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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费晓睡会儿午觉,准备去工作的时候,姐夫的电话忽然打来。
我知道费晓肯定是想要听,便直接打开了手机免提。
“姐夫,咱妈怎么样了?”我问。
“来医院了。跟上次一样,还是因为那神经性疾病啥的,具体我也听不明白,但是,医生说跟上次因为咱爹去世时候差不多,都是受了打击。上次就来这个神经内科住过一段时间。这次还挺…挺那啥的,医生说至少得住到过年,还说一定要控制好情绪,可不能再受刺激了!你后面可得好好瞒着咱娘了。如果弄不好,后期肯定会出现精神类的障碍,到时候成了个老小孩,咱这一大家子都得跟着受罪。唉,你说这事儿整的。”姐夫叹了口气说。
“我待会给你们打过钱去,你们先好好照顾着。我抽空就回去。”
“不是你会来就行啊……让我说,你得带上童歌一起回来!不管怎么说,你得先稳住咱娘啊!医生说了,她本来就有躁郁症,如果这会再受刺激,肯定会往更坏的地方发展。必须要稳住她的情绪。你要自己回来,你说啥她都不信,咋个稳住?”
“行,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
“嗯,医生说了,越快越好。对了对了……”他忽然小声地手:“这边稳住咱妈,那边你也得稳住费晓。咱娘多大年纪了,她懂啥啊?你这两个外甥,以后可都得指着你呢!你要是跟费晓离婚的话,你咋还能捞着那么好的董事长干啊!姐夫都懂,费晓是大!在南城可别丢了费晓,知道不?”
听到姐夫那么直白的话,我脸上多少有些难堪,赶忙应了一声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费晓见我挂断电话,轻声催促说:“快回家吧……我感觉,没有什么比亲人的健康更重要的了。”
“我了解我妈的脾气,这些年好多了,之前更年期的时候,我爸刚得了尿毒症,那时候就疯了一阵儿。这么多年我以为好了,没想到……算了,不说了。”
“你不说我也懂。”费晓说:“你那会儿肯定是觉得我在旁边听,所以才那么强势地跟你妈说话,我知道你是向着我、疼我,但是,以后不要这样了。父母最重要。童歌应该也出院了吧?我问问她吧?要不,对,还是我跟她说吧。我跟她说更合适。”
费晓说着便要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我赶忙按住说:“你不要打,你给童歌打电话,只会让童歌误会更大。她现在都想着要做我情人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得寸进尺的。”
“可是…可是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听我安排好吗?童歌如果知道我妈住院,肯定会想着去看看的。我就跟她约定好只是演戏,我相信她会同意演戏。但是,如果你参与进来,就不是演戏的事情了。”
费晓听后,半晌才说:“我真是个情感里的笨蛋,都是我给你找的麻烦。但是,我,我当初之所以同意你回去结婚,不仅仅是我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更因为我感觉到了童歌对你的爱是没有杂质的爱。那种不会计较富贵,不会计较得失,甚至说,你爱不爱她都没有关系,不管你爱与不爱,她都会永远爱你的那种单一和执着。我很佩服她,所以才心甘情愿把你交给她,并让她负责基金会的。”
“现在呢?”我温柔地抓住她瘦弱的手,轻声说:“上次在海南的时候,你跟她说了你不能生育之后,她现在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似的上心。难不成你能接受她做我的情人?不可能的。别再那么想了好吗?咱们现在不一样了。”
“我知道不一样了,我心里也会乱想,但是……”
“好了。”我轻轻攥住她的手说:“记住!现在最大最大的事情就是好好地养病。等你康复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咱们乖乖地好好养病,嗯?”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是个孩子啊?”费晓撅着嘴说:“感觉你就跟哄个孩子似的。”
“嗯,你就是个孩子。我要照顾一辈子的好孩子。”我笑着轻轻吻了她一下。
可是,她的双眼中却没有任何欣喜,反而还有些失落地说:“我不愿意被当做一个孩子,永远都不想被当做孩子。”
那刻,我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就像是自己用力向湖中投出一块石子,想要看到湖面泛起波澜时,却没有任何声响,也不见任何涟漪。
“我睡了。”她说着,转过身去,便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让她心绪烦乱,便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说:“那我去工作了。”
“……”她没有应声。
我给她整理了整理被子之后,便慢慢走出了房间。
厨房里,荀雨已经都清理干净。
见我出来的时候,轻轻拿纸巾擦着手走了过来。
人的情绪,真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
荀雨此刻的状态,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曾经那种心思缜密、默然不语的她就像是瞬间消失了一般,此刻神采奕奕,人也精神和漂亮了很多。像是年轻了很多岁一般,与床上的费晓判若两人。
而费晓或许也是因为这种外貌的差距,所以才会产生那么多低落的情绪。
女人谁不爱美?这种从天堂到地狱的差距,那种失去生育能力的打击,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你去忙吧。”荀雨说:“费晓这两天的情绪不太好,我留在这儿好好陪陪她吧!”
“孩子呢?”
“我跟徐年尧通过电话,也跟他聊了聊。费家失去了一个子墨,怎么还会舍得我这两个孩子。他们现在肯定在想办法要孩子,我有自知之明,两个孩子若是现在过来的话,我根本就保护不了他们。”
荀雨说着孩子的事情,双眼却直勾勾盯着我,仿佛有着什么其他的打算。
“我总觉得你在这里住着的话,会坏了你的名声。”我说。
“不会的。”她听后,当即猜到我心里的想法,笑着说:“你应该也不放心费晓自己在这里吧?行了,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相信我好吗?我会给你照顾好费晓的。”
“嗯,好……那我先去上班了。”我说着,转身离开。
——
路上的雪又大了几分。
看着那纷纷之雪将整个城市落白,
却觉没了以前的美。
看着那一朵朵的雪花飘过来飘过去,心里莫名低落。
那每一朵雪花,都在努力地飞翔,都不想要落地。
每一朵都藏着它那独有的——不想融化的**。
可,每一朵雪花都终将落地,
如同我们每个人,终将都会向现实低头。
——
第二天上午,我联系了童歌回老家。
可是未曾想童歌已经知道母亲住院的消息。
虽然她右脚小腿骨骨裂,可这会儿却已经喊了个出租车去医院门口接她了。
知道我要回家,她自然让出租车离开了。
我赶到医院住房楼大厅的时候,雪花还在飘。
她站在医院大厅门里头,拄着个拐杖透过落地玻璃看着我。
看到我踏上台阶来接她的时候,冲我一笑。
那一笑,又悲又美。
像是“愿以此情慰风雪,落你眉梢博一喜”的洒脱一笑。
玻璃感应门打开的时候,她当即拄着拐往前一步,笑脸迎着风雪、迎着我说:
“走吧!回老家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