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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去的话,不合适吧?”我说。
司庭花美眸一转,嘴角勾出一股怪味儿,说:“我主要是想看看你见了费晓那凄凄惨惨的样子时,会是什么表情。”
“没必要……这会儿费城钱他们肯定都在上面,他们都知道费晓喜欢我,这会儿我再上去的话,还不得气死他们啊?”
“你俩都领证了,还怕他们干什么?你到底懂不懂女人啊?费晓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你。”
司庭花没好气儿地瞪了我一眼之后,转身便上了台阶。
看着她的背影,对这女人更是迷惑了。
但是,能感觉到的是,她跟以前相比,少了那种左右摇摆的心绪,多了一种纯粹的情感。
跟着司庭花进了大厅之后,她立刻给费城钱打过电话去。
“我来了,都谁在病房里啊?……嗯,好,我们马上过去。”
她挂断了电话,转头对我说:“费鹏没在上面,放心吧。”
——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她提前一步踏出去。
黑色的小风衣,向两边飘开的时候,像是只漂亮的黑蝴蝶。
她站到病房门,往里面斜了一眼之后,当即转动病房门把手,推门而进。
我没跟着进去,只是靠在门口一边。
看了眼病房内,发现只有吴爱荣和费城钱。
费雪因为网上视频热度不减,现在肯定不好意思出门露脸。
而费鹏更是做贼心虚。
“晓晓?”司庭花径直走向病床前,看着脸色仍旧有些发白的费晓,微笑说:“都多大了,还学言情上那一套啊?呵呵!”
“你怎么来了?”她没有心思开玩笑,很是低落地问。
那种低落让人觉得整个病房里面都充满了一种寒意。
我觉得,费晓的那种苍白不仅仅是因为失血过多,还因为对亲人们的心寒。
她很可能知道费鹏见死不救的事情了。
“你爸让你小妈来接你。”吴爱荣在旁边陪着笑脸说:“感觉怎么样?能下地走路了吗?”
“我,我自己回家就好。”费晓说着便尝试下地。
两条大长腿慢慢落地,整个身子也随之坐直,而后,慢慢抬起头的时候,忽然看到站在门口的我。
那张惨白的脸上,忽然就有了血色似的慢慢红润起来……
那双干涩的眼睛,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布满泪水,满满的晶莹。
那些晶莹之中,仿佛藏了万千的委屈和难过。
当即站起来,鞋子都没穿好就朝着我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当即将我抱住。
“韩飞……!?”吴爱荣一脸惊恐!
“你个混蛋……”费城钱冷目瞪着我。
“呦?你怎么来了?”司庭花故意装作不知道地问。
那刻,我才知道司庭花就是想要看看我跟费晓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何种情况。
“带我走……”费晓说。
“费晓!”吴爱荣当即跑过来!
我一把将费晓搂到一侧,防止被吴爱荣拽伤。
“费晓!”费城钱也激动地凑上来,“你别犯傻!回来!你不能跟他走!他就是个畜生啊!!”
费晓看着他们,虽有些虚弱,却也毫不示弱地冷瞪着他们说:“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费晓了!我不会再听你们的话了!我要跟韩飞走!你们谁都别想拦着我!你们拦不住我了……!”
