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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

晋江虚度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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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书樵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完成了手术。

而梵音和左流之也结束了谈话,并达成了某种约定。

左流之将依旧昏迷着的杨淮安抱回,便去忙了,梵音留下来看护他。

今夜的雨下得有点久,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停。

梵音去卫生间门拿上毛巾,走到卧室窗边,推开窗户,让雨水把毛巾淋湿,拧一拧,回到床边,先擦掉杨淮安脸上的汗,再小心地擦拭他身上的血迹。

在床和窗户之间门来回了三四次,梵音将湿毛巾折成小块,覆在杨淮安的额头上,给他降温——他在发烧,杜书樵说这是正常反应,过段时间门就会自然退烧。

把椅子搬到床边,梵音无所事事地坐了一会儿,蓦然想起什么。她回到,拿上她落在这儿的两把手-枪、一把短刀、半瓶水以及两瓶阻断药,返回。

把这些东西塞进她的双肩包里,梵音又从衣柜里找出一个黑色手提包,开始收拾杨淮安的行李。

这间门酒店已经不再安全,左流之在二十分钟前就下达了命令,争取在天亮之前把酒店里储存的物资全部转移到船上,他们就要提前开始海上之旅了。

所有人都在忙,包括秦歌和付西棠,只有梵音在这里照顾杨淮安。虽然子弹没有伤及脏器,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凡是都有个万一,尤其现在的医疗条件简陋不堪,一点小毛病都有可能致命。

梵音将卧室、客厅、卫生间门全都搜罗了一遍,把她觉得该带上的东西都装进了手提包,等杨淮安醒了再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杨淮安醒得很快。

他一睁眼梵音就发现了,她欣喜地凑近他,轻声说:“你受了枪伤,杜医生刚给你做完手术,麻药的药效应该还没褪,你先别乱动。”

杨淮安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梵音微微失笑:“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脸上长花了吗”

杨淮安缓慢地抬起左手,梵音就坐在他左边,便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灼热而潮湿,眼睛似乎也有些湿润。

“对不起……”他嗓音嘶哑。

梵音摇了摇头:“你已经为我做了所有你能做的事,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反而是我对不起你,连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过你别担心,杜医生说你身强体健,休养个三五天就没大碍了。”

杨淮安虚弱地“嗯”了一声。

梵音又说:“对了,其他人正在往船上转运物资,大概天亮的时候我们就能登船了,提前出发。”

杨淮安又“嗯”了一声,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梵音的脸。她的心情似乎很好,眉眼间门弥漫着笑意,他静静看着,不由地也有些飘飘然。

“你笑什么”梵音笑着问。

杨淮安疑惑地眨眨眼,我笑了吗

梵音眉眼弯弯:“如果有手机就好了,我可以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让你看看自己有多傻。”

杨淮安心想,傻就傻吧,你开心就好。

“要不要喝点水”梵音问,“失血过多应该会觉得口渴吧”

杨淮安确实很渴,他轻轻点头。

床头柜上就放着半瓶水,梵音说:“你别动,我喂你。”

喂完水,梵音又问:“我帮你收拾了行李,你有没有什么藏起来的宝贝好好想想,别给落下了。”

杨淮安认真想了想,可他的头很晕,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梵音意识到自己有点难为他了,她笑着说:“别想了,你接着睡吧,等睡醒就好了。”

杨淮安仿佛没听懂她的话,定定地看着她,梵音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如此纯良温驯的眼神,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让人忍不住对他心生怜爱。

梵音伸手拿掉盖在他额头上的湿毛巾,用柔软的掌心贴了贴他潮热的皮肤,笑着说:“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哪里都不去。”

杨淮安怔了几秒,乖乖闭上了眼睛。

雨还在下——这是“天时”,因为大雨会严重干扰丧尸的听觉和嗅觉,不会对转运物资造成太大阻碍。

其实也没有多少物资需要转运,收集的柴油每隔一周就会运往港口,直接注入轮船的油舱,港口的守卫也是一周轮换一次。

需要转运的是一些食物、淡水和药品。船上不能做饭,只能提前准备好干粮,比如用面粉做的烤馒头片和面包,用大米和花生米做的炒米砖,保质期都挺长,足以支撑他们度过在海上漂泊的这十几天。就算饮食耗尽,还可以临时靠岸,等补充完物资再重新,只是会多耗费些时间门。

