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寄生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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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
晋江虚度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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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地见到间接害死林陈曦父母的仇人,梵音骤然感受到强烈的憎恨和恐惧,眼泪即刻失禁,模糊了她的视线。
梵音无语凝噎。
这种情况,对李浩然来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对她来说,是“自投罗网”,是“自取灭亡”,简直心塞至极。
前进和后退的路都被堵住了,而且对方人多势众,个个全副武装,硬碰硬几乎没有胜算,所以杨淮安决定先按兵不动,他转头想对梵音说不用怕,却见她泪流满面,不由诧异:“你……”
转瞬就意识到,梵音认识这些人,他们是冲着梵音来的!
杨淮安立时放弃了按兵不动的打算,他手脚并用,发动汽车,猛踩油门,朝着挡在侧前方那辆越野车撞过去!
“哐!”的一声巨响,越野车被撞得转了半个圈,李浩然在闪避的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枪,怒喝一声:“停车!”
杨淮安置若罔闻,猛打方向盘,眨眼就冲到了公路中间,随即离弦的箭般向前疾驰。
“嘭!”
“嘭!”
“嘭!”
枪声不断,击碎了后面的挡风玻璃。
梵音本能地双手抱头,蜷缩在座位里,等到枪声停止,她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转身往后看,两辆越野车紧紧地跟在后面,她告诉杨淮安:“他们追上来了。”
杨淮安扫了一眼后视镜:“他们是谁”
“他们是坏人,”梵音说,“如果被他们抓到,我会死的。”
杨淮安无暇多问,边开车边脑内风暴,思考对策。
然而皮卡的马力不及越野车,车身又比越野车笨重,速度自然就没越野车快,靠着抢占先机拉开的那点距离越缩越短,很快就要被追上。
“嘭!”
“嘭!”
“嘭!”
后挡风玻璃已经碎成渣,子弹畅通无阻地穿过两排座位中间的缝隙,成功击碎了前挡风玻璃。
强风灌入,玻璃飞溅,梵音和杨淮安根本来不及躲避和遮挡,脸上、手臂上刹那间被碎玻璃划出好几道血口子。
鲜血被风吹进梵音的嘴里,几乎是顷刻间,她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被唤醒了,犹如汹涌的潮水,瞬息之间就将她吞噬了。
“你没事吧”
梵音没有回答杨淮安的询问,她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手-枪,以座椅为遮挡,侧身向后射击。
她的枪法依旧精准无误,连开两枪击碎了越野车的前挡风玻璃,第三枪直接射穿了司机的脖子,鲜血狂喷,把坐在副驾的李浩然喷成了血人。
梵音旋即将枪口对准了李浩然,然而越野车失去控制,疾速撞上护栏,冲下了斜坡。与此同时,杨淮安遽然转向,梵音在惯性的作用下失去平衡,向前扑到一半又被安全带扯了回去。
杨淮安从沿海公路拐进了市区的马路,剩下的那辆越野车依旧穷追不舍,但是距离有点远,开枪也是浪费子弹。
杨淮安说:“对着空气开一枪。”
梵音便对着挡风玻璃的大窟窿开了一枪,枪声立刻引来了四面八方的丧尸,追着他们的车狂奔。
杨淮安稍微放慢车速,在安全距离内吊着后面那群丧尸,等了一小会儿,他说:“再开一枪。”
梵音照做,引来越来越多的丧尸加入追车的队伍,阻碍了越野车的追逐。
眼看就要成功逃脱,杨淮安却发现仪表盘上油表的红色指针已经趋近于零,他气得捶了下方向盘:“操,没油了。”
杨淮安当机立断,把车拐进一条只能单向通行的小巷,还没停稳就急吼吼地说:“下车!”