费城钱听到费晓那些话语之后,整张脸都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们走……”费晓说。
“等等!”司庭花忽然说。
费城钱似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转头看着司庭花一步步走过来。
费晓是有些惧她的,看她走过来时,抓着我手臂的手,当即就紧了很多。
“确定要跟韩飞走?”司庭花问。
“对……”费晓满眼的执着,不再掩饰。
“你这是要向外界坦白跟韩飞的关系,不再遮掩了吗?”司庭花问。
那刻,我看到她眼中有伤心,却也有羡慕。
很是复杂。
“我爱韩飞。我要跟他在一起。”费晓说。
司庭花看着费晓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嘴角忽然扯出一道无奈的笑,“年轻真好啊。呵,行了……既然有人接你,我就先走了。再见。”
说罢,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司庭花!?”费城钱冲着病房门大喊。
我见状,便赶忙拿过墙上挂着的羽绒服给她披上,低身给她穿好鞋子之后,搂着费晓便走。
“快打电话给费鹏,快点儿!告诉他费晓被韩飞接走了!快点儿!”吴爱荣在旁边焦急地说。
我没有理会他们,扶着费晓出了病房。
——
来到楼下之后,发现司庭花在车边等着我俩。
见我们过去之后,递过车钥匙说说:“你俩开我车走吧。”
“你呢?”我问。
费晓同样不解地看向司庭花。
“待会南城大区的司机过来接我。”司庭花说着,转头看向费晓,有些悲情地说:“你父亲知道费鹏见死不救的事情之后,大出血病危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处于昏迷状态,时日不多了。”
费晓听后,身体当即一个虚脱似的滑落。
我赶忙搂住!
司庭花敏感地看了眼我的手,似是有些不痛快般,拿手扫了下头发,转回头看着我说:
“现在集团里的很多事情都是刘相国向老费单独汇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得先去稳住他。等费晓情况好点儿之后,你来找我,咱俩谈谈后面的事情。”
话毕,转身便向医院门口走去。
“我爸什么情况?”费晓问。
“先上车。”我当即将她扶上车。
而后,一边开车一边给她讲了昨天晚上的经过。
但是,也提醒她对荀雨的事情保密。
“总之,情况不太乐观。现在在重症监护里昏迷着,咱们去了也没用。有什么情况,医院那边会给我们消息的。”我说。
她听后,整张脸更显虚弱,“都是费鹏…都是他害得……”
——
开着司庭花的车,回到我和费晓的家。
将她抱到床上,转身要去给她买补品的时候,她当即拉住了我的手,眼睛跟受了重伤似的看着我,“你抱抱我。”
我当即脱下鞋子,躺在她身边,轻轻抱着她。
空调开着,外面的冬日暖阳照在我俩身上,她靠到我怀里,安静如处子。
我看着她缩在胸前的手,看着她手腕上的白色绷带,便觉这一切都如梦一般。
她差点死了。
如果不是荀雨的通风报信,她绝对会死。
且是因我而死……
我真的不敢想象那种后果。
倘若她真的死去,那将是我生命中不可承受的重量。
“费鹏想让我死……”她闭着眼睛,很是柔弱地说:“我怎么就那么傻……”
她哪怕闭着眼睛,我都能感觉她的泪水快要流出来了。
“我本来是想着吓吓他们的,吓吓他们,他们就会放了我。我不想死,我死了的话还怎么见你啊?我知道每天晚上五点五十分的时候,就会来叫我吃饭。然后……
“然后,我看到快到点的时候,我就拿着水果刀割了下去。可是,我没想到自己的身体那么虚弱。这几天真的都没怎么吃饭,真的太虚弱了。然后,看到流了那么多血的死后,我就想止血,可身体虚得都抓不住自己的手腕……
“我想要出去喊人,可是,刚起身,就贫血似的从板凳上掉了下来,躺在地上动弹不动了。忽然,门开了……
“我看到费鹏的长皮鞋时,我觉得自己有救了,我觉得我又能看到了你,可是,看到那门又慢慢合上的时候,我真的绝望了……
“再然后,我又听到荀雨在外面跟他说话,门再次打开时,我又觉得有了希望。可是那门刚被打开,就被费鹏一下合上!听到费鹏说“不许进去”的时候,我忽然就觉得整个世界塌了。他想让我死,我也觉得自己是死定了。然后我就特别想你,意识模糊之前我想的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我听后,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却一句劝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人在临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她慢慢睁开眼睛,眼泪也肆意地流下来,深情地凝眸看着我说:
“我临死的时候,就发誓,如果我再活过来,我再也不要做那个傻瓜。曾经还觉得说费鹏不会那么狠心地杀你父亲,可是,这次之后我不会再怀疑,也不会再把他们当亲人。从此以后,我只信你一个人,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