总之只要燃料充足,其它的都不是大问题。

忽然听到敲门声,梵音起身走出去,将卧室的房门虚掩,说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张晓娟。

见她手里提着个手提包,梵音高兴地问:“晓娟阿姨,你决定和我们一起上船了吗”

没想到张晓娟却说:“我不走。”

她走到梵音面前,把手提包递过来:“里面是些吃的和穿的,都是给你的。”

梵音犹豫了下,伸手接住,由衷地说:“谢谢。”

虽然梵音很想让张晓娟跟他们一起走,但既然她决定留下来,梵音也会尊重她的选择。

每个人都是命运长河上的一叶浮萍,萍聚萍散,各有因缘,无须强求。

张晓娟抬手,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最常见的红色编绳,下面缀着一枚造型简单的圆形玉坠。

“这是我女儿出生那年,她外婆送给她的祥云平安扣,还去寺庙里请大师开过光,保佑她平安长大,无病无灾。”张晓娟垂眼看着躺在手心里的白色玉坠,神色戚戚,“我女儿从小不离身,戴了整整十六年。我听过一种说法,人死后,灵魂会附着在陪伴她最久的东西上。而且玉有灵性,如果我女儿的灵魂还停留在这世上,她一定就栖息在这块玉里。”

“我女儿长这么大,从没出过这座岛。”张晓娟抬头看着梵音,“我想把这个平安扣送给你,请你带我女儿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以吗”

梵音忍着泪点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戴着它。”

她弯腰低头,让张晓娟把吊坠挂在她脖子上。

张晓娟顺手帮她整理头发,低声问:“我可以抱抱你吗”

梵音主动拥抱她:“晓娟阿姨,你要好好的。”

张晓娟有些哽咽:“你也是。”

只抱了一会儿,张晓娟就松开她,没再多说什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梵音目送她离开,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等情绪沉淀下去,转身回了卧室。

杨淮安这一觉睡了很久,他再次醒来时,天已蒙蒙亮了。

他一偏头,就看到了蜷缩在他身旁的女孩。

她枕着毛绒小熊,侧身面朝着他,眉头舒展,呼吸轻匀,睡得安详。

杨淮安想拨开落在她脸上的发丝,刚抬起右手就牵动了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梵音睡得并不沉,杨淮安一出声她就醒了。

她坐起来,牵起一丝疲惫的笑:“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受伤对杨淮安来说是家常便饭,他的身体早已对疼痛有了耐受性。

“还行,”他哑声说,“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嗯,”梵音笑着说,“伤痕是男人的勋章嘛,我懂的。”

杨淮安被她逗笑,一笑伤口又疼起来,他闷哼了一声。

“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梵音坐到椅子上,边扎头发边问。

“什么话”杨淮安反问。

“出发时间门提前了,我们马上就要上船了。”梵音只能再说一遍,“我帮你收拾了行李,你有没有往犄角旮旯藏东西”

“……没有。”

外面传来开门声。

左流之大步进来,见杨淮安醒着,明显松了口气。

杨淮安像见到救星似的,急忙抬起左手招了两下:“队长,你来得正好,快扶我去卫生间门。”

左流之二话不说,扶起杨淮安,带他向外走去,又回头对梵音说:“准备出发了。”

梵音穿好鞋子,起身走到窗边。

天光熹微,黎明已经来临了。

即将要踏上新的旅途,心情略微有些忐忑,期待大于紧张。

希望这一路不要出什么幺蛾子,能够顺利抵达g市。

等左流之扶着杨淮安从卫生间门出来,梵音从手提包里找出一件黑色t恤递给左流之,他帮杨淮安穿上,又蹲下帮杨淮安穿鞋。

梵音背上双肩包,把毛绒小熊塞进张晓娟昨晚给她的那个包里,拿上鱼叉,再提上杨淮安的手提包,两只手都占满了。

三个人一起离开,等出了防火门,左流之说:“我抱你下去。”

“啊”杨淮安呆滞了下,“不、不用了吧。”

梵音在后面偷笑:“你昨晚昏迷不醒的时候,就是被左队长抱上楼的。”

左流之也笑着说:“没想到我这辈子第一次公主抱,抱的不是我女朋友,而是一个身高一米九二的肌肉男。”