梵音麻利地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杨淮安比她更麻利,绕到副驾这边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巷子深处跑去。
梵音没他腿长,没他体力好,却跟上了他的速度,丝毫没有拖他后腿。
这片区域坐落着的都是两三层的小平房或者四五层高的小楼,分岔路随处可见,杨淮安拉着梵音拐进一条羊肠小道,即将跑到尽头的时候,杨淮安猝然停住。
十几米开外,站着一只成年女性丧尸,面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好像已经嗅到了食物的气息。
梵音举起枪就要扣动扳机,却被杨淮安眼疾手快地按下去,他压低声音说:“不能开枪。”
梵音便没了动静。
如果杨淮安扭头看梵音一眼,就会发现她现在很不对劲。
她的表情一片空白,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她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从黑瞳变成了赤瞳。
但杨淮安的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丧尸身上,根本无暇分心,他把梵音护到身后,从腰间抽出那把黑色短刀,主动向丧尸靠近。
同一时间,丧尸也向他们冲过来,杨淮安不躲不避,在丧尸近身的瞬间,他的左手快如闪电,迅猛地扼住丧尸的脖子,将它掼到墙上死死摁住,他的右手挥刀,快准狠地刺向丧尸的太阳穴,整个刀身都没了进去,手腕带着刀身转动,搅烂了丧尸的脑子,丧尸便不再挣扎,像电源耗尽的机器人一样,彻底地“死”了,杨淮安拔刀,松手,丧尸脸朝下扑倒在地——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只用三五秒就完成了,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
梵音低头看着丧尸的尸体,神情终于有了波动。
杨淮安弯腰,将刀身上沾的污血和脑浆擦在丧尸的衣服上,然后牵起梵音的手,带着她继续向前走。
没走几步,梵音却忽然停住,杨淮安回头,见她用手按着额头,表情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杨淮安心头一紧,低声问:“你怎么了”
“头好痛……”梵音近乎呻喑地说。
她睁开眼睛,蹙眉看着夹在两道墙壁之间的逼仄小巷,满心茫然:这是哪儿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蓦然意识到,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情况再次发生了,她的记忆又断片了,上一秒还在飞驰的车里,下一秒就出现在了这条陌生小巷,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杨淮安观察着她变幻的神情,轻声说:“还能走吗不能走的话我背你,我们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那些人可能就在附近。”
痛感已经消褪得差不多,梵音暂且将疑虑抛诸脑后,说:“我没事了,走吧。”
走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丧尸,它的太阳穴上有个洞,正汩汩地流淌着浓稠的黑色液体,空气中弥漫的恶臭显然就是这些腐坏的液体散发出来的。
梵音捂住口鼻,屏住呼吸,跟着杨淮安火速逃离。
宽宽窄窄、长长短短的巷子纵横交错,比迷宫还复杂,杨淮安牵着梵音的手,没头苍蝇似的七拐八绕。
他们尽量避免和丧尸正面交锋,实在避不开的话,也就是手起刀落的事儿,杨淮安杀起丧尸来简直易如反掌。
估计丧尸也和他们一样迷失在这个“迷宫”里了,他们遇见的几个丧尸都是独自在游荡,要是碰见一群的话杨淮安也应付不来,就只能撒丫子狂奔了。
当他们从一栋两层高的小平房前面经过时,绿漆铁门中间的方形小窗突然打开,里面露出一张七八岁小女孩的脸,她用稚嫩的童声问:“哥哥姐姐,你们要去哪”
杨淮安和梵音来到门前,梵音弯着腰和小女孩平视:“我们想去大路,可是绕不出去了,你能告诉姐姐该往哪个方向走吗”
“我已经两年没出过门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小女孩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叔叔姐姐,你们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梵音问。
“我妈妈生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小女孩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你们可以给我点吃的吗我可以用你们需要的东西和你们换。”
梵音直起腰来看着杨淮安,用眼神征询他的意见。
杨淮安问小女孩:“家里只有你和妈妈两个人吗”
小女孩说:“原本是爸爸妈妈和我三个人,上个月,爸爸出去后再也没回来,就只剩我和妈妈两个人了。”
梵音拍了拍杨淮安的手臂:“有丧尸过来了。”
杨淮安扭头一看,果然看到一个成年男性丧尸正往这边晃悠,估计是闻着味儿找过来的。
一听有丧尸,小女孩急忙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梵音和杨淮安进了门,小女孩动作很轻地插上门闩,把门闩上方的方形小窗也轻轻关上。
小女孩冲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跟她走。
梵音和杨淮安跟着她穿过小院,顺便左右看看。
右侧的小房子应该是厨房,紧挨着厨房的外墙有个用水泥砌成的小池子,池子上方安装着老式的压水井,梵音曾经在乡村u主的视频里见过,这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左侧通向二楼的楼梯也是用水泥修的,楼梯旁边的空地用红砖垒了个花坛,里面种着一株夹竹桃,枝繁叶茂,一簇一簇的粉色花朵开得正盛,满院浓香。
进了堂屋,合上门,光线陡然暗下来,而且屋子里有股异味,可能是太久没打扫的缘故。
堂屋两侧是东屋和西屋,西屋的门敞开着,东屋的门虚掩着,小女孩指着虚掩的房门小声说:“我妈妈在里面睡觉。”
杨淮安问:“我可以看看她吗”
小女孩点点头,主动推开了那扇门。
梵音和杨淮安没进去,就站在门口往里看,果然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头发蓬乱,面色蜡黄,脸颊塌陷,像个将死之人。
杨淮安把门拉上,低声问:“你两天没吃东西,是怎么挺过来的”
“院子里有压水井,”小女孩说,“我饿了就喝水。”
“那你妈妈呢”梵音问。
“她一直在睡觉,”小女孩又快哭了,“再这样睡下去,她会饿死的。”
梵音看着杨淮安:“怎么办”
杨淮安想了想,说:“我出去找吃的,你先在这儿待着。”
梵音把枪递给他:“注意安全。”
杨淮安没接:“我用不着,你留着防身。”
梵音和小女孩一起送杨淮安出门,在门后提醒他:“别忘了回来的路。”
等关好门,梵音仰头看看两层楼的楼顶,问:“小妹妹,你有纸和笔可以借我用用吗”
小女孩说:“我叫何笙,姐姐叫我笙笙就行。”
梵音笑着说:“好的,笙笙。”
何笙说:“我去屋里给你拿纸和笔。”
梵音在院子里等着,何笙小跑着进了堂屋。
一进门,何笙就看到了妈妈干枯的脸,半遮半掩地藏在东屋的房门后。她无声地做了个“嘘”的手势,转身走向了对面的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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