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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老对于万顺的一切都关注着,当他得知我跟徐年尧等人的关系那么好,还知道我在西南的杰出表现后,便似是看到了希望。
下山路上,跟我聊到万顺的未来,在询问过我的看法之后,便让我按照他说的做。
举行婚礼。
交换股权。
成功坐到董事长位置之后,让幽哥从康养中心过度到中层。
让徐年尧也进入到万顺集团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同时,虽然厉南三十五岁太年轻,但是,通过我的诉说,佟老还是觉得可以将他排到身边,然后分管最难分管的西南大区。
有人进便有人出,刘相国和费鹏等一众人必须当机立断地铲除。
“你现在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进步了很多。但是,这只是你在精神上的进步,从一个故意伪装老实的人,变成了一个敢于正视自己不足,认真进取的人。可是,这个社会很复杂啊。你要想成事,就必须在利益的生物链里厮杀。你必须要具备虎一样霸气和无情才行啊。瞧瞧徐年盛,再看看你自己。唉……环境塑造了性格,而性格又决定了未来……这个费晓啊……唉。”
听到佟老的哀叹,看着他那紧紧皱着的眉头,我内心却没有多少波澜。
我没有之前那么执着了。
也许是因为费晓,我真真正正地敞开了自己的心扉。
在费晓那份爱情里面,我似乎被她感染了。
我不再想去争什么了。
当人的内心里生出了爱欲时,所有的色彩都像是黯然失色了。
内心世界,在那些爱的光照之下,黑魔已经化成了父亲黑色的墓碑。
虽然它依然明晃晃地矗立在那,可是,我发现在的内心已经回归到了正常。
不再被仇恨遮蔽,能够更为通透地看这个世界了。
“佟老,您说一个企业家,该具备一颗博大宽广的胸怀,还是要具备一颗充满物质**的心?”
佟老听后,站到别墅门口,慢慢转头盯着我的眼睛,似是发现了什么,轻声说:
“没有具备不具备,也不要考虑博大或者自私,只有知道或不知道。境界很重要,提升境界也不难,难的是如何做到真知。世人都知道要“知行合一”,却不知道“知行”一直以来来都是合一的。不知者不行,不行只是因为未知。这世界就是因为有太多故作聪明、故作知道的人,所以这个世界才变得越来越虚伪。今天能让我唯一欣慰的,或许就是你的真实了。有爱行爱,无爱行欲,人可以博爱也可以自私,分不了那么清楚的。”
——
佟老因为佟奶奶的身体,决定暂时不回南城。
于是,当天我和费晓在他家简单吃了个稍晚点儿的午饭之后,便开车往回走。
回城的路上,
我们安静了很长时间。
不为别的,只为童歌的婚礼。
瞧好此刻,童歌忽然打过了电话来。
手机就在座椅中间放着,费晓看到之后,当即提醒我说:“童歌的电话。”
“不用接。”我说:“回南城之后再给她回过去吧。”
“接吧。”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她?”我说着,转头看了她一眼,能看得出来,她也很为难。
当时,我脑海中有一个非常恶毒的想法。
准确地说,那是对费晓恶毒的揣测。
如果她是一个非常狠毒的女人,在她知道我跟童歌和司庭花的那些事情后,再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将是对童歌和司庭花致命的打击。
让司庭花以小妈的身份出席,绝对是无比痛苦的事情。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娶了自己最特别的亲人,不仅不能反对,还要陪着笑容亲眼目睹。那在司庭花心中会是何种的痛啊?
而让童歌面对即将心想事成的婚礼,忽然发现不仅婚礼成了一场空,自己心爱的男人还与别人成了婚,那种巨大的落差,足以让童歌崩溃。那种独坐婚房里的寂寞,那种喜红色的氛围里,那股子心凉绝对能钻到她的骨子里去。
如果费晓是那么恶毒的人该多好啊?
那样,我就可以非常痛快地拒绝她了。
可是,她此刻低落的情绪,那忧郁而善良的眼神,没有一丝是能伪装出来的。
人之难为,莫过如此吧。
“为什么,为什么人生要面对这么多的选择。我感觉,每个人都好像很痛似的。”她说。
“或许是因为我们明明看到了未来,却没有想着去努力改变,一直得过且过的原因吧?我们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主动一点的,可是,我们却心存幻想,不曾主动。如果早点明白,早点主动改变的话,或许不会有这些事情。”我说。
在电话声音停止后,费晓慢慢将手伸了过来。
我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了她的手。
高速路上的冬日斜阳,昏黄却不刺眼。
整个大地,尽被染黄。
那种低落的光影中,每个人的忧伤都放大了很多很多。
几多鸟从前面的道路上空飞过之后,瞬间无了影踪,只留那抹残阳的昏黄在道路上斜躺。
那长长的道路,似是没有尽头一般,绵延而又漫长。
“主动……”她将肘靠在中间的储物盒上方,捧着我的手贴在她脸颊上,很是温柔地靠过来,“我现在能做的最主动的事情,就是好好爱你,好好守着你。其他的,我都不想去想了。”
“我们去拍张婚纱照吧?”我说。
“现在吗?”
“对……”
“你,”她瞪着那纯美的眼睛,有些担忧地问:“你真要跟我举行婚礼吗?”
“先拍照吧……也许等你穿上婚纱的时候,我才能坚定我内心里的答案。”
“好吧。”她说着,轻轻吻了下我的手背之后,又温柔地贴了上去。
斜阳又昏又黄,
将她的发丝都染出了一种慵懒的黄。
道路的远方,一片静美的风景,很是美好,也很是苍凉。
我的手背上,
忽然落下了一滴,潮湿的微凉……
“你怎么哭了?”
“哦……想我妈了。”她似是不好意思地避开我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