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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初旭心知躲不掉,索性弯着腰,在桥边吐了起来。

何铭借着远处石座灯灯光看清楚桥头的人是何初旭,紧绷的心弦总算松了下来,但随即又眯起眼,“小四?你在这儿做什么?”

何初旭满身酒气,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仿佛没听到他爹的话,蹲下去又是一阵狂吐。

何铭弯腰去拉他。

何初旭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站稳,“呕”一声,直接吐他爹身上。

何铭:“……”

秦王妃面无表情地从父子二人身旁绕过去。

何铭被弄得满身污秽,不得已,先行送着何初旭回府了。

……

秦王妃回到宫宴上,秦王问她,“舅舅叫你出去做什么?”

秦王妃面色镇定,“他问我景儿最近的学习情况。”

秦王不疑有他,“舅舅对景儿一直都很上心。”

又道:“我行动不便,很多事儿都帮不上忙,景儿今后就劳烦你多费心了。”

秦王妃看他一眼,“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景儿是你儿子,不也同样是我儿子么?你教他文,我教他武,正好两不误。”

秦王扯了扯唇角。

身体有残缺的人,内心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自卑,他也不例外,哪怕这双腿当初是为国征战而废的,可废了就是废了,他无法像个正常男人那样满足妻子,更无法抬头挺胸站在金銮殿上为朝堂出谋划策。

现在的他,就只是个废人而已。

——

何初旭原本就喝了很多酒,倒不用怎么装醉,被他爹拖回去以后,倒头就睡。

次日年初一,何初旭刚睁开眼就对上他爹黑沉沉的一张脸。

何铭眼下乌青,显然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好。

饶是何初旭心理再强大,也被吓了一跳,“爹?您干嘛呢?”

“兔崽子,终于醒了?”何铭双眼瞪着他,“昨天晚上跑到桥边做什么?”

“嘶——”宿醉后的脑袋昏昏沉沉,何初旭揉着太阳穴,“什么桥边?”

“还跟老子装傻!”何铭伸手,一把攥住他衣领,“你都听到了什么?”

何初旭一脸茫然,“听到什么?”

何铭瞅着他的样子不像在撒谎,这才慢慢松开他。

何初旭坐起来,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个懒腰,这才不满地冲何铭嘟囔,“爹,您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怕我娘发现,想拉儿子垫背给您背锅啊?”

何铭老脸一黑,“胡说八道!”

“那您刚才问我听到了什么,我该听到什么?”何初旭眨眨眼。

“哼!”何铭冷哼一声,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何初旭目送着何铭的背影,面上笑容逐渐消失,内心说不出的复杂。

换子?狸猫换太子?

混淆皇室血脉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他爹为什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这件事,他要不要告诉瑶儿?

不说,就是有事瞒着妹妹,可如果说了,程三宝怎么办?景儿怎么办?东宫怎么办,何家又该怎么办?

烦躁地抓抓脑袋,何初旭觉得自己需要一点儿时间冷静冷静。

……

何铭虽然没从何初旭嘴里套出什么话来,但这件事等同于给他敲了一记警钟。

程三宝是整个狸猫换太子事件的关键突破口,是毒瘤,现在这颗毒瘤落到了晋王手上,一旦哪天毒瘤破了,第一时间受到牵连的,将会是整个何家。

况且秦王妃的态度已经很坚决了,那是个将门虎女,性子刚烈,哪天真把她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国舅府承担不起后果。

那么,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最好是他亲自动手将这颗毒瘤给拔了,一劳永逸。

否则程三宝活着一天,他就一天睡不安稳。

打定了主意,何铭在午饭后把何初旭叫来,安排他去京郊大营巡查军务。

在家里,何初旭跟何铭是父子关系,何铭的话何初旭可以左耳进右耳出。

但在军中,何铭的话就是军令,何初旭不能不从。

因此他领了命之后,很快就让人备马,直奔京郊大营。

终于把何初旭支走,何铭叫上几个身手了得的心腹,又挑选了几匹脚程快的上等马,当天就出京朝着青州方向而去。

——

松花巷这头,从大年初一到初五,一天比一天热闹。

林水瑶身子太重出不去,黎薇、秦芳菲和徐氏她们就过来找她,在屋里支了张桌打叶子牌,赌注玩得挺大,输了的在自家男人脸上画个乌龟。

算上四郎媳妇,刚好四人凑一桌。

林水瑶没那么多精力,只能在一旁看着她们玩,程五郎也因此逃过一劫。

顾崇、魏林、朱八斗和程四郎几人一个比一个紧张,各自站在自家媳妇儿身后。

原本是四个妇人在打牌,结果变成了四个男人在背后指挥。

徐氏刚学会打叶子牌,有些手足无措,但好在她有个投壶打牌样样精通的相公魏林,魏林一指挥,徐氏的牌打得格外顺。

顾崇那一对就更不用说了,夫妻俩的脑子不相上下,基本都不需要顾崇怎么提点,秦芳菲就知道要怎么出,她还会算牌。

最慌的,要数四郎媳妇和黎薇。

四郎媳妇也是刚学会没多久,程四郎又没怎么接触过叶子牌,让他指挥得乱七八糟。

然而对面还有个更笨的,黎薇。

朱八斗让她出这个,她瞅了眼,抽出另一张牌拍出去。

朱八斗掐了掐人中,再次轮到黎薇的时候,他又指了指其中一张牌,“小姑奶奶,出这个!”

黎薇偏不,她又选了张别的出。

不出意外,最后输得十分惨烈。

朱八斗当即跳起来,“媳妇儿,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黎薇冲他翻了翻白眼,“不就是画个乌龟,你怂什么呀?过来!”

一面说,一面让清秋去取笔墨。

朱八斗咽了咽口水,瞄准门口方向准备逃,结果被顾崇几人拖回来摁在小榻上。

黎薇握着笔蘸了墨,毫不留情在他脸上画了个大乌龟。

按规定,一天之内不许洗掉。

顾崇几人瞧着,笑得直不起腰。

朱八斗一脸幽怨,“媳妇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我?”

“闭嘴!”黎薇瞥他一眼,“再叨叨,晚上睡书房!”

朱八斗乖乖闭嘴了。

厅屋里正热闹,香菱突然跑进来,神色慌张道:“四爷五爷,宫里来人了,说是圣旨到。”

闻言,整个屋子突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林水瑶蹙了蹙眉。

程四郎程五郎都才刚入官场,还什么政绩都没有,更接触不到皇帝,为什么会突然有圣旨?

思及此,林水瑶心头突然涌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