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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虫上脑?”徐年尧没想到我会用这样的词汇,脸上当即显得有些尴尬,说:“我一直以为你不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呵呵,不过,能说出这种话,也证明你这个人是真性情呢。”
“不用夸我,我不想跟你套近乎。”我很是冷漠地说。
我跟他都是明面上的敌人了,这会儿再套近乎有什么用?
再者,父亲的死也是因为他父亲徐院长的渎职导致的,面对这杀父仇人之子,这会儿能跟他一张桌上吃饭就够隐忍的了。
目光不经意间看向费晓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双眼竟那般心痛?
转而一想,她或许是在听到我与徐年尧的对话后,想到了韩子墨。
她知道韩子墨不是我亲生的,但是,她并不知道韩子墨的生父就是徐年尧。
可是,刚才的对白那么明显,我这刻的态度又如此强硬,她怎么可能不联想呢?
“年尧,”司庭花端着酒杯说:“你跟费雪还有一腿啊?”
徐年尧在这饭局上,似是成了个攻击目标,这刻见司庭花发问,脸上亦是尴尬得很。
不过,他没有应对司庭花的问题,而是转头对着我,微笑说:“行了兄弟,都过去不是吗?我听费鹏说,你都跟费雪离婚了。”
我觉得他这是说了句废话,端起酒杯冲着费晓,说:“喝酒吗?”
费晓赶忙端起酒杯,眼中满是自责的模样看着我,“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我看着她那自责的眼睛,内心里有种糟杂感在来回闯荡,但,就事而论,是我对不起她,主动承认错误说:“那会儿在会议室的时候,我不该那么冲动地摔杯子,对不起。”
话毕,转身又冲着司庭花抬了抬酒杯。
司庭花的眼中,满是赞同。
她不想我跟费晓搞得不愉快。
司庭花见我没有跟徐年尧碰杯,便端着酒杯主动探过去说:
“年尧,一块儿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我知道肯定是感情的事儿。既然是感情的事儿,又怎么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喝酒吧。”
徐年尧苦笑一声说:“我主要是知道这些事情瞒不住,所以,还是都说出来的好。费晓,”
徐年尧举过酒杯去,笑着说:“希望你能理解每个人年轻时都会犯错误。也希望我们未来能好好合作。”
费晓看到徐年尧举过酒杯来的时候,忽然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拖着板凳直接来到了我和司庭花中间,坐下之后,转身拿着酒杯冲司庭花的酒杯一碰,“小妈喝酒。”
不等司庭花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当即一口干掉了半杯。
那刻,晚风轻拂而来,她身上竟然还喷了一种原本不属于她的香水味。
徐年尧这下是彻底尴尬了……
喝了一口酒后,目光看着不想理他的费晓,双眼之中都是掩盖不住的尴尬和不解。
如此失神的模样,放酒杯的时候,还不小心地直接放到了盘子边缘,一个倾斜后,哗啦一下,倒了半桌子酒。
赶忙又尴尬地拿过纸巾来擦桌子。
偏偏这时候,桌上的手机又忽然响起。
满手**的酒,直接用指关节划了一下后,点开了免提,继续擦手。
“喂?哥!”他说。
我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是——徐年盛。
而一边的司庭花,听到徐年尧喊哥的时候,眼中当即透出一股精明的味道,随即又隐了下去。
“你搞什么东西?”徐年盛的声音很是严厉地说:“我怎么听说你今天下午拒绝了万顺的股权?你是怎么想的!?”
“哦……”徐年尧听后,不急不躁地说:“这……呵呵,你都知道了啊?当时的场面你不太了解,多少有些尴尬。所以,我就想着拖一拖再说。”
“拖什么拖?你简直就是儿戏!你知道你进去之后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我爸知道你这么做后,发了多大火吗?你等着你爸找你算账吧!”徐年盛气愤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顿饭吃的……”徐年尧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般说。
那刻,我对这个徐年尧,简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究竟是自信,还是自负?
他擦干净手之后,一边倒酒一边说:“唉……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谁你夫人……”费晓在旁边小声嘀咕了句。
话音虽小,可徐年尧耳朵灵光……
“得了!”徐年尧端起酒杯,直接站起来,躬身冲着费晓说:“晓晓,我这人脑子笨,不知道哪句话没说对惹了你,还请你明示。”
费晓转头看了他一眼,酒杯也没端,说:“你惹的人不是我。”
“你这……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了啊?”徐年尧端着酒杯,一脸不解。
“嗡嗡嗡”徐年尧的手机再次响起。
“我爸来电话了。”
徐年尧无奈一笑后,放下酒杯,去了不远处接电话。
司庭花见他离开之后,慢慢转过头看着费晓,问:“我怎么也觉得你有些莫名其妙啊?呵呵,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还跟徐年尧一起烤肉什么的?怎么忽然就叛变到我们这边了啊?哈哈!”
“我没有叛变……我下午的时候,被他们忽悠了。我也没经历过这种场合,整个脑子都是懵的。现在清醒了。就不想理他了。”费晓说。
司庭花显然对于这个解释不满意,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
徐年尧回来之后,大家便继续喝酒。
我始终不肯与他碰杯,费晓也不跟他碰杯,只有司庭花不解其中何事,尽地主之谊地与徐年尧碰杯。
“晓晓,陪我去个洗手间吧。”司庭花说。
女人总是喜欢结伴去洗手间,
见她俩离开之后,院子里的气氛当即淡下来。
秋夜的风,已经有些凉了。
如水般从周身涌过时,拉扯着人心都冷了几分。
喝了的酒,也被吹醒了似的,没有醉意,愈发清醒。
“我承认我跟费雪上过床,但那时候你们还没有结婚呢。”徐年尧忽然开口说。
我听后,冷瞪着他说:“能不提这件事了吗?”
听到费雪这个名字,我就来气儿。跟她的事情,可还没有算完。但是,想到她现在活得那么舒服,再看看眼前她这个奸夫,内心的那种不痛快简直让人难受。
恨不得,抄起杯子挒他头上!
徐年尧见我目光透着恶意,却仍旧很是真诚地看着我说:“可是,除了费雪的事情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到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抵触我呀?”
我不知道他那是演戏还是什么,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倘若是演戏,他也是演得很真诚。
我看着他那诚恳的眼神,说:“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
“什么?”他当即皱眉。
我一脸鄙视地看着他,问:“费鹏为什么会骂你是个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