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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场的演艺大厅里,聚满了男男女女,音响的音乐震得人心发颤,李峻带着雷穆阳站在角落的位置,死死的拉着他的手,雷穆阳倒也说话算话,也没有试图再次逃跑,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边。
音乐激烈起来,舞池里的众人开始躁动,灯光忽然暗下来,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喝彩声,不多时,一束光打在舞台上,许茂贤的身影出现在光圈里,他背对着众人,一双长腿在光影下拉扯出漂亮的线条,音响里没有音乐,可他只要站在那里,人群就已是停不住的躁动了。
音乐声缓缓响起,并非雷穆阳想象中的激烈性感,更不是艳俗,而是……
高雅。
雷穆阳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一个男钢管舞者,他对舞蹈懂的不多,他觉得文艺是女生擅长的领域,男生的领域,应该是在满是力量的体育里,可此刻舞台上的人,却刷新了他的认知。
他冷着脸,身体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立在舞台上的杆仿佛是他的伙伴,他穿得很少,动作也很撩人,可雷穆阳却感受不到一丝低俗味道,他的动作与他之前看过的男舞者不一样,他没有一丝讨好,这仿佛不是一场表演,而是一场奉献给观众的艺术作品。
雷穆阳目瞪口呆。
他几乎开始相信,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艺术学校的学生,他不仅是艺术学校的学生,这样的水平,怎么说也应该是个保送的佼佼者。
他看着那些为他疯狂的人群,竟然也开始有些理解他们的疯狂了,并不如刚才那个女孩子所说,舞台上的他有多“骚”,恰恰相反,他觉得他的表演,远远脱离了低级趣味。
他就像一个他们可望而不可求的梦,站在灯光中心,接受着他们的仰望。
“看到了?走吧?”
雷穆阳没说话,乖乖的跟着李峻出了门,李峻收了他的摩托车钥匙,开车送他回家,一路上念叨着让他不要骑车,不要出门,他却不怎么听得见,满脑子都是那个叫许茂贤的人。
如果他不是陈旻臻,也太让人惊艳了,可如果他是陈旻臻,那也……
太让人意外了。
他如何能想到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同学,夜里竟然是这番模样?
宛如一个高傲的交际花,站在舞台中间,让众人为之疯狂。
若他有这样的才能,为何不直接考艺术高校预备班?他看得出来,他的舞蹈功底深厚,他应该站上更高更大的舞台,为何会甘愿屈就在夜场里?
“……你爸这么做,一定有你爸的原因,等你长大之后一定会明白的……”
“李叔。”
雷穆阳打断他,他“啊”了一声,雷穆阳认真的皱着眉,“这个eric,每天晚上都来表演吗?”
李峻也皱眉,“你怎么净在乎些乱七八糟的?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不是,李叔,这很重要,你告诉我。”
李峻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嗯,每天晚上都来,只演一场。”
“你说,他来的时候很窘迫?”
“嗯,经理这么说的。”
“那他应该很需要钱才对,为什么只演一场?”
李峻皱眉,“我怎么知道?!人家只愿意演一场,我总不能逼着人家演吧?!”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雷穆阳不知道该怎么问,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过往的细节,在陈旻臻和冯若月有交集之前,他没怎么关注过这个人,只记得他不跟人来往,爱睡觉,在班上也没什么存在感,可是,他好像永远都穿着校服,连开运动会的时候也是,他好像从来没有换过衣服,那么,“窘迫”二字,是不是就对上了?
“李叔,这个eric,一场多少钱啊?”
“最开始是一千,现在是一千二。”
“一千二?!一场一千二?一天一场,那他一个月……不是就快四万块钱了?!”
李峻回头看他,笑起来,“怎么,还没接手你爸的事业,账先算上了?”
雷穆阳没说话,李峻想起初见许茂贤时的场景,印象深刻,“这个男孩子,跟其他跑场的演员不一样,这个人一身傲骨,还有原则,经理说,他只演一场,演完就走,立下规矩不陪酒,刚开始我也觉得他搞不清状况,可后来,你也看见了。”
“那难道,这中间都没有出过事吗?我的意思是……他说不陪就不陪吗?”
李峻笑起来,“咱们的场子是正规场子,没有乱七八糟的勾当,客人也清楚,可即便是这样,也总有那么一两个刺头,矛盾是有过的,但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雷穆阳更疑惑了,既然窘迫,需要钱,一天又只演一场,一场都那么多钱了,如果一天演个两三场,一个月不是十万了?
十万块钱,对谁都不是小数目,可他,竟然就因为所谓的“原则”放弃了?
