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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52

晋江/檀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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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有云,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茹宓到了开阳寺,有可能根本见不到陆胥,他可能恰好不在寺里,比如下山云游或者化缘去了。

就算茹宓见到了陆胥,他也有可能拒绝提供帮助。此一时彼一时,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再深厚的情谊也禁不起时间门的无情洗礼。在保持现状与亡命天涯之间门,陆胥完全有可能选择前者。

人生在世,时也、命也、运也。

茹宓到底能否成功逃脱,全看她的造化了。

梵音这一整日都悬着心,吃不下,睡不着,独自煎熬。

酉时将近,宫门即将下匙。

梵音唤来萧寄北,神色担忧:“都这个时辰了,茹姐姐和繁儿还没回来,怕是出了什么事。你去禁卫府问问,护送茹姐姐出宫的那些禁卫回来没有。”

禁卫府就在宫门口,是禁卫们的栖息之所。

萧寄北快去快回,沉声回禀:“主子,护送茹美人和十三皇子出宫的禁卫一共十二人,全部未归。”

禁卫六人为一队,十二人便是两队。

也就是茹宓品级低又不得宠,才只有这点人随行。

但这恰恰是有利的。

陆胥当年之所以选择出家,是因为杀孽太重,难以承受,可见他武功高强,非常人可比。十二名禁卫,如果硬碰硬,恐怕还不够陆胥杀的。

梵音问:“可有打探到茹姐姐的消息?”

萧寄北道:“没有。”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茹宓一定是顺利逃脱了。

梵音内心欣悦,却不形于色,沉吟须臾,道:“随我去灵曜殿。”

虽然茹宓已逃出生天,但该做的戏还是要做足,免得惹苏焕钦怀疑。

踏着夜色、吹着冷风到了灵曜殿,在殿门口驻足,萧寄北对值守的内侍道:“我家主子有事求见皇上,烦请公公代为通传。”

内侍却面露难色:“皇上今日龙心不悦,谁也不见,娘娘还是请回吧。”

梵音问:“为何不悦?”

内侍道:“奴才不知。”

梵音顿了顿,柔声道:“但我确有急事要求见皇上,劳烦你去跟司总管说一声,让他决定是否替我通传。”

姮嫔虽久享盛宠,却并未恃宠而骄,对待内侍也温和有礼,从未有过颐指气使的时候,是整个皇宫里最受内侍们喜爱的一位主子。

内侍被她三言两语说动,甘愿冒着被责骂的风险进去传话。

宫道里风声呼啸,梵音打了个冷颤,轻声道:“好冷啊。”

萧寄北原本落后一步站在她身旁,闻言,他举步上前,一侧身,用后背替她挡住风。

梵音察觉了,却没说什么,只管自言自语:“立冬了,该下雪了。”

萧寄北仰脸望向漆黑如墨的天幕,心中没来由地有些萧瑟。

他低下头,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那张美丽绝伦的脸上。

宫灯昏黄的光洒在精致如画的五官上,朦胧如雾里看花,仿佛近在眼前又好像远在天边;她的眼睛本该呆滞无神,却潋滟如月溅星河,看似微波余澜其实静影沉璧;青丝拂荡,衣袂轻扬,她犹如一株迎风绽放的琼花,既娇柔又孤孑,既清雅又秾郁。

萧寄北正看得失神,那位进去传话的内侍快步回返,恭敬道:“娘娘,司总管请您进去呢。”

梵音冲他微微一笑,还道了声谢,内侍忙说不敢当。

梵音扶着萧寄北的手往里走,远远地就听到一阵杂音,应该是茶杯或者花瓶之类的瓷器摔碎的声响。

萧寄北也听见了,不禁面露忧色:“主子,要不还是等等再来吧?”

梵音却道:“茹姐姐和繁儿说不定正等着我救命呢,片刻也耽搁不得。”

萧寄北无暇再劝,因为他看见司竹斋迎面朝他们走来,对方的神情和姿态看起来分外焦急,能让伴君二十几年的大内总管如此失态,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娘娘,”司竹斋几乎是小跑着来到梵音面前,“您来得正巧,皇上正找您呢。”

梵音面不改色道:“方才听殿门口值守的公公说,皇上今日龙心不悦,究竟所为何事?”

