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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蘅给她捏了个睡诀,再一次把她问过的这句话给抹了。

想了想,又把他有初恋这事儿也抹了。

林水瑶趴在他背上睡得很沉,她又梦到了很多年前梦到过的那个场景。

她握着弑神剑,一剑刺入谁的胸膛,被她刺中的人满脸痛苦。

她听到他问:“曦瑶,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心的?”

后来,她被缚魔索捆住,头顶是轰隆不断的天道雷劫,脚底是灼灼燃烧的混沌真火。

那些人,不仅要烧了她的肉身,还要毁了她的元神。

林水瑶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北蘅背上。

他没有带她坐马车,似乎打算就这么背着她回城了。

梦里的事儿,林水瑶零星还记得一点点。

她觉得这事儿挺稀奇。

打从出生有记忆开始,她就是仙界西泽白家的幺女白青瑶,什么时候跟魔界扯上关系了?

而且,曦瑶是上古魔尊,她怎么会梦到她的?

“醒了?”北蘅听到动静,轻声问。

林水瑶四下扫了眼路,又趴回他背上,“小老头,你是打算走路了吗?”

北蘅道:“看你睡得香,怕吵醒你,就让车夫先回去了。”

“噢,那路还长着呢!”林水瑶有些百无聊赖,“要不,说点儿什么吧。”

北蘅:“说什么?”

林水瑶:“我记得你是活了几十万年对吧?”

北蘅:“……嗯。”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句就听到她开口,“那你活了这么久,在我之前就没有喜欢过别的姑娘?肯定有的,展开说说呗!”

北蘅:“…………”

——

当年林水瑶怀上二胎的时候,北蘅问她想要个儿子还是女儿。

她说想要女儿,因为女儿贴心,可一想到小七每次出征就是半年起步,怕再来个女儿又跟小七一样,于是她改主意了,说想要个儿子,因为儿子能留在身边。

可现在她发现,甭管儿子还是女儿,她都没办法留在身边。

小九接了景儿的班,不仅成了小王爷,还成了玄甲军统帅,如今出征时间最长的,反而是小九。

林水瑶每次都提心吊胆的,出征之前各种叮嘱,让他一定要平安归来。

小九当年亲眼看到过赫连景的棺木被小七送回来,他深知战场凶险,不敢跟爹娘打包票,只说会尽量保护好自己。

又一次送小九出征回来,林水瑶坐在屋里直叹气。

叶惜端着一盏燕窝走了进来,“娘,夫君会没事儿的,您别太担心了,这燕窝我刚炖的,您尝尝。”

林水瑶伸手接过。

陆漫漫光荣退休,掌家大权落到了小九媳妇头上。

这一年,林水瑶六十七岁,她的小老头七十岁。

叶惜为公爹操办了一场大宴。

四十二岁的年年,孙子都有了。

小玄孙围着北蘅蹦来蹦去,不知从哪学了几句童谣,说要唱给老寿星听。

北蘅和林水瑶对看一眼,俩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小家伙身上,满心期待。

结果小玄孙一开口,林水瑶就没忍住,一口甜汤喷出来。

妈耶,这唱歌技术,这嗓门儿,四宝教的吧?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

小玄孙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以为他们是在变相夸自己唱得好,马上扯着嗓子又来了一段。

全场唯一一个点赞的四宝望着小不点,捏着下巴眯着眼,“啧……”

唱得真好。

等到了后面一段,四宝扬上去的嘴角就有些挂不住了,“嘶——”

这他娘的唱的啥?

破嗓门儿!五音不全!

小玄孙唱歌的技术虽然不咋地,但儿孙满堂的气氛,林水瑶还是挺喜欢。

她想,她总算是能体会到婆婆那时候为什么年纪越大越喜欢摆宴了。

因为摆宴,就能把儿孙们都聚到一块,你一言我一语,哪怕是说着说着拌几句嘴,那也是热闹的。

到了林水瑶七十岁这年的大宴,更是热闹。

叶惜亲自发了面,按照人头每个院儿里送一些过去,让他们亲手把自己的属相捏出来,然后上锅蒸,等大宴开始,就排着队,一个一个请老寿星点睛,说是沾老寿星的福气。

林水瑶点一个笑一个,到四宝的时候,问他,“你这是啥?”

四宝说:“龙。”

那都成一坨了,就顶端两个尖尖的勉强能认出这是个长了角的玩意儿,就这还龙呢?

林水瑶笑得肚子疼,“怎么不让你媳妇儿帮你捏?”

四宝怯怯看了旁边的陆漫漫一眼,明显是不敢。

林水瑶又笑了。

这小子,人人都说他惧内,可“惧内”,不一定是真怕,他只是让着她,宠着她罢了,否则以四宝小时候那性子,他能随随便便让人给揍了?

宠吧,宠一辈子啊,都要好好的。

大燕的退休年龄是七十岁。

因此当年一块科考的几兄弟,除了北蘅,朱八斗、顾崇和魏林都致仕了。

北蘅原本也想致仕的,永和帝舍不得他,而且看他七十多的高龄还精神头十足,越发舍不得了。

不过,虽然没让他致仕,还是给了很多方便之处。

譬如,北蘅不用每天去内阁,也不用去书院,就待在家里,朝中有事儿了,永和帝会亲自派人来请。

当年约定好的大年初一叶子牌局,谁都没忘,只不过今年牌桌上少了一个人,魏林的媳妇儿徐氏。

徐氏年前就走了,当时几个老姐妹还去送了送。

跟林水瑶走得近的这帮人,平时都很少会生病,但再怎么不生病,也抵不过岁月的摧残,到年纪了,该走还是得走。

黎薇捏着牌,“咱们可都是马上要奔着八十去的老东西了,叶子牌打一年少一年,打吧,趁着我输了还有个能画乌龟的地儿,等哪天没地儿画乌龟了,我就不来了。”

她这话说了没两年,朱八斗就不行了,临终前抓着北蘅的胳膊,“小五郎,咱们都是一块儿喝着宣宁县的水长大的人,我怎么觉得你就没老呢?”

“这还没老?”北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不。”朱八斗摇头:“你只是看着老,事实上干什么都利索着呢,跟年轻时候没两样,有秘方也不告诉哥们儿,你不厚道啊!”

说完这句话,他就垂下手,闭上眼安详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