那如此看来,也不是真的窘迫啊!
雷穆阳满脑子都是问号,他再不开口,看向窗外,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回学校弄清楚。
他不清楚若月和陈旻臻是怎么熟络起来的,小恺跟他说过一些,他听着,本以为他们之间只是聊得投缘,可如果这个许茂贤真的是陈旻臻,这样一个浑身是谜的人整日陪在若月身边,他如何能放心?
若月干净如白纸,纵然是他,也不打算让若月跟夜场扯上什么关系,且不论陈旻臻究竟缘何要在夜场里跳舞,单“夜场”这一项,就足够让他担忧了。
雷穆阳回了家,第二天雷东徽就让人来换了门锁,收掉雷穆阳的钥匙,雷穆阳知道讲理也讲不通,索性由他换,他再想其他办法。
晚上,他正想给李学恺打电话桌上的电话就响了,他接起来,李学恺在电话里压低了声音,“你没去跟你爸谈吗?”
雷穆阳一想就气,“谈什么?就他那个臭脾气,一意孤行,别人的话都听不了一句,我怎么谈?”
“你是怎么谈的,你说给我听听!”
雷穆阳无奈,把在办公室里的事说了一遍,李学恺听得唉声叹气,“唉,你真是……你是去求人的,求人就该有点求人的态度,你平时不是挺讲理的?怎么一到你爸这儿,你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雷穆阳没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别人尚能以礼相待,可一看着雷东徽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他就全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从小到大,雷东徽不管做什么决定,从来没征求过他的意见,更没有在意过他的感受,一思及此,他心里积压的怒气总是一股脑的倾泻而出,不管他怎么告诉自己要克制都没有用。
“我跟你说,你爸这次可是跟你动真格的了!”
李学恺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烦躁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动什么真格?”
“ti安保,听过吗?”
“嗯,好像听过。”
“全国最好的安保公司!你爸雇了他们来看管你!”
雷穆阳一愣,看管?合着他成了个正儿八经的嫌疑犯了?!
“雷穆阳,你现在享受的可是国家元首级别的待遇啊……刚才我妈在房间里和我爸打电话,我妈都震惊了!”
雷穆阳没说话,越听越心烦,不知道雷东徽这玩的究竟是哪一出。
“吓傻了?你倒是说话啊!”
“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他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
李学恺百思不得其解,“奇了怪了,你说你也没干什么啊,虽然受了伤,但也是正义凛然,光荣负伤啊,他怎么就那么认真了?他是不是觉得……”
李学恺的声音顿了顿,雷穆阳听着烦,“有屁就放,别憋着!”
李学恺犹犹豫豫,“不是……我就是乱猜的,我是觉得……之前那件事,他是不是不信你啊?他怕你再犯浑,下次不在自家场子里玩,去其他场子里玩……算了算了,我觉得我也是猜得太离谱了,你别听啊,我乱猜的!”
雷穆阳挑眉,他何尝没这么想过,哪是这件事雷东徽不信他?从小到大,雷东徽信过他吗?
“你别放在心上啊,我乱猜的,再怎么也是老子和儿子,不至于不至于!”
雷穆阳也不想再聊这件事,他想起了那个许茂贤,轻声开了口,“我问你,若月她……和陈旻臻,还天天在一起吗?”
李学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在啊我去!每天都一起吃饭,陈旻臻早上不是睡觉吗,睡到中午就跟班长一起吃饭,两个人别提有多亲密了!”
雷穆阳顿时就担忧起来,“亲密?有多亲密?”
“嗯……就是……反正陈旻臻不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形影不离吧,有说有笑的!”
“放了学之后呢?”
“放学之后不知道,但他好像没有送班长回家,因为他每天都是第一个离开教室,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很忙……忙什么?忙着来夜场跳舞?
他的表演十点钟才开场,放学时间还不到六点,他就算吃个饭,也没必要忙啊!
“怎么了,之前我跟你说的时候你爱搭不理,现在开始担心了?!”
雷穆阳仔细想了想,“小恺,你帮我看住这个陈旻臻,平时在学校就算了,放学,不能让他跟冯若月在一起,要不……要不你送冯若月回家吧?”
“……大哥,我想踢球……不是,怎么都那么大人了,还要人送回家呢?!我帮你看住他,放学不让他送班长回家,成不成?”
雷穆阳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也不好太要求李学恺,“成成成!”
李学恺这才高兴起来,“你好好恢复,争取早日康复,早日回到球场,哥儿几个等着你啊!”
