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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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渡月特命与两人有过接触的丘将军前来,商议过后决定将人安置在辎重队伍中,由丘将军暂时照看。
随后他又找来元将军,重新部署防御,加强巡逻。对于黑衣人在军营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地一事十分忌惮。
翌日,整军继续朝着皇都前进。叶庭井一下子失去了国师与数十万的大军,仅剩的军力根本不成气候。即使是紧急调遣军队前来,也只能是强弓之末的最后挣扎了。
滇云王运筹帷幄,如今的每一步路都早已在他的计划之中。当其他将士都在为皇都的易守难攻发愁之时,暗卫送来一封信,上书一切准备妥当。
飞檐翘角的房檐,红墙绿瓦的宫墙,就像是一座辉煌的鸟笼,囚住了名唤落日的鸟。大殿不允许随意进入,就连红霞也在门沿处只住了脚步。里头又空灵悠扬的诵经声传出,门扉半掩,隐约能瞧见如波纹荡漾着的朱白色纱幔。
叶庭井手持立香跪在蒲团上,跟前是大大小小的香炉,唇噏张着,诵经竟是从他口中传出。
刚刚将手中的立香按排序插入香炉之内,供奉的香炉不知为何炸了膛。香灰扬了一地,还将其他几个香炉内的立香给覆灭了,叶庭井眉峰紧皱,回过神后一边跌跌撞撞爬下高台,一边大声喊道“怎么会,怎么会如此!”
殿外众人闻声霎时脸色发白。宫女与小太监大气不敢出,头也不敢抬,一双眼左顾右盼,将他人的举止尽然收入眼中。侍卫撰紧了搭在剑柄上的手,分排成了两列候在门扉外,严阵以待。
唯有老公公推开门扉,几步小跑入了大殿内。小太监瞟见老公公的身影消失在幔帐中,一颗心“砰砰砰”地直往喉咙处蹦,要不是嘴闭得牢,都得从口中跳了出去。
先前听闻叫唤而踏进大殿的,无论是侍卫还是宫女,一律斩首示众。理由竟是大殿不准外人入内,而他们违背了旨意。老公公一来是他干爹,二来是宫中最老的大太监,为人处世可想而知。若连老公公都无法服侍的主子,多半他们也都没辙,只能以命相陪。
若不是今日的烟雾稀薄了些,他差点看不见趴在地上的那一抹黄,“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老公公连忙将叶庭井搀扶起身,后者脸上胸前沾满了灰色的香灰,双眼无神地看着高台。
“炸了,居然炸了?”叶庭井口中念念有词,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事情,却让他感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
高台上散落一地的香灰,裂开的香炉一半躺在桌案上,一半扣在蒲团上,截口平整,就像是被人用利剑一刀劈开的一样。是对于迷信的皇帝来说可谓是大不祥之兆,老公公咽了口唾沫,“奴才立刻命人来清理干净。”
他为自己冲动进来的举动感到后悔,他弓着背准备退出这个是非之地。
如梦初醒的叶庭井一把揪住了老公公的衣襟,“去!给朕把做这个香炉的抓来!快去!”双眸中寒气凌厉,让人不敢直视。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皇宫内的香炉都是由指定工匠所造,每一个的炉底都有独属自己的印章,找寻起来更加方便。
至此后,叶庭井供奉之时,阖上的双目便会突然睁大,警惕的目光在香炉间徘徊,宛如炉中藏有啖人血肉的恶鬼一般。确认无异样之后才又闭上了眼睛,倏而又睁开,如此反复。
可怜的工匠被压至了大牢,皇帝未曾提审,就像是忘记了此人的存在一样。不日后,工匠便死在了大牢内,身子朝着大牢内唯一的窗口跪着,头颅摆在双膝前,其姿势大有献祭之意。
与工匠死亡消息一同到来的,还有明阳关的军报。将士与老公公并肩跪伏在大殿外,诵经声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
“明阳关一战失利,国师战死沙场,十万精兵死伤无数。”
老公公睨了浑身污秽,肩上还缠着绷带的将士一眼,眉间堆起小山,下俯的身子愈加贴近地面。此人来得不是时候。
“其他将士呢?”声音由殿内深处逐渐来到了门扉后头,夹杂着厚重的呼吸声。
将士唇噏张,抬眼看见一双黄色靴子,他喉结滚动,“剩余七万将士,全,全部归顺了滇云王,此时正朝着皇都而来。”
“国师呢?朕的国师呢?”
黄色的靴子又近了一步,“国师&bsp&bsp”皇帝拔高的声音尖锐刺耳,将士意识到了皇帝的精神已受到巨大冲击,此时说错一句话便是掉脑袋的事,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瞟了眼一旁的老公公,投去求助的目光。
只是老公公自始至终趴伏在地,竟还悄悄朝一旁挪动了位置。
“朕问你!国师呢!?”叶庭井一脚踹在将士肩头,头冠不知何时被扯落,两鬓的青丝随着风飘扬。他上前几步,撰着那人衣襟,把人提起。“朕的国师呢?”
“死,死了。”即便是不谙世事的皇帝也自有皇室一族的威严,后者双目通红,久未成眠之像。他战战兢兢地回道“明阳关又是暴风又是落雪的,国师,国师的尸首也未能找回。”
紧撰着衣襟的手徒然一松,叶庭井踉跄着走向大殿,高高的门槛拦住了他的去路。面朝地跌进大殿内,宛如巨石入了湖泊,激起的烟雾万尺,瞬间便又将人淹没其中。
“完了,都完了&bsp&bsp”他俯伏着身子,云层簇拥着仙宫越飘越远,变得遥不可及。他伸手去够,随之飘落的却是朱白的纱幔,飘落周身,将他覆盖,“朕的仙道,成仙之路&bsp&bsp”
滇云王的军队势如破竹,预设中的鱼死网破并没有到来。叶庭井在得知国师已战死沙场后便将自己关在了大殿之中,整宿整宿的咆哮亦或者疯癫地诵经,不接见任何人。
皇帝一职成了虚设,文武百官接连来到大殿前长跪不起,叶庭井依旧不肯相见。皇宫成了一座无人防守的空城。守门的禁卫军甚至没有抵抗,宫门大开,迎接滇云王的到来。
滇云王领亲兵通过层层关卡,来到了皇宫的朱门前。
叶庭井不知何时爬上了朱门城楼上,一席白袍,头戴花冠。展开双臂,一跃而下,落在了滇云王的战马前。
红色的血泊中,他就似那无声绽放的白莲,衣袍被凌冽的寒风拂起,溅起的血珠落在了铁蹄之上,引得战马来回踯躅,不安分地喷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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