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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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绿川光点了一杯白开水，而秋泽柊羽自己则什么都没要。

因为他还在紧张地在心底反复琢磨万一真的遇到了搭讪的男人，作为钢铁直男的他应该怎么在不损失冰爵逼格的情况下拒绝对方。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非常值得考虑的问题。

秋泽柊羽微微垂下头，余光则是在观察在他们附近走动的所有人，每当有人接近他们这桌时他都会猛地提起警惕。

而这一切都被绿川光收入眼中。

在绿川光的眼中，他看到冰爵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他似乎是在等待着对接人的到来。但是每当有别的客人或是服务员靠近这边的时候，绿川光又能明显从冰爵周身的温度变化窥视到对方情绪的变动。

即使已经相处了一年多了，绿川光还是无法理解冰爵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在对方心情糟糕或者对某些家伙有了杀意的时候，他周围的温度都会出现明显的变化。

一开始绿川光等人还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了，直到某天安室透悄悄在自己兜里塞了个对温度感应比较灵敏的温度计。

这一点都不符合科学。绿川光这么想着，然后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差点忘了这是冰爵给他点的白开水了。绿川光默默将酒杯放回了原位。

虽然绿川光已经尽可能放轻动作了，而且酒吧此时正放着一首轻柔的音乐，但他发现到冰爵还是被他这番动作唤回了注意力。

“约定的会面时间是几点？”秋泽柊羽有些不耐烦了，他已经不想再熬一通宵然后第二天在国中课堂上被老师揪到教室外面了。

其他倒没什么，只是秋泽柊羽现在感觉自己越来越难以招架来自工藤新一等人的询问了。要知道为了解释他为什么这么没精神，他已经给自己编了无数个理由和借口了！

从失眠到晚上熬夜看再到从通宵追星看演唱会……可恶，大家现在都开始用一种看不懂事弟弟的眼神看他了啊！但他晚上明明是在外工作，还不能说！

“是十二点十五，前辈。”因为在酒吧所以绿川光并没有称呼代号，而是换了这个自从他们取得代号后就再也没用过的称呼，他温声安慰道，“别担心，前辈，等结束后我会把您送回去的。具体的资料交接我可以替您去交给下一位对接人。”

——这就是琴酒把苏格兰丢过来当冰爵本次任务的搭档的原因。虽然琴酒还是更欣赏波本的情报能力和莱伊的狙击能力，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在和冰爵的相处方面还是苏格兰更胜一筹。

而秋泽柊羽确实被安慰到了，看来他今天不用通宵了，真希望在凌晨一点前能顺利进入睡眠。

秋泽柊羽看了一眼表，现在是十一点三十七分，看来是他们两个来的太早了。

“算了，既然如此那就稍微放松一会儿吧。”秋泽柊羽懒洋洋地冲绿川光摆了摆手，不过很快他又想起了什么，改口道，“不，也不能完全的放松。”

闻言绿川光皱起眉。难道是冰爵发现了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对于冰爵的观察力他还是比较信任的，不过也正是因为对冰爵能力十分重视，他这一年多联系警视厅的时候都是万般小心。

“不要喝酒，不要乱跑，就在这里坐着等。“说完这句后，冰爵就闭上眼睛不再发言了。

绿川光露出一抹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他快速划去了刚刚脑海中升腾起的各种警惕念头“好的，前辈。”

事实证明，他不应该随意去揣测冰爵的想法。

送走了被冰爵周身冷气吓得直哆嗦的对接人后，拿好手提箱的绿川光有些疑惑地看向心情似乎又变得极其糟糕的冰爵。

“前辈，您是还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儿吗？”绿川光委婉道。

秋泽柊羽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想点头的冲动。

“走吧。”秋泽柊羽心情萧瑟地站起身，他也说不清楚他现在的心情，但他确实不是很想在这个时候离开这里。

但秋泽柊羽敢对着松田阵平的墨镜发誓，他绝对没有弯，他还是个钢铁直男。至于原因……

——虽然他确实很不希望有人来和他搭讪啦，但是为什么真的没人来？他明明都想好了一堆拒绝搭讪的话术了，甚至真心觉得会有男人来搭讪他，但是为什么没人！

……他那微妙的直男胜负心在今天晚上狠狠地受到了伤害。

直到绿川光把他送到指定地点，他才勉强从这种愤愤不平的幼稚心理缓过来。

“接下来的交接就由你负责吧，我会给琴酒发邮件说明情况的。”秋泽柊羽恹恹地垂眸给自己点了支草莓烟，“有什么问题再给我发邮件。”

“我知道的。”坐在驾驶位的绿川光摇下车窗露出他那双似乎泛着温柔的蓝色上挑眼，他微微歪了下脑袋，用略带笑意的声音说道，“那就在这里说一句晚安了，冰爵。”

“……”

注视着开车远去的绿川光，秋泽柊羽莫名感叹了一声。

“哎，这家伙好亚撒西啊，要不是知道他是组织成员……”

算了算了，回去睡觉。秋泽柊羽打了个呵欠，然后向着被他当做切换身份秘密基地的小巷角落走去。

感谢日本大街小巷没什么摄像头的设计。

“嗯？”

在调出系统面板准备切换身份的时候，秋泽柊羽感觉自己好像看到系统界面的某个地方好像闪了一下。但他眨眨眼仔细看过去后却什么都没发现。

……大概是酒吧闪烁的灯光让他刚刚产生了错觉吧。秋泽柊羽没有多在意，他点下了反转的按钮，切换回了本体的身份。

秋泽柊羽心里还在盘算着明天要买什么食物能填饱水晶球的肚子而花费又尽可能的少一点。

而在系统面板的角落中，[蝴蝶效应]依旧是原本的模样，仿佛刚刚闪烁光芒的不是它一样。

其实在秋泽柊羽今天和绿川光接触开始它就一直似乎意图提示着什么一样闪烁着微亮的蓝光，直到刚才最后闪了一次。

真可惜，这是唯一一次能发现[蝴蝶效应]究竟作用在谁身上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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