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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先要给自己去去疑,要不还真成了我叫人做的了。”诸葛宸按着她靠在榻上,起身到了门边:“夫人还没用饭,看有和夫人口味的拿来就是。”
看着他的背影,一股莫名的酸意涌上心头,等他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恢复了常态:“去去疑,也成。稚儿怎么会又要在果儿那边,果儿好些了?”孕妇不相见,已经是好些时候没有见过诸葛果跟绮媗了,也不知道这两个月份比自己小得多的人,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吃得多睡得好,比之前长好些了。”诸葛宸点头:“顺路带去的东西,正是她想吃的。都说是你想得周全,怎么你就有这么多事儿要劳心费神?一日不想都不行。”
“没有,哪有那么多要我想的事儿。”如意看着小丫鬟把精致小食放到桌上:“丞相,夫人,可以用饭了。”
诸葛宸扶着她到了桌边:“先好好吃点东西,要是过会儿吃了心里还是不痛快,再来说我不好。我看到诸葛果那样子吃东西,再看看你,真是叫人担心。”
“我可没那么好的精神,再来问丞相的不是。”管隽筠在桌前坐下:“看样子还不赖,索性咱们一处吃好了。”
“乐意之至。”诸葛宸笑着坐下,有时候能够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吃东西,真的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比如说这时候,少见的好胃口比什么都让人放心。
皇帝背着手立在御书房,还没过正月半是不用召见大臣的,但是这件事异常棘手,就算是违背祖制也莫可奈何。
“微臣参见皇上。”皇帝不召见大臣不代表诸葛宸就闲着没事,往往这时候他这个身为百官之首的宰相比任何人都要忙碌,匆匆换了朝服到了御书房。
“坐着说话吧,兵部呈上来的折子丞相看过了?”皇帝扬了扬手里的奏本:“要不是百般要紧。恐怕管昕昀也不会这时候送来这道折子。朕实在是没想到,会有这样惨烈的战事。满朝中这么多带兵打仗的人,朕最放心的人就是他。没想到他都是束手无策,怎么叫人不担心?”
“是,臣在大年初三已经跟兵部诸位同僚商议过前线之事,当时管将军送来的军报还没有如此变故,或者是西羌自认为是我朝满朝上下都在新春之时,疏于防备才骤然间增大了军力。故而给管将军的回文中。将方才之思同样转述给管将军。半月之中,我朝兵力有增无减。西羌就是十倍兵力与我朝。也无大碍。没想到年后西羌与南中联手,两下夹攻。”诸葛宸停顿了一下:“实在是臣不曾预料到的。”
“甭说是你,谁都没想到南中会与西羌联手。当年二叔就是在这上头出的事情,要不是二叔出事,先帝也不会那么弃天下而去。”皇帝背着手在书房内缓缓踱步,这件事仿佛一个留存在帝国肌体上的毒瘤,当年那一役不止是管家大败,管王夫妇丧命。
先帝过早弃世,帝国疆土和兵力受损也是由此而来。至于皇帝自己也有莫可奈何的苦衷在里面:倘或管王不死。管家就是朝中最大的功臣,甚至可以跟诸葛家相抗衡。不像后来,还要多加倚重皇后娘家跟诸葛家,也不会让皇帝有终身无法弥补的遗憾。只要先帝提出把管隽筠立为太子妃,管王断无不从之理。那样就是天下最称心如意的事情。也就是这样一桩战事,由此而带来的种种不测。焉是人能想到的。
就算是为了解这心头遗恨,也不能轻易放过这次跟西羌交战,一雪前耻的机会。管昕昀当初请旨,必然要决一死战的因由也是因为这个。之所以让管岫筠远嫁南中。就是想着万一有一天两国交兵之时。她在南中能够牵制南王,不让西羌以为援助。没想到就是她到了南中,才弄出这个尴尬的境地:南王一面照常纳贡,向中原示好。另一面却又跟西羌联手,双双出兵夹攻中原,若是管岫筠能够收拢南王的心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不自觉地,皇帝的手攒成拳头重重砸在书案上。诸葛宸刚好想起早间新来的军报上,管昕昀再三提到的事情。一声重响,惹得他猛抬头四顾看去,皇帝也是惊愕地看着他:“还真是太平宰相的心思,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坐不住了。”
“臣今早接到的军报,管昕昀也是如此说。倘或西羌不曾跟南中相厚,便不会有后续如此多的麻烦。可见如何平定南中才是第一要务,只是南中之事远不是用重兵压境就能轻易缓和。”诸葛宸抬起头:“此事还要斟酌一二,量力而行才最紧要。朝中已无剩余兵力再往南中退敌。”
“估计昕昀还不知道这件事除了谁的头上吧!”皇帝冷哼了一声,言语中已经是十二分的不耐烦:“要不是念在是她姐姐的份上,朕早就严办了。打断骨头连着筋,朕今儿算是体味到是什么滋味了。”
诸葛宸沉默了一下:“皇上,此事虽为国事也是管王家事。管王血脉原就单薄,纵有不是也该有家规惩治。管昕昀明辨是非,若知晓其中缘故也必然会有个说法以谢天下。”
皇帝看了他一眼,转过身:“你是管家的女婿,故而为她求情?”