杨淮安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瞬间门尴尬得头皮发麻,连耳朵都红了。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他连声说,“我又不是断了腿。”

话音刚落,从头顶传来一个声音:“杨副队,你内涵谁呢”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就见周肆抱着断了腿的晁纪昌从五楼走下来,晁纪昌看着挺享受,而周肆的脸却黑如锅底,就差把“糟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杨副队,甭不好意思,”晁纪昌笑着说,“这种待遇可不是轻易就能享受到的,一辈子说不定就这么一次。”

周肆恶狠狠地说:“你他妈再废话我就把你扔下去。”

杨淮安是自己走下去的,左流之在旁边扶着他。

虽然伤的是胸口,但他现在还很虚弱,走路不稳,下到一楼的时候出了一头冷汗。

左流之把杨淮安交给马大器照顾,他去清点人数。

梵音走到秦歌身边,和她站在一起。

昨晚秦歌听说杨淮安受伤后,跑到二楼看他,得知他没有性命危险后,就去替左流之传话了,然后就一直忙到现在,一夜没合眼,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他没事吧”秦歌小声问。

“问题不大,”梵音说,“别担心。”

“你去见娟姐了吗”秦歌又问。

“昨晚她去找我,提前道过别了。”

“那就好。”

拢共也就二十几个人,昨晚那场枪战还牺牲了几个,四到五个人一拨,只用五辆车就够了。

梵音、秦歌、杨淮安和马大器坐一辆车,马大器负责驾驶,秦歌坐副驾,梵音在后座照顾杨淮安。

等所有人都上了车,五辆车同时出发。

大约十分钟后,顺利驶入港口,守卫港口的两个人加入队伍,大家片刻都不耽搁,直接上船。

是一艘张春生最擅长驾驶的小型客轮,分为上、中、下三层——下层是货舱,存放物资;中层是客舱,有十二个双人包间门和两百多张座椅;上层是露天甲板,站在上面,可以尽情地吹海风、看海景。

摆脱了无处不在的丧尸,这趟海上之旅可能会很无聊,但绝不会很辛苦。

梵音和杨淮安理所当然地被分到了同一个包间门,虽然他们并不是那种关系,但是在其他人的眼里,他们就是那种关系。

包间门和火车上的卧铺车厢差不多,空间门逼仄得只够摆两张单人床,床头靠着的铜墙铁壁上嵌着一扇无法打开的小玻璃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蔚蓝的海面。

安顿好杨淮安,梵音去找秦歌和付西棠,他们俩共用一个包间门。

“歌姐,小棠,我们去甲板看日出吧。”梵音兴致勃勃地说。

虽然天已经亮起来,但太阳还没露面。

她们来到三层的露天甲板,面朝着一望无际的浩瀚汪洋,等待着太阳的出现。

“中午应该就能到x市了吧。”付西棠说。

“用不着,”秦歌说,“顶多三个小时就到了。”

梵音差点忘了,秦歌的目的地是x市。

x市就在海峡对面,是离k市最近的大陆城市。

“但我不去x市了,”秦歌紧接着说,“我要和你们一起去g市。”

“太好了!”梵音和付西棠异口同声地说。

“为什么改变主意了”梵音问。

秦歌叹气:“原本还有个男的和我一起去x市,我跟他结伴,他还能顺便保护我,谁成想他倒霉催的死在了昨天晚上。我要是独自下船,恐怕刚踏上x市的土地就得一命呜呼,所以我只能跟你们一起去g市了,反正不愁找不到容身之处。”

梵音笑着说:“无论如何,我们还能继续在一起,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付西棠笑着点头:“对!”

秦歌抬手指向前方:“快看,太阳冒头了。”

遥远的海平线上,殷红如血的朝阳露出了一点“头顶”,天空和海面同时被烧红了,犹如红莲业火从天而降,在海面熊熊燃烧。

太阳越露越多,火越烧越烈,整个海面都成了火海,仿佛要将这世间门的一切焚烧殆尽。

“好美啊。”

“太美了。”

在无与伦比的自然造化面前,人类的任何赞美都是苍白的,只需要去欣赏,去感受,去铭记。

活着,不就是为了这样的瞬间门,人生就是由一个又一个这样的瞬间门拼凑而成的。

梵音还沉浸其中,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回头一看,左流之站在楼梯口,阳光将他的脸映成了红色。

