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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隽筠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要说是大的或是小的,就为了吃辣子都能相信,唯独这个小的,若是说他要吃海椒肯定是在糊弄人。因为诸葛毅绝对是家里不能吃任何辣子的一个,前次试过一次,然后就是守在水井边喝了整整一天的凉水。
还说是嘴里的辣子说什么都缓不过劲儿,眼睛红得像只大兔子。就差张着嘴喘气,后来才知道他吃的辣子不过是兄妹两人都不吃的,那种最不辣的一味。
“是。”诸葛毅不敢不答应,要是不答应的话,等下被娘看出破绽可就麻烦大了。这比自己私自出门还要麻烦,看看旁边的妹妹大有求援的意思,没想到一下就撞上了母亲的眼眸。诸葛毅深知,父亲精明冷峻,凡是肯定是不敢瞒着父亲做坏事。所以在父亲面前绝对不敢有任何糊弄的意思,可是换了母亲就不一样了。
母亲一定是那种温柔至极的性子,偶尔淘气父亲容不过,在母亲这儿求求情就没事了,不过要真以为母亲好说话,就有些大错特错了。娘真的动了大气,恐怕爹都拗不过他。想到这里,诸葛毅的后脊梁有些发凉,冷汗顿时就汗湿了后背的衣裳。
摸了摸脖子,然后看着娘堆起一脸的笑容:“娘,我就是想要学着吃辣子。哥哥还有妹妹都能吃好多,我只要占到了一星半点就受不得。这个一点不像您也不像爹。”
“嗯,你不是要吃海椒的。等会儿我就拿着你买回来的海椒,你看看想是怎么吃。我都做给你吃。”管隽筠也不接他手里的东西。就看他在那儿站着,两个手里拿着满满的东西。估计是累得不行,要不怎么会站立不安?
“我今晚不想吃呢,我想吃煮饼。”诸葛毅很认真地说道。抬起手象牙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顺手就将手里的东西扔到脚边,抬起手开始擦拭汗水。隔了没多久。马上脸颊涨红,就好像是吃多了辣子一样。
“怎么回事?”管隽筠也看到儿子跳动不安的神情,看到他脸颊涨红,眼睛红红的。手指间都是滚烫的汗水:“你吃了辣子?”
“没有,就是用手擦汗来着。”稚儿举起擦脸的手,就因为刚才脸上有汗水,而手掌又是擦拭过汗水的。就是这么点海椒沁了进去,人就有些受不得了。脸上手上滚烫不已,好像是伤风以后吃了药开始发汗的样子。
“那你还敢说谎,说是自己个儿要学着吃辣子?”管隽筠拿起手帕给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好的没学会,要是你就跟娘说你只是自己出去逛逛的话。会是这样子?男孩子淘气,就是出去逛逛惹了祸都是常有的事情,你看为了你们淘气,爹娘什么时候责罚过你们?还要学着撒谎,最后是谁在吃苦?”
晖儿不说话,舌尖不安地舔着嘴角和上嘴唇,眼睛眨巴眨巴不敢说话,脸颊红的发烫,手指在那里不安地抖动着。管隽筠叹了口气。转过脸看着在那边一样不敢说话的女儿:“去给哥哥那杯凉水过来,看看咱们家还有什么沁凉的果子,别沾他的手。”
“嗯。”诸葛霏点头,飞快进了屋子。想了想,又把晖儿脚边的东西接了过来:“海椒是最不辣的,每次吃的时候还要加上咱们家自己的白辣子才好。”
晖儿瞪了妹妹一眼。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辣子还要说这些话,摆明就是在旁边看好戏的架势。不过因为娘在旁边,不敢迁怒于人。这要是换了个人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全身都是火烧火燎的,好像是有几千几万只毛毛虫再往每一个毛孔里钻。
“你还知道瞪眼睛。”管隽筠搅了一块清凉的帕子给儿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顺手将一粒用井水镇好的酸梅喂进儿子嘴里:“含着,不许吃下去。等会儿要是烫了,娘再给你换一个。”
晖儿含糊不清地:“娘,我是您生的吗?要是是您生的,怎么哥哥还有依依都能吃辣子。我只要是沾上了一点,马上就挨不得了?”
“你哥哥和妹妹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娘总爱吃那个又酸又辣的辣子。你就不成,非要是那些甜甜腻腻的东西。还说是个女儿的,哪知道生下来还是个淘气的小子。”点点儿子的额头:“可是好些了?你看这小脸红的,就跟伤风了一样。还撒谎不撒了?”
