揉手腕又伸了个懒腰,既然事情败露了,还做得不干净,那就应该好好的收场,这个人明显不是个善茬,看来总归很难做到事了拂衣去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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