“跟我来一下,”他说,“有话跟你说。”

梵音跟着左流之下到二楼客舱,进入了一号包间门。

杜书樵正坐在床头,透过窗户欣赏着日出的美景,梵音走到他对面坐下,左流之坐在了他旁边。

“隔音不太好,”左流之事先提醒,“我们得小点声。”

梵音点点头。

杜书樵看着她:“左队长简单地跟我说了你的事,我想听你详细地跟我说一遍,可以吗”

昨晚梵音只是笼统地跟左流之说了几个重点,她知道杜书樵肯定还要问她,她早已准备好向他们和盘托出林陈曦的故事。

“祝梵音不是我的名字,我的真名叫林陈曦,我也不是十六岁,而是十八岁。我还有一个比我小六岁的弟弟,叫林陈煦。”梵音看着窗外红色的海面,缓慢而清晰地讲述,“一年前,一群雇佣兵闯进我家,将我们一家七口带到一个类似监狱的地方,关押在狭小的铁笼子里,给我们注射丧尸病毒。我的爸爸妈妈、叔叔婶婶,还有不满十岁的堂弟,全都死了,只有我和小煦对丧尸病毒天然免疫,活了下来。”

“我和小煦被带到了s教授的实验室,不停地被注射丧尸病毒,一次又一次被解剖,还有许多我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折磨,总之生不如死。”梵音拉起裙子的下摆,向对面的两个男人展示她肚子上丑陋可怖的伤疤,“这就是那段暗无天日的生活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

“大概二十天前,实验室内部爆发了丧尸病毒,我趁机逃了出来,但是小煦没有。我听说s教授带着小煦去了g市,所以我也要去g市。我要救出我的弟弟,如果可以的话,我还要杀了s教授,为我的家人报仇。”梵音看着杜书樵,“杜医生,你要去的地方,就是我要去的地方,只要你能帮我救出我弟弟,我愿意配合你做任何实验,无论什么样的痛苦我都可以承受。我没有拯救世界的宏愿,我只想保护我在乎的人。”

杜书樵沉默须臾,说:“你放心,我和宋时年不一样,我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不会做伤害无辜的事。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救出你弟弟,之后的事我们到时候再从长计议。”

“我相信你,”梵音又看向左流之,“还有左队长。”

她还是隐瞒了一件事,就是她的身体里寄生着一个怪物。

她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会允许这个怪物的存在,她不知道这个怪物的存在会对她的肉躰和精神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她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发育成熟,她不知道当它发育成熟时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脱离这具身体,她不知道在它脱离之后这具身体还能不能继续存活,总之前途未卜,充满了未知数。

未知通常会让人感到恐惧,不过梵音的心情还算平静,她也不知道自己打哪来的底气,可能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的缘故吧。

结束谈话,梵音回到了她和杨淮安的五号包间门。

杨淮安身高一米九二,这张一米八的小床根本盛不下他,他的身体倾斜着,双脚悬在床边。

梵音转身出去,找了一张和床差不多高的塑料凳子,垫在杨淮安脚下,这样他能稍微舒服些。

拉上窗帘,挡住阳光,梵音脱鞋上床,把塞在床底下的手提包拖出来,掏出她的毛绒小熊,抱着睡觉。

为了节省燃料,船上是不可能运行空调的,包间门门一关,就成了个密不透风的小蒸笼,又闷又热。

但梵音还是很快就睡着了,因为她实在太累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梵音被热醒了。

她揉揉眼睛,拉开窗帘,适应了一会儿明亮的光线,看向对面的杨淮安。

他还在睡着,但梵音很快就发现了异样,他脸色潮红,呼吸略显急促,她伸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触手滚烫。

梵音立刻跑到一号包间门,把正在补觉的左流之和杜书樵叫醒:“杜医生,你快去看看杨淮安,他不太对劲!”

杜书樵戴上眼镜,赶紧拿上他的工具箱来到五号包间门,一番检查之后,他面色严峻地说:“他本来就患有免疫缺陷综合症,免疫力低下,很容易被各种致病菌侵染。他现在的症状,极有可能是败血症。”

梵音不想听这些,她只想知道该怎么办:“杜医生,你应该有办法救他吧”

杜书樵一脸凝重地说:“如果真的是败血症,他活下来的概率微乎其微。”

这句话,无异于宣判了杨淮安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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