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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扶苏打量了孟锦华半晌,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身衣裳十分怪异,古往今来从未有人穿过,”他看来看去,唏嘘道,“不过倒也称得上别出心裁……”
听他说出“别出心裁”几个字,高士袗觉得有门儿,至少可以看出他并不排斥锦华的这身睡衣,而且还产生了兴趣。
高士袗暗中给锦华使眼色,让她依计行事。
锦华会意,轻咳一声道:“圣人曰,一阴一阳谓之道。我这身衣裳上的纹饰正说明了这个道理。白色为阳,黑色为阴,阴阳转换,此消彼长,就形成了这一幅变幻莫测的花纹。而阴阳五行之说,正是师祖他老人家穷尽一生所追求的大道。我这身衣裳也是先师在参悟了阴阳之道后,亲手为我做。”
她一口气说完高士袗教她的词,偷偷瞟了一眼扶苏,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又看了看高士袗,见他对她暗暗竖起大拇指。
“阴阳……”扶苏琢磨着她的话,“邹夫子的阴阳、五行之说盛极一时,我也有所耳闻,不过将这阴阳做成如此花纹穿在身上,还是初次得见。不知令师高姓大名?”
锦华一愣,高士袗没跟她说过这件事,不由支吾起来:“我师父他……”
“先师乃超脱凡俗之人,从未告诉过我们他的身世姓名,只是以黍谷先生自称,我们也从不敢追问。”高士袗忙接过话茬。
邹衍曾在黍谷山隐居,他就胡诌了个黍谷先生出来。
“黍谷先生……确实从未听闻。”扶苏心中还有不解,“自古以来,诸子的门徒弟子皆为男子,为何……”他看向锦华。
高士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锦华:“一阴一阳,一男一女,方为道嘛。”
“原来如此……”扶苏心中还有疑虑,但他此时正为父亲考问之事所苦恼,很想听听这两人到底有什么见解,便对他二人施礼道,“不知两位乃邹夫子的弟子,方才失礼了,还请坐下叙谈。”说罢命人添上两个席位,请他们入座。
高士袗和孟锦华在他对面坐下。
扶苏看看两人,高士袗跪坐在席上,姿态笔挺,一看就是很有修持,颇懂礼数之人。而孟锦华却歪歪斜斜地盘坐在那里,样子十分随意,毫无礼数可言。就连大秦的村妇也不会像她这样坐着,可以说是粗俗无比。
高士袗见扶苏表情复杂地看着锦华,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不由暗自无语。她这幅样子,跟在家里的沙发上盘腿瘫着没有任何区别。古人哪儿有这样坐的,何况她还是个女子。
他轻咳了两声,示意锦华看看他的坐姿,也好赶紧调整过来。没想到她根本没有理解,仍然瘫在那里。
“不知两位高姓大名。”扶苏打破尴尬道。
高士袗向他报了姓名,扶苏道:“高先生,方才你说你们此番前来,是特意来相助与我,不知你们如何得知今日朝中之事?又对父皇所问之事有何高见呢?”
高士袗早已想好了说辞:“先师临终之前,曾占卜了一卦,说阴阳五行之说必将在新朝代中得到盛行,嘱咐我们在此时下山,前来面见公子。”
“那请问先生,我大秦该制定怎样的衣冠服饰制度?”
高士袗想起薛定定的提醒,穿越不能改变历史,他们俩装作邹衍的弟子不过是为了保命,现在危机暂时解除,他还是谨慎作答为妙,免得对扶苏产生误导,改变了秦朝的衣冠制度,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他想了想,说道:“公子可知邹夫子的‘五德’之说?”
扶苏点点头:“略知一二。邹夫子说天地之间存有‘金、木、水、火、土’五行,而这每一种五行都蕴含了一种‘德性’,所以叫做五德。不知我说得对否?”
“公子果然博古通今,在下佩服。”高士袗道,“五行相生相克,周而复始。而王朝的更替变迁,就像五行一样,不断的循环相胜。殷商为金,纣王无道,金德渐渐丧失,便会有周朝所代表的火德将其战胜……”他说到此处戛然而止,看着扶苏。
扶苏正听得津津有味:“先生继续讲啊!”
“天机不可泄露,一切不可道破。”高士袗故作高深道。他其实是害怕自己说多错多,对扶苏产生干扰。
扶苏对他的话深感兴趣,正在思索,此时随从来报:“公子,胡亥公子带着人到府上了,说要问案。”
“你告诉他,本公子已审过,此二人乃邹衍夫子的弟子,并非歹人,让他回府去吧。”扶苏不耐烦道,心想胡亥果然还是顽童脾气,为了一点小事纠缠不休。
随从还没出去,就见胡亥大摇大摆地走进扶苏的书房,高声嚷道:“兄长,我好不容易来一回,还没进门,就要赶人啊!”
扶苏没办法,只好起身相迎。
两人寒暄几句,胡亥看了看一旁的高士袗和孟锦华,咧嘴一笑:“兄长说,他们俩是邹夫子的弟子,有何证据么?”
“我方才与这位高先生相谈,他学识渊博,对邹夫子的阴阳五行之说十分精通,且对今日父皇在朝堂之上所议之事也能未卜先知,必是高人。”
“高人,兄长一向容易轻信他人……”胡亥踱着步子,不怀好意地瞪了高士袗几眼,又来到锦华面前,“我可从没听说过,哪位夫子会收女人做弟子的,而且还穿得如此怪里怪气,不会是……”说着伸手向锦华胸前的衣裳抓去。
高士袗见了,很想上前阻拦,可又知道这样做会惹出麻烦,只得压住火气,攥拳怒视着胡亥。
扶苏也觉得不妥,虽然胡亥只是个十岁的少年,但在自己的府上,光天化日之下,岂能对女子如此无礼。
他上前一步,正想制止胡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锦华一巴掌抽到胡亥的手背上,怒道:“历史上都说你是个混蛋,没想到你不光祸国殃民,还是个色狼啊!你才多大点儿,就知道对女人动手动脚了?!”
她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蒙了,全都愣在当地。
胡亥缩回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从小到大,没人敢动他一根手指,这个女人竟然……
扶苏也是一惊,对刚刚发生的事猝不及防。他向锦华看去,只见她脸色气得微红,清秀的容颜在愤怒中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他的母亲楚姬温柔似水,一辈子对父亲低眉顺眼,百依百顺,在后宫也从不争风吃醋。不仅如此,在大秦威武的雄风之下,这样“泼辣”的女子太过稀有了,更别说她那一副随性自在的坐姿,不拘小节的作风,更是绝无仅有的……这样想着,他看着锦华,微微扬起嘴角。
高士袗看到这一幕,不由再次扶额,心想完蛋了,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才刚糊弄住扶苏,她这又招惹了胡亥,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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