雷穆阳无奈的笑,心里也有些想念球场,点了点头,“知道了,你记住,帮我看好陈旻臻啊!”
“知道了知道了,再见!”
放下电话,雷穆阳焦心不已,拿出书来看,看了两页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那个许茂贤在台上的样子。
他烦躁的躺上床,抬眼一看,就看见了装裱好挂在床头的画,是若月画的那幅画,他伸手拂过画上那双相握的手,唇边扬起笑意。
他要在家里待到几时才能离开?
他从未想过,他竟然有一天,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学校。
ti安保?雷东徽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他拉起被子蒙住头,百无聊赖的强迫自己睡觉。
事情比雷穆阳想象当中更严重,雷东徽不仅雇了人,还找人来换了整个家的玻璃,他平日也在网上看一些乱七八糟的资讯,看了新玻璃一眼,那竟然是防弹玻璃,工人们忙忙碌碌,他心里涌上疑惑。
雷东徽这也太过了吧?为了不让他跑,竟然换了防弹玻璃?这是怕他砸碎玻璃跳窗逃跑?!他就算再是个小流氓,也没有这种战斗力吧?
他看着固若金汤的家,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雷东徽硬要把他关在家里,似乎……
不单单只是想让他养伤,这阵势,更像是在防御些什么。
心里疑惑不已,他回到房间睡觉,打算今晚雷东徽回来问个明白。
暮色下,雷氏娱乐的办公室里,雷东徽与李峻对面而坐,李峻拆开面前的资料袋,“还差最后一份证据,能收集到的证据就齐了,每次交易都是在不同的地方,许多都是在监控死角,所以收集的时间长了些。”
雷东徽看着桌上的资料点头,喜忧参半,这是他能提供给黄田刚所有的证据了,要靠这些证据找到最后的幕后人,不是简单的事,可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他的力量毕竟有限,要靠自己跟黑暗势力对抗,显然是不现实的事,交给警方,尽早表明立场,他也能心安一些。
李峻看着他的复杂神色,心里的话忍不住,“老板,我们真的……要做这件事吗?”
雷东徽抬眼看他,“你觉得不妥吗?”
“不是。”李峻摇头,“我只是担心……毕竟,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说过,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们这么做,会不会破坏了规矩,而后成为众矢之的呢?”
雷东徽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那依你所见?”
李峻想了想,站起来,把面前的资料都送进了碎纸机,雷东徽看着他愣了愣,“你这是做什么?”
“老板,你还记得之前场子里的事是怎么解决的吗?”
雷东徽不解,李峻微微的笑,“匿名信。我觉得我们应该把资料以匿名信的方式从网络上发给警方,一来没有证据,二来,网络复杂,要找到我们也不容易,回头我找个偏僻的小网吧,注册个新账号,发完就把账号注销,这样,岂不是就没有痕迹了?”
雷东徽一听,喜笑颜开,“好好好!这个办法好!唉,要不还是你们读书人脑子好使,你看我这本脑子,也想不出这样的办法来!”
李峻笑起来,心里也高兴,他来到桌子面前坐下来,“老板,等这个事结束以后,我们陆续的把店面都盘出去吧?”
雷东徽笑着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我们的场子多,一时之间要转型,不容易,只能一点一点挪,如今每个月不用交那笔钱,我们的流动资金聚集就快一些,我想过了,一边盘店面,一边拿项目,一边找银行贷款,这三管齐下,也就是两三年的时间,公司也就上正规了。”
雷东徽挑眉,喜不自胜,“哦?那么快?你想好要做什么项目了?”
李峻也忍不住笑意,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整理好的项目计划书,“这是我考察了一段时间摘选出来的项目,你看一下,大方向有两个,一个是文旅,一个是康养,旅游业发展了那么多年,如今已是疲态了,但文化旅游不一样,文化旅游,‘文化’为主,‘旅游’为辅,以创意为基点,顺应文化,也创造文化,这样的项目我们只要做成一个,后续的项目就不愁了。”
雷东徽看着资料,又听着李峻说,眼前仿佛都有了画面,想到终于可以脱离过去,过一些正常的生活,他激动得直点头,“好,好,你说好,那一定好。”
李峻看着他笑起来,有些欣慰,亦有些心酸,不会有人比他更知道,雷东徽有多想跟“娱乐”二字划清界限了,“我们年纪也大了,做一个文旅项目,就开始做配套的康养,到时候,穆阳陪着你玩一玩,聊聊天,晒晒太阳,岂不乐哉?”
“呵呵。”雷东徽笑着摇头,“他哪会陪我啊!他远离我还来不及呢!”