“咱家也糊涂着呢。”司竹斋边引着梵音往里走边道,“下了早朝之后去了一趟漪澜宫,午后又去了一趟琉璃院,回到灵曜殿就开始喝酒,晚膳也没吃。咱家摸不透皇上为何事烦扰,也无从劝慰,只能干着急。皇上刚说要传您过来,赶巧您就来了,放眼整个皇宫,也只有您说话皇上才愿意听,饮酒伤身,娘娘一定要劝慰则个。”

听他一席话,梵音心里已将来龙去脉猜了个七七八八,面上却不露神色,道:“司总管抬举了,我自当尽力而为。”

说话间门行至门口,由司竹斋扶梵音进去,萧寄北在外头候着。

虽然还没烧地龙,但暖阁里已用起了暖炉,酒气被暖意熏蒸,发散得到处都是。

梵音被司竹斋引领至罗汉床前,道:“皇上,姮嫔娘娘来了。”

苏焕钦仅着中衣,却衣衫不整,袒露着干瘪的胸腹。

他背靠在引枕上,一腿屈着,一腿伸展,一只手搭在那条屈起的腿上,手中握着一只赤金螭龙纹酒壶,另一只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淡声道:“过来。”

梵音循着声音,过去坐下。

司竹斋打个手势,侍立在侧的宫女们便随他一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梵音开门见山,直接说正事:“檀郎,茹姐姐今日上午带着繁儿去开阳寺上香,至今未归,我派人去禁卫府问过了,今日随茹姐姐出宫的十二名禁卫也都没有回来。他们定是遭遇不测……”

“他们全都死了。”苏焕钦打断她。

梵音怔了怔:“……什么?谁死了?”

“那十二名禁卫,全都身首异处。”苏焕钦寒潭似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近在眼前的美人,“茹宓失踪了。”

梵音表现出惊疑惶惑的模样,喃喃道:“怎会如此……茹姐姐在宫外无亲无故,亦无仇家,谁会加害于她?而且她还带着繁儿,一般人绝没有这样的胆子,屠杀禁卫,掳掠皇子……”

她摸索着抓住苏焕钦的手,蓦然声泪俱下:“檀郎,你一定要找到茹姐姐和繁儿,相伴多年,我早已将他们视作亲人。蟾儿刚走,要是茹姐姐和繁儿也不见了,我实在难以承受……”

苏焕钦伸手为她拭泪:“已经派人去找了。”

梵音委身依入他怀中,用软绵绵的哭腔道:“一有他们的消息,定要第一时间门通知我。”

軟玉溫香甫一貼近,便如天雷勾动地火,那种被无数小虫噬咬五脏六腑的感觉刹那间门传遍四肢百骸,迅速滋生出強烈无比的焦-灼与渴-望,驱使苏焕钦低下头,如同缺水的旅人见到绿洲那般,迫不及待地占领她的樱唇,汲取她的津-液。

梵音慌乱地环住他的颈项,犹如藤蔓盘绕枝干,紧密无间门,毫不松懈。

为了成为一个优秀的“祸水”,她总是全力以赴地满足他的所需所好,日久天长,这具鲛人之軀无可避免地被同化了,她变得越来越恋痛,越痛她越觉得快意。她一面抗拒这种变化,一面又无法自拔地沉陷,拉着苏焕钦一起越陷越深。

梵音正如往常那般努力逢迎,男人却突然静止了。

双瞳氤氲着水雾,梵音茫然轻唤:“檀郎?”

她看不见苏焕钦此刻的表情有多么狰狞可怖,他咬牙切齿,目眦欲裂,眼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两侧额角青筋暴起。

“檀……”

声音戛然而止,一只大手猛地掐住了梵音的脖颈,比那夜在睡梦之中用力十倍、百倍,指甲直接刺进她的皮肉里,沁出血来。

“你到底对朕做了什么!”苏焕钦近乎咆哮地质问,嗓音又沉又哑,“朕要杀了你!朕要亲手杀了你!”

梵音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两只手胡乱地抓,妄图抓住什么东西当作反击的武器。

她触碰到了那只赤金酒壶,但下一刻,酒壶就被苏焕钦攥在了手里,他将壶嘴对准梵音因窒息而张开的嘴,边往里面倒酒边怒道:“去死吧!去死吧!”

因为被死死掐着脖子,冷冽的酒液大部分都从梵音的嘴巴溢了出去,小部分流进喉咙,另有一些呛入鼻腔,令窒息感变得愈发强烈。

梵音已经感受不到痛了,但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疾速流逝,就像抓在手里的水。

她有办法自救,只要她在脑海中喊出“时光倒流”这四个字,就可以触发异能,让时间门退回到七天以内的某个节点。

异能只可使用一次,当初她还嫌系统小气,想要争取三次机会,然而现在死到临头,她却一次也不想用。

她丝毫都不想让时光倒流,她一天也不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世界多待,她好痛苦,痛苦得生不如死。

她想看见光,她想看见花草树木,她想看见日月星辰,她想看见别人的脸,她想自由自在地行走,她想做个正常人。

只要离开这里,只要离开这里她就可以……

掐在脖子上的那只手猝不及防地松开了,紧接着,沉重的躯体直接砸在梵音身上。

她用力地呼吸,剧烈地咳嗽,痛觉随之复苏,眼泪肆意流淌。

她感觉到苏焕钦的身体正在剧烈地抽搐,她听到有人在喊:“来人啊!快来人!传御医!”

压在身上的躯体被挪开了,梵音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

恍惚间门,她好像嗅到了解语香的香气,她用嘶哑的、微弱的声音问:“蟾儿……是你回来了吗?”

她听见对方温柔地回答:“我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