“我不敢撒谎了,真的不撒谎了。”晖儿连连摆手,将手放进了一旁的井水桶里。清凉的水温一下将他本来火烧火燎的温度降了下来,晖儿深深吁了口气看着母亲:“娘,这下子好多了。”
“二公子,这下你可以说你到市集上做什么去了吧?”管隽筠抱着胳膊在石桌边坐下:“还敢撒谎的话,可是有人替我收拾你的。”
“就是出去逛逛,不过真是去买字帖去了。看到有卖海椒的,就买了一串。依依每次都笑话我,说我不能吃辣子。我看到爹娘还有哥哥和她都吃得那么有滋有味,就想要自己学着吃。依依一直都说海椒是最不辣的,我不敢买辣的,就买了这个回来,想要学着吃呢。”晖儿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很认真地说道:“真的没有骗您,就是想要出去走走。哥哥可以去给爹帮忙,我在医馆里坐不住。要是没规矩的话,又让爹面上不好看。家里呆着没意思,只好出去走走。”
管隽筠微微叹了口气:“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为什么不跟娘说实话。你看你只要是一撒谎,眼睛就会眨个不停。别人不知道就算了,我可是你娘。你从小就是在我身边长大,是个什么脾气我会不知道?”
“说了怕您生气,其实说的也是实话。”晖儿振振有辞,明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但是很多时候还是需要跟娘解释好大一通才行:“您都不信我。”
“嗯,二公子。这次算是娘委屈了你,今晚娘就准许你说说自己想要吃什么。”绷不住,管隽筠笑起来:“这一点很少有的,你看看什么好吃吧。”
“糖醋鱼。”晖儿想了想:“每次他们都笑话我,说我只会吃甜食。我要是知道跟娘一样,就不怕他们笑话我了。”
“行,依了你。”管隽筠点头:“还烫不烫,要是烫过了就不许再用手去擦脸,仔细等会又捱不得。”
“我记下了。”晖儿点点头,拿着自己买回来的字帖钻进了书房。
诸葛宸在书房里琢磨着白天在医馆里,给孟优诊脉的事儿,翻了翻医书又看看那边的本草经,想想自己用的药和配伍并不无妥,沉吟半晌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到一边拿出一本已经陈旧发黄的旧书,看了两页盯着烛火不说话。
管隽筠从晚饭时候开始,看到他就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今晚的晚饭其实很热闹,尤其是三个孩子不知道从哪来的兴趣,稚儿还要说看到孟优那副鬼魅般的神色加上奇怪的病症,将两个小的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拢过去,估计这会儿兄妹三个又到了后面书房里将那些遇到的怪事了。
“琢磨什么呢?”管隽筠端了一壶刚沏好的碧螺春过来,还有一碟用井水镇过桑葚放到手边:“这么出神?”
“我在想着孟优的脉息,总是隐隐觉得不对劲儿。”诸葛宸指着那本旧医书上面誊写的几行字:“书上说,若是真的是因为英雄花的缘故,就会变得萎靡不振,孟优却是有这个症候。不过也还有奇怪的一点,跟书上大相径庭。虽然是尽信书不如无书,不过也不会差得这么多,我想着是不是他还吃了什么。我始终对他家的内眷不太放心。”
“你是说绮娟和绮媗姐妹两个会要谋害他?”管隽筠给他斟了一盏清茶,将那碟冰镇的桑葚递过去:“我倒是觉得不太可能,再说南中人习惯吃些古怪的草药。尤其是他们的医术跟咱们中原不一样,说不准是吃了什么南中特有的药材才会跟英雄花相冲,成了这样子也未可知。”
诸葛宸摇头:“不太像,那个脉息肯定是久病沉疴的样子。我看他身边的那几个随从,绝对是先时豢养的死士。对他一定是死心塌地的,所以将那些方子交给那些人,甚至比交给他家内眷要放心得多。”
“你这话我倒是觉得可以相信,不过不能想得太多。想得多了就叫人越发不信身边的人,多少会叫人心中沉甸甸的。”管隽筠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啜饮着,把玩着面前艳红的桑葚:“要是一辈子都是跟在一个男人身边,早就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怎么会有心要害他?”这话不知道是是在问别人,还是在说自己。或者都是一样的,不论是她还是自己,也不论以前曾经发生过什么。都只是在用自己的心去考虑别人,至于别的,还真是没有想过。
诸葛宸看了眼女人,没说话。这两天又变得感性起来,真不知道这女人的心是用什么做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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