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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

唐晚笑眯眯的看向陆渊,“现在该轮到我索要报酬了吧!”

“德福。”

陆渊朝着殿外喊了一声,一直候在门外的人利索的进来。

“皇上。”德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将东西给她。”

德福一怔,原来那东西是为了小祖宗准备的。

德福应诺一声,转身离开。

不消片刻的功夫,德福领着德禄进来,他的手中还捧着厚厚的床单被罩。

“将东西给唐小娘子。”德福吩咐道。

德禄麻溜的将东西递到唐晚面前。

她看着这些半旧不新的床单被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机械般的扭动脖子看向陆渊。

陆渊没搭理她。

一旁的‘好基友’德福公公笑容可掬的贴心解惑道:“唐小娘子,这是陛下在潜邸之前使用的过床单被罩。”

在唐晚开口前,德福又补充一句,“这一套床单被罩,是陛下最喜欢的,亦是用得最久的。上面沾染的龙气,可不是其他东西能比拟的。”

看着德福那一副‘忍痛’拱手相送,且伴随着‘你占便宜’的无耻表情,唐晚的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响。

陆渊没有反驳,显然是默认。

我去!

这主仆两人厚颜无耻啊!

她以为自己够无耻了,但与这主仆两人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唐晚深吸一口气,以免自己被气晕过去,皮笑肉不笑,“你都说了是潜邸。潜邸,意味他还没当皇帝的时候。一个皇子哪里来的龙气。”

德福笑眯眯的说道:“此言差矣。龙子龙孙,都有龙气。”

唐晚:“……”

“滚犊子!”唐晚也不与德福多说,直接看向陆渊,“要不拿新鲜的,要不你肉偿。”

肉偿?!

陆渊眸色一沉,犀利的眼神盯着她。

唐晚才不怂,直视着他的眼。

德福与德禄两人听到‘肉偿’二字,心神震颤。

我滴乖乖啊!

这妖女怎么啥话都敢说啊!

“给她换新的。”

德禄得令,重新去拿。

唐晚忙喊道:“洗过的,我不要啊。”

片刻后,德禄带来了今日刚换下来的床单被罩。

唐晚瞄了一眼那套半旧的床单被罩,一脸讨好的看向陆渊,“那套既然被淘汰下来,我辛苦一点,一并帮你们处理了吧,省得你们还要找地方放,多占位置。”

说着,直接上手,将那套也揽入自己怀中。

德禄不知所措,看向师父。

德福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

见陆渊没说话,唐晚笑眯眯的说道:“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

陆渊径自从她身边走过,朝着殿外而去。

德福、德禄匆匆跟上。

唐晚抱着两套床单被罩,麻溜的跟上。

等他们一走,朝华殿的人这才被放出来。

伺候的宫女走进内殿,探头看了一眼,就见着娘娘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好不凄惨。

不过,宫人的脸上不是担忧,而是欣喜若狂。

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喜欢娘娘。

浩浩荡荡的仪仗队,行走在漆黑的夜里。唐晚跟随着队伍走,刚开始捧着两套床单被罩,还不觉得沉,但时间一长,手臂就有点酸。

一想到长路漫漫,唐晚挪到了德禄身边。

“德禄公公。”

德禄见她靠近,忙问道:“唐小娘子可有事?”

唐晚马上跟上,跟着仪仗队离开。

唐晚撇了一眼步撵上的陆渊,压低声音说道:“德禄公公,能我拿一程呗?回头我给你一件宝贝,作为酬劳。”

德禄正准备伸手,敏锐的感受到来自步撵上的死亡警告,吓得立马收回手,笑呵呵的说道:“唐小娘子,你的东西,还是你自个拿着最为稳妥。”

p!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不拿,还不允许别人帮忙。

唐晚也不为难德禄,只能自己捧着。唉早知道这样,就少拿一点。她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

将东西早早准备好。即使自己不问,可能也会将东西送到她手中。

只是两套床单被罩,怎么就这么沉。

紫宸宫

陆渊一脚踏入寝殿,唐晚跟着进去,脚刚一抬起,便被人挡在门外。

德福笑眯眯的说道:“唐小娘子,时候不早,陛下要休息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说到这个就来气!

她能回去,还会待在这里么!

‘回家’技能,它又又又又失灵了!

这坑爹的玩意,迟早要被它坑死。

这个秘密,她可不能说,更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指不定会被狗皇帝如何利用。

唐晚小脑袋瓜转得很快,笑着道:“我还有合作要与圣上谈一谈。”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不迟。”德福微笑着,寸步不让。

“不行,今日的事,今日做。今日要是谈不好,我心里会很难受。人一难受,我就睡不着。睡不着,就无法保证身体有足够的休息,如此一来,身体就容易垮,垮了后容易生病,生病之后就……”

德福;“……”

“让她进来。”低沉醇厚的声音从殿内传出。

唐晚大喜过望。德福让开道,她赶忙进入寝宫,随手将手中的御用床单被罩塞到德福手中。

德禄褪去了厚重的龙袍,他身上只着单薄的中衣,看都未曾看她一眼。

“何事?”

唐晚看了德福与德禄,以及其他伺候的宫人,“你确定要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吗?”

这一句的杀伤力很大。

德福心中暗自惊讶。

以她对这位小祖宗的了解,胆肥得没边,有什么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可见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非同小可。虽心中好奇,却也不会有一丝窥探之心。

德禄眼珠子转着,压制着内心的好奇。

陆渊挥挥手。

所有人全部退出寝宫,屋中只剩下二人。

“说吧。”

唐晚清了清喉咙,“我想问一件事。”

陆渊没有开口,示意她继续说。

“今日这事,是开始,还是最后一次?”

“后者。”

“既然是后者的话,那也就意味着,往后的日子里,我还得干这种事。那我们得重新来谈一谈,关于报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