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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前往盛家家塾的路上,卫辰回想起刚才墨兰临走时望向幽怨的眼神,仍是不由暗自好笑。
卫辰这一世虽然一直守身如玉,但前世却也不是全无阅历,在他前世那个群魔乱舞的时代,墨兰的这点儿走光简直就是保守得不能再保守了,难以引起卫辰哪怕一丝的兴趣。
再说了,若是卫辰真喜欢这种勾栏做派,以他那些诗词的影响力,只消放出话去,不知多少花魁行首愿意倒贴,又何必找墨兰这个没长成的小丫头?
卫辰可不是盛纮,墨兰凭这点手段就想引卫辰入瓮,不过就是痴人说梦,徒惹人笑耳。
当然,墨兰的蠢对卫辰来说也不是全无益处。
今日卫辰大度地表示对此事不予计较,主动为盛家遮掩家丑,盛家自然也要投桃报李,给卫辰一个交代。
事后处置墨兰母女二人是必然的,但这却不是卫辰关注的重点。
卫辰在乎的是,治家不严的盛纮,能不能因此而心生愧疚,从而多给自己和如兰明兰她们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这才是正经。
卫辰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当下就打定主意,等晚上盛纮放衙回来以后,为了自己大婚前的幸福生活,怎么都要好生敲打这位未来岳丈一番。
卫辰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就到了家塾所在的花厅。
早晨的时候,卫辰与庄钧一同出门,不过卫辰先去了趟翰林院向刘廷锡告假,庄钧却是直接来了盛家,此时,他正坐在讲桌前为学生们授午课,主要就是讲解科举制艺之道。
如今的盛家家塾略显冷清,卫辰和盛长柏都中了进士,三个兰年纪渐大,为了避嫌也不来上课了,只剩下盛长枫和齐衡两人,他们还要准备两年后的秋闱。
其实自从殿试放榜之后,出了一个六元、一个传胪的盛家家塾在汴京人眼中就充满了神秘色彩,各种稀奇古怪的传说在坊间流传,甚至还有人说庄钧是菩提老祖下凡,专门来点化弟子的。
不知多少公侯权贵之家试图将自家子弟塞进盛家家塾,盛纮对此也是颇为意动,毕竟一个齐衡就让他和齐国公搭上了线,若是再多几个学生,对盛纮扩展自己在官场上的人脉也是大有裨益。
奈何,盛纮有心扩大家塾规模,庄钧却是无意于此。
庄钧早就向盛纮明言,自己年老体衰,精力不济,教完这届学生就准备退休。
那些权贵之所以抢着送子弟来盛家家塾读书,就是奔着庄钧青藤先生的名声来的,要是庄钧辞了职,盛家家塾自然也就失去了原本的吸引力。
几度挽留无果后,盛纮扩大家塾规模的计划,终于还是彻底泡了汤,盛家家塾再没有新面孔出现,只剩下盛长枫和齐衡这两个老人。
庄钧做事讲究有始有终,对这个两个学生也是尽职尽责,待到两年后盛长枫和齐衡共赴秋闱之时,他才会正式辞去先生一职。
卫辰到了家塾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门外驻足静听。
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庄钧授课的内容,卫辰不由哑然失笑。
原来庄钧所讲的,正是卫辰春闱时遇到的第一道考题,出自论语的“子在齐闻韶”。
而庄钧引用的范文,就是卫辰当时在考场上写的那一篇。
讲堂内,庄钧在上面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以卫辰的文章为依托,讲到了许多极为实用的制艺方法与技巧。
盛长枫和齐衡在下面也是聚精会神,听得很是认真,不时就拿起笔在小本上写写画画,记下庄钧话中的关键信息,以备课后回顾。
同在家塾读书的前辈卫辰和盛长柏双双金榜题名,给盛长枫和齐衡带来了很大的刺激,让他们不甘落后,积极备战下一届秋闱。
尤其是齐衡,他心底一直对明兰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可殿试唱名那日,被邀请去观礼的母亲平宁郡主回家之后,却给齐衡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皇后娘娘要给卫辰和明兰赐婚!
齐衡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傻眼了,平宁郡主发现儿子的异样,好奇问起时,齐衡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只好又顾左右而言他,岔开了话题。
因为齐衡此时还处于单方面暗恋的状态,并没有做出什么实际行动,平宁郡主倒没有疑心他与明兰有什么瓜葛,只当齐衡是被圣旨赐婚的消息震惊到了,故而有些失态,于是也就轻轻放过了。
】
那天晚上,齐衡一夜未眠,他的心很乱,脑子里想了很多,甚至想过找母亲摊牌,让她入宫说服皇后娘娘改变主意。
这个时候,圣旨尚未下达,赐婚也并未成为定局,齐衡还是有机会的。
但齐衡最终还是退缩了。
一来他对明兰此时还只是情愫萌动,尚未到非她不可的地步,而且他也不知道明兰的心意究竟如何。
二来他也明白,自家母亲根本不可能如他所愿那般行事,只怕他刚刚和母亲摊牌,就被禁足在家了。
三来,卫辰对他有授业解惑之恩,与恩师无异,他又怎么可以横刀夺爱,对自己的未来师母有不敬的想法呢,那不就成了大逆不道了么?
于是,在经过了整整一夜的痛哭流涕之后,齐衡终于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现实,那一段青涩且美好的暗恋时光,就此离他远去了。
单方面失恋的齐衡伤心欲绝,原本都想不来盛家家塾这个伤心地上课了,后来庄先生让盛长枫来询问情况,齐衡又从盛长枫口中听说了明兰不会再回来上课,这才扭扭捏捏地回到了盛家家塾。
少年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经过时光温柔的抚慰,齐衡心上的疤痕也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因此,当他在讲堂里再度看见卫辰时,也只是恍忽了片刻,而后恭敬地唤了一声:“小先生”。
正在听课的盛长枫听见动静,也回过头来,惊喜道:“小先生,你回来了!”
盛长枫生来性情跳脱,虽在卫辰的引导下专心举业,终究本性难改,这家塾只剩下他和齐衡这个闷葫芦,可把他给憋坏了。所以,每次卫辰回家塾的时候,盛长枫都是兴奋不已。
卫辰笑着朝齐衡和盛长枫点了点头,而后缓步踏入讲堂,走到讲桌前,向庄钧躬身一礼。
庄钧手一扬,把戒尺扔给卫辰,打了个哈欠道:“今日讲的是你春闱所作的文章,既然你来了,那也省得我再费口舌了,就由这个正主来讲吧。”
“弟子领命。”
卫辰苦笑着从庄钧手中接过戒尺,然后目送庄钧施施然地出了讲堂。
庄钧当甩手掌柜也不是这一回了,卫辰也早就习惯了,当下走到讲桌前,望向下面正襟危坐的盛长枫和齐衡二人,沉声开口道:“方才先生讲到哪里了?”
齐衡恭声答道:“回小先生,庄先生方才讲到您文章中的破题,学之久而专,称其至美。”
卫辰点点头道:“嗯,这是用的破题六法之中的明破之法,我之所以选择明破此题,便是取其堂皇正大之意,一上来就点明主旨,其中关窍颇多,且听我为你们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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