“不会的,他长大了,就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就能明白,父爱如山了。”
雷东徽不在意的笑,看着眼前的项目计划书出神,下意识开口,“我不要他明白,我只要他健康平安,将来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就行了……”
李峻看着雷东徽笑,心里不免感慨,这世上,哪有不疼孩子的父母呢?
父亲和母亲,终究不一样,母亲考虑的是孩子的温暖,而父亲考虑的,却是孩子一生的无虞啊!
凌晨一点,雷穆阳听见房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急急的拉开房门,雷东徽看着他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他这个点还没睡,皱起眉头,“大半夜不睡觉,你干什么?!”
“我明天又不上课,你管我睡不睡啊?!你自己都大半夜不睡觉,好意思说我?!”
雷穆阳反唇相讥,雷东徽今天心情不错,也懒得管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回了房间,刚要关门,雷穆阳却用脚抵住了门缝,“等会儿,我有话……要问你。”
雷东徽转身让开了他,习惯性的想倒杯酒,想到他在身后,又忍住了,“问什么?”
“我问你,这家里的玻璃好好的,你全换成防弹玻璃干什么?”
“我换自有我换的道理,你安心养你的伤,问那么多干什么?”
雷穆阳一听雷东徽这话,心里的埋怨又在蠢蠢欲动,略显激动的往前走了两步,“一天二十四小时,你待在这个家的时间不到八个小时,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住,我凭什么不能问?”
雷东徽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抱怨,可抱怨,他也无法回应,他实在忍不住,还是起身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有些事,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
“有些事现在没办法解释?呵,我想请问你,从小到大你跟我解释过什么事吗?现在没办法解释,那什么时候能解释?还是,你压根儿就没打算跟我解释?!”
雷穆阳急急的打断雷东徽的话,他今天本来只是想来问雷东徽是不是有事瞒着他,为什么要把家里改造得固若金汤,可雷东徽这幅忽略他的模样,他一看就压不住心里的气。
他宛若雷东徽养的小宠物,高兴了就逗弄一番,不高兴就爱搭不理,问一句,还不耐烦,这是什么狗屁的父子关系!
雷东徽见雷穆阳说话夹枪带棒,心里的火也是瞬间就被勾起来,他“啪”的一声把酒杯砸在桌子上,愤怒的回头看雷穆阳,“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将来,你不理解就算了,还天天来找我的茬?有你这么当儿子的?!”
雷穆阳看着他,气得忍不住笑着点头,“真是熟悉的‘都是为了你好’,那你倒是为我谋划了什么将来,你说说啊,你怎么不说啊?是谋划了一个无父无母孤儿的将来吗?哦,不对,虽然我无父无母,可我有钱啊!你是不是觉得如此讳莫如深的你真伟大,我应该感激涕零的歌颂你才对啊!”
雷东徽气愤的瞪他,“雷穆阳!你少在这里给我阴阳怪气!”
“呵呵呵,不容易,你竟然听得出我阴阳怪气。”雷穆阳脸上的笑意变成自嘲,“你既然听出了我的阴阳怪气,那你应该也明白,我是个人,也是有情绪有感受的吧?既然我有情绪有感受,我值不值得被你尊重那么一丝一毫,告诉我一下你为我安排的看起来美好,实则却狗屁不如的美好未来呢?!”
“你……”
雷东徽气得扬手,雷穆阳不躲不闪,雷东徽的手悬在半空,想起他受伤在医院里虚弱的样子,又打不下去,只得放下了手,“滚!给我滚去睡觉!不管我在这个家里待多长时间,这个家里也是我说了算,你一个小屁孩,没有资格置喙!”
雷穆阳定定的看着他,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可他的话依旧还是如利剑一般刺穿了他的心。
永远都是一样的说辞,永远都是莫测高深的样子,永远都觉得因为自己是成年人所以就可以不经他同意为他的人生做安排,下定论,他不是不顾及他的感受,更不是不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他,是全然没有意识到,或者说,全然没有觉得他是个有血有肉,有情绪有感受的活人。
他果然,就是个他养的宠物啊。
雷穆阳失望的扭头离开,再不停留,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家庭关系会如此奇怪,明明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是这个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却要隐瞒,伤害,还要为自己自以为是的莫名付出沾沾自喜,自我感动不已。
他回了房间,用力的甩上房门,气得一脚踢飞墙角的足球,足球在房间里“乒乒乓乓”的左右碰壁,最后撞倒了桌上的台灯又弹回了地上,他颓丧的倒在床上。
我在这个家里,就真的一丁点存在感都不配有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一点也不介意证明给你看!