“不,臣为宰相,身兼调和鼎鼐之责。明知此时罪责其人不止是于事无补,还会招来物议。尤其是南王孟优与长公主为结发夫妻,出嫁从夫。长公主固然是夫妻不睦,南中风俗又与中原迥异。但是好歹是夫妻,皇上君临天下却不能插手他夫妻间的事情。唯有等管昕昀回朝,长兄之责责备于她,才是正理。”诸葛宸娓娓道来:“微臣愚见,皇上恕罪。”
“你比朕想得周到。”皇帝点头,打开一旁的奏本很快写了几行字:“上次朕跟你说的御驾亲征之事,恐要应在这件事上头。叫人预备一下,挑选一个黄道吉日。朕便自领一军前去平叛,到时跟管昕昀一处得胜回朝,也是一番佳话。”
“皇上深谋远虑,只是亲征之事总需谨慎。明日朝会之上,不如请满朝臣工公议。微臣一人不敢置喙。”诸葛宸躬身答道。
皇帝微微点头:“朕若是领兵在外,朝中之事尽付与你。如有疏漏,为你是问。”
“臣不敢,陛下信任微臣乃是微臣之幸,实是不敢自专。”诸葛宸如是答道。
“只是提提,到时候确如其事再细谈。”皇帝摆手:“也罢,今日总议了有一个时辰。还没出月半,只当是朕跟你闲谈而已。”
“是,臣先给皇上贺节。”诸葛宸刚要行礼就被皇帝止住:“今晚城中有花灯,只怕要出来看灯?”
“今年臣妻有孕在身,臣已在家中着人扎了一只走马灯,算是应节。”诸葛宸笑笑,母子两个这两天夜里都围着那个走马灯看,尤其是儿子,大有不看灯就不睡觉的样子。幸亏是早就预备下这么个去处,要不天天晚上要出来看灯那还了得。
“嗯,这个心思倒是有趣。皇后也是一样,索性朕的御花园干脆全是花灯。省了许多心思。”年前见了管隽筠一次,当时跟她说那是最后一次相见,从此以后君不见臣妻。
颇有些狠不下心,每次想起她都会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痛,只有这样才能割断,想想,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哪怕身为帝王,也有无可奈何地时候,尤其是当深爱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会把她的心交给你,即使是身为天子,也是一样。
“爹,那是什么?怎么三个人打一个人?”稚儿指着花灯上的一幅图画大叫:“爹说过,以多欺少,胜之不武的。”
“还知道胜之不武?”诸葛宸笑着拧了拧儿子的小脸:“这个是三国时候的故事,叫做虎牢关三英战吕布。刘关张三人对阵吕温侯,也只是平平而已。”
“哦,稚儿懂了。这个叫做以弱胜强。”稚儿拍着小手:“爹也教过稚儿的。”
“你爹教你的东西可真不少,就连以弱胜强都知道了。”管隽筠笼着一件大红羽纱的狐皮斗篷,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父子俩身后:“自从有了这架走马灯,稚儿每天夜里就睡得迟多了。”
“今儿都是最后一晚上了,爱玩就让他玩好了。”诸葛宸看儿子兴高采烈的样子:“等他大些就要进学读书,到时候就是想要这样子无忧无虑的,也不能够了。”
“这可不是我宠坏了他,丞相也有份的。”朝儿子招招手:“早间跟娘说要吃梅花糕的,如意叫人去拿了来。晚上也没好好吃饭,等会儿多吃些。”
“娘也多吃些,稚儿要做哥哥了。”稚儿指着母亲隆起的腹部:“娘,稚儿做哥哥的时候,是不是不论是弟弟还是妹妹都一样啊?”
“不论是弟弟还是妹妹,稚儿都是哥哥。”夫妇两个都笑起来,管隽筠给儿子整整头上的小帽子:“你还能带着弟弟妹妹一起玩,做哥哥就要有个做哥哥的样子,不能说自己淘气还带着弟弟妹妹一样淘气。”
“稚儿不淘气,娘都说稚儿不淘气的。”很喜欢母亲摩挲自己的手,稚儿笑嘻嘻地从装着梅花糕的小碟子里拈起一枚花糕:“娘先吃,稚儿喂娘吃。”
“只要是你娘在你边上,不论别人对你多好都是白搭。”诸葛宸坐在凉亭中,四周梅花盛开,冷香阵阵。面前一碟甜香适口的梅花糕和应时应景的梅子茶,身边还有娇妻爱子相伴,好像做神仙也不过如此。()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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